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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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大的遗憾呢?”
:“二则,将来要你和林停做的事还有很多,若是你们不完婚,出入实在不便。”
:“三则,”我对紫鹃微微一笑道:“这也是圆了我的第一个心愿。紫鹃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当你是最好的姐妹,你又自小无父无母,别人不知道,我是最知道你心底的苦的。因些,就想给你一个最圆满的归宿,一个温暖的家。”
说着说着,我的泪也滴了下来。:“好紫鹃,我多么希望能看到你过得好,生活得幸福开心啊。从此后,你有夫有母,你又有一个家了,你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听到这里,紫鹃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而贾母鸳鸯和刚进来的水净与林嫂也早已湿润了眼角。
还是鸳鸯先道:“今儿好日子,倒招得我们伤心了?紫鹃姑娘,你再不去沐浴水都凉了,麻烦小师父烧水事小,误了吉时事大。”说着拖了紫鹃去了。
林嫂方回道:“回姑娘话,新房都收拾整齐了。不知国舅爷从哪里听说了,也叫人送了一份贺礼呢。”
我心中微微一酸,暗暗感动于傅恒的心细如发。口中问道:“新郞官到了没有?”
水净笑道:“刚到,正在沐浴更衣呢。”
贾母对水净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大师好福气。有这么争气的儿子,又将添一个仍懂事的儿媳妇。”
水净对我与贾母深深一礼道:“全靠老太太和林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与拙子感激不尽。”
我忙拉了水净道:“何苦如此,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如何说两家话呢?你们稍坐,我去瞧瞧紫鹃,今儿,我要亲自为她梳头理妆。”
水净道:“姑娘何必亲自做呢?让林嫂梳也就是了。”
我叹道:“她为我梳了这么多年,今儿她出嫁,我理应为她梳的。”
菱花镜,凤头钗,三尺红绳结就如意髻。
红吉服,红头帕,遮就女儿娇羞模样淡淡愁。
为紫鹃别上最后一朵绢花,我微笑道:“紫鹃,你瞧瞧你自己,你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
是啊。红衣的紫鹃,美丽的面庞似乎都笼着一种幸福的晶光,明媚的目光中娇羞无限又似乎有一点对女儿生活的眷恋与不舍。美丽的红衣,将她身上最后的一点青涩之意完全遮掩,散发出一种温润的平和的美丽气质。而心中如果没有爱,无论如何这种气质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再为她轻轻罩上红头巾,巾帕下的紫鹃又在轻轻哭泣,可是我与鸳鸯都知道,这哭泣是满足的哭泣,幸福的哭泣。是与单身青春不舍的哭泣。
鸳鸯叹道:“又哭了?仔细哭坏了妆,又要林姑娘为你重新上妆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紫鹃出嫁(三)
第一百四十四章 紫鹃出嫁(三)
小小三间茅舍,已经用红纸红绸红花打扮得喜气洋洋,就连跟前的松树上也用红丝带在松枝上打了结子,帮忙在树枝上结丝带的小尼们百忙中跑到紫鹃跟前笑道:“林姑娘吩咐我们在树枝上打上九百九十九个红丝结呢,希望你们夫妻长长变态,永不分离。”
巧手的林嫂早已经剪了无数的喜字与喜上眉梢的剪纸贴满了窗纸与墙壁。小素心已经醒来,穿了粉红的棉衣嬉戏在众人间,别人看了还可,一眼叫贾母看见,早已经喜得无可无不可,一把握了她的小手,再不也肯放开。
房内喜帐喜案等物色色倶新,早已经准备停当,一对小孩儿手臂粗的大红喜烛活泼泼地燃着,映得林忠一部花白的胡子也充满喜气。
林停已经一付新郞打扮,神情略带拘谨和紧张,却又掩不住内心中的兴奋,又被小尼姑们悄悄地看了又看,竟有些害羞之意。
我不禁笑道:“这是芳官她们不得来,若是她们来了,只怕还要热闹十分呢。”
林义听见笑道:“可不是,昨儿夜里听见了,个个嚷着要跟着来,我们费了好大的劲今儿才出得门呢,究竟还是三个人哭了一对半。”
林嫂接着笑道:“最好笑是芳官,一双眼哭得红得和兔子一般,直说我们欺负她呢。”
我笑道:“她们一向要好,今儿听说紫鹃好日子,哪肯不来?只是眼下城里还有极多的事要她们去办,若来了,又怕误了事。”
鸳鸯在一旁听见了笑道:“究竟有多少事是我还不知道的?总有一天,我总要问个清楚才罢。”
我笑道:“日后你自然全都明白了。”
一时众人到齐,不说各人都换了些颜色衣裳,贾母也换上了一件暗红的外衣,就连水净师父也换上了一件浅灰的新缁衣,贾母与水净坐在上首八仙桌的两侧,我与林忠父子与林嫂分坐下头两侧的椅子上。鸳鸯头上亦别了一朵红绢花充当伴娘,立在紫鹃身侧用手扶了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的新娘。
一阵鞭炮声过,林嫂笑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只见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厮笑眯眯从林嫂身后转出来,莺声呖呖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一边喊着一边径自站到了一对新人前头。
我初时一惊,待定睛细瞧时,却见这小厮面若秋月,目如点漆,一双秋水目顾盼生姿,却不是芳官又是哪个?
