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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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前面开道的一辆偏三轮一拐弯上了一条岔道,吴放歌认识那是去连队的路,估摸着那辆摩托是去通报情况的。再看周锡卿,也努力扬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那条岔路呢。他心里一定是想着姜道富上尉来救他呢,可惜他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估计难免连救星都得连累上。
当兵的人大多很实诚,虽说吴放歌和周锡卿出自一个连队,可侦察营的兄弟对这俩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一路上和吴放歌说说笑笑的很热情,就连周锡卿也沾了他的光,少挨了不少‘鞋头’。不过根据日后的表现,他并没有领吴放歌的情,反而埋怨她不念同袍之义没能给他更多的帮助,殊不知吴放歌此时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即便不是如此,在人家侦察兵的地头上,吴放歌也实在难有什么作为。
‘前指’的办公住宿地原址是一座废弃的中学,前指的长觉得一排排宽敞的教室非常适合屯兵用,又有适合训练用的大操场,就重新修缮了这里,把前指搬到了这儿。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这个“前指”其实不是真正的‘前指’,只是‘前指’一个管理直属队的机构,为了和真正的前指区分开,又被称为‘小前指’
到了地方,侦察兵们训练有素地下车列队,吴放歌也知趣地悄悄排在队尾,带队的陆参谋对这次行动做了短暂的点评,然后分派任务,各班各自带开。、
吴放歌眼睁睁地看着周锡卿被两个侦察兵给带走了,估计到了没人的地方免不得又是一顿好打,虽然夜色很黑,灯光很暗,可吴放歌还是看到了周锡卿那两道充满了绝望和怨恨的目光投向自己。
“唉……这下梁子结大了……这重生真是还不如从前呢。”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陆参谋笑着对他说:“你跟我来。”吴放歌不知道要怎么安排自己,便忐忑不安的跟在后头。
陆参谋带着吴放歌走进一间教室,教室里被布置成会议室的样子。陆参谋对吴放歌说:“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得去汇报一下工作……唉……头一次带队就损失了两个人手,肯定是要挨批了。”说着就出去了。
吴放歌随后就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了,也给了他一个独处的机会,自从重生回这里,虽然也有几个小时了,却一直忙忙碌碌,根本没时间真正的冷静下来思考一下,现在这个时机实在是难得。
先是当前的处境实在是不怎么好。当年几百人搜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的越南特工怎么就被自己碰上一个?想来想去应该是自己走的太快了。当初唐安是新兵,肯定事事都得听周锡卿的,而周锡卿的表现今天是看到了的,胆小如鼠拖拖拉拉,所以当初肯定是磨磨蹭蹭的走到断口处时人家特工已经布好了地雷逃之夭夭了,可自己不买周锡卿的账,结果跟越南特工撞了个正着……真是不幸呀,好在总算搏回了一条命,可也增加了未来的风险系数。第一是那个被自己放跑的女特工,虽说特工与侦察兵之间的斗争很激烈,双方都很难留下什么俘虏,可是万事都有个万一,万一那个女特工被俘,再把自己供出来,再来个添油加醋,自己恐怕就得上军事法庭了。第二,就算女特工的事儿没,周锡卿放倒了两个侦察兵,这祸可闯的不小,无论结果如何,姜道富上尉难免不迁怒于自己,剩下的这十个月服役期真真的是难熬了。
孤孤零零,吴放歌自己先想出了一身冷汗来,忽然现自己多出二十年的人生经验在这里根本用不上,不管怎么说在行政机关当干部,就算领导对你不满,也最多给你小鞋穿,可这里是军队呀,弄不好一顶“军人违反职责罪”的帽子扣上来,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
正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呢,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嘿嘿笑着走进一个人来,正是东北籍侦察兵何建。
何建手里端着一个大搪瓷缸子,里面还冒着热气,里面斜插了一双筷子。进来后把搪瓷缸子往吴放歌面前一放说:“炊事班给煮了点面条,兄弟们都说也给你带点儿。”
吴放歌一看,红油白面绿菜叶,到底是前指,伙食真的不错,当下心想:宁当饱鬼,也不当饿死的神,周锡卿现在恐怕还没这待遇呢,先吃了再说。于是也不客气,道了谢,拿起筷子就吃。忙了大半夜,也真是饿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一个底儿朝天。
吃面的时候,何建在一旁有句没句的和他搭话,看得出是个实诚人。吃完了面条,也不让吴放歌自己洗碗,径自就抢了去。吴放歌当然要客气一下,就在这时,陆参谋又来了,见这两人为这点小事争来争去,就笑着说:“你们侦察营也太小气了,他这么大的个子,就给人家吃这么点儿?”
