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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丹凤针-第21部分

小说: 丹凤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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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华一听,顿时又畏羞起来,一面遮掩,一面叫道:“你的话可是当真?”

孙玉麟道:“自然是当真嘛厂

他说话之时,已褪下自己的外衣,丢去给她,聊作遮羞,一面举步踏人石室之内,遗憾地摇摇头。

忽然“砰”的大响一声,回头望去,原来人口处已被一块铁板掉下来,密密封住,已逃不出去了。

孙玉麟大吃一惊,道:“我细察了好久,认为此室没有机关埋伏,谁知人口处竟有铁门,这真是明能察秋,毫而不见车薪了。”

黄华见他声音表情,都很懊丧,不能不信,便道:“唉!我早

就知有多道铁门,假如我不是认为你装假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孙王麟讶然望她一眼,黄华又道:“这是那人告诉我的,他不很得意的说,如果有人见你赤身露体,打算占点便宜,抢着进来,那就只好尝一尝饿死的滋味了。”

孙王麟这才恍然大悟,晓得那个囚禁黄华之人(他已假定是蒙师爷所为),早就有过详细的计划打算,万一真有人查到此处,最后亦将因为见到黄华的肉体而疏于注意,中伏被困。

照他这般用心,根本就不必查看,已可确定在这石室内,没有逃生之路,亦没有开启这道铁门的枢纽。

只有一件事是可能的,那就是自杀,以免遭受活活饿死的痛苦。在墙壁之上,有一个就半长,数尺宽的横恫,透人空气和光线,外面自然是面临猿鸟也发愁沟峡,只要跳下去,即可了结残生。

当他向高处的能光洞瞧看时,黄华又道:“我在未曾饿的发软之前,上去瞧过。

外边是这峭壁的凹处,尚有数尺之地可供落脚,但再往外去,就得掉落那无底沟峡,你不必看了,决计下落不得,也不能飞渡到对面。”

孙玉麟道:“那也不见得,我们虽然不能飞渡过去,但对面的人,却可以飞渡过来。”

黄华以为他顺口反驳之言,不加理会,谁知这是实情,假如外面没有特别装置,许公强夫妇的确可以从对峰的高处,拋过钧索,飞渡此峡。

不过孙玉磷心中并不惊恐,又道:“这道铁门开关既然是在外边,我们只要等上一阵,就会有人下来,把我们救出去。”

黄华道“但愿如此吧!”

她话声中,含有忧郁之情,孙玉麟讶道:“你敢是不相信有人来救之事么?”

黄华道:“不是不信,而是听那人说过,这道铁门,设计得十

孙玉麟插口道:“再兴奥巧妙的机关,也难不住那许多的高民”

黄华道:“唉!你有所不知而已,他说过铁门的那一面,颜色花纹等弄得和岩石一般,黑暗之中,休想察觉。”

孙玉麟又插口道:“即使如此,焉能瞒过那些老江湖们?”

黄华道:“你等我讲完了,才发表意见好不好?他说此门一落,外面形势发生变化,会另外出现一条信道,直达峭壁边缘,是处地形险恶,极易失足跌死。那些老江湖纵然不受骗送死,但也有猜测你是因此而告失踪,有了这个观念,就不会再行寻找你了。”

孙玉麟目瞪口呆,经他不得不承认这真是绝佳妙计,假如不是这一着,此处的布置,就等如是白费心血,毫无用处了。

他在床边坐下,信心全失,但后来终于起身,跃上那窗洞,细加勘查,果然一切情形,正如他所料。

石室内并不寒冷,这是因为窗门开得高,山风不能直接吹入来。

他颓然坐在床上,说道:“黄姑娘,在下并非把你囚禁此地的人,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黄华想了一下,才道:“最好你是说谎,因为你如果就是那个人,我们就有生还之望,如果不是,则我们都死定了。”

她拿起锅巴,迅速的嚼食起来,孙玉麟听到她吃的律津有味,以及清脆的咬嚼声,禁不住挖苦她道:“如果我们都逃不出去,你吃饱了也不中用,我只奇怪你为何不怕有毒了。”

黄华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假如这干粮有毒,我可以说去拿去丹风针,你非打开此门不可,这正是试你真假的好法子。……

孙玉麟索性躺下去,陷入沉思中,然而他的思绪马上就被扰乱,后来简直中断了,敢情他这一躺下,恰好见以她遮掩不着的背部,那雪白的肉色和曲线,引诱力强烈已极,比之完全赤裸,更为迷人。

虽说目下正处于绝望的境地中,但正因如此,孙玉麟才完全拋开了世俗道德的任何束缚,恣意放肆的欣赏当前美色。

黄华吃了几块锅马,饥火稍候,精神体力都恢复了不少,把孙玉麟的神情和他的意念,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泛起一丝傲然的微笑,她向来以为自己的姿容和动人的曲线堪以为荣,甚至自豪,所以孙玉麟的反应,令她很开心,暂时忘却了当前的危难,柳腰一扭,诈作舒展筋骨,其实是暴露更多的肉体。

