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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路高升-第4部分

小说: 一路高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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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么多人生经验的吴放歌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卫艳来的太猛,自己一下还真适应不了,眼看着叫珍珍的你那个小女兵真个听话地走了过来,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吧。”
    卫艳笑着叹道:“你们这些兵啊……”
    就凭这一句话话,吴放歌就听出来了,这个卫艳军医是个好人。说起来二十多年前的人就是相对单纯的多。
    吴放歌把军装和衬衣都脱了,左腋下有一大片凝固了暗色的血迹,军装是绿色的,还好些,可军用衬衣是白色的,那片血迹就分外的明显。
    “原来我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吴放歌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了,典型的心里作用。
    卫艳用三个指头拈起军装和衬衣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摇头说:“啧啧啧……你该昨晚就来的。”
    吴放歌说:“昨天我们回来已经很晚了。”
    卫艳佯怒说:“你当我不是军人呐!你不要命,我还顾及我的军人荣誉呐,要是昨晚你失血过多死在会议室了,我就是失职了。胳膊抬起来!”
    吴放歌只得乖乖地抬起胳膊,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懂事地主动过来帮他托着。
    卫艳看了一下昨晚侦察兵包扎的伤口,摇头说:“这些侦察兵,手真够糙。”吴放歌也低头看了一下,昨晚的伤口在包扎后又渗了不少血出来,把急救绷带都沁透了。
第六章 女兵珍珍
    伤口被凝固的血和急救绷带粘在了一起,如果强行撕开的话,会对伤口再度造成伤害,于是卫艳让珍珍拿了蒸馏水来,用棉签一点点把急救绷带和伤口处都沁湿了,然后又等了一会,估计凝固的血被化开了,才小心地揭开急救绷带,饶是如此小心,还是有几处伤口重新裂开了,沁出了血珠儿。
    “疼不疼?”卫艳关切地问。
    吴放歌老实地说:“偶尔一点点……针扎似的……麻麻的……”
    “小鬼子刀上有毒!”卫艳骂着越南人,对吴放歌说:“伤口不深,但挺长的,最好缝两针。
    吴放歌也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有两寸多长,不太深,但伤口外翻的皮肉边缘惨白,创口里面却是鲜红的不正常,看来那匕上真的有毒。
    缝合伤口的时候,卫艳下手麻利,倒是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手有点抖,根本不像专业的卫生员或者护士。
    吴放歌虽然咬牙忍着,可身上的肌肉却不自然地抖动痉挛,甭管怎么说,被人拿针扎总不是件享受的事。
    处理完伤口,卫艳一抬头,忽然笑了出来,指着吴放歌的脸说:“你个男子汉,这么点疼还哭啊,当年刘帅可是硬挨了72刀啊。”
    其实吴放歌没哭,可是却是疼的眼泪不自觉地包在眼眶里,被卫艳一笑,大有夺眶而出之势,最可恶的是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居然也偷偷的笑。
    这事儿没办法解释,毕竟自己的眼泪出来了,好在无论是军医卫艳还是小女兵珍珍都没什么恶意。
    穿衣服的时候,卫艳对吴放歌说:“你那军装没法儿穿了,跟陆昊说说,让他给你领一套去。”
    吴放歌说:“不用麻烦了,我连队里还有。”
    卫艳嗔怪着说:“你呀,怎么傻乎乎的。对了,你现在有什么事儿吗?”
    吴放歌说:“陆参谋让我治完了回会议室等。”
    卫艳说:“我看你先别回去了,卫姐先抓你个公差,等会儿让珍珍带着你,把后面库房的药箱子整理一下,太重的你不用搬,不然伤口就绷线了。”
    吴放歌觉得人家对自己不错,而且是军官,指派自己干这么点儿事儿并不过分,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
    活并不重,只是把用完的空药箱分大小踩扁堆在墙角就好了,又有珍珍在一旁帮忙,所以不多时就已经弄完了一半儿。
    珍珍长的胖嘟嘟,圆乎乎,小嘴巴翘翘的,眼睛大大的挺可爱,好像还有些害羞,因为她看吴放歌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眼睛往上瞟看。这到让吴放歌想起重生前的一个老相识来,就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于萍,或者说是还没有嫁人前的于萍。
    珍珍好像一直想和吴放歌说话,却又一直鼓不起勇气来,眼看着活儿都快干完了,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讲讲吧。”
    吴放歌一时没明白过来:“讲啥?”
