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小贼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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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夕颜同样疑惑,幻世教为什么要买凶杀人?
夕颜被濯焰烈抱入怀时,猜测道:“会不会是南宫耀阳利用幻世教来报复你?”
濯焰烈抱稳她,微微摇头,道出自己的看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魅雪与濯焰烈不谋而合,赞同道:“没错,以幻世教的实力杀人根本无需帮手,除非这里有他们不得不借刀杀人的动机。”
濯焰烈略作思忖后,对魅雪安排道:“你先行与常笑汇合,叫他速去查核幻世教与古氏是否有不为人知的渊源,其他事稍后再议。”
听闻要调查幻世教,魅雪斟酌着向濯焰烈请示道:“哥哥,这事能交由我来调查吗?”
话一出口,魅雪也不由紧张起来,心里直打小鼓:发生过那么严重的事情,烈哥哥还会信任她么!
出人意料的是,濯焰烈非但没有反对,依然一如既往地嘱咐道:“万事小心!”
魅雪感动,险些热泪盈眶,强忍眼圈里打着转的眼泪,郑重地点头应诺,先行一步。
待魅雪离去,濯焰烈卸下马车,与夕颜同乘一骑,朝着古江镇相反的方向快马驰骋。
那日在监牢中,濯焰烈听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陈青峰当年“坐视不理”完全是出于保护窥视到内幕的他。
濯焰烈虽然对陈青峰恨之入骨多年,可是凭他对陈青峰的了解,他实在无法将一个刚正不阿的忠良之士与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划在一起。
所以,不管是为了母妃,还是为了他自己,他必须向陈青峰问个明白。
只是如今形势斗转,他不得不暂且放下私事,将古氏一门的冤案查个水落石出,先还无辜一个清白。
第5卷 第372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1】
一路向南,濯焰烈带着夕颜快马加鞭疾行三日,跋山涉水,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谷内。
与外面的寒风凛冽、枯木凋零的颓败之景全然不同,这里风和日丽,景色怡人。
远处青山远黛,绿水潺湲,身边彩蝶飞舞,野兔欢蹦,这份宁静祥和,连徐徐清风也带着一股沁入心脾的暖阳味。
身处其中,恍然以为自己来到了一处人间仙境,叫人不胜唏嘘。
夕颜回眸正想与身边的男人一同分享这美好,却发现濯焰烈锐亮的黑眸里倘佯着一抹怅然的恍惚,似乎在触景伤情。
夕颜回头望着那片大好风光,喜悦的心情霎时被阴云笼罩,不用问也能猜到,能叫他如此怅怀的人,只有南宫若樱。
而很快,这猜想便得到了证实。
随身后传来一声柔情万千的呼唤,夕颜内心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王爷!您怎么来了?”
乍见濯焰烈,南宫若樱白皙的脸上霎那淡出喜色,快步迎上前。
濯焰烈端坐在马上,打量着走近的南宫若樱,短短几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不少,娇容憔悴,连她的重逢的喜悦中,也犹带着一股淡淡的忧色。
不禁令人疑惑,莫不是她遇到了难事?
只是刚刚见面,濯焰烈并未急于询问。
见她迎来,他率先下马,随后,又亲自将夕颜抱下马。
南宫若樱眼见濯焰烈对夕颜捧在手心里的呵护和珍爱,她清亮的眼眸波光微微闪动,似有黯然转瞬即逝。
只是很快,又被她得体的寒暄完美掩盖:“王爷、王妃,远道而来,恕未远迎,还请莫怪,若不嫌弃,先请到屋内歇息吧!”
濯焰烈微微颔首,携夕颜一同随南宫若樱进入屋内。
这一间三室石屋,左右两间卧室,中间是厅堂。
厅堂两侧摆放着青竹藤编制的桌椅,淡淡的藤草香弥漫在空气中,配上桌上的青花古瓷,墙上水墨丹青,整间屋子给人一种高雅素净的古韵,令人赏心悦目间,也是心旷神怡。
只是,身处其中,夕颜却觉得无比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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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373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2】
因为,这看似精简雅致的房间,大到环境摆设,小到细枝末节,全是濯焰烈喜欢的格调。
甚至连墙壁上的字画,也与濯焰烈书房内,他信手涂鸦之作十分酷似。
此情此景,若说南宫若樱对濯焰烈没有留恋,鬼都不信。
再看南宫若樱亲自为他端茶送水,体贴服侍的忙碌,就像是守候的妻子终于迎来晚归的丈夫。
这场面真是说不出的刺眼,夕颜静默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濯焰烈对于眼前这一切倒是一派泰然自若,话家常般向南宫若樱询问道:“兰之可好?怎么没见到他?”
