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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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谷子抱开。
云柔一句话还没出口呢,就先挨了一顿打,忽然觉得倍感凄凉,真是人在天涯,无依无靠啊,于是转身往床上一扑,放声大哭起来。
妮子被任一灵劝开,气还没消,骂道:“你还好意思哭!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做人家情人,怎么人品相差就这么远呢?”
一下子云柔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挨打,这是谷子怨她不能像妮子一样和吴放歌一起同甘共苦啊。可这能怨我吗?云柔此时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从来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这样,何况只是情人啊。再说了,当初吴放歌可没打算带我走,就让我留在国内顶缸,现在我自己跑了,又怪我……再说了,我留下不过是多个人受罪而已,还惹得他分心……而且……而且……你自己也不是躲在美国嘛……
虽然心里想了这么多,却一句也不敢说出来,自己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可是一点发言权也没有啊。
阿竹毕竟沉稳些,见状就说:“行了,现在就算是打死她也没啥意思,好事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谷子挣开任一灵的手,往床上一坐说:“你们两个是放歌较早的女人,认识他比我早,也该比我了解他,而且你们很早就来了美国,既是他的生意伙伴又是他的外援,还是你们先说。”
任一灵和阿竹相视看了一眼,心说这女人可够厉害的,任一灵点点头,于是阿竹就说:“放歌这个人心很细,做计划都要留个后手,不过我和一灵只负责美国的事,其他的事情,放歌不说,我们也不问。”
“你们到真听话。”谷子嘲讽道“那就说说你们美国的事儿。”
任一灵当过武警,因此懂些军事,就说:“这就是放歌高明的地方啦,他不是信不过我们,也不是我们盲从,而是我们每个人必须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不需要我们操心。”
谷子此时也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自己也不能老摆着‘正妻’的心态。她毕竟聪慧,又受过高等教育,见过世面,知道大局,只是这些年被吴放歌惯的,小女人脾气一时改不过罢了,于是就缓和了语气又问:“那,他还安排你们做什么了。”
阿竹说:“西海岸有个临海小镇叫龙港,居民里亚裔居多,也是出了名的偷渡客上岸的地方。放歌曾说过,如果他不能合法出国就让我们在那里接应他。为此,我们在那里开了一家小型海产公司,现在我和一灵准备轮流去那里值班,直到放歌出现。”
云柔忽然插嘴说:“我也去。”
任一灵笑道:“你?你就算了,你有更需要你的地方,嘿嘿嘿。”
谷子又问:“那你们就这么等着?没别的计划?”
阿竹摇头说:“没有,我们只能坐分内的事,做了多余的事只能给放歌增加负担。”
谷子冷笑着摇头说:“我看你们是在国外待的太久,忘了国内的事情是怎么运作的了。放歌若是有自由身,哪里用得着偷渡?若是没有自由身,偷渡也只是空谈。”
任一灵问:“那你有什么计划?”
谷子听了,低头不说话了,阿竹和任一灵看出她是有些方案的,但是或许是因为一些难言之隐,她不方便说出来。YZUU点
过了良久,谷子忽然站了起来,冲进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就瞪着镜子发呆。
任一灵朝阿竹挤挤眼睛,阿竹也走了过去,在她的背后说:“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不能说的。”
谷子叹了一口气说:“放歌的事,他和我说过一些。他做事历来谨慎,又很少做违背原则的事,如果出事肯定就是因为受了牵连,因此走法律程序是死路一条,而且咱们祖国的国情,什么都得靠关系啊。”
阿竹说:“我们和国内也有生意往来,也不缺钱,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都可以摆平,可要是牵涉到官场斗争就有点难了,因为这不是钱的事。”
谷子擦了脸,和阿竹一起回到房里,又坐下说:“阿竹,一灵,估计这些日子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对你们不怎么好。除了是因为吃醋以外还有个原因,你们都是出身良家,我的出身却不怎么好,所以我总觉得在放歌的心里,我不如你们地位高。”
说完这些,谷子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些事,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去记起,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这是命运的使然。当年我为了所谓的爱情离开那个地方后,不是为了放歌,甚至当时还不认识他呢。可现在我明白了,这个缘分就是为了让我能在关键时刻利用上一些东西。”她顿了顿,又说:“我能救放歌,他也不用偷渡。”
阿竹听了眼睛一亮问:“真的?”
谷子微微点点头说:“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你们知道天上人间吗?”
