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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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忍隐着怒气,沉着脸,责问董卿道:"董大司马,你认为呢?莫是郑主簿『受到了逼迫』才会自尽的吧?"
"本官断言,郑主簿自杀的动机,便是。"董卿抬眸对上皇上的双眸,眼神闪过一抹倔强,扬声道:"郑主簿自杀的动机正是因为。他想死!"
"放肆!"刘陵重重的将折子往桌上一敲,怒道:"董卿,你好大胆啊!"
见皇上暴怒,小安子立刻上前,在他耳边提醒道:"公子,切勿动怒,别忘了,董大人可是朝廷的大臣大司马啊,你只是个无业游民,你不可以对他发脾气的。"
刘陵瞪了董卿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往外走去。
小安子立刻追上去,一边劝道:"公子,息怒啊,可别气坏了身子。"
*
宁王府座落于姑苏城内,四周护城河围绕着繁荣的古城,城内街道十分的热闹,各色商旅往来频繁,酒楼茶肆林立,远远便瞧见了建筑恢宏的宁王府,皇宫式建筑,结构大气,比天子所居住的皇宫规模小一些,砖瓦更矮一些。
王候的王府若建得比天子的皇宫还要高出一片瓦,便是杀头的死罪,规模自是不比皇宫,宁王府的一砖一瓦却极为讲究,莫不雕梁画楝,看得出宁王的富庶与阔绰。
抵达宁王府,一行人以刘天君的名义送上拜帖,令管家通传,是刘氏远亲拜访来着。
很快的被管家以大礼迎进了大厅内,然后来了好几名婢女,殷勤的送上茶盏跟点心,未久便来了一名礼官,很恭敬的问了刘陵的父祖辈,好查一查祖谱,再决定该依何种礼节接待。
看来,宁王府内,礼仪规矩相当的严谨。皇上若没表示身份,恐怕连宁王一面也不容易见着,可一但表明身份,宁王府上上下下,在一刻钟之内便会全部知晓皇上驾临,然后很快的,各州县便会得知皇上微服待在宁王府了。
皇上的身份暂不宜暴露,董卿决定改以大司马的身份求见,她作揖道:"请通传,董卿大司马求见宁王。"
礼官恭敬道:"大人请稍候,容下臣去回禀太傅。"
是回禀太傅,而不是宁王。
莫是宁王不轻易见人,简值比他这个天皇老子还要大牌。
这个宁王府居然连朝廷重臣大司马都不放在眼里了。
刘陵颇不耐烦的将手中的折扇递出去,道:"喏,把这柄纸扇拿去给刘骥瞧,让他快快出来见客罢!"
"是。"礼官不敢得罪来客,恭敬的收下纸扇便匆匆的离开大厅。
顾子衿捧着茶盏,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笑道:"刘公子,莫非你那柄纸扇是非比寻常之物,足以把宁王给请出来?"
小安子正因为宁王的傲慢让皇上久候而恼火,他"嗤"了一声道:"敢让我家公子久候?凭他是谁?不暪你说,我家公子纸扇上盖的大印,轰都能把轰宁王给轰出来,看他还能藏多久!"
"多嘴。"刘陵斥道。
小安子愤愤然道:"宁王如此傲慢,完全不把『公子』放在眼里就算了,董司马可是皇上的重臣啊,他居然连理都不理,他眼里还有当今圣上吗?他敢如此大不敬,小安子恨不得唾骂他祖宗十八代一百遍。。"
"放肆!"刘陵瞪着他,恼道:"你说要骂谁的祖宗十八代?"
小安子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了。
皇上跟宁王是表兄弟,除了父亲不同,祖父辈是完全相同的,骂了宁王的祖宗十八代,等于是骂了皇上的祖宗十八代。
小安子立刻改口道:"该骂的是他的祖宗上一代,跟他自己这一代,还有下一代,其它的十七代祖宗还是请他们继续含笑九泉,笑得愈开心愈好。。"
董卿睨了他一眼道:"没规没矩的,你还是安静一点吧。"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绵织长袍,眼神锐利,脸上线条刚毅的中年男人同着礼官,神色匆忙的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发插鳯钗,身穿华丽鳯袍的中年女人。
顾子衿首次见到比董卿还要大的官,而且还是皇室贵冑,立刻向前一步,正打算跪拜,却被董卿一把托起。
冲突 二
她低声提点道:"来者不是宁王,宁王才廿一岁,年纪没这么大,他应是宁府的太傅来着。"
中年男人大步走到刘陵跟前,亲自送回纸扇,先自报名讳,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在下宁国府太傅苏沐,敢问公子,这柄纸扇乃御用之物,从何得来?"
他身后的中年妇女却一眼便认出刘陵来了,她的脸色变了一变,立刻上前缓缓跪拜,刘陵快速起身,将她扶起,扬起笑容道:"好久不见太夫人了,近来身子可安好?"