这一句寻常的关心却叫南宫若樱手上的茶壶微微一顿,继而,才若无其事地一边继续斟茶,一边轻声地回道:“他出去玩了。”
这敷衍之词叫人眉眼微微一动,不过,人家不便说,濯焰烈也不便再问。
濯焰烈端起茶杯,随意轻抿一口之后,直抒来意道:“本王今日前来叨扰,是有些事想向你求证。”
“王爷请讲!”南宫若樱放下茶壶,静静地侍立在侧,只是这看似恭谨的态度背后总令人有一种魂不守舍。
濯焰烈斟酌片刻,关心道:“家里是不是有难处?倘若有事,尽可告知本王!”
听他此言,南宫若樱诧异地抬起眼,可是当迎上他关怀的眼神时,她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连重逢时的喜悦也渐渐变淡,疏离地回绝了他的关怀:“谢王爷关心,我们很好!”
既然她如是说,濯焰烈也便多说,莞尔一笑,言归正传:“那日你在留书中所说,辟地石乃是古氏传家之物,那么,你可知它的由来?”
“这块玉佩是兰之满月之日,古夫人亲手为他戴上的。至于渊源只有古夫人知晓,民妇确实不知。”
南宫若樱回答得很平静,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
只是她好像忘了,她完美的掩饰可以欺瞒住任何人,唯独逃不过从小与她青梅竹马长大的九皇子。
濯焰烈锐亮的眼眸轻扫过她不自觉握起的拳头,轻抿的薄唇又是那抹意味深长:“古夫人么!”
第5卷 第374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3】
面对濯焰烈这副似笑非笑,南宫若樱淡定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凌乱,心知,若再拖延回答,他必会起疑。
可是
濯焰烈见她几次欲言又止,心事重重,他并未催促。
徐徐起身,负手走到墙上悬挂的山水画前,赏鉴道:“画的不错,只是神韵有余,刚劲不足,这是兰之画的吧?这孩子天赋很高,若加以善诱,他日必有成就。”
濯焰烈轻描淡写的一番评鉴,叫屋内两个女人同时色变。
夕颜心中有事,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咽下,竟毫不知觉。
而南宫若樱在听他提及兰之时,那踌躇不决也一扫而空,转眼间,言辞凿凿地向濯焰烈讲述道:
“古氏遭灭门前夕,古夫人恰巧前往西山镇老家,若不出差池,她应该还在西山。”
“原来如此!”谈笑间,濯焰烈深邃的黑眸中一抹灼人的异彩转瞬即逝。
可即便心有失望,濯焰烈依旧温言与她说道:“若樱,本王前些日子得知,杀害古氏一门乃是幻世教所为!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不会叫你白受委屈。”
这关怀备至顿时令南宫若樱面色戚然,她哽哽喉咙,纠结挣扎的眼神似有话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只剩一句客套的感谢:“多谢王爷!”
言尽于此,濯焰烈没再停留,带着夕颜乘马离去。
一匹快马,飞驰出山谷。
濯焰烈一路专心驾马,沉默不语。
夕颜坐在他身前,见他凝重的脸上写满心事,她娟秀的眉宇也不能舒展。
再回想刚刚的所见所闻,她的心情也像被数九寒冬冷冽的北风屠戮过一样,一寒到底。
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怎么,还在惦记着你的初恋情人?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回去找她?”
听到夕颜这冷漠中醋意横发的讥讽,濯焰烈忽然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挟带着几分得意地促狭:“好大的醋味!”
说话间,他垂下头,在她颈窝轻轻磨蹭,贪恋地吸嗅着她特有的芳香。
“少来这套!”这一次夕颜也来了倔强,伸手推开他的头。
第5卷 第375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4】
x夕颜推开他,不容欺哄道:“濯焰烈,看到她处处对你怀念,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男人都是这样,吃着锅里,望着盆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越说,夕颜越心伤,最后连骂声都带了几分有气无力。
不想,濯焰烈听到这番挖苦,十分无辜地说道:“别人怎样与我何干?再说,我几时表现出对她余情未了了?”
好端端的辩解之词,经由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出来也全变了味,俨然成了桀骜不驯的狡辩,气得夕颜怒火中烧,咬牙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见棺材为什么要落泪?”濯焰烈是真不明白,好奇冲口而出。
哪成想,这一句话就像导火索瞬间点炸了女人的小火山。
这回,夕颜连废话都省了,直接上手,朝他劈头盖脸地一顿厮打。
濯焰烈猝不及防被她挠了一把,浑身一个激灵,手中的缰绳也险些脱缰。
他不得不勒马停驻,擒住她逞凶的小手。
尽管无奈得直皱眉,他还是笑着说话:“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小心长皱纹就不漂亮了!”
