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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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又响了,吴放歌先开始以为是又来催他的,却不成想是找秦主任的,秦主任接了电话后就笑吟吟的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吴啊,听说你今天相亲?”
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平常的口吻,也没避讳什么,周围的几个同事也听见了,都抬起头来听下文。
吴放歌憨笑了一下说:“是有这么回事,可单位不是有事儿嘛,总不能为了……”
秦主任善意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说:“我说你啊,你觉得我这个主任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行了,别说废话了,赶紧收拾一下去吧!”
吴放歌手里拿了一份文件,略微迟疑了一下:“这……”
秦主任见他还不动,就一把夺下文件来:“你这小伙子,还上过前线呐,这么默默唧唧的,当心打一辈子光棍!快去快去!这儿有我们呐。”
见主任都这么说,其余几个同事也纷纷附和说:“是啊,你快去吧。”
吴放歌做足了礼数,这才和大家告别,匆匆的走了,同时他也猜出主任接的那个电话一定是窦伟龙打的了,不愧是官场掮客,挺会狐假虎威的。
吴放歌一走,有个同事半开玩笑地对主任说:“秦主任呐,你太偏心啦,我今晚也有约会,你咋就不批假?”
主任也笑着说:“我呀,还就偏心了,你怎么着吧。好了,快干活,早干完早回家。”
众人虽然心里暗悼命运的不公,但也都笑着各做各的事去了,当然,免不了后来又对今晚生的事做了一番猜测和评论。
吴放歌匆匆赶到丽春咖啡厅,远远的就看见窦伟龙和一个年轻女子坐在靠近吧台的桌子旁。那年轻女子穿的很时髦,可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因为她拿着一份杂志挡着脸,看的似乎津津有味。
窦伟龙一见吴放歌,赶紧站起来迎上来,对于他的迟到很是抱怨了几句,然后才把他引到桌子旁,向那女子作介绍。谁想那女子此时非但没有放下杂志,反而用杂志把脸遮的更严了,而且肩膀耸动,好像是在偷笑。
这一来把窦伟龙弄得很尴尬,不管你是什么人,相互介绍的时候起码的礼貌还是要的嘛,哪有什么都不说就遮着脸笑的道理?
吴放歌也觉得那女子有点过份,又兼着厌恶窦伟龙,于是不高兴地说:“怎么?我长的很好笑吗?”
“不是……”那女子忍着笑说着,放下了杂志,开始放肆地大笑起来。这下轮到吴放歌吃一惊了,原来那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快两年多没见的珍珍。
珍珍看上去比当兵的时候略瘦了些,身材好了很多,可还是一副圆圆脸,只是在原有的顽皮可爱中,又透出了一丝成熟女郎的气质。
“怎么是你呀。”吴放歌刚刚不愉快的心情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止不住的喜悦之情由心底直往脸上冲。
珍珍笑够了,从沙上做起来,上前拉住吴放歌的手说:“我们走!”然后拉着他就跑了,只剩下一个窦伟龙摸不着头脑地在那儿愣。不过他也不寂寞,一个穿长相端庄,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端着只放了一张纸的托盘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先生,这是您的账单。
第七十三章 攀龙附凤当有时
珍珍拉着吴放歌一路小跑,直到跑的透不过气了才停下,然后一边喘气一边看着吴放歌笑。
吴放歌说:“你笑什么笑,我就那么好笑?”
珍珍笑着一个劲儿摆手,好一阵子才倒过气来,说:“瞧你那傻样儿,没想到是我吧。”
吴放歌老实地回答:“开始的时候确实想了一下,可是后来又一想,你现在孩子可能都会走路了,所以就没想了。”
“哼!”珍珍小嘴儿一撅说:“看来你不是成心来找我的,打定了心思来攀龙附凤吧。看来我亏了,我可是听到那个姓窦的提到你名字我才来的。”
吴放歌说:“可他没对我说你名字,不然我早就飞一样的来了。”
珍珍白眼儿说:“才怪。”
吴放歌说:“真的。”
珍珍又说:“算了算了,我就问你,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另外哪个副市长的千金,你要跟她恋爱不?”
