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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纤手驭龙-第54部分

小说: 纤手驭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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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出手抵御,一面闪避,于是便被迫地向前奔去,这些劲装大汉排满了整条甬道,却不是一组一组分开,譬喻最初的五人之中,有两个没有移动,但当他掠过之后,这两人手臂一动,改了态势,配合起先的两三个假人,又变成另一组的一招绝招。

裴淳拳打脚踢,斜闪高纵,忙得来不及透气,薛飞光跟着穿过那些假人之时,却不曾受到攻击,因此她得以全神观看裴淳的倩势如何发展。

她很快就瞧出裴淳忙乱的理由是这些假人发出的招数,不但十分奇妙,而且好象每一招都克制住裴淳的武功路子,使得裴淳不独无法以深厚强劲的掌力击毁假人,反而屡屡遇险。

那些人的动作十分简单,只不过是手臂动一下,可是莫看只是这么略略改变姿势,其实却变成了一位绝世高手的招数,从四方八面威胁对方。

薛飞光叫道:“裴郎接着此剑。”

扬手拋出那柄七宝诛心剑,只见一道寒光向高处飞起,斜向下坠,恰好落向裴淳面前。

裴淳伸手接着,顺势削去,锵锵两声响处,有两名假人的长剑被他削断。

裴淳顿时感到心头一松,原先已经形成的紧迫之势立刻消散,他停住脚步,摇头道:“我若是仗着此剑通行得过甫道,便算不得赢了。”

于是伸手捏住一柄长刀刀身,运力一抖,啪地脆响一声,长刀被他夺过,那个假人的五指已被他内力震断,纷纷坠地他压刀向前走去,机括弹簧之声响个不停,但见前后左右四个假人一齐移动,两个是俯身伸刀砍劈,另两个则反而微微仰身,手中刀剑斜斜翘起。

裴淳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镇静,左脚落地,向前奔去,但见他刀架掌拍,或以指力震开敌刃,眨眼间已穿过大半条甬道。

这一段路在薛飞光眼中毫不惊险,可是裴淳却深知自己一条性命等于是从鬼门关中捡回来一般,敢情他师门绝学天罡九式,每一式都有一招极毒辣的杀手等候着,他只要曾经施展师门绝学,早就栽了。

须知这天罡九式本是中原无上绝学,千余年以来,一脉相传,演进至今日,已经极是高深奇奥,细论起来,应是严谨万分,无懈可击才对,然而那只是指放对动手,而目下这些假人从四方八面同时进攻,合成一招,自然破得天罡九式,换上真人动手,纵然个个高手,也无从施展得出这等合击招式,这关键便在于假人不怕对方反击,而真人却须得讲究保身之道。

裴淳突然停住脚步,原来至此忽然有一节空隙,约是五尺之远没有一个假人,他喘一口气,擦去额上的冷汗,心想当年师父通行这一关之时,不知道有没有使出天是九式?若有的话,他以什么手法破解?

他的心念很快就凝住在五尺外的假人上,只见这些全部都披着长衫,颔下三绍长须,相貌高古,比起刚才的劲装大汉,气派截然不同。

薛飞光轻轻叫他一声,见他没有回答,心中大感惊讶,便缓缓上前,一直走到他身边,仍然无事。

后面传来一些响声,她回头望去,只见有两个黑衣人出没在那些假人之间,但见他们迅快地收拾残局,把假人的姿式弄好,没有刀的就上新的长刀,一望而知他们正在重新布置。

那黑衣人虽是戴着面具,但薛飞光已从他闪动的眼光中察知来者非是朋友,因此她才停口,接着又说下去,不让对方表示意见。

她道:“我们己见识过画圣吴老前辈的水火绝地,想来那水火大阵也是他的杰作了?”

那黑衣人急于要她停口,忙道:“不错,请姑娘……”

薛飞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相信那水火大阵一定比水火绝地更奇诡凶险。”

黑衣人点点头,道:“水火大阵没有蕴含武功在内……”

薛飞光立刻道:“这也罢了,照你的看法,我们过得了这一关么?”

那黑衣人摇摇头,薛飞光冷笑道:“过这一关有什么难的,假使我伏在地上匍匐爬去,岂不是安然无事?”

那黑衣人道:“那不行,你们若不是堂堂正正穿阵而过,我们就把聚星吸铁收起来…”

薛飞光话如连珠,接口道:“我明白了,还有最后的一关须得那口五异剑之一在手,才过得去,但昔年赵伯伯也没有取用那剑啊!”