只见她一付小子打扮,拿出平日喊嗓的劲头来,清脆道:“一拜天地,夫妻恩爱日月长。”
可是一声过后,那林停与紫鹃却并不下拜,林停望了望身侧的紫鹃,沉声道:“第一拜,我们不拜天也不拜地,我们只拜林姑娘。”
紫鹃应声道:“就是这话,我们不拜天地,我们只拜姑娘。”
说着二人走到我面前,跪拜下去。林停道:“不是姑娘救命之恩,世上早已经没有我这个人。没有姑娘教导之恩,林停再不会有今天的模样。如今,姑娘又将情同姐妹的紫鹃嫁与我为妻,此恩此情,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就是到了来世,林停夫妻也还要在姑娘身侧,一力追随。”
紫鹃接着道:“好姑娘,伺候了你这几年,姑娘从没有拿我当奴才对待。什么事都为我想到了做到了。我心里头都记着,如今要我说却也说不出来了。只求姑娘以后还让我伺候你,无论我嫁不嫁,我是一天也离不得姑娘的。”
我听着早已五内俱沸,目中早已滴下泪来,口中却笑道:“今儿是你们的好日子,这是作什么?快起来。”
水净却静静道:“理应如此的,虽说天地可畏,可是你对于他们却都有再生的大恩。此时不拜天地,只拜恩情。”
鸳鸯扶了紫鹃起身,那芳官又喊道:“二拜高堂,早得稚子慰萱堂。”说得大家一笑。
那对新人也闻声如插烛似向贾母与水净拜了下去。贾母笑得额上皱纹都舒展开了,水净却已经泪流满面。
芳官挺胸扬声,喊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明日画眉任新郞。”
说得大家都轰笑起来。见一对新人步入早已经布置一新的洞房,众人都笑道:“洞房就不闹了罢,让他们多呆一会子。”
唯有芳官不肯安生,自扯了鸳鸯道:“哪里肯饶了他们?紫鹃小蹄子,今儿这样大的事情,竟也敢瞒着我?”
鸳鸯笑道:“这你可就屈了她了,她自个儿也不知道今儿嫁人呢。”
贾母却只是瞅着芳官,口中道:“这个孩子长得干净!瞅着也面熟。听他的嗓子竟有些唱戏的意思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鸳鸯笑道:“老太太,你不认得了?这是原先宝二爷房中的芳官,原先叫太太撵出府出的。平日最爱扮小子的。”
贾母忙唤了芳官到跟前,架上老花镜细瞅了一回,笑道:“果然是她!原先我就说,她与宝玉倒象是双生的兄弟呢。”
芳官笑道:“老太太,您身子骨还好?宝二爷还好?”
贾母笑道:“如今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来了?”
芳官道:“回老太太话,前儿我叫人撵出来,是林姑娘收留了我。不但是我,还有藕官蕊官她们两个,都是林姑娘救的。林伯和林大哥林嫂子他们也待我极好的。”
贾母看了看我,叹道为:“好孩子,在园子里,我知道你们受了极多的委屈。如今看到你这样,我心中也是极安慰的了。”
鸳鸯笑道:“白叫我为你们伤心了那一阵子,你们倒是好吃好住好玩的呢!”
芳官笑嘻嘻拉了鸳鸯的手道:“好姐姐,没事到我们那里玩去。我们那里的宅子虽说比不得园子里排场华丽,可是,住在那里的人都是极好的,只有护着你没有害你的。比我在园子里时不知要开心多少呢。”
鸳鸯听了不由得悠然神往道:“等明儿下了山,我必定要到你们那里瞧瞧去,若是好,我也住下来呢。”
贾母笑道:“可别忘了我。我也瞧瞧去。”
林嫂忙道:“这真是求之不得呢。姑娘买了那院子这几年,总没有在那里住过一天!若是老太太和鸳鸯姑娘去了,我们姑娘也能住上一天了。”
我对贾母道:“林伯一直是跟前父亲的,最是忠心不过,因我要到京城里来,他不放心,就带了儿子儿媳妇一直追随着我到京城里头来。因此,我就在城里头置了一处院子,虽然简陋些,可是他们收拾得十分干净。日后外祖母就到那里坐坐,我叫芳官她们唱曲儿给您老人家听。”
贾母听了点头道:“林丫头,你年纪虽小,我瞧你安排这些事安排得极妥当的。”
林忠听了也忙道:“正是老太太这话,我们姑娘行事说话,和我们老爷在世时一个模子呢!为人又心善良,又和气,正和我们太太当年一个样的。”
贾母哪里听得这话?早已经拿了帕子去试泪,我忙笑道:“今儿好日子,虽说佛门清净之地不动荤腥,可是总有一桌好素斋吧?我们且去吃几杯素酒去。”
水净忙道:“都备好了,就在旁边的那三间房里,里头我叫人生了火盆,极暖和的。”
鸳鸯笑道:“再叫芳官拣极好的曲子来唱上一曲。”
众人纷纷向外走去,谈笑间掩不住的兴奋与快乐之情。
我拉住芳官笑问道:“你如何来的?我就不信你自己敢出城上山来。”
芳官瞅了我一眼,笑道:“好姑娘,你别骂我。我是跟着去丰台大营送药的车出城的。营中的军爷听见我要上山来,就叫人送我上山来了。”
我问道:“城里头没有什么事吧?”