吴放歌说:“那我可不敢想,咱一小老百姓,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呢。”
珍珍说:“你?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青年才俊,改革先锋啊。”
吴放歌说:“我没觉得。”
珍珍说:“算了不说了,多年不见,你请我吃饭。”
吴放歌苦着脸说:“一见面就敲竹杠啊。”
珍珍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都说你大财了,别这么小气嘛。”
珍珍确实是个惹人喜爱的姑娘,虽说当初弄了一个大黑锅给吴放歌背,但总的来说关系还算不错,毕竟是战友,又是久别重逢,一起吃顿饭也不为过。于是吴放歌就带着珍珍去吃饭。
现在遍地皆商,就带来了一样好处,满大街有档次的酒楼饭店突然一下子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再也不似吴放歌两年前才回来的样子了,因此也不在花精力,随便就找了一家档次不错的酒楼,七碟子八碗的上了一桌子,珍珍也不客气,只管甩开腮帮子左右开弓,尽管的吃了一个肚儿圆。
不过如果只是单纯的吃饭,也未免单调,吴放歌又要了两瓶啤酒,两人自酌自饮,席间相互了解了近两年的近况。原来珍珍当年退伍后,她那个得了便宜的男友许克当年退伍后也因为这个关系分配了工作,并且很快就转了干,只是这个家伙小人得志,有点贪得无厌,整天打着陶玉书的名义四下招摇,最后终于掺和到一桩非法集资的案子里去了,不但把自己整进了局子,还把陶玉书连累了一把。好在陶玉书久经官场风浪,又正逢金乌市官场大动荡,就想办法运动到金乌市来做市长了。刚来的时候夹着尾巴做人,直到前几个月才把妻子女儿也调到金乌来,算是一家团聚了。
吴放歌听完珍珍的讲述,着实的吓了一大跳,那个许克当年不过是在小前指做花匠,弄大珍珍的肚子就已经让**吃一惊了,没想到这家伙的胆子可真的可以包天呐,因为能连累一个市级干部的非法集资案子绝对不是什么小案子。
“那……孩子呢?”吴放歌已经略微猜出了那可怜孩子的命运,打着十二分的小心问。
珍珍苦笑了一下说:“别提了,那段时间我天天哭,眼睛都哭近视了,孩子也没留住。不过这样也好……”她勉强做出了一个笑容说“年少无知欠下的帐总算都还清了,没把一辈子搭进去,现在换了个地方,可以重新开始了。”
吴放歌听她如此的说,就举起杯来和她干了一杯。又问:“你什么时候来金乌的?在哪里工作啊。”
珍珍咧嘴一笑:“托了我那老爸的福,我在部队当过卫生员,所以就进卫生局了。”
吴放歌祝贺了一番,又把刘明辉也调到军分区的的消息告诉了她,珍珍一听十分高兴,立刻就要去找,吴放歌只得付了帐带着她去。由于他做过军分区的少尉,所以进出找人非常的方便,恰巧刘明辉也没下乡去搞什么民兵建设,老战友重逢自然又豪饮了一番,喝的三人都酩酊大醉了才兴尽而归。
第二天窦伟龙又打电话来问对女方的印象如何?吴放歌先是道了谢,然后才说:“恋爱是不可能谈了,但我们是多年的老战友了,多亏你,我们又重逢了。”
窦伟龙听了也祝贺了几句,然后又说:“老战友不是更好?”言下之意是老战友之间也可以恋爱的嘛,结果又被吴放歌婉言拒绝,但窦伟龙看上去并不在意。他介绍这门婚事无非是想在两家都套近乎,现在人家是老战友,关系也很近,所以对于他来说也有了和两家亲近的资本,至于是老战友还是谈恋爱的关系就无所谓了。
珍珍在金乌市没有同学,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容易与吴放歌和刘明辉意外重逢,自然一时间相交甚密,刘明辉长期不在军分区,又是已婚人士,所以相比之下找吴放歌的次数更多些,而先前又有了相亲一说,所以没隔多久,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吴放歌在和现任市长陶玉书的女儿陶珍在恋爱,吴放歌知道这种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干脆不解释。不过他倒是也跟着珍珍去看了陶玉书几次,并没有以珍珍男朋友的身份去。
有了市长女儿男朋友的身份,吴放歌觉得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又生了转变,连王双对他的态度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转变态度也改变不了的,那就是转干。
不管是吴放歌还是何海豹,他们虽然在机关上班,但身份却还是工人,是以工代干在机关工作的,要成为国家干部还要等着编委下编。像他们这种以工代干的人,在五局里还有好几个,而转干这种事呢,在某些机关里,也有个先来后到的惯例,而编制又有限,轮到吴放歌和何海豹这一拨人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编制,也就是说,两个人里面只能转一个。从道理上说,吴放歌在各方面都比何海豹优秀,只是可惜的很他过于优秀了,工作上能独当一面,自己做生意又赚了大钱,虽然他已经尽力的低调了,可还是招来了旁人或多或少的嫉恨,这就是所谓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了。为了这个转干的指标编制,王双召集局里所有的中层干部还开了一个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等着探王双的话风,而王双前几天才被何海珍的枕头风吹的薰薰的,自然是想着何海豹说话,大家一听,立刻也就倒了过去,只有几个另有派别的提了反对意见,但于大局已经无补了。而选何海豹不选吴放歌的理由说出来都好笑:大意是吴放歌是个很优秀的人,工作好,又能挣钱,已经什么都不缺了,这个干部编制还是先给何海豹吧。生生的把国家的干部制度搞成了福利制度。