石室之中,弥漫着沉寂而浪漫的气氛,孙玉麟默不作声,伸手轻轻扫在她背上,然后顺着脊沟,缓缓地滑下来。

她的娇嫩肌肤,使他手掌感到十分柔滑,因而心醉神驰,情欲的火焰,立时熊熊升起。

黄华嘤然一声,顺着他搂抱之势,倒在他怀中,宛如一条雪白的蛇,扭动缠绕,荡态撩人之极。孙玉麟忘却了一切,让自己沉陷于欲海之中,纵情享受,春光融融,使他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良久,石室内的喘息声已经消失,孙玉麟闭目躺了一会,突然睁眼道:“现在我反倒希望外面的人,不要花费大多的时间来营救我了。”

黄华吻他一下,伏在他胸上,媚眼生春,望着这个使她情怀撩乱的男人,竟不接口,孙玉麟讶道!”你不想知道我那些话的内容么?”

黄华道:“不是想不想知道,而是不愿在此刻就商量这些煞风景之事的问题。”

孙玉麟道:“我们假如无法逃身,势必活恬饿死在这儿,唉

他眼见对方兀自沉醉在那欢乐之中,倒是不忍得使她马上

尤回到现实的痛苦中,所以只好把话咽回。

他们拥抱着躺了一会,孙玉麟道:“我得起来穿衣服了。”

黄华晤了一声,旋即十分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呢?”

此时此地,穿衣服反而合情理之事。

孙玉麟道:“尽管希望渺茫,但我们仍须准备应变,你也把我的外衣披上,束住腰身,以便随时行动。”

黄华道:“好吧,但会有谁来呢?”

孙玉麟沉重地道:“假如有人来,那就是许公强夫妇,他们不是救星,无可置疑,但总算得是一线生机,我们唯有尽其所能,加以利用。”

黄华道:“原来如此,无怪你说不想外面之人,把时间浪费在救你之举上面,他们早点进攻许公强夫妇,便早点迫他们飞渡过峡”

她想了一想,又道:“就算你猜测全无错误,然而这道铁门无去开启的话,亦是徒劳盼望,对了不对?”

孙玉麟道:“是的,这是第一道关头,其次就是我们如何能不皮许公强夫妇杀死,以他们两人联手之力,我能斗上三二十招,已经很不错了,在他们而言,后退无路,变成了困兽之斗,更加难当。”

黄华泛起惊色,道:“然则如何是好?”

孙玉麟道:“待我想想看。”

他们结束停当,计议良久,孙玉麟算计时间,知道应该加意警戒了,便依照商妥之计,提刀跃上那道横窗。

此窗虽然不甚高,但却宽阔,从外面量人来,深度只有七八气,刚好可以站直身子。

洞口顶端有两根石柱,平着伸出峭壁,约有四五尺长度,两柱长间,有绳索连结成网状。

因此,对岸高处的许公强,只要以飞抓掷过来,钩住这网,即

可抓紧,造成一道索桥。

当然那只是一条细细的绳来,并非真的桥梁,若是寻常之人,吃了豹子胆也无法借助此索飞渡。

以许公强夫妇的武功造诣,仅有足够力量,把飞抓掷过如此宽阔的沟峡,但如果不是由高处掷向低处,便绝对无法取准。

目下这边既是一片绳网,作为落抓之点,那自然是不会落空了。

他注意到这片绳网,十分新净,不似经过风雨霜露,当下忖道:“本来我已认为蒙师爷与许公强夫妇通声气,不然的话,他岂有把黄华放置在这条里之理?然而如今既知道这张绳网甚为新净,则可能是三五日以前才结上去的,至于他藏放黄华之时,时间仓忙,匆匆放下就走,亦没有时间查看。”

他一面推测,一面向洞口对岸观察,但见正对着此处的对岸,比别处都突出甚多,相距最近,所以是唯一飞渡地点。然而正因如此,除了这一突出之处以外,两边视线皆被遮住,所以除非有人在那突出之点现身,否则便无法互相看见。

换句话说,他纵然想站在洞口,等对面有人现身经过,高声呼救,可是由于地形所限,唯有正对面的一块,可以互相望见。

他打量了一阵,殊为失望,因为对面突出的地方,益有石屋,直落峭臂边缘,只有那么一个窗户。如果已方之人,不推窗张望的活,决什看不见这一边,而等到有人推窗查看之时,可能早已被许公强夫妇杀死,其时也是全无用处。

无论如何,由于许公强夫妇有这一条退路,便等同尚有一线生机,他缩回身子,躺在洞内,小心向对面那扇窗户瞧望。

过了不久,只见那扇窗户突然找开,人影闪晃,孙玉麟十分兴奋,低低告诉黄华,道:“他们终于出现啦,咱们小心准备。”

黄华道:“我感到害怕。……

孙玉麟道:“想想看,假如没有他过来,咱们也是死一,横竖

如此,倒不如拼上一拼,何惧之有?”