何建嘿嘿笑着说:“不够炊事班那还有呢。”
吴放歌忙说够了够了,不麻烦了。陆参谋说:“你要客气,就只有自己受着了。还有啊,今晚是别想睡了,你得跟着我们熬一下了。”
吴放歌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陆参谋笑着让何建出去了,随后又进来一个人,属于奶油中尉被晒黑了的那种,看上去挺严肃的。陆参谋介绍说是保卫处的刘干事。稍微寒暄几句之后,三人重新坐下,刘干事摊开纸笔,和陆参谋一起开始问吴放歌的笔录。
经过刚才冷静的思考,又吃了一碗面条儿,吴放歌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应有的睿智,逻辑能力也大大提高了,于是九分真,一分假,把今晚生的事情说的比竹筒倒豆子还溜,而且逻辑合理,编的严丝合缝,尤其是把放走越南特工那一段,掩盖的严严实实。其实那段事实原本就很模糊,稍加掩饰就可以混过去的。
第五章 军医卫艳
第一次编这么大的谎,吴放歌还是有些紧张,所以在所有的话都说完后,悄悄地观察刘干事和陆参谋的表情,现没有异样,心里稍安。
做完了笔录,陆参谋和刘干事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对他说:“时间还早,你先休息一下吧。”
等这二位出去之后,吴放歌精神放松,人也一下子觉得疲惫,下意识地想摸手机去看时间,摸了一个空才想起现在是二十多年前,连传呼机都还没正式投入商业运营呐。于是暗笑自己迂,再看窗外,天边已经白了,运气好还能睡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把几张椅子并成一排,凑凑合合的躺下了。
真的很累了,折腾了一晚上不说,还兼着有一场生死搏斗,可身体虽累,精神上却放松不下来,好容易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了,林婷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和夜色中女特工模糊的脸又搅在了一起,随后又感觉有人走了进来,用手电筒照自己,他想睁开眼睛,身体却又不停使唤,朦胧中听到陆参谋的声音:“就是这个兵。”
然后就是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说:“别拿手电晃他脸,让他好好睡。”
接着吴放歌就感觉手电光从自己的脸上挪开了,然后又是刘干事的声音:“我看这兵也不错,逻辑能力语言能力都很强。”
那苍老的声音又说:“嗯,笔录我看了,小伙子不错。可惜是城市兵,估计对军校什么的没兴趣……对了……等天亮了,带她到卫生所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侦察营的小伙子们总是毛手毛脚的。”
然后他们又说了几句话,都无关痛痒,随后就出去了,不多久又有人进来把一条什么东西盖在了他的身上。
“看来是没事了……”吴放歌精神一放松,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当过兵的人对哨声都是很敏感的,所以当第一声哨响的时候,吴放歌就睁开的眼睛,可醒了之后却无事可干。
没有洗漱用具,也不用出操。于是吴放歌就把昨晚不知道使谁盖在他身上的一件大衣整整齐齐的叠了,然后找到水管子漱口擦脸,没有毛巾就等着晾干。云南这地方早晚冷中午热,被冷水一激还真觉得凉飕飕的,人的精神却也随之抖擞起来,到底是年轻啊,身体恢复的很快。
因为没什么事可干,吴放歌就找了块抹布,主动打扫起会议室的卫生来,并借着这个机会又把重生前后的事情策略地梳理了一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和越南特工贴身肉搏都能活下来,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磨难了。
这是最后的结论,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
收了操后,何建来了,对吴放歌说:“今天安排你在我们连吃饭。”
吴放歌说:“可我什么都没带呀。”
何建笑道:“这你就别操心啦。”说着带吴放歌出了会议室。吴放歌特地把会议室的门关好了,才跟何建走。
来到侦察营食堂,部队已经唱完歌进去了,何建也带着吴放歌进去,为他找了碗筷,然后在一张桌子坐下,周围坐的几个兵昨晚大多见过,因此也不陌生见外,大家笑呵呵的就把早饭吃了。
饭后,侦察营的兄弟要执勤训练,吴放歌无事可做,只得回会议室,可才一进门,就看见陆参谋已经在等他了。
陆参谋见吴放歌回来,笑着说:“许司令员还特地叮嘱我带你去‘中灶’吃饭呢,你却去侦察营吃了。”
吴放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只得说:“何建一早就来喊我,说是已经安排好了。”
陆参谋说:“老兵退伍,现在到处都缺人手,估计有人看上你了,呵呵。”
吴放歌心里暗想,被侦察营看上虽然荣耀,却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熬过这十个月平安退伍就好,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差事还是离远些吧。昨晚一个女特工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要是真的进了侦察营那还能活吗?可转念又一想,人家可能也就是这么一说,侦察营的都是什么人?百里挑一的人尖子,记得自己当兵也就是马马虎虎混日子,侦察营就是想进还进不去呢。这么一想,心里安稳了不少,甚至好像能看到林婷正在遥远的时空里微笑着朝他招手了。