黑衣人匆匆回头一眼,但见另外那个同伴隐起身形,当即走到薛飞光他们所站的空隙之内,在墙上摸索一下,一幅绷紧在木架上的蒲绢从上面掉下来,拾好对住整条信道,换句话说,从那边进来的人,目光被这一块薄绢遮住,瞧不到他们。

薛飞光一手拉住裴淳,正要说话,突然间一声响亮如洪钟的佛号传入耳中,薛飞光固然骇了一跳,就连神游入迷的裴淳也震动一下,转头四顾。

薛飞光不由得大喜,心想这一声佛号暗具去除心魔的妙用神通,恰巧把入迷的裴淳惊醒。

要知佛门中的高僧,道行高深,定力坚强,往往可以随口一声佛号,便破迷陈执,刚才的一声佛号虽然不是特地向裴淳而发,可是习惯使然,声音中自然蕴藏这等神奇力量。

薛飞光先在他耳边轻轻道:“别做声,这是我答应过本府之人的条件。”

裴淳询问地望她一眼,她便又道:“我跟他交换条件,那就是我不能与来人会合,他却告诉我这末后七七四十九个本人乃是种极深奥的武功,所以你才人了迷许久,亏得这一声佛号把你惊醒。”

裴淳领首俏声说道:“当真是十分深奥的武功,但我已有几分把握可以破解。”

两人说时,目光透过薄绢望去,由于他们这边的灯光已熄去好多盏,暗淡得多,所以目光毫不困难地透视而过,反之,那面因光线强烈,薄绢画面十分清楚,所以那边的人只能见画而瞧不出真相。

但见人口处站着一个红衣番僧,头如笆斗,身高八尺,极是庄严雄伟,正是密宗三大高手之一的札特大师。

裴淳和薛飞光都大为讶异,心想莫非朴日升已经率众赶到,要把辛黑姑的巢穴毁去。

札特大喇嘛凝目打量道中的劲装大汉,他为人持重,瞧了许久,这才举步上前。

薛飞光在裴淳耳边轻轻道:“你要不要暗助此人?”

裴淳反而惊讶起来,道:“你不是答应过人家的吗?”

薛飞光笑道:“我答应过他,但你可没有答应阿!”

裴淳不禁一笑,心想这个姑娘真是机变百出,反来复去总是她有理,幸而她为人正派,若是跟商公直一样以骗人上当为乐,定然天下大乱。

薛飞光明知他心中转动着什么念头,可是眼下却不暇说他,悄悄道:“你看情形随时打招呼,助他避过危机,我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你要独自作主。”

裴淳点点头,凝神望去,只见札特大师已走入阵中,这些假人开始攻击。

札特大师经验丰富,一开始就采取硬架的手法,只听砰啪之声此起被落,原来他使出金刚密手奇功,劲力一发,那些发招攻到的莫不应手翻倒。

裴淳大为放心,俏声道:“你瞧,他这法子炒得紧。”

薛飞光道:“人家也不笨,必有出奇制胜之法,待我想想看……”

她只沉吟一下,便惊道:“我明白啦,等一会儿他必定碰上几具钢铁或石头雕铸成的假人,其时他已招架惯了,突然间没把刀剑来势制止,非跃起不可。”

裴淳惊道:“这话有理。”

两人正说之时,札特已把这一段甬道冲过了三分之二,果然碰上两个假人屹立如山,不曾一掌扫倒,而这两个假人的刀剑迅即砍到,又毒又险。

扎特大喇嘛随机应变,猛可跃起数尺,此时七八个假人一齐涌到,挥刀舞剑,组成一个阵势,札特发觉自己已陷入其中,最少非挨上两刀不可。

在这电光石灰的瞬息之间,这位密宗高手已经决定挨那两刀,但见他身躯呼地平射而去,“砰”的一声,头颅首当其冲,挨了一刀,接着后背也被一剑划过,鲜血直冒。

但他的人已平平飞出两丈,落在那幅封住南道的画前,这幅画远看之时模糊不清,只隐约瞧出是一堵墙和一扇门,这刻到了近处,这才发觉那扇门有条缝腺,一眼瞧人,但见一个妇人正在换衣服,露出赤裸的背部。

札特大师乃是有道高僧,立即移开眼光,转头顾视,但见左方有道窄门,内中不知是何光景。

他发觉背上创伤不轻,因为恰好伤及魂门穴,以致有一丝真气散溢,反而伤了自家内脏,这情形就像是被敌人以内家掌力震伤一样。

这位大和尚长叹一声,勉强振起精神,举步向那道黑暗的窄门走去。

裴淳叫道:“札特大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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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聚星吸铁破黑狱

声音才出,那幅绢画忽然升起,接着一个人严厉地喝道:“你们既然毁约背信,那就怪不得我们辣手了。”

裴淳冷笑道:“咱们有过什么信约?”

那人道:“你们不得与那大喇嘛会合,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裴淳虽是晓得可以强辩,但他不是取巧图利之人,刚才那句话已经不易出口,这刻当真不能再说,只好缄口不言。

札特喇嘛打个稽首,道:“裴少侠出声接应,洒家甚感恩德,不知何以为报?”

裴淳道:“大师别说这种话,在下一向对大师甚为敬重,从不拿大师作敌人看待,目下大师身上负伤,最好先包扎一下,我们还有好些难关要闻呢!”

札特大师轻轻摇头,道:“这背上的剑伤不过刨及皮肉,倒不必费心,但洒家已受到内伤,只怕终成少侠的负累。”

裴淳讶道:“大师几时受到内伤的?”

