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1903-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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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起产品千里迢迢从贵国运来;第三,在东北生产后,再转运至上海、天津、青岛、广州等地销售时,就变成了内地货物销售,在税收上也有优惠。这么明显的优势,您不会看不到吧?”
皮特想了想,说道:“第一个条件,关于基金的问题,洛克菲勒先生早就在1904年设立专门用来帮助落后国家的基金;徐将军的国际形象问题那也没问题,洛克菲勒家族的人也不会希望和声名狼藉的人合作;只是,投资办厂的事情我需要向美国总部请示。”
胡述显再次拿起茶杯,说道:“希望这个过程不是特别漫长,密斯托皮特,您是知道的,现在的资讯发达,也许现在英国人、德国人已经拿着电报在来的路上了。”
“恩~!”皮特沉吟了一下
胡述显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皮特一眼,又笑道:“其实,我们天帅有世界一流的地质勘探队伍,洛杉矶的石油只是我们发现的诸多油田中的一个,比如在美国本土、巴西、墨西哥等地~~~”
“好吧!”皮特下定了决心,“我都答应了,要是做不到,我就辞职!”
253章太炎做媒
当天下午,胡述显就拿着草签的意向书给徐天宝过目了。徐天宝笑道:“你们这些南洋子弟,不亏是和洋人打交道长大的,太能拿捏洋人了。”
胡述显笑道:“那也得天帅您慧眼识人,把我们从南洋带出来。”
“别给我戴帽子!”徐天宝笑道:“我到要问你,运到南洋的那些货,都安全到达了么?”
胡述显点了点头,说道:“在南洋的铁血少年团团员回电报,说那些枪支~不,木材都已经安全达到了,已经在加工过程中。”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徐天宝一脸说了三个那就好
笃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随后,福叔说道:“少爷,章炳麟老先生来访。”
“耶?什么风把我们章大师给吹来了?”徐天宝笑道:“赶快通知厨房,给章太炎先生准备酒席。”
章太炎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带有臭气的卤制品,尤其是臭豆腐,臭到全屋人掩鼻躲避,而唯独章老爷子吃得津津有味。章太炎写得一手千金难买的好字,世人无不想得其片纸数字。然而章太炎脾气古怪,并不轻易赏字于人,于是他的墨迹愈发显得珍贵。当时上海有一位画家名叫钱化佛,很善于投章老爷子所好,哄他开心,也因此从章那里讨得不少真迹。钱化佛带来一包紫黑色的臭鸡蛋,章太炎见后欣然大乐,当时桌上有支笔,他深知钱的来意,就问:“你要写什么,只管讲。”钱化佛立即拿出预备好的几张斗方白纸,每张要写“五族共和”四个字,而且落款要用“章太炎”三字。章太炎倒也爽快,不出一声,一挥而就。隔了两天,钱化佛又带来一罐臭得出奇的苋莱梗。章老爷子竟然乐不可支,对钱说:“有纸只管拿出来写。”钱仍要求写“五族共和”四字,这一回章太炎竟一口气写了40多张。后来钱又带来过不少臭花生、臭冬瓜等东西,章老爷子自然回回慷慨赐字,前前后后共计100余张,却从来不问这些字有何用处。原来,上海一家番菜馆新到一种“五色旗”酒,此酒倒出来时十分浑浊,沉淀几分钟后,就变成红黄蓝白黑五色,这在当时十分轰动。钱化佛灵机一动,想出做一种“五族共和”的条幅,汉文请章老爷子写,裱好之后,就挂在番菜馆中,以每条十块大洋售出,竟然卖到脱销。钱化佛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章太炎从不讲究仪容。如果不是夫人督促,他的衣服总脏得怕人。他最怕的是洗脸,更怕的是洗澡。他也怕洗手,手指甲留得很长,内中黑痕斑斑。见客人时,他也如此。章太炎不大喜欢洗澡,臧伯庸则和其他几个好朋友,准备好了浴盆和热水,硬逼着章太炎入浴。章太炎只好听任摆布。
章太炎还是有名的大烟枪,总是烟不离手,一支接一支,袅袅如缕,常常一支还没完,还有一寸,他又点一支,三四个小时接连抽烟,晚年也是,抽的是当时上海流行的美丽牌,偶尔抽白金龙,就是珍品了。他给人写字一般不受钱,而是收香烟。
这几宗还算是罢了,更要命的是他喜欢自己开方子。章太炎博览医术,看过几箱子的医学典籍,就自命为名医了,特别喜欢给人看病。往往倒贴药钱也要帮别人诊治。病人不明真相,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真就把他当做了神医。只有章太炎的夫人知道内情,生怕他把人给治死,每次章太炎替别人看完病之后,她都要拉住病人说明这真相,把病人吓的半死。