只见影子一闪,一物破空飞来,迅即落在网上,孙玉麟看的清楚,果然是一只钢制飞抓。

接着有人从窗口探身出来,把飞抓绳索的另一端,系在窗外特设的地方,然后,一个人涌身出窗,双手扣住绳索,迅急滑了过来,因是彼高此低,是以不须费力,只要往下滑就行了。

孙玉麟一看来人竟是许公强,连忙告诉了黄华,说时缓,那时快,许公强凌空滑过了沟峡,迅即落在洞口。

他目光何等锐利,尚未站稳身子,已看见了横刀而立的孙玉麟,顿时大吃一惊。

孙玉麟冷笑道:“你最好发出信号,叫尊夫人不要过来。”

许公强不知他的虚实,不敢出手,霜眉一皱道:“为什么?”

孙玉麟道:“我可以趁你身在半空之时,转断抓索,使你殒命于无底深壑,但我既然没有这样做,你不妨相信我,依我之言行事。”

许公强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觉得此言有理,当即向对岸的老伴挥动拐杖,示意她不要过来。

孙玉麟道:“这间石室,已经封闭,我看只有借助此绳,回到那边,方能脱身。”

许公强一怔,旋即嘿嘿冷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不向我下手了,此绳一断,你也休想活命。”

孙玉麟道:“不错,我们得争取时间,别绕圈子说话了,假如你能开启铁门,咱们谈谈条件如何?”

许公强道:“谈什么条件,老子杀死了你,天下太平,怎么着?

难道老子杀不死你么?”

孙玉麟冷笑道:“咱们又不是没有交过手,如果你单身匹马的话,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许公强道:“就算如此,我老伴一过来,你又如何活得成呢?”

孙玉麟道:“我们条件谈不拢的话,我反正活不了,总要捞点仁钱,好歹也得斩断那绳索,使她过不来。”许公强道:“老子守在此处,你如何能得手?”孙玉麟道:“笑话,你自问真能守得住么?此地形势我已相度准确,你的拐杖施展不开,动轧还有丧生之忧,怎能守得住那条绳索?”

许公强道:“即使如此,我也不怕。”

他话未说完,孙玉麟已道:“你最好别鲁莽发出信号,企图来个迅雷不及掩耳,要知我被因此处,早已细加考虑各种方法对付尔们。”

许公强一听这话当真有理,不敢大意,道:“如果我老伴及时度过此沟,你还有什么法子对付我们?”

孙玉麟迅即应道:“当然有啦,我一定能使她亲自出手杀死你。”

许公强怒道:“胡说八道!”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原来这刻那横窗处,出现一人,若是普通之人,也还罢了,目下这人竟是黄华,不但艳丽,最要命的是她全身精光赤裸,没有寸缕。

许公强双眼射出色迷迷的光芒,上下打量黄华,他年纪又爸,面皮甚厚,所以胆直着眼睛,饱览春色。

黄华旋即退回室内,孙玉麟道:“看见了没有?她就是你的催命夺魂符了,只要她一口咬定是你把她藏在此处,哼!哼!这后果不言自喻。”

许公强初时还不怎样,然而略二忖思,马上就深感事情严重,虽然与他们妥协,仍然难逃一场风暴,这是因为扈大娘至为善妒,自己年老色衰,疑心极重,平日尚且无中生有乱呷干醋,现下若见黄华,如此美貌,又赤身裸体,必定因他会看了她的身体而兴风作浪了。

孙玉麟道:“你想好了没有?我可不是吓你吧?假如你贸贸然然教她过来,我担保她会亲手杀死了你,不过,那时节我们大家都得陪你到阴府报到,那是绝无疑问之事。”

许公强大怒道:“在你有大侠之名,行事竟如此下流卑鄙,他妈的,你也算大侠的话,老子可以做圣人了。”

孙玉麟道:“这话等以后再说,你快说一句,合作呢抑或是拼到底?”

许公强咬牙忿然道:“合作个屁,她若是见到这个小妖精,我已受不了。”

孙玉麟道:“乖乖龙的冬,尊夫人醋劲如此之大么?,幸好是你先过来。”

许公强念头一转,道:“假如是她先过来,你便如何?”

孙玉麟笑道:“尊夫人的善妒,天下谁不知道,我不过装作一下而已,你道我真的感到奇怪么?如果尊夫人先过来、她只要看见黄华的身子,就一定不肯让你过来瞧见,对不对?”

许公强气为之结,道:“现在也够惨的了,叫她快穿衣服。”

孙一麟道:“你认为她穿上衣服,到时可能来不及脱么?那你错了,因为她根本没有衣服可穿,她是被人剥光了藏在此地,那人蒙着面孔,说不定就是你呢,不过现在不要追究了,你快快找开铁门,让我们先走……

许公强一想:“假如那艳女冠黄华真的全无衣服在室内,老妻过来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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