芳官道:“城中没有什么事,只是今儿丰台大营有许多军士进了城呢。城门那里也加了看门的军士。”
我听了心中一沉,啊,就快来了。贾府最后的繁华终于走到尽头了。
我立在结满红丝带的松树下,山风不知从何处吹来,依然带来几点山中的残雪与刺骨的寒冷。树旁一枝白梅晶莹地开放着,山居寂寞,梅花也带着点点清愁。
山腰的一处山谷中慢慢氤氲起一大团一大团的白雾,并渐渐弥漫开来,不多时已经到了我的脚下,啊,雾气中的我,也似一个带着清愁的精灵吧?
不知何时,一个粉色的小小人儿?;着雾气过来了,拉了我的手道:“林姑娘,新郞新娘找你敬酒呢。”
我看着小素心红绯绯的小脸,心中一定,笑道:“好呀,吃了酒,咱们叫新郞官和新娘子唱曲儿给咱们听好不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元春殇(一)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元春殇(一)
用罢喜宴,先送了贾母回房,又往水净房中说了一回子话。见水净面容之上依然是百感交集的模样,因劝道:“虽说大师与林停吃尽了红尘中的苦,可是苍天不负善心人。如今林停也算是成家了,越过这个年头去,只怕就可以抱着小林停或者小紫鹃到处跑了。等孩子来了,就让林停与孩子都恢复本姓,你们一家子又可以红红火火过起来了呢。”
水净叹道:“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这个年月,又有多少孤苦之人捱不得这个冬天去?难道他们都是大恶之人?不,林停是命好,天可怜见叫他遇见了林姑娘,救了他的命不说,如今就将一个有才有貌的媳妇儿嫁给他。不但今生今世他与他的孩子姓林,就是将来的子子孙孙也都要姓林,永远不忘林姑娘对他的再生之恩。”
我笑道:“紫鹃跟着我的时候就跟了我的姓了,如今林停也姓林,这倒好,一家子都姓林了,叫外人听了也不象。还是改了罢。”
水净笑道:“若这么讲,难道天下一姓的竟结不成姻缘了不成?姑娘不要再说了,姑娘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改姓一事就到此为止罢。”
我拉了她的手笑道:“如今你也是儿子媳妇齐全的了,还守着这个庵门作什么?等明儿就还了俗享受一下人间的天伦之乐罢。”
水净征了一征,道:“这些年守着这青灯古佛倒也心净,我还是只在这里罢,若他们想起我来了,就上山来看看我。果然有孝敬我的心,就好生伺候姑娘,我心里头就是安逸的了。”
我心中一阵酸楚,我看着水净苍白略见憔悴的脸,柔声道:“放心罢,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好生过日子的。此庵虽好,不是你的归处。只怕将来贾府的事还要牵连在这水月庵呢。”
水净笑道:“姑娘莫忧心,眼前虽然有难,可是必然会逢凶化吉的,再说,前儿国舅府上捎信来说,若将来有官府上的人来庵里头查问,只管叫人去丰台大营,万事妥当的。”
见我面上掠过一丝忧伤之色,水净叹道:“国舅爷与福晋对姑娘真是事事想得周到的,姑娘若果然有知遇之举,我们也都明白的。”
我听了早已经泫然欲滴,摆手道:“他们对林黛玉的大恩我铭记于心,一刻不敢忘怀,可是,我有我的责任在这里。大师倒想想,大变在即,贾府上下几百口子人,到时靠谁去?叫我的外祖母指望谁去?”
水净问道:“宫中的元妃娘娘难道还不能护得家人周全?她好歹也是个贵妃,如今又要临盆了,若果然生了一个哥儿,就是家里头有什么不妥,只看在小皇子面上,皇上也应该放贾府一条生路啊。”
我凄然道:“元妃,她自身前途难料,哪里可以保全身后之事?”
水净听了大惊道:“难道元妃娘娘将不测之祸?”
我点头道:“只怕就应在这几日,明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