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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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通易术,有通天彻地之能。凡人所求医治或演算,无不效验。如果那福晋果然动心,就速来告诉我知道。此事甚是要紧,千万仔细才是。”
林义媳妇道:“姑娘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去就立刻告诉林停知道,只是我不明白,这个名医在哪里?姓什么叫什么呢?”
我笑道:“此名医乃姑苏人士,姓林名南。字梦江。乃是江南第一名医。”
林义媳妇奇道:“如何我没听说过?我从小儿长在苏州,从未听过有这样一个名医的。”
我笑道:“你认得这个名医的。届时你见了便知。”
林义媳妇快要辞时,我笑道:“且住,我还要托你做一件事。”
林义媳妇忙道:“请姑娘吩咐。”
我笑道:“我过几日要家去瞧瞧。”话未说完,那林义媳妇已经喜上眉梢,拍手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得回去叫人去庄园里叫了老爷子和当家的回来,好生准备准备,接了姑娘回家去呢。”
紫鹃在门口听了,忙转身笑道:“我去不去呢?”
我笑道:“紫鹃姐姐自然要去的,要不,有人心中会打紧的不自在呢。”
林义媳妇笑道:“紫鹃姑娘自然是要陪了我们姑娘去的,若不是紫鹃姑娘这些年尽心服侍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也不能这样舒心的。我们一家人都在心里感激紫鹃姑娘呢,我也是年年烧香礼佛,只求菩萨保佑我们紫鹃姑娘好心有好报,早日退个如意郎君,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紫鹃初时还征征地听着,听到后来,早羞得满面红云,嗔道:“这才是好嫂子呢,天天只拿我打趣儿。”
林义媳妇笑道:“虽说是打趣,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们姑娘若是天上的仙女,紫鹃姑娘就是仙女跟前捧拂尘的龙女,我们心里爱还爱不过来呢,哪里舍得取笑你呢?”
我瞅了紫鹃一眼,笑道:“我们只去瞧瞧,究竟我还从未去过自己家呢。我不得多坐的,你们也不用费心准备什么东西,我坐坐就走的。”
林义媳妇笑道:“好歹吃顿饭再去。”
我叹道:“我还有要紧事,若不是为办此事,这回我也不得出去的。你这回回去,为我买一身上好的男人衣裳,还有帽子,且要雅致些儿。这个就仿着我的身量买。再就是仿着紫鹃的身量买一身长随的衣裳罢。”
林义媳妇微一侧头道:“论理原没有我多嘴的理,只是据我的笨想头,难道竟是这男装是替姑娘和紫鹃妹子预备的不成?到底有什么大事,竟要让姑娘抛头露面去做?若真的有事,姑娘尽管吩咐了我们当家的和林停去做也使得的。”
我叹道:“若非要紧事,我又何必如此?你也不必问,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我自理会得。你去了之后,若林停有了信儿,立刻告诉我知道。”
一时林义媳妇去了之后,紫鹃见我沉吟不语,自搬了一个圆凳坐到我对面,紧锁蛾眉,问道:“不知姑娘何事,要作这样的主张?我自己想着,姑娘这样做自有这样做的道理,只一条,如今太太那里对我们这里看得极紧,若真有事让太太知道了,再料不到要出怎样的祸事来呢?听说,今儿太太又到怡红院去了,但凡长得水灵一点的,都要打发了去呢。才藕官哭着来找姑娘,叫我拦下了。说有什么事姑娘这边完了事再说呢。”
我忙道:“怡红院那边必是又出祸事了,你快唤藕官进来。”
紫鹃出去带了藕官进来,那藕官早已经哭得双目通红,一进门就扑倒在我跟前,哭诉道:“求姑娘救救芳官罢,太太叫人领了她去要卖了呢。”
我颦眉道:“却是为了什么缘故?”
藕官一行哭一行道:“今儿太太一早就带了王大娘去了怡红院,只把袭人和麝月撇开,从作粗活的小丫头起,个个亲自看了一遍,道是她只有一个宝玉,再不能叫狐媚子勾引坏了,从芳官起,但凡长得有一点灵秀的,都撵了去了。因为我们当初是买来的,也不知父母,所以,太太就叫我们的干娘领了芳官卖了去呢。好姑娘,我那干娘最是黑心,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若她将芳官卖到了青楼歌坊那样的去处,依着芳官的性子,竟只有死路一条!我实在无法,只好来求姑娘,好歹救了芳官一条性命,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感激姑娘的。”
我忙扶她起来,道:“你且别哭,我自然有道理。”转身对紫鹃道:“你这就去追上林义媳妇,让她来办这事。把芳官买下来,先安置在家里头。过几日,藕官恐怕也要去了,她们一处也好作个伴的。”
紫鹃忙答应了忙忙去了。藕官听见我如此安排,忙又跪下磕头道:“谢姑娘对芳官的救命之德,从今儿起,我和芳官这条命都是姑娘的了,这辈子只跟着姑娘,死也不做对不住姑娘的事的。”
我忙拉她起来,笑道:“快起来好生说话,你这样跪来跪去,就是你不累,看得我头也晕了!”