    珍珍低着头,让吴放歌看到她的长睫毛居然在微微的抖动呢。
    “讲昨天晚上的事……”她说。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吴放歌心跳就加。其实他一早就看出来了,珍珍是把自己错当成英雄了,这其实也算是赶巧了,有了陪衬的缘故,一个是周锡卿昨晚确实犯了大错,二一个是昨晚几百号人搜上也每个结果,反倒折了两个精锐的侦察兵,几下一对比,吴放歌就显的突出了。可人怕出名猪怕壮,吴放歌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根本就不那么稳当,说不定哪下子被戳破了锅底,倒霉的日子就在后头了。于是吴放歌说:
    “其实……没啥好讲的……要说这些事,侦察营的兄弟们很多呀。”
    珍珍哼了一声说:“他们?一天到晚尽知道吹牛,被他们骗了好几次……这次丢脸了吧!”
    老兵在新兵面前吹吹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可况是个可爱的小女兵呢?而且吴放歌一向认为侦察兵确实有吹牛的资本,可这一次,当真的是走了麦城了。可看着珍珍一副虔诚的样子,吴放歌实在找不到别的推脱的借口,只得捡着紧要的,简单说一遍,自然了,自己半推半就放跑越南特工的话茬是没提。讲完了,小女兵珍珍还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吴放歌一摊手说:“没了,经过差不多就这样。”
    “你真棒!”珍珍说。
    吴放歌脸上烧,觉得自己骗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兵,至少自己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
    干完活儿,从库房回卫生所门诊的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卫艳那火辣辣的骂人声和另一只呜呜奄奄的辩解声,后者的声音非常的熟悉——是周锡卿。
    果然还没进门,卫艳就一头撞了出来,边走边骂道:“气死我了,就那么点擦撞伤,哎呦妈呀的还是男人嘛,怎么混进部队里来的?”
    气急了不看路,差点一头扎进吴放歌怀里,看清了是吴放歌。脸居然红了一下。
    吴放歌赶紧说:“卫姐,空箱子都收拾好了。”
    卫艳见是吴放歌,缓和了语气指着屋子里说:“那个**兵真的和你是一个连的?怎么看都不像呢。”
    看来自己在卫艳的心目中地位也不低,真是让人惭愧。还没来得及答话,卫艳又对屋里喊道:“你们两个赶紧把他给我带走,他那伤我可看不了!”
    吴放歌一看要坏菜,急忙对卫艳说:“卫姐你别生气,您刚才都说了侦察兵手糙,这一晚上也够他呛的,刚才我看见我们队长,连长都来了,好歹给他弄的好看点儿啊。”
    卫艳说:“来了谁都蛋裘疼!看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他说了你一晚上坏话,你倒帮他求情?”
    吴放歌陪笑说:“卫姐,你就……”
    还没等他说完,卫艳就哼了一声转身又进去了,吴放歌和珍珍也跟着,一进去才看见卫生所里两个嘻嘻哈哈的侦察兵一个坐在移动病床上,一个坐在体检的椅子上,被打成猪头似的周锡卿倒可怜巴巴缩在墙角,和昨晚相比更惨,军装都变成一条一条的了。看来这一晚上对于周锡卿来说,相当的漫长。
    当周锡卿看到吴放歌也进来时,那眼中的目光所表达的意思包含了嫉妒、怨恨和哀求的复杂混合体。
    卫艳一进门就把那两个嘻嘻哈哈的侦察兵给哄下去了“去去去!下边儿待着去,这椅子是病人坐的。”然后对周锡卿说:“你,过来。”
    周锡卿像条被打怕了的狗一样,畏手畏脚的贴着墙边儿慢慢的滑了过来,一个侦察兵恼了,推了他一下说:“你他妈快点儿,装出那副可怜样干啥?又没人打你。”说着还掩饰地朝着吴放歌笑了一下。
    这可真是欲盖弥彰啊,没人打,那周锡卿身上的伤从哪儿来的?
    接下来卫艳给周锡卿看伤,珍珍帮忙打下手,吴放歌一来没事干,二来确实受不了周锡卿那表情和眼神,虽然也知道可能是真的疼,因为卫艳对他可没那么温柔,下手挺重的,可这人要是讨厌一个人了,应对一个人的怜悯也能化成厌恶。
    吴放歌觉得待着挺尴尬的,于是瞅了个机会对卫艳说:“卫姐,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卫艳好像有些诧异:“干啥?快中午了,等会儿带你去中灶吃饭呐。”
    吴放歌说:“刚才陆参谋说他带我去。”
    卫艳说:“他?你听他的,就昨晚出的事儿,估计他们这个会要开一整天了。”
    这时一个侦察兵插嘴说:“卫姐,我们胖鹅说了,以后他(指着吴放歌)就和我们一个锅里吃饭了。”
    卫艳骂道:“一边儿去,怎么哪儿都有你们的事儿啊,平时砸砖撞头的本事大了去了,这次怎么让小鬼子欺负到门上了?”
    这一句话戳着了侦察兵们的软肋,一肚子邪火又给提了起来,正巧周锡卿这个时候偷看了他们一眼,立刻被侦察兵骂了回去:“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扣了去!”
