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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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皱眉道:"宁王为了禛儿病重之事,终日忧愁,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禛儿这种状况,也难怪你们担心了。他已经下了急令,延揽各大名医入府,若能医治小世子便赏以千金。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的就会有名医陆续的到府医治,相士吉言,禛儿是个福份极高的孩子,他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操心了。"
正说话间,文心已经熬好了汤药,端了进来。
董婉接过了汤药,半扶起儿子,正打算亲自喂服。这时禛儿却痛苦的鸣咽了几声,紧接着竟在床上打滚了,但见他的额上大量的冒出冷汗来,全身不停的抽蓄着
见状,董婉的脸色骤变,手上的汤药不自觉的摔落至地上,发出脆裂的声响,汤水溅了满地。
"糟了!小世子痉挛了!"
严大夫低呼了一声,同时迅速的大步向前,火急火僚的施起针来。
未久。禛儿的双眼竟然往上吊了。他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抽蓄扭动着。情况看来十分的危急。
顾子衿急奔过去,将一块厚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以防止他在抽蓄当中,咬断了舌头。在严大夫紧急施针之後,没有经过太久的时间,禛儿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不再全身痉挛抖动
顾子衿挘粧{额上的冷汗,低声道:"小世子怎麽会突然痉挛了?风寒之症是不会引起全身抽蓄的啊?"
李大夫低头看着沉睡中的幼儿,皱眉道:"看来并不是风寒之症啊,情况比肃王子严重太多了。腹泻、呕吐、发烧、过度出汗、肌肉痉挛、发作、昏迷这种奇怪的病症,老夫还是前所未见哪!"
眼见大夫们竟然束手无策,董婉的神色十分的凝重。她抬眸看着顾子衿,道:"听说你的叔公顾老先生的医术十分的精湛,他可有办法医治禛儿吗?"
顾子衿摇摇头,道:"此事极难说,我也断不出来小世子究竟是犯了何病。在先祖父的日记里,我都快翻烂了,却未曾记载像小世子这样的病症,我叔公究竟有没有办法医治,我无法确定。"
顾家盛名在外,医术非是一般。太夫人忙不迭道:"既然是顾家的名医,那麽得赶紧让他来替禛宝贝看一看啊。或许,他能医治也说不定啊,咱们只要有任何一丝治癒的希望都不能放弃啊!"
顾子衿道:"小世子连续三天高烧未退,宁王忧心忡忡,早已经火速的派人去将他给请过来了。不过,我叔公经常四处行走,行踪极难掌握,听说他已经到了泛洲,等找到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时了"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小世子的病势十分的严重,他的年纪又太小,或许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正沉吟中,这时但见宁王神色匆匆的带着几名大夫进来,开口便问道:"吾儿的现况如何了?"
两位大夫沉着脸,立刻向前一步,朝着宁王下跪,低低的磕下头,请罪道:"老夫无能,小世子的病况是癒来癒严重了啊,请王上降罪!"
刘骥听了,脸色顿时一沉。
太夫人忧心如焚,忙不迭道:"四十九啊,你所带来的可是各地的名医吗?快!快替禛宝贝瞧一瞧啊!"
刚刚禛儿的情况,任谁见了都会感到忧心不已的。
刘骥转身对着身後的大夫们,抬抬手道:"尔等若能治癒吾儿,本王重重有赏!"
名医们闻令,立刻挤到小世子的床前,各自施展出毕生所学,望闻问切,仔细的号脉,然後交头接耳,纷纷的讨论了起来。
群医们会诊,各个却是面色沉重,情况显然的不乐观。
良久後,其中一名相较年老的大夫,大步向前,朝着宁王作揖道:"啓禀王上,根据我等之诊断,小世子的病徵太过奇怪,此等怪病,无人曾经见过恐怕暂时无法医治啊,我等得再研究一段时间,或许能找个良方出来。"
刘骥听见此话,顿时又急又气,他猛地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大声怒斥道:"庸医!一群庸医,各个都是癈物!你们能等,吾儿岂能再等下去了?你们这群无用的癈物,留在世间还有何用?本王要杀了你们!"
"王上饶命啊!"
宁王震怒,众大夫们吓得立刻窸窸窣窣地跪地求饶了起来。
董婉挨过去他身边,低声劝道:"我知道你心急又感到愤怒竟无人可医治孩子,可就算杀了这些大夫们也救不了禛儿啊。因盛怒而杀人,此举只会让其它的大夫们心里感到恐惧,反而不敢来王府替禛儿看病了。"
他已经下了急令,招聘各地的名医入府,可不能把尚未来到宁王府的大夫们给半途吓跑了。
"滚!你们这群癈物,立刻给本王滚!"