这回也不例外,章太炎穿着一件脏到发亮的常山,脖子上围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留着有些散乱的头发,一面大声和身边人说笑,一面大踏步地走进宴会厅。
章太炎是光复会元老,所以一直在沈阳的尹锐志、尹维俊姐妹也参加这次宴会。她们姐妹两大多数时间都在女校。
“先生,好久不见了!”徐天宝一向是把章太炎当做自己的老师辈人物尊敬的,见章太炎走来,便立刻主动伸手,要和章太炎握手。
哪知道章太炎忽然一瞪眼,喊声“别动。”便手腕一翻,扣住了徐天宝的手腕,两根手指非常熟练地按到了徐天宝的脉搏上。“振华,你呵一口气我闻闻。”
徐天宝哭笑不得,只好照做
章太炎闻了闻,又吩咐道:“你眼珠晚上翻翻我看看!”
徐天宝又照做了
章太炎点了点头,说道:“振华啊,你是内火旺盛,体湿血热。是不是时常感觉口干舌燥,心悸气短?”
“没有啊!”徐天宝诧异地答道
章太炎一板面孔,说道:“讳疾忌医,不是好事。疾在腠理,汤熨所及;在肌肤,针石所及;在肠胃,火齐所及;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振华你风华正茂之时,可不能因小失大。”说罢,章太炎一抬手,大声对身边的熊希龄说道:“拿笔墨来,我要给振华开方子!”
熊希龄一怔,低声笑道:“天帅尚未婚配,这内火嘛!”
章太炎问题此言,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振华,这就是你不对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者自古宝刀赠烈士,英雄陪美人。你多年岁数了,怎么还没娶妻?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去面去给你提亲。”
被熊希龄这么一提醒,徐天宝才想起,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十年啦。一没找知己,二没觅红颜,自己整整禁欲了十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见徐天宝不说话,章太炎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别笑道:“我有一高徒叫黄侃。极其好色,风流成性。很多女子,仰慕他的才学,仍勇于献身。振华,俗话说人不风流只为贫,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徐天宝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的注意力之前一直在经营上,忽略了个人问题。现在被他们一下子捅破了这层纸,徐天宝顿时觉得浑身难受,心中躁动不已。万千子孙,似乎都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徐天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尹锐志和尹维俊姐妹,谁知,这个小动作被章太炎捕捉到了。章太炎当众大声说道:“振华,你看尹家姐妹作甚?”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尹家姐妹。尹维俊和尹锐志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大廷广众之下,也是羞得满脸通红。情急之下,尹维俊对一旁捂着嘴巴偷笑的秋瑾说道:“师父,我和锐志还有点事,先行告退!”
说罢赶紧拉着尹锐志要走,尹锐志有些不太情愿地回头看了一眼徐天宝,无奈地被尹维俊拉出了大厅。
徐天宝尴尬不已,唯有章太炎哈哈大笑道:“振华,这个媒人我做定了!”
254齐人之福
“太炎先生,您误会了~”徐天宝正要辩解
一旁的秋瑾上前来,说道:“主席,咱们的党章党纲里明确写着要尊重妇女,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章太炎一听这四个字顿时火大,拉出一副要开骂的架势,“振华,我可以容忍风流成性的人,可就是见不得始乱终弃的混账。你要真是这样的人,我立刻退党开骂,就是不退党,我也照骂。最见不得如此有色心没色胆的人。”
这哪儿跟哪儿~~徐天宝被秋瑾和章太炎说的一头雾水,正诧异间,徐天宝猛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在浙江和尹家姐妹的事情来。难道这个两个傻丫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跟她们的师傅秋瑾说了?
