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 赵灵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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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热,像个刚出蒸笼的大粽子,可惜又不是粽子,粽子还香薷可口呢,自己却是一身发酸的汗臭。
想到粽子,骆尘鸢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嘴,自打她来到异世,不是啃窝窝头,就是喝稀粥,在吕腹黑那里虽凑合了几天好日子,可回村后,不得不降回贫下农的生活水平。要命的是这几天天气极其闷热,吃的不好,也洗不了澡,骆尘鸢感觉自己这身体又快虚脱了,无论如何,今天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随便洗个战斗澡就算完了。
打定主意,骆尘鸢便套了件薄衫子跳下床,拎起木桶就想去汲水,还没走到院中,就听见门被敲得“匡匡”响,顿时心猛揪了一下,她那小木门可脆弱的狠,风大了,她都小心的用木桩顶着,哪禁得住这般砸。赶紧丢了木桶,边走边喊道,“谁啊?”问话时候也把门打开了。
只见刘三泰家的儿子阿毛正抱着个食盒坐在门槛上,背倚着门,拿后脑勺在磕门玩儿,骆尘鸢又气又好笑,瞪着他道,“阿毛,你换个玩法行不,磕坏我这门没事,磕坏你脑袋,你阿鸢姐可吃不起你爹那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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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春光乍泄
阿毛笑嘻嘻地抹了把汗,小手拍拍脑瓜子,一副正经的小模样,“阿鸢姐,你不懂!我爹说这叫‘铁头功’,得常修炼!”
骆尘鸢憋着笑,满头黑线,“你练哪门子铁头功?小毛孩一个。”
阿毛不屑地小脑袋一甩,“你头回来那次,我正练着百步穿杨呢。都说了你女人家不懂!喏”他两手拖起怀里的食盒,捧到骆尘鸢身前,“这是娘要我给阿鸢姐送的晚饭。”
这些天骆尘鸢的饭都是村里人轮流送,今天想是轮到刘三泰家了,骆尘鸢捏捏阿毛七岁柔嫩的小脸蛋,想到自己从小也做过武侠梦,不由笑道,“嗯嗯,你天下第一武林盟主,行了吧?你吃饭了吗?”
阿毛听到“天下第一武林盟主”眼睛一亮,被骆尘鸢一问,小嘴一瘪,脸色黯了黯,诚恳道,“没呢”
骆尘鸢虽热,但肚子也饿,心想不如先吃了饭,再去洗澡,也省的回头又热。于是招呼着阿毛一起吃,阿毛毕竟小孩子,听骆尘鸢请他一起吃,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忙主动抱着食盒,欢喜的跑进屋里摆饭去了。
吃完饭,骆尘鸢将食盒洗干净还给阿毛,提着水桶便要往外走,阿毛见之,奇怪道,“阿鸢姐,刚刚见你洗食盒的时候,缸里不是还有很多水吗?
骆尘鸢道他是小孩子,也没放心上,随口道,“那点水不够洗澡的,我再去打一点儿。阿毛不用给大人们说,拎这点水还不至于累着我。”
阿毛支吾着点头,却依然跟在她身后,也不回家。
骆尘鸢看夕阳将落,又怕刘三泰着急着等他回去,于是摸摸他小脑袋道,“阿毛,你回家去吧,省的你爹着急。”
阿毛低下头,也不言语,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心事,骆尘鸢正奇怪,刚想问,只见他又昂起小脑袋,脏兮兮的小脸,一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阿鸢姐你不要去汲水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道。
骆尘鸢给他这贼兮兮的口气,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躬下身,捏捏他肉肉的小脸,“阿毛乖啦,赶紧回家,不要耽搁姐姐做事,姐姐再不洗澡澡,就要变成臭大虫了。”
阿毛皱皱小鼻子,扁嘴,咕哝道,“阿鸢姐应该相信小朋友。”
“啊?”骆尘鸢一囧,“好吧,你要我相信你啥?”
阿毛点点头,用小手指搓搓鼻子,有模有样的警惕着看看四周,见四周无人,于是拉着骆尘鸢的袖子,扯着她往回走,“阿鸢姐,你回家拿衣裳。我带你去澡澡。”
呃,骆尘鸢一怔,有些抓狂得挠挠头皮,“阿毛不要胡闹,呃,姐姐自已一个人来就行。”
阿毛扁嘴,小小叹了口气,皱眉道,“女人真麻烦!”于是垫着脚,拖着骆尘鸢蹲下,与她咬耳道,“阿鸢姐,我们发现了个小池塘,就在山那边,平日里就我和虎子几个知道。那边比较隐蔽,大人很少去。我今天破例带你去,你先将就着洗洗,比在家里舒服呢。”
骆尘鸢张了张嘴,又激动的闭上,半响,郑重拍着刘阿毛同学的小肩膀,认真道,“真是好孩子!”
