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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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是看姐姐这个打扮,倒有些我们江南女儿的意思呢!”
棠儿大喜道。“这话当真?前儿我们爷还说呢,苏杭美景甲天下,江南的女儿更是清丽无双。我常恨自己不得一见呢。”
紫鹃凑趣道。“等福晋生了哥儿,就让我们姑娘陪了福晋去江南,瞧瞧我们江南的美景罢。只是江南女儿嘛,福晋每天早上梳妆照镜子时,天天也就见着了,也不用麻烦去江南看江南女儿了!”
说得棠儿与秋英掩口而笑,棠儿笑道。“偏是这个丫头子嘴里抹了蜂蜜一样的,秋英,你快带了她去玩一会子,我与妹妹说一回话。”
秋英忙领了紫鹃去了,走了好远了,还听她们清脆的笑语声。
棠儿笑道。“她们两个倒也对了脾性。好成这样了。”
我笑道。“一些皆有缘起缘灭。她们两个脾气相仿,年龄相当,还有合不来的?这也是她们的缘法。”
棠儿拉了我的手,叹道。“叫我怎么办呢?”
我忙问。“姐姐心中竟有疑难之事吗?说出来叫我为你开解一回。”
棠儿笑道。“哪里是我的事,竟是为了你呢!”
我心中一惊,忙问。“何事?姐姐可不要瞒我!”
棠儿叹道。“好妹妹,你哪里知道,昨儿我这里热闹得很呢。”
看我眼中满是疑问,棠儿道。“昨儿他们知道我与你结成姐妹了,就巴巴儿亲来求我了呢。先是弘皙王爷,后来弘昼王爷也亲来了。好说歹说,要娶了你家去呢。还说什么,一娶进门去,就是侧福晋。我先前疑惑,他们如何知道你的名字的?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姓薛的皇商,叫什么薛蟠的特特地去说了两个王爷知道的。还拿了几卷子诗,说都是你作的。那两个王爷一念那诗,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叫了自家的福晋去你们府上看人去了。”
听她如此说,我才明白原来此事王夫人与薛家竟是下足了功夫我想一想,又问道。“那日在我家里,那王爷福晋们原说是舅母去求的她们啊。怎么如今又成了薛蟠了呢?”
棠儿将手一拍,道。“你这么个人,原来竟也是个呆子?各人自打的小算盘,你如何知道呢?我也是昨儿细细问了他们两个才明白的。”
棠儿掰着手说道。“你哪里知道,最厉害,心肠最狠的并不是你那个舅母,却是这薛蟠的娘呢。她初叫她儿子来问的时候,只是来告诉王爷说贾府中有一个极美且有文才的女子,让王爷要了王府来作福晋。当时弘昼王爷就说,这些秀女原是要选到宫里头去的。以示满汉一家的圣意。你猜怎么着?”
棠儿叹道。“那薛蟠第二天就又带了无数的钱物到王府了,说道,他自己原也有一个妹子,叫薛宝钗的,也是姿容端庄,品性贤良。想托了两个王爷荐到宫里去呢。”
我疑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薛家不是原想叫宝姐姐嫁给宝玉吗?”
棠儿笑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不信?这宝玉再好,及得过当今的天子吗?”
说完眼波流动,言笑间妩媚万千。我心中一动。却不肯问。只道。“原来宝姐姐进京,也是为了待选秀女的,只是上回没选中。”
棠儿道。“所以人家吃一回亏,就长了一回心眼儿不是?这次来托两个王爷帮着荐呢。”
我忙问道。“王爷们应了吗?”
棠儿笑道。“这还有个不应的?他们叫府中的女人去薛家看了人,都说长得极美。薛家又花了天大的银子。他们又完了差使,又打听确实了你这个侧福晋,四美俱全了的,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叹道。“那薛姨妈为何不一早打算打宝姐姐送了王府中作侧福晋呢?一般的也是身份贵重的。”
棠儿讪笑我。“傻子。人家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一早知道这两个王爷福晋都是京中有名的两只胭脂虎,连自家的男人也怕她们三分的。嫁到这样的人家来,又是侧福晋,哪有什么出头之日呢。只怕性命也是难保的。”
我叹道。“真是圈中圈,计中计,原来舅母也是个痴人,叫他们母子母女哄得好苦!原本打算把我送了出去,好让宝姐姐嫁给宝玉,以附元妃之势。结果打听之下,原来又有秀女之说,又偷改了主意,又将宝姐姐送进宫去。若他们的阴谋得偿,舅母不是两手都落空了?”
棠儿叹道。“白听听也是个心寒,又一想,你竟是见天叫人这样算计,又觉得心疼。所以叫了你来,听听你的主意。”
第一百章 家常
第一百章 家常
常上回说道棠儿问询我的想法,道:“若依了我的脾性,我就让你进宫去,凭了妹妹的美貌与品性儿,皇上和皇后一定爱见的。几日功夫,也就是贵妃了。位份并不低于你家的那个元妃去。再让那个薛宝钗进了弘昼王府当侧福晋去。”
说着棠儿只管抿着嘴儿笑,小声小气地道:“这个福晋比那个更厉害些!”
