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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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儿忙上来笑着拉起我的手道:“好妹妹,原是我说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又没读过书,比不得你们识文断字的知理儿。我这才好些了,你若要我再去,可不是害我?”]
一时平儿沏了茶来,又上了四碟干果儿,大家围坐了。凤姐笑道:“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三姑娘是个好的,精细之处比我还强些。又因为她识字知理,说话虽不多,一句是一句,句句都在要害上。”
宝玉叹道:“她常说自己只恨不是个男儿身,若是男儿身,自要出身立命的。”凤姐儿叹道:“可惜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
平儿笑道:“都是这府上的千金小姐,谁还来理论这个不成?”
凤姐儿叹道:“你哪里知道,偏有一些个人不去看人家的品貌,专看是嫡是庶的。就有人家偏不肯聘庶出的小姐呢。也不知将来竟教哪一个有福的得了三姑娘去。整个家事必是理得井井有条的。”
我笑道:“你放心,三丫头命好着呢,就成个王妃什么的也未可知呢。只可惜,离家远了些儿。”
凤姐儿笑道:“你什么时候也会算命了,倒是也给我算上一回,如何?”还未答话,只见探春的丫头侍书来了,问道:“赵姨娘的兄弟才死了,姑娘让我来问问依着旧例是多少?”
我笑问:“你不去问太太,倒来这里做什么?”侍书笑道:“已经问了,太太叫我来问二奶奶。”
凤姐笑道:“我已经不管家了,就是你家姑娘和大奶奶定夺罢了。你家姑娘和大奶奶怎么说?”
侍书道:“前儿袭人的妈死了,赏银四十两。大奶奶原说也按这个例给。我们姑娘说还是来问一问大奶奶。”
凤姐儿歪了头想了半日,方道:“我这就让平儿与你走一趟罢。那几年老太太屋里的几个老姨奶奶,也有这样的例。是二十两。若三姑娘裁夺着多添些,也使得。”
平儿答应了与侍书去了。她们走后,我笑道:“又有好一场官司要打呢。你且歇着,我们先去了。”凤姐忙谢了送出门来,见我们去得远了方回。
路上,宝玉笑道:“你就管了这家,也未必就管不得。”我笑道:“罢罢罢,这府上这些事,就是不管,白想想也是麻烦,我却管这个作什么?还要招人怨。”
宝玉笑嘻嘻凑近了,道:“凭是谁管家,也少不了我们的。”我不觉红了脸,啐道:“你走开些,叫别人看见不成体统。谁和你我们我们的。”
回到潇湘馆,紫鹃忙迎上来,道:“去了这些时辰,倒是去了哪里?”
我笑答道:“不过去了二奶奶处,你又有什么事?”紫鹃道:“我哪里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听说宝姑娘和三姑娘并大奶奶三个管家管得动静大着呢。连赵姨娘去闹也闹个没趣儿。平日里管事的那些大娘们也都服帖了。只怕比二奶奶在时还麻利些!把太太喜得逢人就说,她们三个管得妥当。才袭人来说了一回,又说,太太直夸宝姑娘办事得体,虽话不多,可是透着威严,并没有人敢违。这才是大家的风度。不比二奶奶,专用厉害来管人。”
我笑道:“了不得,这样的话要是传到凤姐那里,早气了个倒仰。”紫鹃笑道:“可不是这话,我让雪雁告诉小红去了。”
我瞅她一眼,道:“她才好了些,你又何苦招她来生这个气?”
紫鹃双手一拍道:“好姑娘,你倒是不急。虽有老太太疼爱,可是老太太毕竟不管事的。再不找个厉害的帮衬一回,你又能怎么处?”
我把她拉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对她讲:“你对我的一片心,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也不用急。也任得她们去管。老太太自有主意。你看凤姐儿倒不急呢,专心看她们如何作法。一则,管家这个差使,得罪的人多,得好处的人少,自然要招怨。也总有几起子黑心的人,私埋了这怨恨,对景儿发作起来,防也难防的,是所谓小人难防。二则,没出闺阁的女孩儿做这些事,总有此不合适宜。一件事处理不好了,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再者,太聪明能干了,自然也要招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就是这个道理。你看凤姐和宝钗,本也是极亲的表姐妹,如今的关系又是个什么模样儿?”