取了换洗的衣裳,骆尘鸢跟着阿毛在山腹一脚,果然寻见一处水潭。水潭依山而成形,三面环山,山中林木繁盛,层层叠叠,幽静深远,时不时地有鸟叫虫鸣声传出,水潭不大,但地势稍凹,水底和四周皆是山石,天然形成的一个小型游泳池。
骆尘鸢享受地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甜味,纯净而清冽的新鲜空气,拂去身心的燥热,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舒爽。
“啊——真是个好地方啊!”骆尘鸢兴奋的喊了一声。
源源不绝的喊声回荡在水潭上方,惊起几只正准备夜栖的鸟儿,扑棱棱地打着翅膀,从山野茂林处飞向空中。
阿毛笑嘻嘻地看着,将骆尘鸢往水潭处推了推,“阿鸢姐,你快些吧,我帮你看着。”
骆尘鸢激动地在他小脸上吧唧一口,用手蹭着他小脸蛋道,“好孩子!行,你帮姐姐看着,不要走远。”所幸天还没有昏暗,山林中依旧很明亮。
阿毛点点头,小手地擦着被骆尘鸢亲过的地方,嫌恶道,“爹说不能随便给女人亲亲!你快些洗吧,我走远一点,不会偷看的。”
骆尘鸢囧囧地点点头,那刘三泰到底怎么教儿子的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支走阿毛,她欢呼一声,不等除去内衣,就跳进了水潭之中,身体接触到微凉而干净的泉水,舒服的嘤咛一声。
离水潭不远的某僻静处,一名黑衣男子正盘腿打坐于巨石上,雕塑般冷峻的脸孔不时散发着袅袅热气,正当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养气的关键时刻,先是听见一个欢呼的大叫,冷峻的面孔猛的一抽,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
原以为此处僻静,又是深山僻壤之地,应该不会有人打扰,谁知关键时刻突然闯进一名女子的欢呼,当听到那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嘤咛”声时,腹中真气顿时紊乱,迫不得已,他只好忙念了几句清心口诀。
“红日微风催幼苗
云外归鸟知春晓
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
床畔蝴蝶飞走了
湖上荷花初开了
四季似歌有冷暖
来又复去争分秒
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
令你的心在跳”
黑衣人刚理顺了一口气,山涧忽又想起了个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的歌声,歌声清脆悠扬,伴着戏水的哗哗声,说不出来的旖ni暧mei,歌词也很奇怪,但也是说不出来的好。
黑衣人嘴角冷硬如冰,提着一口气,寒着脸终止了自己今日的修炼。愤恨地提起身侧的剑,一个跳跃向歌声处奔,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搅黄了自己的好事情。
“桥下流水赶退潮
黄叶风里轻轻跳
快快抱月睡
星星闪耀
凝望谁家偷偷笑
何地神仙把扇摇”
骆尘鸢在水中玩的不亦悦乎,一张口竟发现自己这嗓子实在很不错,兴致一来,越唱越欢快,于是边双手抚弄着潭水嬉戏,一边随口哼唱,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缓缓移过来的黑影。
漆黑的头发沿着肩和背垂下来,用一条白色的丝带松松系住,长长地拖曳到水面上,随着水波的流动,曼妙如水中风情万种的水草。
黑玉而茂密的睫毛带着朦胧水雾,哼歌才唇因为濡了清冽的泉水,明亮如红宝石一般,即便那未有张开的面孔以为平凡,但仅有这些点缀,已让此刻的她,美丽如斯。
黑衣人站在一旁的青石上,眼神不由的凝住,不由为这幅美人沐浴图所迷住,然而当看到那副面孔时,浑身猛然一震,冷峭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寒魄般的微笑。
骆尘鸢无意回头时,就迎上黑衣人这韵味无穷的微笑。顷刻间心神惧震,下意识的骇然后退,不料落脚踩在岩石厚厚的青苔上,竟失足跌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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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骆从水池中抠出一个鹅卵石,一气之下朝黑衣人砸去,嘴里骂道,“坏银!色魔!偷看银家洗澡!”
小黑嘴角猛抽,不堪的躲过石子儿,别过脸去,“我看了!我就看了!怎么样?不然我也洗一回给你看行不?”
小骆怒了!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好色之徒?
愤愤地转过头,小骆满眼泪花地看着观众:“大伙给我点收藏、推荐票吧,只要给了我”小骆“委屈”地用眼角夹着小黑,
跺脚决绝道,“推荐票满两千!咱就让他脱!满不了,给一张,脱一件”
咩哈哈哈
第二十六章 再拒叶家婚
骆尘鸢惊叫一声,猛的仰身没入水潭中,鼻耳口中顿时呛入冷冽的泉水,一连灌了几口水,胸口漫过的水,另她窒息难耐,急忙挥舞双手,想挣扎着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不想越是心急,身体越发不受控制的向潭中深处划去。
正当她绝望痛苦之时,忽感到腰上一紧,狂喜之下如藤蔓一般,恨不得全身都缠上去,打捞她的大手先是一滞,继而不耐的将她拖出水面。骆尘鸢鼻酸眼涩,给泉水呛得涕泗交加,猛咳着将呛如肺腑的酸水倒光,刚一睁眼,就看见黑衣人雕塑般的面孔,与那冷硬的唇瓣间,挂着的那抹轻笑,羞怒气恼之下,想也不想,腾出一只手一巴掌扇去。
黑衣人脸颊冷抽一下,目光霎时闪过一抹阴冷的戾气,迎上骆尘鸢喘息不定,咳呛的微红脸颊时,那戾气已消逝得干净,换成复杂而失神的光,唇线微扯,冷道,“竟无阿鸾半分气魄!可惜了这皮囊和天赋!”