宁王大喝了一声,吓得群医们忙着作揖告退。
赶走了那群无力救治儿子的大夫们,刘骥大步来到了床前,低头看着在病痛中饱受折磨的小儿子,心里焦虑不已。他坐在床沿,伸手轻轻的拍着他,动作就像平日哄他睡觉一般温柔,同时低声道:"吾儿啊!你究竟是怎麽了?为何会染上这麽奇怪的病哪?你让父王该怎麽办哪?"
他忧心儿子的病情,面色沉重,呆坐在床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管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朝着他弯了一弯,道:"爷,皇上来了!"
太夫人听了,立刻冷声道:"小世子正病着呢,宁王那里还有心力再去应付皇上?"
皇上对宁王世子的态度太过关切,会因此而流言四起,皇上他自己不顾颜面,宁王可还要面子哪!
皇族怎能失去了颜面?刘禛只能是宁王的儿子,他绝不能是皇上的儿子。
"皇上现在人可是在大厅里吗?就让老身去接驾吧。"太夫人起身,正打算亲自前去大厅打发皇上。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苏太傅的声音,道:"皇上,这边请!"
未久,便瞧见苏太傅领着皇上大步走进来。
"参见皇上!"
屋里的众人见皇上来了,便纷纷的行礼,却见皇上对众人视若无赌,反而一脸的忧心,疾步直奔向床边,开口便问道:"听说禛儿病了,一直高烧不退,药石罔效,这事可是真的吗?"
一直守在禛儿床边的刘骥这才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皇上居然神色怆惶的跑来了?!
他转头对着他沉声道:"好几位大夫来瞧过了,皆说是前所未见的怪病,无人能医治。"
刘陵低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中的幼儿,心里相当的忧心,他低声道:"我朝最好的大夫们皆在皇城里,朕即刻下令御医们赶过来,一来一回反而会担误不少时辰,禛儿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啊,不如,朕即刻带着禛儿,日夜兼程,赶回宫去求医吧!"
刘骥抬头看着刘陵,暗忖着,他私下与他协议,要让刘禛坐上太子之位,那麽他得将儿子拱手让给刘陵。
他打算以他之权势,尽其所能,倾其所有的与刘陵联手,将禛儿扶上太子之位,这件事情原本可以慢慢的进行,才不致於造成巨大的冲击,不料禛儿却突然染上怪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未及他回话,刘陵忧心禛儿,早已迳自的将他从床上打横抱起,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医治孩子的病要紧,不能再耽搁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语罢,便抱着刘禛大步往外走,刘骥与董婉立刻跟着走出去。
*、
马车"搭搭搭"的急速往北疾行,刘陵、刘骥、董婉以及顾子衿四个人同在车厢里,各个面色凝重,忧心忡忡的看顾着病重的幼儿。
在摇晃的马车里,刘禛突然轻咳了几声,然後睁开双眼,先是骨碌碌的看着众一人眼,最後抬眸看着董婉,要求道:"娘,水水。"
327 是你在为难着哀家啊
"娘,水水。"
"禛儿要喝水吗?"董婉迅速的将儿子抱过去,让他横躺在她的膝上,然後伸手轻抚着他的额头,触及他额上的高温,眉头不禁再度紧紧的蹙了起来。
禛儿还在持续的发烧啊,他的病情丝毫没有起色。
这时,顾子衿已经将水袋递了过去交给董婉,然後便迳自的替刘禛把起脉来了。
刘陵与刘骥几乎是同声问道:"情况如何了?"
顾子衿的神色黯沉,摇了摇头。
刘陵的脸色顿时一沉,朝着外头的车夫扬声喊道:"快!让马车再跑快一点!"
