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残颜妾不二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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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一酸,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王爷,求你救救我家娘娘,求你,求你”
原来是苏倾城身边的小丫鬟,素和旻东的眸子沉了沉,他扬起温和的笑:“哦,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春儿跪伏在地的身子颓然一震,对啊,他为什么要救她们?她急得脸上全是汗,咬咬牙道:“娘娘的娘家是南疆屈指一数的官宦人家,昭仪夫人又自小作为贡品送入宫中,你若想得到南疆的支持就一定得有这层关系。”
这女子小小年纪倒有些胆识,他看着南疆方向:“昭仪已经死了,你所谓的官宦人家全部也命丧黄泉。苏倾城现在是待罪之身,不可救不可救。”
待在车内的苏倾城徒然一震,娘亲,她的娘亲已经去了!
幽幽的男音传来,他说:“苏倾城,你想不想要报仇?”
她毫不犹豫,气息微弱道:“想。望王爷先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觉得离自己的野心又近了一步,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伸出手朝她微笑:“上来。”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她觉得心痒痒,碍于众人在场又不好发作。
她打个响指:“海晏,把我的马牵来。”
海晏黑着脸,顶受着来自自家王爷杀伤性极强的眼神扫视,战战兢兢把缰绳递给苏恨瑶。
苏恨瑶明媚一笑,一个翻身上马,样子实在英姿飒爽,她坐在马上勾唇一笑,满眼挑衅看着素和湮西。
“娘娘,这位是?”从帝都来催人的卫兵长指了指抱着孩子坐在后面马车的冬慕,满眼疑惑。海晏撞开卫兵长,哼了一声也一同坐入。
苏恨瑶笑眯了眼,恍然大悟:“那是我的丫鬟,如你所见,嫁人了,那位就是她的相公。”
“哦。”卫兵长若有所悟,也不再说话。
冬慕抱着潇然一脸绯红盯着脚尖,姐姐脑子永远没个正紧。海晏则一身僵硬,脸色白了白,捏着拳头敢怒不敢言。
转头,苏恨瑶瞧着泪眼婆娑的沈秋棠道:“娘,你要保重身体,以后我会按月兑银子回来给你的。”
沈秋棠不愿随她走,她只好按常规用银子侍奉。
“好好,瑶儿路上小心。”沈秋棠倚在苏彦君怀里,用小锦帕擦擦泪水。
苏恨瑶的话停在苏彦君耳朵里却变了味儿,给她家产财路的人是他,怎么他就没了一份?
苏恨瑶转头看向苏彦君,笑了笑:“爹爹以后要银子尽管找娘亲要。”其实她是一肚子坏水,让你欺负沈秋棠这么多年。
不顾苏彦君满头黑线,她策马扬鞭,留下满地黄沙匝地而起。
有哪家女子像她这般马术了得?他真是捡到宝了。素和湮西勾唇,策马扬鞭追了上去。
“老爷,我看着九王爷待咱们瑶儿确实不同。瑶儿现在的身份,这可如何是好?”
“是非还是由着他们年轻人去创造,你我二人还是回去喝喝茶,听听戏。”苏彦君看着远去成一个黑点的马匹,拉着沈秋棠的手走了。
崇州城外,碧霞云天外,景色宜人。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男子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搂着某个嚣张跋扈,语气像螃蟹一般横的女子,满眼温柔。
“言之,简瑜。”苏恨瑶扯着嗓门唤二人的名字,同乘一骑的二人皆是一愣。
玉言之别扭一黑脸,随手一推,素和简瑜啊一声栽倒在地,痛得她连连呻吟。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那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现在又开始闹别扭,他到底怎样才会顺心,她真的恨不得掐死他。
是他说找不着路,所以要共乘一骑的。现在苏恨瑶一来,他又把自己推开了。这样想着,素和简瑜眼里噼里啪啦的火苗烧向苏恨瑶。
苏恨瑶很没眼色,挥挥手中的鞭子:“玉侯爷,好啊,竟敢背着我们所有人拐跑了当朝唯一的公主!”
“恨瑶。”玉言之尴尬别开头,这是她出的主意,她要是敢揭穿他就跟她翻脸!
“连我娘的诊金都不要了。”苏恨瑶瞄了一眼马匹上沉甸甸的包裹,哈哈大笑:“我说你怎么那么爱财呢,原来这些银子够你们俩吃一辈子了。不对,多一两个应该也够。”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八卦的人?
素和简瑜审视的眼光飘向马上的包裹又看看玉言之尴尬的脸,会心一笑,像个八爪鱼一般爬上马,她这一辈子要逮着玉言之不放手了。
“言之,你是不是早有准备要把本姑娘从帝都拐走?”素和简瑜欢快地笑着拍拍玉言之的脸,那样子像帝都赌场里的流氓:“原来本姑娘魅力这么大。那好,允许你从了本姑娘。”
“闭嘴。”玉言之红了脸,被她知道了真相还这么聒噪,他这张俊脸要往哪搁啊?