骆尘鸢仍旧惊魂不定,听了黑衣人那莫名其妙的的呵斥后,心神稍稳,神一稳,就立马后悔了,非但不愿同他计较,反而很困窘的脸红到耳根,自己穿着衣裳洗澡,人家看看也没啥,不但救了自己,反而还吃了她一巴掌。亏得人家好性儿,只是呵斥了一句,若是她,非得再把她再扔回水里去不可。
骆尘鸢满脸歉意的看着黑衣人,只见他剑眉朗目,面孔英俊且冷峭分明,冷硬的唇如刀刻一般精致而完美,只是眸子冷魄如霜,散发着一股闲人勿视,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识相的扯着嘴角,才发现自己像个乌贼一般全身紧紧扒在黑衣人的怀里,被水湿透的衣襟紧缚在自己微有成熟的身子上,显现如曼妙而暧mei的曲线。
她手忙脚乱的赶紧推开黑衣人,心虚的干咳两声,跳到一边,双眸不敢正视他,嗫嚅道,“不好意思哈打错了”
黑衣人眉头更加紧锁,星目里闪着嘲讽、嫌恶甚至愤怒哀怨之色,转身一个起落想离开,身形蓦地一顿,转过身,无奈地望向仍然杵在原地的骆尘鸢,冷冷道,“以后洗澡等没人再洗!”
骆尘鸢嘴巴一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确实是等没人再洗的,天知道你会蹦跶出来。
“我叫墨炎,后会有期!”黑衣人淡淡丢下了这么一句,几落迅捷轻盈的转身,起落之间,闪入丛林深处。
骆尘鸢犹自有些恍惚,不知道刚才自己脑袋灌水听错,还是黑衣人被一巴掌打的语无伦次,瞪着大眼眨了眨,“什么叫后会有期?墨炎,呃难道是他以为看了我,然后非要对我负责任啥的”
她声音虽小,但这句话却没逃过飞跃中的墨炎耳中,墨炎唇角一硬,若不是身上还有紧急的任务,他恨不得立马反身回去,给她一个好好的教训,只可惜墨家世代忠孝的死训,却让他半分不敢忘却。
骆尘鸢洗澡的好心情被黑衣人搅和的无影无踪,纳闷地匆匆洗完,就赶紧上岸寻着阿毛小朋友一起回小院去了。
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在水潭边洗澡受了凉,骆尘鸢睡下后身体忽冷忽热,难受之极,一直辗转到下半夜,才稍有缓和,胡乱凑合着睡了一会儿,就被王氏敲门,催着她跟牛车赶早去城里,省的日头上来了,热不可耐。
骆尘鸢无奈地顶着俩黑眼圈,随便揣了几个窝窝头,便爬上了牛车,跟着往九曲镇上赶。
竹桥村离九曲镇坐牛车,起码得晃两天,幸好路上碰着了绛雪山张采办货物的马车队,才得幸提前赶到。在大杂院休整一夜,次日醒来,村长等人自去买香火去农司占卜,骆尘鸢原本就对封建迷信无爱,心中自有帮助村民增产增收的法子,所幸也放开胆子,带着杂院原来侍候过她的那个小花丫头,去街上采办给新房添置的物品。
前脚才刚一沾到街边脚,后脚就听见一个清脆很不悦耳的声音,带着公子哥特有的固执跋扈和张扬,故意高声唱喏般叫道,“管家!本少爷都说过多少次了,那女人我铁定不要了!软软哪里不比她好?你非拖着我来有什么意思,要我堂堂叶家三少爷当街求她跟我回去吗?嗤,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三少爷,您别生气,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小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您就去请一请三奶奶吧。老夫人说了,您退的八字不算数儿,前几日媒婆又重新拟定了日子,咱们好容易瞧见了三奶奶,您拉下面儿说几句中听的话就成,老夫人那里,起码也好都有个交代。”
“奶奶要你来的?老管家,奶奶有念叨我没?”那声音急切地凑过去,“快说,念叨没?奶奶把叶家所有的铺子都冻住了我的银子,再不给我开封儿,我和软软都得饿死街头了啊!”
“三少爷您看这事,老夫人的意思,只要您哄了三少奶奶开心,早日娶入家里来,您还跟从前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骆尘鸢听到这里,一张脸已经气得有些发白,也不回头,拉着小花便往人群里快走。
小花不明所以,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