这是生在吴放歌相亲时间前两天的事,等吴放歌有可能成为市长乘龙快婿的消息传播开之后,那边的手续都办完,再改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就是还没有当众宣布。就这样,尽管何海豹处处都不如吴放歌,却比吴放歌早成为了一名国家干部。
政治处秦主任向来紧跟领导,又是政治处主任,所以当时王双住持会议的时候,他第一个就跟了王双的口风表了态,等突然听说吴放歌那次相亲的对象居然是市长的千金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先下手为强了,不然万一让吴放歌从其他环节知道了会议的内容就被动了。于是他还专门找了吴放歌,请他在家吃晚饭,等吃喝到半酣,连妻子都支走了,才小声地对吴放歌把转干的事情说了,只是没说自己第一个跟着王双口风的事,而把苏伟波弄出来顶缸,毕竟现在局里都知道,苏伟波是王双从区政府带来的心腹。
这个结果,吴放歌倒是没想到的,关于今年转干指标的事,他也了解一些情况,当他自己鼓动阿梅把产业以45万元的价格卖给五局新奇乐公司的时候,就对自己今年的转干有了一丝隐隐的不详,所以秦主任告诉他的这个结果并不让他感到意外。而他从中听出的则是另一丝的违纪,那就是和何海珍的联盟。
跟何海珍的联盟,近些时候已经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但是转干的事却让他意识到他和何海珍的联盟已经面临破裂了。
曾几何时,吴放歌和何海珍之间是信息共享的,凭借着这一点,两人共同达成了各自的目的,办成了不少的事,可谓是无往不利,即使是双方的利益需要平衡的时候,也是相互商量互有进退,可现在,转干这么大的事,又牵涉到双方的利益,可何海珍居然事先没通一点气。不过吴放歌转念又一想,自己就这件事又何尝主动找何海珍通过气呢?虽说这和自己近段时间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生意上有关,但这件事上自己也有错。毕竟创建一个联盟很难,要摧毁他却很容易。
“得找她好好谈一谈。”晚上临睡前吴放歌躺在床上这么想着。
殊不知何海珍此时也想着相同的问题。
第七十四章 重修旧好
何海珍的丈夫夏永军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不代表没心眼儿,特别是出身贫寒的老实人。说这话到不是对穷人有什么歧视,只不过穷怕的了的人心态也往往成熟的可怕。比如说一个富人家的孩子会说:穷人吃不起饭,为什么不吃蛋糕啊。这种话虽然可恨,但是还有可笑的成分在里头,而且人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毕竟还是挺单纯的,没太多的想法与仇恨。但是穷人的孩子就不同了。
夏永军出身贫寒,又没有背景,费劲心机才好歹混到了一个干部编制,何海珍的出现是他摆脱生活现状的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他抓了个牢牢。可是人总是有自尊心的,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总认为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可一但达到了目的,这人就开始寻思自己付出的代价值不值了,而且一般都会得出一个不值的结论来。
觉得不值,心里就会不舒服,心里不舒服,脸上就会露出来,何海珍也是个级聪明的女人,又哪里会看不出来?只不过这场婚姻原本就是遮羞挡丑的事儿,自己有愧疚在先,所以眼见着夏永军对自己的态度一天天冷淡下去,也只当没看见,心想好歹等生下孩子,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女人一生该完成的事了,至于以后要不要维持这段婚姻,貌似还不需要现在考虑。
躺在尚未褪色的婚床上,耳边是丈夫夏永军时断时续的鼾声,何海珍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没错,现在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弟弟的工作和编制都解决了,丈夫虽然没能进市林业局,却进了区林业局,虽然行政级别低点,可总算也进了城,而自己呢,下个月就可以去卫生局报到了,又结了婚,在外人看来,自己很能干,也很风光,可是每当深夜独自思索的时候,却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孤独,居然没有一个能说贴己话的人。父亲现在只顾组织自己的新家,弟弟老不懂事,至于丈夫……现在想来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原本找这个丈夫是看中他老实,或许老欺负一些,现在想来光老实还不够,还得够笨才行呀,夏永军明显的是个聪明人。想来想去她忽然想起了吴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