这般费功夫,太夫人知皇帝是刻意隐暪身份而来,便不行大礼了,只恭敬道:"老身无恙,只是偶尔头风发作,于是久不入京,望公子见谅。"
刘陵笑道:"侄出京游玩,听闻姑苏风光明媚,所以不请自来了,只是。为何不见堂兄呢?"
太夫人快速的与太傅对视一眼,两人眸光交会,神色诡异,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又迅速地将眸光移回,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公子来得不巧,南方这几日患了大水,听说灾情严重,宁王前天一早便匆匆忙忙前去救灾了,公子若想相见,请容老身立刻派人去将儿子召回吧。"
"看来侄来得真是不巧了。"刘陵笑道:"太夫人莫忙,侄只是来江南游玩的,途中路过姑苏,正烦恼无好的去处,突然想起了宁王府,一时心血来潮,想入府打扰几日,请问可否方便?"
太夫人见皇上突然来访,并打算入住宁王府,心里略感惊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盈盈笑道:"公子客气了,待老身妥善安排便是。"
语罢,转头朝外唤了总管家,仔细吩咐一番,便将一行人领到后园子居住。
*
宁府总管领着众人走在小径上,一一介绍环境。
穿过长长的回廊,但见宁王府的后花园内,亭阁台榭,小桥流水,穿过池堂上的戏台,台边奇花异卉,放眼望去,王府园子占地极广,处处是奇山流水,景色绝佳,美不胜收,他们被安排入住在花园内杏花林西侧的厢房里。
一路上总管很是巴结,他态度热络,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这园子一向只招待贵客,除了太夫人跟宁王,咸少会有人进来呢,宁王府的花园不仅景色雅致优美,在园子的最北方,还有一处温泉池呢。温泉水质温润,公子们入夜后可以去那里梳洗,泡泡澡,宁王在温泉时,经常说,此乃人生一大乐事啊。"
刘陵一脸的悠闲,轻摇褶扇笑道:"宁王大约何时回来?"
总管道:"宁王经常不在府上的,这次去南方救灾,大约要十来日才回得来。"
他将众人带到厢房处,弯了一弯道:"小的还有事要去忙,各位公子若有事交代,尽管派人来通知小人便是。"
"下去吧。"刘陵抬抬手道。
总管"喏"了一声退下了,刘陵见王府花园里奇花异卉甚多,一时兴起,正想让如画陪着自己逛逛,这时却见董卿神色黯沉,她缓缓说道:"在下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公子请自便吧。"
不及刘陵反应,她便转头对着如画吩咐道:"如画,进来替本公子更衣吧。"
如画不敢当面违逆,只好情意绵绵的瞥了刘陵一眼,讪讪然的跟随在董卿身后,一步一回头,一步一留情,含情脉脉的回望着刘陵,然后进入厢房里。
刘陵怔了片刻,这时顾子衿笑道:"车马劳顿,在下也想先回房去休息片刻,刘公子,请了。"
语罢,也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小安子见所有人离去,他立刻凑上主子跟前,低声道:"皇上啊,您这次真的伤了董大人的心了。"
刘陵脸色一沉道:"连你也瞧出来了?"
小安子点点头道:"咱们这次出游来到宁王府,太过刻意,董大人可能已经约略猜到一二了,她查觉出您有事暪着她,不信任她,这会儿脾气上来了,正倔着呢,不但摆脸色给您看,连如画也不留给您了。"
刘陵恼羞成怒道:"朕是皇帝,想要个侍女陪着逛园子,倒是得看大司马的脸色来了!那家伙简值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对朕有意见,他真有种,就放马过来咬朕啊!"
小安子听了,挠一挠脑袋,低声自言自语道:"认真来说,董大人应该不喜欢用咬的,她喜欢用踹的。她把皇上踹进池子里的机率远高于扑过来咬皇上。弭总管说过,有一次皇上掉进荷花池里。。,最大的嫌疑犯便是董。。"
刘陵击扇怒道:"混账!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朕是在放狠话!他真敢动朕?"
"董大人自然是不敢碰皇上一根寒毛的,她怎会不知轻重,奴才只是随意说说的。。"小安子受到了斥喝,忙不迭解释道:"皇上啊,您久居宫闱有所不知,狠话不是随便放的,是有分等级的,最惨无人道,最令人发指,其中狠中之狠的狠话便是『老子强奸XX的父母跟祖宗十八代』,连对方的祖宗也想强奸,那简值就是残忍无比,毫无人性了啊,所以是狠话中最凶狠的;次一等的狠话便是『老子杀光XX全家兼放火烧房子,连狗都不放过』,居然连畜牲都不放过呢。。,这句话还真他妈的狠毒啊,其心何止歹毒。总而言之,所谓的狠话都是得对别人狠哪,皇上您那句『放马扑过来咬』一点也不像是狠话啊?反而像在鼓励对方攻击,您只狠到了自己啊。。"
皇上放狠话,居然只狠到了自己。
"少啰嗦!癈话连篇。朕就是喜欢自虐,喜欢对自己狠!"刘陵怒道:"小安子,弄美酒过来,朕自个儿逛园子。"
小安子听见主子打算饮酒,立刻劝道:"皇上啊,天色尚早,喝酒伤身,不如奴卑去找总管弄点燕窝过来给您润润喉吧?"