看她这个模样儿,我也不禁一笑。棠儿又笑道:“你那宝姐姐不是最最会做人吗?那就在胭脂虎的掌下好好做人也就罢了,也不屈了她的才了!”
我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得一把握住了棠儿的手,眼中滴泪道:“好姐姐,你这样一片真心待我,叫我如何报答呢?”
棠儿笑道:“报答也容易的。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将来为我的哥儿取个名字也就罢了。”
我笑道:“哥儿的名字自然由得他父亲母亲来取的。”
棠儿笑道:“我只是叫你来取呢。”
我笑道:“好姐姐,我只告诉你罢,哥儿的名字你我都取不得的,就是连国舅爷也取不得呢。”
棠儿问道:“这也取不得,那也取不得?究竟谁取得呢?”
我叹道:“好姐姐,你好造化,也是你的福气大。这个哥儿将来是个有造化,有前程的,他的本事不低过国舅爷呢。所以,他的名字只能由皇上亲自来取,只怕才与他的命格相宜呢。”
棠儿惊喜道:“果真的吗?你算得出来吗?”'
我温柔地看着她,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福田都在你良善的心田之间呢。”
棠儿笑道:“这话我却是听懂了。就是多做善事,就有好报不是?明儿我就叫人到府前给叫花子们施粥去。再往水月庵添些香油钱去。”
只听门外有人朗朗一笑,道:“你若有心为善,倒不如施些钱出来与我那些伤兵穷兵呢!”
只见傅恒慢步从门外踱进来。今天他也是一身家常的打扮,却是穿了一件灰蓝的布衫,脚上穿了一双半新不旧的千层底的布鞋。依然一身儒雅之气,依然丰神如玉,眼睛却布满了红筋,略见憔悴之色。
我忙起身见礼,傅恒见我在房中,竟微微一愣。笑道:“不知房中有女客,倒是我冒撞了。”
棠儿笑道:“自家妹妹,说什么客不客的?平日我难得有个娘家人,好容易得了一个妹妹,你可不许再使厉害给我吓走了。说不得,我也就和你翻脸了。”
傅恒笑道:“岂敢?岂敢?”
一时棠儿与傅恒在炕上坐下,我自在下头的一把椅子上坐了。只听棠儿笑问道:“今儿下朝这样早?又叫我掏我给你的兵了?我总也闹个不清爽,究竟朝庭的兵部竟是没有钱的?就兵部没钱,难道吏部也是没钱的?总不成你一天带着兵,就叫我出钱养着?我们家到底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恒呷了一口茶,笑道:“你原说要做善事,我才说这个话的,究竟也没叫你替我出兵饷不是?我新带的这兵,一大半都是河南那边过来的。才河南遭了蝗灾,地里颗粒无收。这些人也是为了有口饭吃,才跑来当兵的。前日我去营中听他们哭了可怜,又听说还有吃人卖子之事发生。不禁动了一点子恻隐之心。今儿特特去兵部,想叫兵部尚书多给河南籍的兵士们拨一点兵饷,没想到他老小子和我打擂台,先说没有先例,后又和我哭穷,叫我找吏部去。我又找吏部,结果他们说,赈灾的钱早已经拨到省督府衙门去了,不能再拨。我没辙,只好灰溜溜回来了。”
听他说完,棠儿已经笑道:“我就知道,但凡你早回来一会儿,必定是来算计我的钱来了。”
我笑道:“国舅爷一片爱兵如子的心,真真叫人钦佩的。只不过,此为国事民生,总不能叫一家之力来承担,还应叫皇上处理才是。”
傅恒看我一眼,温和道:“如今几个省都有灾情,国库中也确实没钱了。”
棠儿笑道:“妹妹你听听,他只知朝庭没钱了,却从不问家中有没有钱?”
她对傅恒道:“我们家就三个园子,原是皇上赏的,我们庄上的佃户交的钱粮又是最少的。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赏的东西你又不许卖去,白封了在库房里头,当不得一个钱!你若再和我要钱,我只好卖了我的嫁妆罢了。”
傅恒笑道:“没钱也就罢了,我再想法子去,哪里就真的要你当了嫁妆呢?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笑道:“多了我不敢说,大约五千两银子我还是拿的出的。回去禀明了外祖母和舅舅就叫人送来罢,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傅恒大喜,道:“不承想,林姑娘这样的弱质女子也有这样的胸怀气度?我先替河南的兵士们谢你了。”
我抿嘴笑道:“不过杯水车薪矣,国舅爷有什么可谢的呢。”
棠儿笑道:“罢了,连妹妹都出了钱,我这个当姐姐的再不出竟成了什么人了?原本后日是我的生日,我预备了些钱准备请了戏办了酒,请各王爷府的福晋和朝中各诰命的。就拿出来与你罢。生日明年再过也使得的。”
傅恒笑道:“只是委屈了你。”
棠儿笑道:“这算个什么?只有一宗儿,我生日那天,你得陪我在家吃饭,再不许外头应酬去!”