    周锡卿又求助地看着吴放歌,吴放歌只得讪笑着,也说不上什么话。其实有吴放歌在这儿站着,不管是侦察兵们还是卫艳,已经给了不少面子了,不然周锡卿还得多受罪。
    卫艳毕竟是成熟女人,善解人意,见吴放歌待在这里就等于夹在侦察兵和周锡卿中间也确实尴尬,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待着,吃饭的时候我让珍珍来叫你。”
    吴放歌道了谢,又和两个侦察兵招呼了一声,才出了卫生所。
    要穿过操场的时候,现工兵特遣队的领导已经不见了,但姜道富上尉和指导员还在人家办公室门口待着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把椅子坐着,强过一开始做‘站长’了。小前指想必是昨晚被越南特工摸到了鼻子底下,今天前指召开紧急会议吧,姜道富上尉这类级别职务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所以即便有事也只能等着。
    这下吴放歌没了陆参谋做保镖,只得硬着头皮想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似地穿过操场,可哪里躲的过,姜道富上尉远远的就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吴放歌!你!过来!”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几个字,个个硬的赛过石头。
    吴放歌没辙,只得整理军容,跑步过去立正敬礼。姜道富上尉既不还礼,也不令他稍息,冷笑着说:“在前指待了一晚上就耍长了?见了老领导也不过来打招呼?好像我目前还是你的连长吧。”
    真是来者不善,一张嘴就给了吴放歌一个下马威。县官不如现管,这里还是军队,又是战区,一个连长相当于士兵来说,那就相当于半个皇上,即便是吴放歌现在多出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那也的忍气吞声地伺候着。他先是求助地看了一下指导员,因为指导员平时对他还不错,可是指导员不说话,还把目光转向别处,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记忆中这个指导员在连队里相对姜道富上尉来说是很弱势的,曾经有一次,姜道富上尉当着全连人的面对指导员说:“连长连长,一连之长,你是指导员,在一旁边儿指导指导就行了。”弄得指导员巨没面子。
第七章 和酱豆腐上尉的遭遇战
    吴放歌在操场上被姜道富上尉拦了个正着,还没怎么着呢,就劈头盖脸的先训了一顿,正应了那句老话,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
    吴放歌人在屋檐下,纵有千般智慧一时也用不上,只得忍气吞声低着头硬挨,脸上被喷了不少唾沫星子。
    就在姜道富上尉训完了第一波,第二波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指导员趁着姜道富上尉一口气还没倒上来,问道:“小吴,你还是先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讲一下。”
    没有人肯总被人压制着,更何况是一名军官。指导员大号刘梦友,平时看起来是个没脾气的人,可这个时候的一句话,却有效地减轻了吴放歌所承受的压力,同时也为自己挣回了一点面子。
    姜道富上尉看了刘指导员一眼,只得说:“对呀,你把昨天晚上的情况汇报一下。”
    吴放歌只得又把昨天晚上对陆参谋和刘干事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姜道富上尉听了以后又严厉地责备道:“军人最忌讳的就是个人英雄主义,你是老兵,又和小周一起执行任务,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
    吴放歌一听,气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都是一样的血肉之躯,谁保护谁呀?原本他对周锡卿误伤侦察兵这件事还有点内疚,毕竟是自己在山上先开枪,周锡卿手一哆嗦才走了火,可现在被姜道富上尉这么一训斥,那点内疚立马烟消云散,他抬起头,语气也不那么恭顺了:“报告连长、指导员,枪可是在小周手上啊,我是查线员,按理他应该保护,我和越南特工拼命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姜道富上尉见吴放歌语气硬了起来,怒道:“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为什么不虚心接受批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连长?还有没有军队的纪律?”他喊的声音很大,几个从旁边往来的参谋干事都听到了,忍不住往这边看了几眼。
    一提到军队的纪律,吴放歌就不好回嘴了,军队可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纪律和命令的权威远胜于所谓的道理,特别是当你落到一个不喜欢讲道理的长官手下的时候。所以吴放歌只得保持沉默。
    姜道富见打压了吴放歌的‘嚣张气焰’,就趁胜追击,又是好一阵子训斥,到最后连吴放歌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该枪毙的罪了,不能不说这是姜道富上尉的本事。不过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云南这个季节的天气是早晚冷,中午热,姜道富上尉顶着越来越毒辣的太阳训斥吴放歌,也把自己弄了个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儿。刘指导员在旁边听着,一直没说话,后来逮着姜道富上尉咽口水润嗓子的机会,对吴放歌说:“小吴呀,前指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事呀。”
    吴放歌说:“还不知道,不过陆参谋和保卫处的刘干事让我在会议室里待命。”
    姜道富上尉还想说什么,不过嗓子一时不争气,张嘴还没出声的时候,刘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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