紫鹃呆呆想了半响,方道:“罢哟,想得我头疼。原来还有这些个道理。叫我又哪里想去。”
我搂着她肩膀笑道:“要不说你就是个憨紫鹃呢?”紫鹃笑道:“你又来笑话我?也罢,从今儿起再不管你的事。”
我忙道:“千万别,你也知道,离了你,我饭也吃不下的。”
紫鹃叹道:“你就只会哄着我开心,好一心伺候你。”正说着,只听院里,探春和宝钗的声气,我忙迎出去。
第四十九章 家事
第四十九章 家事
及至迎到院中,只见宝钗和探春率了丫头婆子一大群儿来了。不由笑道:“竟是哪里的御史来了?这样排场?有失远迎”
宝钗笑道:“我们是御史来拿你呢!”众人都笑了。
一时到屋中让座,各人安座完毕。探春笑道:“我和宝姐姐来看看你这里短了什么不曾?下人可听话安份?”
我笑道:“自你们掌事以来,世事清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才要让紫鹃摆了香案以谢苍天呢,你们就来了。”
探春笑道:“你不说来帮我们一把儿,倒也来取笑。你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委屈!。”眼圈儿一红,竟滴下泪来。我心知是赵姨娘的首尾,忙劝道:“不过是个顽笑,你倒恼了!我就和你赔个不是,如何?”
探春以巾试泪道:“我倒也不是冲你,你别多心。”
宝钗笑道:“三姑娘今儿受了委屈了。我劝不好她,听说你这里有上好的玫瑰茶,因些来你这里要一点子茶叶喝喝,保不定,她喝了,心里也就畅快些了。”
紫鹃早已经提了热水来,我亲沏了玫瑰茶,又放了一点点白菊,笑道:“去去火气。”
探春道:“原是我没造化,太太既然叫我管了这事,是心里有我,看重我。我必得好生做才不欺负了她对我的疼爱。可是偏是姨娘每每生事,叫人寒心。我但凡是个男的,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到时自我有我道理。偏儿我是个女孩子,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这里的人又有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得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翻腾一回,生怕别人不知道。故意表白表白。竟不知是谁给谁没脸呢?”
说着又抽噎着哭起来。我忙命紫鹃打热水来,只听外头人说:“二奶奶打发平儿姑娘来了。”只见平儿进来,我笑道:“你来得正好,你看你奶奶病了,只在家中养着,倒叫我们三姑娘生这些气!”
平儿忙道:“是谁叫姑娘生气了,告诉了我,回头和二奶奶说了,自然自治她。”
探春便弯腰在脸盆里洗脸,只见一个媳妇忙忙来道:“回二位姑娘,家学里支环爷和兰哥儿的一年公费。”
平儿忙喝道:“你忙什么?你睁着眼看见姑娘洗脸,你不出去伺候着,先说话来,二奶奶跟前你也这么没眼色来着?姑娘虽然恩宽,我去回了二奶奶,只说你们眼里没有姑娘,你们吃了亏,可别来怪我!”
唬得那媳妇忙道:“我粗心了。”一边说一边忙退了出去。
探春一边匀脸,又坐在梳妆台前重施脂粉,向平儿冷笑道:“你迟了一步,还有可笑的,连吴姐姐这样办老了事的,也来混我们。我问她,她竟有脸说忘了,要查去。我料着你那主子未必就有耐性儿等她查去。”
平儿忙笑道:“他有这一次,保管她腿上的筋早折了两根。根式姑娘别信她们,是他们瞅着大奶奶好性儿,两位姑娘是个腼腆小姐,托懒来混呢。”
又向门外高声说道:“你们只管撒野,等奶奶大安了,咱们再说。”门外的众媳妇们笑道:“姑娘你是个个明白人,我们并不敢欺负小姐们。如今小姐是娇客,若认真惹恼了,死无葬身之地。”平儿冷笑道:“你们明白最好!”
又向宝钗和探春陪笑道:“姑娘们知道家里事多,这几年总有照料不到的去处。俗话说旁观者清,这几年姑娘们冷眼看着,或有应该添减的,姑娘们就一一添减了才好。头一件是于太太有利,第二件也枉姑娘们待我们二奶奶的情义了。”
宝钗笑道:“好丫头!真怨不得凤丫头偏疼她。本来就是没有添减的事,如今也要找几件出来,不辜负了你这话!”
探春也笑道:“我本来一肚子气,要拿了她奶奶出气。偏她碰了来,说了这些话,让我竟是没有主意了。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先饶她这一回罢。”
众人都笑了。一时又有人要来回,我忙道:“二位快些打道回府罢,我听着就头疼,你们既爱喝这茶,我就送你们一些,你们回去慢慢品,如何?”]
她二人都笑了,都道:“你早送我们些,何至于就扰了你这半日的清闲?”
一时宝钗和探春去了。紫鹃叹道:“三姑娘也是个不容易的。我听说,赵姨娘又哭又叫得闹了那一阵呢!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儿呢?”
我道:“这探丫头原是个好的。她的本事未必就不如凤姐和宝姐姐。更难得是她自有一种爽朗的气质,精细处又不让她们两个,又和湘云的天真开朗不同。将来她的造化大着呢,是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这就是这个道理罢。”
紫鹃笑道:“看她们三个整日在园子里管事,白看看也是累。只是姑娘自己也理了多少事?却又见你操这些心去?”