“好,不说就不说,言之,我们走。”素和简瑜拍拍马屁股,那马走得比驴子快不了多少。
她回头看着苏恨瑶一脸得逞的脸:“苏恨瑶,别指望我会感激你。言之是我自己追到的。”
本来就是你的,苏恨瑶心里翻翻白眼:“那你就要好好抓牢了,别被我以外的其他人勾走了。”
“爬墙?他敢!”她轻哼一声,得瑟的哼着小曲对着玉言之上下其手。
玉言之温和一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驱马前行。
看着那匹比驴快不了多少的马渐渐消失在视线,那个方向有宫墙人向往的江湖,苏恨瑶心底叹息,什么时候她也能快意江湖。
“姐姐。”马车也赶到了,冬慕抱着孩子一脸不舍看她。
“此去一定要小心,海晏你作为我婢女的丈夫切记要好好保护母子俩。”苏恨瑶苦口婆心教导,实则心里一番得瑟,把这两个家伙凑成一对也不错。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了。
“知道。”海晏冷着脸,语气不善。这女人竟然要他们假扮夫妻,还说什么实在不成就干脆成真夫妻算了,路上免得让人起疑心?听起来实在荒唐。
素和简南的探子还在一旁看着,她也不好多看安平,心里默默道,安平,再给娘亲两个月娘亲就来找你。
安平也不知怎的,突然大哭起来。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安平,你也舍不得娘亲对不对?她狠狠心,把帘幕盖上,马车沿着向北的那条路缓缓行使,那里有她最爱的大漠。
“小苏儿,现在只留了一条路给我们了。”素和湮西适时出声,他一直不远不近看着她感慨万千。她心中所想他大抵能猜中七八分。
崇州的三条岔道,一条是江湖,一条是大漠,最后一条的通向帝都的要塞。
如今素和简南监国,所有人对她的称谓由嫌弃的小妾变成了恭维的娘娘,她不能让自己在深宫中与众女人分沾雨露,孤独老死。送走了潇然,她还有爱情。
素和湮西,你能给我想要的东西吗?
☆、第六十一章 局势
“哟,太子爷,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呢。”苏恨瑶眯着眼慵懒的打量着褪去朝服衣冠的男人,她现在很窝火,有个老头子阻碍她谈恋爱也就罢了,前脚回王府被殷凌儿嚣张的话激了一遍,连带后脚回府的素和简南她也瞧着不顺眼。
“这是本宫的府邸,本宫不该回来?”素和简南冷冰冰的脸没有一丝变化,他原本想质问她为什么兑现的三日却耽搁了十六日。
人的感情会因时因事改变,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她与别人纠缠。
“王爷,哪的话?”她捂着唇笑的很假,伸伸懒腰:“我去瞧瞧潇然。”
“嗯。”抬腿被人捏住了手,他抬抬眼睑,神情淡淡:“今晚我留你院子。”
“哟,得了,同一堆女人争风吃醋,我不想,更不乐意。”
“站住!”把傲然离去的女人拽回,她不愿意呆在自己身边,一刻不停想要逃离,为什么,心这么不甘?明明是他先遇到到了她很多年,年少的漠然相爱凭什么她说放手就放手?
她不爱自己也罢,为什么现在爱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王位的竞争敌人?
她瞅着他手,笑了:“怎么?王爷是要逼恨瑶做不喜欢的事?”
“你喜欢他?”明知道答案,心里仍有一丝期待,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差。
拂开他紧扣的手指,模棱两可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甚好”他冷冽勾唇,推开她。
她弹弹身上的灰,英姿飒爽快步离去,走前对着一群错身而过的女人友好打招呼:“姐妹们好好伺候太子爷,太子爷今儿个火气重了些。”
一群莺莺燕燕蜂拥而去,香粉味晕得她直打喷嚏。一双金缕绣花鞋映入眼帘,来人叉着腰,怒目横眉:“老娘在帝都为你忙死累活,你倒好跑到崇州潇洒快活。”
“好说。”苏恨瑶往怀里一掏,狗腿的把一包油纸包的糖递到她手里。
殷宁宁嘴角一抽,什么,感情她这段时间的含水就够一包糖果。
“别嫌少,这可是苏记的,金贵着呢。”
殷宁宁眼睛徒然一亮,哎哟,苏记那可是老牌子名店,可惜经营不善在市场上销声匿迹多年。
“你是怎么买到”殷宁宁拿着油纸包试探的问:“听说苏家的财产被人接手了,你现在不是打发了嘛?怎么样,好东西也让好姐妹分享分享。”
殷宁宁这个人只要是钱,就看得无比重要。
“太子爷,您回来了啊。贫妾给您熬了燕窝粥,来尝尝吧。”
“太子爷,想必您累了一天也乏了,如意给您捏捏。”
“太子爷,您看金桂这一身衣裳好看吗?”