任一灵说:“当然了,被关了。”
阿竹也说:“呵呵,当年我北漂的时候,有一年走投无路差点就去哪里下海了。”
谷子看着阿竹半开玩笑地说:“你要去了,肯定走红。”阿竹的笑还没出来呢,就听谷子又接着说:“我上班那地方,若和天上人间比,天上人间就跟路边摊一样。”
阿竹心里愤愤然: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哪里有那么夸张!
谷子又说:“因为我有这段工作经历,所以也认识一些人,虽然时隔多年,我觉得有个人还能帮上忙。”
任一灵摇头说:“不行,你现在是放歌的妻子,别人肯定不会白帮忙的,万一有个什么……你觉得放歌是那种牺牲自己女人换取自身利益的那种人吗?”
谷子惨笑了一下说:“他当然不是,可是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万一以后他嫌我了,不要我了,我也可以对自己说,我为他什么都做过了。而且他还有你们,不会寂寞的。”
阿竹说:“话不是这么说,你来美国时放歌就交代过,让我们远远的看着你,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要让你回国。”
谷子说:“我想这些事里不包括他自己被抓吧。”她说着,又看了云柔一眼说:“我是他老婆,出了这种事,我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就被别人比下去了。而且这件事,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我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
阿竹立刻接上说:“春丽。”
谷子点头说:“替我照顾她,在美国,你们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任一灵刚要说话,谷子就又抢先说:“什么也别说,也别劝我,我必须做我该做的,答应我,照顾春丽。”
阿竹和任一灵又相对看了一眼,阿竹说:“真不知道放歌来后会怎么怨我们,可是我们也觉得光在龙港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你此去一定要多保重啊。”
谷子笑着说:“我当然会,不管怎么说,春丽总还是需要我的,为了她,我也要平平安安的干完这件事。”
三人商量妥当,又重新安顿了云柔,出来回酒店,路上阿竹忽然问谷子:“你说,云柔怎么处理?”
谷子有些惊诧:“我又没管这些,放歌让你们管的。”
阿竹笑道:“现在放歌渺无音讯,你可是正房,你不说话谁说话?”
谷子这才明白原来是在挪揄自己,也就笑着说:“算了吧,你们入门早,我还得叫你们姐姐。”
阿竹就说:“什么入门早,上床早而已。”
任一灵厚道些,就说:“阿竹你胡说什么啊,不过若论年纪呢,我们确实也比你大些。”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谷子还是把‘姐姐’这两个字叫不出口,只得笑笑了事,然后才说:“不过云柔这女人确实太自私了,得受点教训才行。”
阿竹笑道:“这可是你说了,我有家制衣厂,先让她去蹬两天缝纫机吧,等放歌来了再说具体怎么处理,嘻嘻?”
谷子一听就明白了,说:“不会吧,你们还开血汗工厂?放歌知道吗?”
阿竹说:“他当然不知道了,他要是知道就开不下去了。不过利润真的很高。”
谷子说:“那你们把云柔扔进血汗工厂里,等放歌来了放她出来的时候还不是就知道啦。”
任一灵说:“我们早就知道放歌一来美国,肯定就会整顿我们的生意,再加上血汗工厂原本就是很缺德的,到时候就趁势关了吧,反正有了放歌那颗脑子,还怕没赚钱的生意?倒是你,真的要保重啊。放歌肯娶你,说明他真的离不开你。”
谷子听到这句话从任一灵的嘴里说出来,心里非常的受用,可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吴放歌现在可能正在受苦,她的眼泪就又下来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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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命运
()回到酒店,见春丽正跟那个临时雇来的保姆玩的开心。【】^。beijingai。^七路中文那个保姆是个本地的高中生,时常来海滩打临工,也是个金发碧眼的小美妞,难得是会说几句中文,因此她不熟练的中文和春丽不熟练的英文正好配对。
付清的保姆的工钱,保姆就走了。谷子亲自照顾春丽洗澡睡觉,并和她商量,明天竹妈妈会来接她,她要和竹妈妈过一阵子。
春丽眨眨眼,不解地说:“妈你不是说咱们最好离那俩人远点吗?而且向来只让我叫她阿姨,怎么突然一下改竹妈妈啦。”
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笑道:“嗯,那是开始嘛,开始大家都不太熟……”
好容易哄春丽上了床,谷子就呆呆地坐在床边盯着女儿看了好久,女儿睡着的样子很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不管多么的舍不得,该做的事情终归还是要做的,谷子想着,拿了手机,去了阳台。
有一个电话号码,这么多年了,谷子一直记得,但是从来没有打过,就是希望能有一天救命用,无论是恩人还是仇人,如果关键时候没有能够沟通的渠道,那么就什么人也不是。
她拨通了电话,心跳的很快,因为她不知道,等会儿那个人接了电话后她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终于,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谷子吗?”