一行人日以继夜,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城,几日之後刘禛小小的身子已经躺在未央宫偏殿里柔软的大床上了。
宫里的御医们齐力会诊,在谒力救治之下,刘禛的病势顺利的缓和了下来,很快的便退了烧。可就算如此,群医们却仍然找不出他染上的是何种疾病。
在举国最好的大夫团队以及全力的调理之下,刘禛复原得极快。
在御医的救治之下,病况明显的好转,刘陵感到放心之余,便吩咐让宁王的世子刘禛持续待在未央宫里调养,并遣御医之首王大夫随时亲自待候着。
董婉以她的身份再度入住皇宫,在立场上确实尴尬,心里忌讳着恐怕又会掀起流言,可儿子才刚见好,宫里的御医及医僚极佳,她不放心这个时候出宫,不能为了规避流言而返回江南,於是只好陪着入住在未央宫的偏殿里。宁王是一个成年男子,按规矩自是不能於皇宫内入住,只好暂居回他之前在皇城大街所买下的大宅邸,每日忙着入宫探望。
*
宫苑里,百花盛开,扬柳依依。随风飘荡,花儿鲜艶美丽,柳影摇曳生姿,蓝色的蝶儿在花间起舞,鸟儿在枝头轻脆的啼叫,初秋的景致美丽中仍带着几许仲夏的热闹。
刘禛在大病了一场之後,身子才刚好了一些,便又活泼乱跳了起来,初次入宫,他对於任何事务都感到十分的新奇。於是便一直吵着要出门玩儿。董婉却丝毫不敢大意。担心他吹了风。一时不慎又犯了病,於是坚持不让儿子离开房里。
是日,皇上特地差膳房送来了一碗人蔘肉粥,她便亲自喂食着。
"禛儿。来!多吃一点,吃多了身子才会强壮啊,你强壮了以後便不容易生病了。"她坐在桌旁,端着小碗,忙着哄儿子吃粥。
禛儿却一刻也静不下来,吃着一口粥之後,便又跑来跑去,东看看,西望望。对於未央宫里的一切,均感到十分的好奇。
"这孩子,怎麽跟以往一样,吃一口粥都得喂上一个时辰哪!"话虽这麽说,董婉见儿子复原得极快。心里顿时感到放心了不少,便由着他有一口没一口的进食。
在另一方,刘陵与心腹大臣们在御书房秘密的商议了册立太子的大计之後,便迅速的回到了未央宫,心想着得先来看一看禛儿今日的状况如何了。他的步屦行经长廊,转头透过窗棂望进去,但见小小的禛儿充满活力的在屋子里东摸西瞧,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对皇宫里的所有的东西皆感到好奇不已。
小孩子便是小孩子,活力真是惊人哪,才刚病癒,便又开始忙着活泼乱跳了。
刘陵见状,轻笑了几声,正打算绕着长廊进入屋里。
这时,在对门那一方的门口却传来了珠帘的历历作响声,身穿鳯袍华冠的皇太后珠环翠绕,在众仆从的簇拥之下,徐徐的进入了屋子里。
刘陵在窗外见状,顿时停下了脚步。
屋里,董婉见到皇太后突然驾临,不敢怠慢,立刻拉着儿子的手,向前跪拜,朝着太后施礼。
"宁王妃与世子刘禛拜见皇太后。"一大一小在皇太后跟前恭敬的下跪问安。
"起来吧!"太后在大椅子上落座,便抬抬手道:"把宁王的小世子带过来给哀家仔细的瞧一瞧罢!"
董婉不敢违令,只好拉着儿子来到太后的跟前。
太后伸手将刘禛给拉到她的膝前,一对明眸立刻紧紧的瞅着他,瞧了半饷
她的眼底充满了疑惑与复杂,打从听闻董婉生子之後,这件事情横在她的心里已经多时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以见到孩子,却始终瞧不出来刘禛究竟是谁的?无论怎麽仔细的端详,都觉得像皇帝也像宁王,尤其是更像其曾祖父高祖皇帝啊,心里千回百转,实在是无法再猜测下去了,於是决定今日来此,打算打破禁忌问个清楚。
皇太后刻意谴退了众人,然後抬眸看着董婉,先是顿了一顿,这才缓缓的开口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董婉连想也没想,便直接回话道:"刘禛自然是宁王的孩子。"
"哀家要你说实话!"太后凝着神,严声道:"这屋里没有其它人了,你不需要以立场来搪塞哀家,哀家岂会不明白,你是宁王妃,以你的立场,你能开口说出来刘禛不是宁王的儿子吗?"
以她的现在的身份,刘禛只能是宁王的儿子。
"可哀家要的是彻底的明明白白,把一切都弄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别再绕圏子了,究竟刘禛是谁的儿子,希望你能如实相告?"太后一对明眸紧盯着她,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董婉迎视着她锐利的眸光,态度沉稳自若的徐徐说道:"太后恕罪,董婉只能相告,刘禛是我的儿子。"
"婉儿哪!"
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後太后终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先帝慧眼独俱,一心想把你指给皇儿,由你来辅佐皇帝,终日相伴於左右是再好也不过了。原本哀家也是乐见其成,一心肦望着你能入宫侍君,可命运无常,你跟皇上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偏偏却是少了一点缘份哪!缘悭分浅,缘份之事,乃苍天注定,强求不得,实属无奈。可皇帝对刘禛的态度很不一样,不用哀家来提醒,相信你的心里也很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如果刘禛真是皇帝的的儿子,哀家这个皇祖母会很高兴的接受;如果不是,哀家希望你能够如实相告。因为哀家不希望,在继你之後,刘禛再度伤了他的感情"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却被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母后!"这时,但见刘陵大步从外头走进来,冷声打断了太后的话语。
太后抬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难道你不想彻底弄个明白吗?"
皇帝为了董婉母子,竟然决意终身不娶!
刘禛若真的是他的血脉,那麽她倒是能得到一丝的安慰,如果不是呢?
正是因为如此,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让步的。
刘陵的剑眉紧蹙,沉声道:"母后,何必如此的为难宁王妃呢?你别忘了,她现在的身份哪!"
这种事,该让她如何的啓齿?只会让她左右为难。
太后听了此话,立刻低声道:"还没弄明白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