札特喇嘛背转身躯给他瞧看创伤,虽然没有解释,可是裴淳、薛飞光皆是内家高手,一望而知。

札特想了一下,道:“咱们还是分开的好,两位请吧!说不定洒家得沾两位的光,随后闻出此地。”

裴淳道:“听说最后的一关,必须有五异剑之一的聚星吸铁才能闻得过去,我们万万不能分开。”

轮特喇嘛叹口气,道:“洒家便是被敝宗失落多年的这口神物利器勾起贪念,所以独自夜探此府,唉!想洒家多年修为,仍然抵受不住一个贪字,实在可磋可叹!”

裴、薛二人这才明白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出现之故,料必此是辛黑姑使用逐个击破之计,把朴日升势力减弱。

裴淳取出一颗药丸,顿时清香弥漫,他道:“大师试服此药,看看能不能立刻治愈内伤?”

札特喇嘛可不相信一粒丹药就能治好内伤,但见裴淳十分恳切和自信,便接了过来,咽下腹中,顷刻之间丹田中冒起一股热气,霎时透过五脏六腑,内伤霍然而愈,他试一运功,发觉情形只有比未伤以前更好,不由得大为惊讶,同时又晓得此药定必万分贵重,有起死回生之功,而裴淳居然赠与自己,此情非同小可。

札特只走了数步,便停住了,露出发呆的表情,原来他早先不曾发觉此中奥妙,直到身在其间,见到裴淳出手封拆,自己也顿时入迷,已忘记了紧跟裴淳以便随时帮忙的原意。

薛飞光见他停步,便明其故,正要出手推他,忽然记起约定之事,立刻缩手,从他身边擦过,不敢设法惊醒他。

裴淳势如破竹地闯过了四十余个假人,还有六个假人拦在前面,只要过得这一关,就算是第二个出得不归府的人。

他早就从头到尾想通破拆手法,所以用不着多瞧,殊不知当他闯人此阵之时,最末一个假人俏声无息地向左移前了一尺。

裴淳当初查看破拆之法时,把身法步眼记牢,直到最后才突然生变,那是非上当不可。

他闷哼一声,硬是以最精纯的功力制止身体再向前移动,一方面运足天罡掌力,向面前虚空之处拍去,这一掌己用尽平生之力,发出刺耳惊心的排空呼啸之声,而他的身形也借这一掌拍出鼓荡空气时微微反推之力,蓦然斜斜向后方跃去。

这一跃虽然只有三尺之远,可是已经是他一生功力之所聚,若不是应变迅速,而又练就了强劲绝伦的天是掌力,那是决计无法中止前冲之势,更别说向后退了。

薛飞光面色苍白中,眼见裴淳居然脱险,不禁大叫一声谢天谢地,两行眼泪已经流下面颊。

裴淳身形一落地,突然猛向下沉,晃眼间已隐没在地面之下,这个突然而生的变故,可又把薛飞光骇得面无人色,放步冲到他陷落之处,低头瞧时,地上都是深碧色的方砖,若非亲眼所见,决计想不到此处设有翻板的机关。

在消息埋伏这一门之内,翻板本是十分寻常的一种,而且只能对付一般的人,别说碰上像裴淳这等一流高手,即使薛飞光的造诣,翻板这类玩艺仍然难她不住。

然而这一处的翻板却大有讲究,并非翻板本身有特殊之处,而是这方位设想得巧妙,像裴淳这等功力深厚之士,也因落脚之时全身力道正在青黄不接之际,无法再提气升高而飘开,是以终于陷落其内。

薛飞光用那根沉重的圆棒猛敲地面,方砖碎裂,火星飞溅,但毫无用处,她迅即改用了七宝诛心剑,从缝隙处插入,尽力割划,可是弄了许久,虽是撬起不少方砖仍然弄不开翻板。

她颓然罢手,付道:“人家又不是死人,隔了这许久,还不把裴郎弄走了么?”

这刻正是一个极重要的关键,她若是处置不当,不但裴淳注定失陷,而且再没有机会可以对抗辛黑姑将成之势了。

因此薛飞光警惕地冷静下来,寻思道:“假使这不归府中人手不多,则这刻定必集中全力在地府对付裴郎,我不能不冒一次险,以作困兽之斗,纵是不能救出裴郎,好歹也叫辛姊姊感到头痛才行。”

于是她一跃而起,穿过那些假人,奔到札特面前,札特目光在她面上一掠而过,随即贯注在那四十九个假人之上,他只须瞧出来人不是仇敌就仍然沉迷在那一套奥妙的武功之中,薛飞光伸手推他,叫道:“大师……大师……”

札特喇嘛到底是修炼过心性的高僧,立即惊醒,道:“什么事?”

薛飞光知道不把此事说出,他决不能安心,所以明知时间无多,但也强忍焦急,匆匆把经过说出,然后说道:“现下我师兄已经中伏,假如大师你也出不了此府,辛姊姊就可以从容施展逐个击破之计,把朴国舅手下能人一个个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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