我心中一动,笑道:“眼下就有极多的钱,国舅爷为何弃而不取?”
傅恒与棠儿俱一征,道:“何出此言?”
我款款道:“后日是姐姐的生日,各王府与在京官员的家眷自然也要来奉承的。她们进府祝寿,哪里有空手来的道理?”
棠儿笑道:“妹妹你不知道,从来我们府上就叫他立下了一个规矩,不管什么事,进府之人只许领宴,不许带礼呢。”
我笑道:“如今姐姐喜得麟儿,无人不知的。就说为了给孩子祈福,要发个愿心。希望凡来府祝寿之人都备礼金若干,作为祈福之用。那些人还有不巴结的?”
傅恒道:“好是好,只怕御史们以为我这是借机敛财呢。”
我笑道:“这个容易,国舅爷只叫军中管财务之人那日亲来府中收礼金,笔笔登记在册。收完立时归入军中,作为赈济之用,岂不是好?”
傅恒大喜道:“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妹妹果然是兰心蕙质之人。”
棠儿笑道:“给你出一个好主意,你就终于叫了一声妹妹了?前儿总叫人家林姑娘林姑娘的。那样生分。”
傅恒笑道:“有这种聪慧的姐姐,果然就有这样聪慧的妹妹。”说完,在我身上竟有微微的一瞬的失神。
我忙转过脸去,对棠儿笑道:“姐姐你们为我解了那样大的烦难,这一点子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国舅爷也是一片为兵为国的心啊。我心里头敬佩得紧哪。”
傅恒却不答腔,只是看着我不语。目光如海,中有点点波光。那波光,一点让人心酸的感觉,这是什么?
棠儿见傅恒不语,即娇嗔地推他一下,道:“又想你那兵呢?不是给你筹到钱了吗?还这样?妹妹与你说话呢。”
扭了头对我笑道:“你不知道,他顶烦别人称呼他国舅的。他是个正经的国舅,不愿别人叫,其他的不打紧的国舅们可是天天在京里头转着叫别人喊他国舅呢!”
我笑道:“真男儿不以身世论英雄,只以功绩论成败的。姐夫这样作,原也是真男儿的作风。”
傅恒漆黑的眸子里陡然一片精光,不禁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道:“你叫我什么?姐夫?”
我一呆,自觉失口,羞得早已经红云满腮。忙站起来与他施礼道:“是我失口了,真是无礼。国舅爷不要见怪。”
棠儿忙拉我道:“怕怎的?我是你姐姐,你不叫他姐夫叫什么?这样叫一点没错。”
傅恒口中喃喃道:“姐夫?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姐夫呢。”
他对我笑道:“你莫怕。我不是生气。我是高兴啊。今儿你一声姐夫,我也觉得一般小家小户的亲戚之乐了。象我们这样的人家,平日里满耳朵里都是国舅啊傅爷啊什么的称呼,无论如何都觉得生分,冷冰冰的。今儿乍一听你这么叫,心中极受用的。”
他又对棠儿一笑,低声道:“你知道吗?今儿早上我去瞧姐姐时,正巧儿皇上也去了。皇上也说,今后没人的时候,大可以叫他一声姐夫,不用叫皇上了呢!”
棠儿喜悦道:“真的?我敢说这可是再也求不到的福气呢。别的国舅只怕是没这个福的。”
第一百零一章 繁思
第一百零一章 繁思
离开傅府,却是傅恒亲自送出来的。我本辞道:“如何敢当呢?”傅恒却道:“我也要去一趟兵部,并不是专为送你的。”棠儿笑道:“他送本是应该的,好歹行一回当姐夫的本分罢了。”
与傅恒穿过傅府偌大的园子,头上有薄薄的初冬的阳光,园中的树叶子已经快要落尽,色彩斑斓的落叶堆满了园中的小径。紫鹃与秋英小声低语着远远地跟在后面,我静静地随在傅恒的后面,唯闻脚下踏破枯叶的毕剥之声。
傅恒温和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沉静:“我最爱这落到地上的叶子,因此特意叫下人留了几日。棠儿昨儿还说我怪得很呢,落叶不扫,怪脏的。”
我淡淡一笑,道:“落叶自有落叶的好处,有人说过,一个人的生命应如春花之灿烂,如秋叶之静美。”
我俯身拾起一枚心形的红叶,放在掌心,笑道:“这枚叶子,经历了去年冬天的酷寒,于今年春天萌芽而生,又经历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