可惜这讨好的嘻皮笑脸更叫人恼火,夕颜怒目相视,不理会他的卖乖,咄咄逼人道:“别以为我看不见,从你到她那的一刻起,你就魂不守舍,这不是对她余情未了是什么?”
“——你不仅处处关心她,还惦记人家的孩子,真是一个不能少!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那个与你酷似的兰之就是你的孩子!”
谈及到兰之,埋藏在夕颜心中的疑惑也势如破竹般涌现出来,使得她眼神忽明忽暗,痛心疾首的愤怒里流露着心灰意懒的悲伤。
濯焰烈垂眸看着怀中激动的女人,心知此时任何言语只会火上浇油,便索性不说。
一手环抱着她的腰肢保护她的安全,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又想以吻来化解。
怎料,他刚刚俯首,尚未亲着她的唇,她已如猝起攻击的小野猫,一口先咬在他浅薄的唇上。
那凶狠劲儿,泄恨似的,真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第5卷 第376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5】
但当一股血液腥咸的味道冲入口中,夕颜愤怒的心竟又不由自己地升腾起一股心疼。
夕颜暗恼自己不争气,可又怎么也下不去口了,忿忿地松开利齿,转脸不去看他。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藉此逃过这原则性的问题,夕颜声色俱厉地警告他:“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耍赖抵消!这一次你要是不说实话,我非闹个天翻地覆,叫你吐血!”
濯焰烈也被她这不依不饶的执拗搞得头大如斗,听她这威胁,他睁着美丽的凤眼痞气地对答如流道:“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
“”夕颜一怔,转瞬,小脸爆红,又羞又怒地厮打他的胸口:“你,下…流,简直就是流…氓!”
话一出口,濯焰烈自己也哈哈大笑,还恬不知耻地歪曲狡辩,诬赖夕颜,道:“哈哈,爱妃好邪恶,为夫的意思是你气我吐血,我就打你到流血,不是做到你哈哈哈”
眼看濯焰烈笑到打扑腾,在马上一阵乱颤,夕颜满脸黑线,眼角一阵抽筋,差点一拳打花他使劲得瑟的笑脸。
更气人的是,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胆敢又取笑她道:“难怪人家都说,百里家的小姐各个女中豪杰,老大爽朗,老二妖道儿,老三流氓,果然不假,我的爱妃不就是一个小流氓么。哈哈哈”
“那你呢?”夕颜笑吟吟地望着他,眼神里已透出一股蓄势待发的狠劲儿,毫不令人怀疑他若敢独善其身,她就活活掐死他。
“我?”濯焰烈笑,似若有所思。
狂狷俊美的脸上在碎金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黑眸里却闪动着邪妄不羁的亮光,大言不惭地说:“你刚刚不是说了,本王是流…氓。流…氓配流…氓,爱妃,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哈哈”
“谁和你这无赖是一对!”夕颜妖道儿地啐他一口,表面上对他这不正经的调子深恶痛绝,可心里却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连那气到铁青色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娇媚的颜色。
第5卷 第377章:你要我吐血,我就要你流血【6】
只是,笑闹并不能把问题一笔勾销。
想到兰之,夕颜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是一片凝重。
她没再逞凶,认真地对他说道:“如果你坦白告诉我兰之是你的孩子,虽然难以接受,我也不会叫你狠心地抛弃她们。”
人是矛盾的,往往说出的话有多宽容,内心无可奈何的痛苦就有多沉重。
话说得通情达理,夕颜明媚的脸还是情不自禁地黯然下来。
可纵有百般不情愿,她又能如何?!
她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幸福,心狠手辣到连一个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
濯焰烈静静地注视着她,将她的纠结与无奈尽收眼底,不由心底也随她一声叹息:
这古灵精怪的小女人看似心眼多,做事狠,却终归太善良,根本不适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闱生活。
看得透彻,濯焰烈坚定的心也有了刹那的迷惘:为了她,他是不是应该放下?
但这迟疑也只是转瞬之间,濯焰烈便敛尽恍惚。
没有权利便没有能力,他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保护她。
那种面对生死无力的绝望,他绝不会再让她经受分毫。
濯焰烈回神时,已又是那副势在必得的意气风发。
看到夕颜还在兀自纠结,他扬唇轻笑,给了她定心丸:“别胡思乱想了,我与她早已缘尽,剩下的那点情分是好是坏还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