藕官不由破啼一笑,又叹道:“听说,园子里管厨房的柳家的女儿五儿,前儿因为风寒一病死了。宝二爷跟前的蕙香这回也叫太太撵了出去了。”
说着眼巴巴看着我,我叹一口气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我也实在顾不上太多的人,也不过是能救一个是一个罢了。这原也是没法儿的事。眼下,我还愁你呢,你倒是为了别人问东问西的。”
藕官一呆,问道:“难不成,也要把我卖了不成?”
我走至窗前,慢启帘栊,无奈道:“这园子里谁不知你和芳官,蕊官是一气的。芳官走了,你和蕊官还会留在这里吗?总要想个法子把你打发出去呢。”
藕官道:“若要芳官出去是因为她生得好,在宝二爷跟前太太不放心。我跟着姑娘,蕊官跟着太太的亲外甥女儿,太太又有什么不放心呢?”
我还没及答话,只见紫鹃从外头气冲冲回来,进门冷笑道:“藕官你这小蹄子,平日里成日说嘴,伶俐得什么似的,如今竟是个呆子!太太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你们三个要好,又都与姑娘亲厚,太太能有个不知道的?早有耳报神狗癫儿似的回了太太去了。你还在梦里头呢!”
藕官道:“我才不怕,我有姑娘呢,怕什么?”
紫鹃笑道:“这会子你倒又不呆了!你快收拾东西去吧,才我出门,正好遇上太太房里的彩云,她偷偷告诉我说,最迟明日,也要打发了藕官和蕊官出去呢。”
我长叹一声,道:“罢了,早也是去,晚也是去,晚竟不如早呢!早去早清净。”我对紫鹃道:“索性叫她们三个一道去罢。”
紫鹃气道:“我想出去,倒没个法子,偏儿这三个小蹄子就先去了。”
藕官笑道:“我倒有一个主意,保管能教姑娘比我们出去的还快些呢。”
紫鹃笑道:“你倒说来听听。”
藕官先将身子撤到门口,才笑道:“你只在袭人眼前头对宝二爷好生笑一笑,宝二爷瞧你一眼,保管你也就出去了。”
紫鹃追过去作势要打,那藕官早一阵风去了。
我听了心里却一沉:这王夫人与宝钗和袭人结成一气,直要在宝玉身边立起铜墙铁壁,难道真的要对付晴雯,芳官这些小丫头吗?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见她们下手如此狠绝,若非我是林若兮,芳官她们只怕也就如原作中的那样,去作了姑子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要伴了古佛青灯,王夫人哪王夫人,你如此作法,却也终料不到,你将来的命运还恐怕不及她们罢?
第七十六章 清园
第七十六章 清园
又是一夜的雨,清冷的秋雨点点敲打帘栊,有一种让人无比愁怅的缠绵和凄清。这样的雨,是用来打落点点残红的罢?
天方亮,雨未住,王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已经率人趾高气扬敲开了潇湘馆的院门。也不行礼,进门就道:“传太太的话,要带了藕官出去。”
紫鹃正在给我梳头,见王善家的如此无礼,不禁大怒,道:“原来王大娘也是个知礼的,我倒不知道你是在跟我们姑娘说话呢?还是在吩咐我呢?”
王善保听了不禁红了脸,恨恨看了紫鹃一眼,方行礼道:“林姑娘,我们是按着太太的吩咐,来带藕官出去的。”
我从镜中看了她一眼,慢慢道:“难不成她做错了什么事?她镇日在我房里,我倒不知道的。”
王善保家的笑道:“她做没做错事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吩咐带她去的。姑娘若问,还是去太太那里罢。”
紫鹃为我别上一支珠花,端相了一下,冷笑道:“何苦用太太来压我们?我们姑娘也不过是白问问罢了。要带人就快些带走,我们姑娘还要去老太太房里请安呢。”
王善保家的闻言忙道:“姑娘别多心,不但是姑娘这里,就是宝姑娘那里的蕊官,还有宝二爷房里的蕙香都要出去呢。就是当年老太太给宝玉的那个大丫头晴雯,今儿也要一并赶出去呢。”
我心里不禁一沉,晴雯晴雯!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挂念。
还在沉吟,却听紫鹃含笑问道:“晴雯也要走?但不知司棋姐姐这回出不出去?我们自小儿一块长大,若要去,好歹要送一送的。”
却见王善保家的紫涨了脸皮,退到门外再不作声。这时,藕官已经挽了一个小包袱笑吟吟来了,进门磕了头道:“姑娘,我这就去了罢。”
我和紫鹃不由得失笑:这哪里是要被卖的人呢?分明是一个心得意满踌躇满志的人哪!紫鹃忙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姑奶奶,就是作戏你也好歹演上一回。你这模样儿,竟是要被卖了的?”