他还记得我,他还记得我!谷子的心狂跳着,可不知怎么的,她随即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就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火炭。
葛学光自从发现事态不对以后,也不去上班了,而是一头扎进了鸡叔的别墅里,再也不露头。因为鸡叔虽然不是当下唯一有能力保护他的人,还是愿意保护他的人,这一点很难得。而鸡叔之所以愿意这样做是因为鸡叔是他病故妻子的父亲,也就是说鸡叔是他的前岳父。
鸡叔和葛学光的关系耶不止是岳父女婿这么简单,他是葛学光爷爷的老部下,同时还是葛学光父亲的老上级,以至于鸡叔敞开玩笑说按辈分他应该是葛学光爷爷辈儿的。(看小说就到。YZuU。)
这一天,葛学光正陪着鸡叔下棋,状态不佳,连落数盘,这倒不是因为葛学光现在有求于前岳父,所以故意在棋上让着,恰恰相反,鸡叔见他心情太差,有心让他赢几盘的,可他心不在焉,明显的漏洞都看不出来,到了这一步,不输还怎地?
鸡叔也没了兴趣,一推棋盘说:“不下了不下了,你啊,当初就是因为喜欢你这人直来直去的,敢在棋盘上赢我,才把女儿嫁给了你,没想到你居然为一点小事弄成这样。”
葛学光看了一下棋盘,也深知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就叹道:“爸爸,你不是不知道,我经营了几十年的人脉,如今却发现全不顶用,这心里啊。”他说着,指着心窝子,不再说下去。
鸡叔笑道:“学光啊,其实呢,你那种推心置腹的交朋友方法没错,也有收获,不是还有个吴放歌顶着呢吗?只要他顶得住,平日里那些酒肉朋友的话没多少可采信度的。而且人生难得一知己,你有这么个朋友,值了。”
葛学光点头。其实他这么多年从商从政下来,不能说一点污点没有,可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而且做事小心谨慎,即便是做了点什么,也都做的滴水不漏。所以从正规的法律渠道要搬到他难度很大,所以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入手,那就是让他的朋友开口指控。所以说,他的朋友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要他的朋友说。有些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那是诬陷,但要是从朋友亲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证据了。
所以专案组的人几圈案子办下来,其实没得到多少指控葛学光的证据,目的就是摧毁葛学光周围朋友部下的精神防线,然后再由他们按着专案组的授意去指控葛学光。其他人到也罢了,吴放歌一来本身就比较干净,二来为人硬朗,三来和葛学光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专案组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葛学光原本不打算连累吴放歌,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所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救吴放歌,而且有意思的事,他几十年经营的网络一夕之间沦陷的大半,能保证不开口说话的就已经是很仗义了,其他人为了保住自己,已经有开始胡说八道的了。(看小说就到。YZuU。)而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或许吴放歌自己都还不太知道,旁人看来吴放歌和葛学光的关系那是很铁的,所以有些话要是从吴放歌嘴里说出来,那证明力强过十个人。更别提现在是在葛学光的网络全面沦陷的情况下了,吴放歌的证言成为了最有力的砝码之一。从这个角度上说,救了吴放歌就等于救了葛学光,原本葛学光也跟鸡叔说过这意思,但是鸡叔总是说还没有合适的机会。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忽然有人递上一部正在响着的老式手机来,鸡叔一看就笑了,说:“这电话,十几年就没响过。”随手拿了起来问:“喂,是谷子吗?喂?”
他说着,指着电话对葛学光笑着说:“挂了,呵呵。”
葛学光也忙问:“是谷子?是谷子打来的?”
“是啊。”鸡叔挠头说“我还以为这电话永远都不会响了呢,前几天差点扔了它。”
葛学光说:“你怎么知道是谷子打来的?说不定是打错了。”
鸡叔点头说:“打错了也有可能啊。不过当年呢,我也是一时情迷,这个号码只有谷子知道,呵呵。”
原来鸡叔还和谷子有渊源,这个秘密知道的只有三个人,除了谷子和鸡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