差点就想的出神儿了,陆参谋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昨晚邱老、许司令员和秦政委来看你了。让我今天带去去卫生所。”
吴放歌虽然也猜到昨晚来的是大人物,却没想到是前指的司令员和政委,还有个邱老,虽说不知道是什么职务,估计来头也不会小,陆参谋说的时候居然把邱老排在前面呢。看来自己两脚已经横跨两极了,要么能在这次事件中捞点好处,要么事会死的很难看,还真是吉凶难料啊。于是对陆参谋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昨天侦察营的兄弟已经帮我包扎过了。”
陆参谋笑着说:“昨天那是急救,越南特工匕上都涂有有毒物质,还是让专业人员处理一下比较好。”
吴放歌知道关于匕或者刺刀上的有毒物质其实并不致命,只是能让伤口长期得不到愈合甚至溃烂,很麻烦,于是就跟着陆参谋去了。
两人走出会议室,穿过操场,吴放歌忽然看见自己所属的工兵特遣队的队长、政委,还有特勤连的连长姜道富上尉和指导员都在操场的一端,显然已经来了一阵了,不过前指机关还没有上班,所以就在办公室门口等。来的这么早,姜道富上尉等人一定是天不亮就出了,说不定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呢。还好离得远,那几个人又在说话,应该是没看见自己。
陆昊不愧是侦察参谋,见吴放歌脚步节奏生了变化,脸色也变了,就问:“遇到熟人了?”
吴放歌朝姜道富上尉那边一挤眼睛说:“我们连长他们来了。”
陆参谋说:“看来你不想见他们。”然后斜跨了一步,和吴放歌换了位子,用身体挡住吴放歌说:“继续走,你就当没看见他们。”
吴放歌小声问:“为什么帮我?”
陆参谋说:“昨晚上给你和你那个战友做笔录,你说的话挺客观的,可你那个战友啊,恨不得把什么都往你身上推,我烦他……不过他和你们连长好像关系不一般呐。”
吴放歌心说我也只说了九分实话,却趁机说:“听说他们有亲戚关系。”
陆参谋说:“亲戚个屁!俩人都不是一个省的,能亲到一块儿去吗?”
吴放歌说:“反正连里都这么说,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不知道了。”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卫生所。
到底是卫生所,一进门一股掺杂着消毒水气味的浓郁的女性气息扑面而来,可里面除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兵在打扫卫生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陆参谋笑着大声喊道:“卫姐?在不在呀,没按时上班算迟到哈。”
“急什么急!”屏风后面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来“人家换衣服呢。”
陆参谋笑着说:“你快点,不然我就闯进来了哦。”
卫姐道:“你来嘛,看我不弄死你。”
对于机关的参谋干事和女兵女军官打情骂俏的事,没办法,谁叫人家近水楼台呢?况且现在吴放歌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虽然常言道: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句话也只对对于重生前的吴放歌适用,于是重生后的他却没什感觉,而且他心里有事儿,因此当那个女军医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也不觉得那个女军医有多漂亮。
从陆参谋刚才的喊叫里,已经知道了女军医姓卫,她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眉毛很细,皮肤也很白。她白大褂衣领上标写的姓名番号,卫艳,血型B。
“一大清早的就吵吵,憋疯啦!想娶媳妇了回家找去啊。”卫艳显然是个泼辣性子,而且直来直去。
陆参谋又赔笑和卫艳说了几句,最后说:“那卫姐,这个兄弟我可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开会去。”
卫艳看了吴放歌一眼说:“这就是昨晚那个兵?行,你去吧。”
陆参谋又对吴放歌说:“听卫姐的话,弄好了就回会议室去休息,别乱跑,中午我带你去中灶吃饭。”见他点头应了,才走了。
陆参谋一走,卫艳就对吴放歌说:“脱衣服。”
吴放歌一愣,然后才说:“卫姐,这个……撩起来就可以了吧。”
卫艳立着眉毛说:“干嘛?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陆参谋才走你就不听话?还是不好意思?珍珍,帮他。”
有了这么多人生经验的吴放歌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卫艳来的太猛,自己一下还真适应不了,眼看着叫珍珍的你那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