藕官也不禁一笑,却立时眼圈儿红了,道:“林姑娘,紫鹃姐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的好处。”说着已是滴下泪来。
紫鹃笑道:“到底是学过戏的人,说来就来了。”
我却知这是她的真情流露,道:“你好好地去,与她们一道好生过日子罢。”
王善保家的在外头已经不耐烦,大声道:“姑娘快些吩咐罢,晚了我也不好和太太交待的。”
我挥手示意藕官随她去。心中却在沉吟晴雯之事。
晴雯,晴雯,虽说平日里轻狂了些儿,可是却从无害人的心机。也不过是争强好胜了些儿,事事要拔个尖儿去。又因为人生得好,是她们这伙人里最出挑的一个,宝玉也爱他伶俐,才成了袭人的心头大患。总要除之而后快。袭人面儿上如此温柔,下手却如些决绝,果非一般的女子。这样的心计,这样的算计,性格暴躁率直的晴雯哪里是她的对手呢?
当美丽与简单遭遇阴谋和算计,结局如何,不言自知。
紫鹃见我沉吟不语,道:“姑娘是担心晴雯罢。听说她是叫她的哥哥嫂子领了回家去呢,不比藕官她们三个是要卖的。”
我长叹道:“若真是要卖了,我倒还有个法子,让她到我们那里去也就罢了,好歹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如今回了她哥嫂家,才只怕是危若晨露呢。”
一时到了贾母上房,已见王夫人在那里和贾母款款言道:“宫里贵妃娘娘传回话来,说如今京里各官宦人家都在清减下人,以示宽仁之心,也好为当今太后的六十寿辰祈福呢。因此,我就把园里各房的年纪大一些的丫头都放回各家去了。也免了她们的赎身银子。”
贾母道:“你看着办罢。”
王夫人又道:“老太太给宝玉的那个叫晴雯的丫头,脾气很不好,又病了,倒有些痨病的影子,我怕她在宝玉跟前不宜,因此也叫她去了。她原是老太太的人,所以来和老太太回一声。”
贾母目光霍然一跳,却又笑道:“你虑得很是。这样做很好。她原是赖大家的送给我的,我看她模样好,人也伶俐,原来想留了放到宝玉房里的,既然她没福,也就罢了。”
见我来了,笑道:“下了雨,你还来得这样早?”
我忙向贾母和王夫人请了安,笑道:“不过是昨儿夜里头熬了一点子白果粥,怕错过了外祖母的早饭,所以早些儿过来了。”
贾母笑道:“正想这个吃呢,你就来了。”
一时宝玉也来了,却是无精打采,眼角似有泪痕,贾母与众人均知因由,却都故作不知。唯有湘云不解,直问宝玉道:“二哥哥,你可是哭过了?大清早的,倒是谁给了你气受?”
宝钗笑道:“云儿又憨了,谁人敢给你二哥哥气受呢?必是路上沙子迷了眼了。”
宝玉呐呐道:“可不是,才来的路上让沙子迷了眼了。”
我笑道:“都道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总要把这沙子揉了出来,眼里心里才好过了呢。”
贾母笑道:“今儿早上人来得整齐,就在我这里用早饭罢。”
王夫人忙吩咐人把各人的早饭摆到这里来,一时用毕了早饭。我偷个空儿对宝玉道:“晴雯此去很不好,她毕竟服侍你一场,好歹你也偷个空儿去瞧她一回,也全了主仆一声的情分。”
宝玉道:“我不知她在哪里?”
我气道:“你只问你书房里的茗烟,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只是你好歹背着袭人罢,别因为你去看她一回,又让她担个罪名。”
宝玉急道:“难道是袭人的缘故,晴雯才出去了?”
我冷笑道:“我不知道,也不敢说,二哥哥别问我,一切只问你自己的心就是了!”
一旁王夫人看见了,已经唤了宝玉去教训道:“这几日你多读几本书罢,你老子也发了狠了。再不用功,又是一回板子。”
贾母听见了,对王夫人道:“这几日我睡不稳,一闭眼就是宝玉的祖父在眼前头。我昨儿叫了水月庵的师父来,在菩萨跟前问了问,说是我多年以前的一个愿未还所致。因此,我得离家几日,去水月庵住上几日,做一场法事。就便儿也给元妃在佛前念念血盆经,保佑她和腹中的皇子都平安。”
王夫人迟疑道:“这几日家中事情太多,恐怕是抽不开身去。”
贾母笑道:“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就是了。”
王夫人陪笑道:“那如何使得?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