如今素和简南身份不同以往,他们自然更加殷勤讨好。
这些女人都是妄图攀权贵的人送给他的美人,对于她们的殷勤讨好他反倒觉得苏恨瑶目中无人更有味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们都有礼物?”他冷然开口,盯着院子正中两个说悄悄话的女人心里不是滋味。
“您说什么?”众人反应不过。
如意脑袋转个弯,笑得妖娆媚人:“是呀,苏妃人很好,她给咱们都送了一份苏记糖果。”
“”原本如意夸赞的话听在素和简南耳朵里变了味,
为什么他就没有,他难道连府里的细作、她的竞争对手们还不如?
“都给本宫滚!”
对于素和简南阴晴不定的性子众人也不敢多言,带着精心准备的东西悻悻离开。
“王爷,不好了。”侍卫匆匆来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叙说由来。
他一颦眉,看向苏恨瑶的目光愈加深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素和简南探寻的目光,她闪过一抹精光,照单全收。说笑着和殷宁宁回东华园看潇然。
东华园打点的甚好,侍卫全副武装,除了四个奶妈人手都是面生的。潇然丢了少说也有三天,他们今日才报给素和简南,想必是湮西他做了周全的策划。
她们前脚踏入院内,后脚卫兵便包围了东华园。
“王爷,这是做什么?”她面无表情,对他下一步的动作早有预感。
他亦面无表情,苏恨瑶啊苏恨瑶,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全部杀掉。”
“住手!”她厉声叫停,挥鞭出手打倒几个动手的卫兵:“我看谁敢动手。”
“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救人的动作快还是本宫杀人的动作快,动手。”他的狠绝到了今日方显殆尽。
来不及了,卫兵那么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人对付一个,绰绰有余。她的鞭子挥得再快也救不了这么多人。殷宁宁被这副场景吓傻了,呆着原地动也不动,这女人感情还有这么好的功夫。
“贱男,你别欺人太甚。”她怒了,这就是权势,他一个细小的动作就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看来她的野心还不够大,皇商不过的为皇室赚钱没有权势的摇钱树。
“你带走潇然的那一天就该想到有今日。这就是代价。”为什么看着她眼底的恨意他开始思量自己行为的对错,不,他否决内心,坚定自己做的是对的。这是为了让她乖乖顺从自己,她不能违背自己,他要让她知道违背自己的代价。
“甚好”她现在是无比坚定的想要离开,而这个契机她要慢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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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苏凤跟在苏恨瑶身后瞧着她脸色行事,她知道当日东华园血溅三尺的事,她也知道苏恨瑶心里不好受,里应外合带走潇然小王爷有她的份,因此在苏恨瑶面前行事越加小心。
“凤儿!”
“是,姐姐。”苏凤局促的搓搓手,气氛沉默的诡异,她心里毛毛的,姐姐会不会拿自己开刷。
“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得做这种事,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苏恨瑶头也不抬翻看检验苏烟经营的结果,语气凉凉,声音很轻却极度威严。
苏凤当即跪下:“姐姐待凤儿不薄,教会凤儿很多生存的技巧。青桐大哥黔驴技穷根本带不出小王爷,凤儿知晓姐姐难处才献上这一计,姐姐若想责罚,凤儿甘愿领罪。”
“我干嘛要责罚你,快起来。”动不动就跪让她吃不消,伸手去扶她:“好了,我也没生气。”
带走潇然的任务是湮西责罚青桐的护主不力,任何事都会有后果,结果就是赔上东华园下人的性命。她苏恨瑶虽不是善类,对于这样的代价心里郁结是在所难免。
扶起苏凤,她转移话题:“这几日你打探到的形势如何?”
“外商大幅减少,帝都城周边经济萎靡,只有城中经济基础雄厚的商铺能勉强撑着走。风华楼与尚衣坊这几日生意门可罗雀,烟儿与韶华给你的账簿都是你在崇州时的记录,可见朝政动荡,人心惶惶。”
苏恨瑶开尚衣坊与风华楼只是经济繁荣人民安定才会好起来的生意,局势动荡,生意受挫也很正常。
“把风华楼与尚衣坊所有人召集起来,明晚聚个餐。”
“不做生意了?”苏凤吃惊。
“生意当然要做。”苏恨瑶把账本一放:“随我去收租。”
苏家铺子经营不善纷纷租赁给了别人,趁着这次经济危机,众人交不出租金叫苦连天的时候,她得把旺铺弄回来,省得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一间铺子的租金能挣多少钱?一间旺铺若经营得道,能敌二十间铺子一年的租金。
想着哗啦哗啦的银子从天而降,苏恨瑶的双眼直接成了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