我笑道:“你可知我学这些东西用了多久,整整四年呢。别说这么几十人的处宅子一处庄园,就是再多几十倍,我大约也可以料理得。不比她们,只知诗书女红,这些事只凭天份和经验。”
紫鹃奇道:“难不成你从小儿林老爷就请了人来教了你四年管家?倒是从没听千金小姐专学这个的。真真的林老爷有远见,这可不比学什么劳什子针线有用处?”
一语未了,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早见宝玉忙忙地进来道:“倒是有什么笑话儿,笑得这样,仔细一会儿肠子疼。”
我止笑试泪道:“你不是见客去了吗?如何又来了?”
宝玉笑着坐了,道:“我最不耐烦见外客的,偏儿老太太说我一定要去。所以我来请你陪我一起去。”
我回道:“我才不去!我又不是你们家人,犯不上去见你家的客。”
宝玉笑道:“总有一日,你是要见这些客的,难不成你将来也不见?”犹未答话,紫鹃早已经笑道:“可不就是这话?姑娘就去罢。”
我不觉红了脸,啐道:“偏儿是你这小蹄子嘴快,不说话,还有人要卖了你不成?要去你自个儿去罢。我是不去的。”
紫鹃笑道:“可惜我命不济,没托生个小姐命,等这辈子我修好了,下辈子再去罢。”
说得我和宝玉都笑了。一时,随宝玉去贾母上房,一路上两人均默默无语,似有万语千言,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宝玉道:“你看那柳树下爆出好些嫩芽儿来了。”
我低头道:“是。”
又过一时,我又道:“那迎春开得极好。”宝玉呆笑道:“是。”
紫鹃不觉笑道:“我在后头听你们说话了,真是好笑。倒象你们也是初见面的客了。”
我和宝玉相视一笑,又都红了脸。
及至到了贾母上房,只见早已经坐了一屋子的人。王夫人并宝钗探春李纨都在。另有四个四十上下的女人,坐在四个脚踏上,穿戴却和主人不差什么,正陪着老太太说笑。见我们来了,贾母笑道:“这就是我的孙子,名儿也叫宝玉。”
那四人忙起身笑道:“倒唬了我们一跳。若是在别处看见,还只道是我们的宝玉呢。”一面说一面上来拉了宝玉的手,打量个不住。问长问短。宝玉笑着也问好。
贾母笑道:“比你们的长得如何?”李纨笑道:“才四位妈妈一说,可知模样儿是相仿的了。”贾母笑道:“哪有这样的巧事?大家子的孩子若没有残疾,一般的娇嫩齐整,也没有什么奇怪。”
四人笑道:“如今看,竟真的是一模一样呢。才听老太太说,就是脾性也一样。只是就我们看,你们的哥儿性情比我们那位却好些。”
贾母忙问:“怎见得?”四人笑道:“才我们拉哥儿的手便知。若是我们那位,慢说拉手,就是他的东西,我们略动一动也不依。所使唤的都是女孩子。”
四人未说完,众人不觉大笑。贾母也笑道:“我们这会子打发人去看你们的宝玉,若拉他的手,他也自然勉强忍耐一时。可知你我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凭他们有什么刁钻古怪的毛病儿,见了外人,必是还要有正经礼数的。若他一味没里没外,不与大人争光,凭他生得怎样,也是该打的。”
四人笑道:“老太太的话正是,虽然我们宝玉淘气古怪,有时见了人客,规矩礼数更比大人有礼呢。所以无人见了不爱的。只是天性不好读书上学,所以我们老爷太太恨得无法,这样的脾气,如何使得呢?”
贾母早将宝玉唤到身前,拉了手也自打量个不住,以后更逢人便说还有一个宝玉,一样的行事模样。宝玉也觉兴头起来,竟镇日胡思乱想起来,只想那个宝玉是如何的生活光景。这一日对我和湘云道:“只恨不能一见。我竟不信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湘云笑道:“还说我憨呢,我看你才憨得很。所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以后若你捱了打,就去寻那个宝玉罢。”
宝玉道:“你也信她们的话?就是性格仿佛一样,模样儿怎么也是一样的?名儿又是一样,又不得真的一见儿。”
我笑道:“你竟是入了魔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的模样一般的多了去呢。何苦为这点子事就魔征了?将来你们自会见面也未可知的,只是,也许你宁可不见的好呢。”
宝玉未及答话,湘云笑道:“他疯,你也陪他说这些个疯话。有也罢,没也罢,好歹你们别处说去,我才好了些,已经乏了,你们别处说梦话罢。”便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