"朕不想喝。"刘陵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就你陪着朕逛吧。"
"喏。"小安子应着,眼神转了一会儿,却又挤眉弄眼,嘿嘿笑道:"皇上还是别生董大人的气罢,小安子倒是认为董大人发脾气的样子挺率真,跟平常的狡猾奸诈比起来,令人安心多了。话说回来,小安子也好久没瞧见她的真性情了。"
"别再提起那家伙了,朕心烦。"
"是,是。"
刘陵生着闷气,兴致大减,只随意的逛了一会儿花园,便悻悻然地回到厢房里,窝在软榻上看书,才刚入了夜,如画到是自个儿过来了,进了门,朝着他福了一福,巧笑倩兮道:"稍早听总管说园子里有一处温泉,现已入夜,天气转凉,公子吩咐让如画来侍候公子洗浴。"
小安子见佞臣的工作被抢了,立刻上前斥喝道:"放肆!我家公子尊贵的身子岂是随便人可以碰触的?"
刘陵连头也没抬,将手中的书册翻了一页,漫不经心道:"是董卿让妳来侍候本公子洗浴的?"
如画脸色红了一红,低低说道:"公子说,刘公子也该洗浴了,所以吩咐如画过来侍候。"
"喔?"他放下手中书册,转头凝视着如画,眸色讳莫如深,令人难以猜测,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若本公子要留妳侍寝呢,董卿怎么说?"
冲突 三
"喔?"他放下手中书册,转头凝视着如画,眸色讳莫如深,令人难以猜测,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若本公子要留妳侍寝呢,董卿怎么说?"
如画羞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刘陵立刻明白过来了,他迅速的从软榻上起身,沉声道:"不许跟过来!"
*
董卿在厢房里提笔作画,心思却浮躁难定,想起为官百般难,官场险恶不说,如今皇上又忌着她。想到这里,禁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正欲搁笔,此时却见皇上突然怒气冲冲的踹开大门,大步走进来。
皇上怒火冲天!
她愣了一下,立刻放下笔,正欲上前迎驾,霎时间,刘陵已快步上来,但见他神色恼怒,眸光冒火,暴怒的态势似乎是打算动手狠揍她一顿,她又惊又慌,也不行礼了,吓得连倒退了几步。
没有预期的一拳挥过来,及近前,刘陵反而用力揽住她的腰,紧接着长袖一甩,桌上笔墨书画,倾刻间已被他尽数扫落,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抵在桌上,紧接着他男性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
他俯下身子攫住她柔软的唇瓣,男性的气息登时扑天盖地的袭卷过来,他从背后伸手探入她的衣襟内,在里面抚摸游移,这几年努力练武长了簿茧的手掌,轻轻的抚过她背后的肌肤,一股温热传来,翻腾的欲望,莫名的被搅起。
董卿又惊又惧,迅速的回过神来,她用力挣扎,却发现徒劳无功,曾几何时,三年前还与她一般高的儿时玩伴,早已高过她一个头,不仅肩变寛大了,连力气也大上了好几倍,她突然意识到,刘陵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羸弱的小少年了,他仅用一只右手便足以扣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她无力去抗拒的男人。
她不再徒劳无功的挣扎,任由他热切的吻着她,却发现,下身竟被一硬物紧抵住。。
该是男人身上佩戴的玉玦来着吗?她下意识的扭动身子,将身子挪一挪打算避开他身上的硬物,他正实实的压在她身上,她像只泥鳅般动来动去,此举适得其反,反而让她的身子不停的磨擦那硬物,倏地,刘陵身子突然一僵,然后迅速的放开她。
她从桌上爬起来,呆呆的看着他,一脸的迷茫。
却见他万分的恼火,正怒目瞪着她。
"皇上?"
他用力踹开椅子,发出一声巨响后,径自在软榻上落座。
"皇上,您这是?"她低声道。
"还不懂吗?你不是很会自作聪明的吗?"他瞪着她,冷声道。
聪慧如她。
董卿立刻会意了过来,咬牙道:"是为了如画的事!"
她安排翩翩勾引的事,皇上可能已经察觉了,不!不是可能,而是已经察觉了,如今她却派如画去侍候洗浴,此举等于是在火上浇了油。
刘陵怒不可遏,双眸都快喷出火来了,咬牙切齿道:"从翩翩到如画,你别再白癈功夫了,欢爱这种事,你适才已经领教了吧?床袆之事,男人天生就会,不需要你来费尽心力的摆弄朕!"
他简值是在污辱他。
他怒火中烧,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人,险些失去了理智,没想到他该死的下身却『硬生生』的背叛了他的心志,居然快速的反应起来,险些与他成了断袖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