想到此处,尹家姐妹两那雪白如凝脂的身体立刻浮现在徐天宝的脑海里,徐天宝无耻地有了反应。要真是摘了这对姐妹花到也好,可平日里这姐妹两个对自己都是爱理不理的~~自己是中华民族复兴党的主席,要是利用自己的权势强迫姐妹两就范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两个武艺高强的江湖儿女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时,熊希龄让仆人和警卫们都下去了,宴会厅里就剩下徐天宝、章太炎、熊希龄和秋瑾四人。秋瑾真的将哪年在浙江的事情说了出来,章太炎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振华,革命与美人兼得,你真是两不耽误。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身子都让你看了,你总不能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徐天宝苦笑道:“可是平时尹家姐妹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只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秋瑾笑道:“主席多虑咯,这两个丫头自打那年之后,背地里时常议论您。平日里对你的冷淡,是怕有闲言闲语。”
章太炎笑道:“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说罢随手从桌上抓起一块臭豆腐往嘴里一塞,便嚼便走便说道:“东风去也~!”
且说东北军的骨干们都住在徐天宝专门为东北军骨干们辟出的干部大院里,唯独尹家姐妹住在女子学校的宿舍里。距离都督府很远。那里风景优美,环境清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当初徐天宝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特地给尹家姐妹安排了一桩独门独户的小洋楼。
从宴会厅逃出来之后,姐妹二人就回到小洋楼里。尹维俊半坐着床上,尹锐志则半躺在沙发上。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终于,尹维俊来到尹锐志身边,拉住尹锐志的手问道:“姐姐,咱们是不是想多了?”
尹锐志眨了眨眼睛,说道:“妹子,你是说咱们一开始就想多了,他把咱们单独安排在这幢小洋楼里,不是想金屋藏娇?”
尹维俊酸酸道:“要不他怎么不常来,就算不明媒正娶,也该时常来~~来看看我们吧!”
尹锐志丹凤眼瞪的溜圆,麻利地一个跟头就蹦了起来:“这怎么行!难道我们两个就傻傻地等一辈子?”
尹维俊鼻子哼了一下道:“不来就算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才怪呢!他不愿意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尹锐志哧哧一笑,凑近尹维俊的耳边,说道:“好妹妹,若不咱们俩一起嫁了他,将来还有个帮手,再有狐媚子想进门,俩人一起把她轰出去!”
沉吟半晌后,尹维俊皱眉道:“哎,反正你横竖都是姐姐~~~我又不能和你争什么名分?那就你做大,我做小咯!”
尹锐志纤纤玉指刮了尹维俊高高的鼻子一下,笑道:“还是你有良心,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咱们这样,俩人同一天过门,进门之后两头大!我哪能亏待我的妹妹做小妾?怎么也都是平妻!”
“好啊好啊!”尹维俊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突然,脸色一沉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呢,别咱们俩剃头挑子一头热!”
尹锐志一挑眉毛,说道:“论出身咱们是鉴湖女侠的徒弟,论才学,咱们文武双全。论样貌嘛~~~”尹锐志一把将尹维俊抱住,手放在她胸前轻轻一挠,嬉笑道:“我家妹子有偌大的本钱,哪个男人不心动?”
尹维俊羞的话都说不出来,干脆索性胸口一挺:“你个小浪蹄子,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不知羞!”说罢也伸手来挠尹锐志。姐妹两嬉笑的闹做一团,尹锐志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猛然一变道:“阿姐,你说咱们俩同一天过门,这洞房花烛夜该咋办?总不能将他劈开两半吧?”
尹维俊也眉头轻蹙:“是啊,这还真是个事儿!”
姐妹两人正发愁时,忽听门外有人高喊:“东风来矣,东风来矣!”
尹锐志一小跳了起来,手腕一翻,便亮出一把匕首,来到门口,问道:“什么人?”
尹维俊则讪笑地蹦跳着过去开门,“傻阿姐,章先生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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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2月14日,东北大都督府门前宾客如潮。担任咨客的是王永江和顾维钧,王永江一身长袍马褂,顾维钧则上下西装革履,俩人像门神一样站在大门两边,药元福则领着五百名煞神特种部队的队员散布在周围拉起了警戒,凡是没有请柬的人车一概挡驾,即便如此,大门口也聚集了不下两百人。
虽然这婚礼来的太突然,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可徐天宝还是乐在其中,逢人就拱手作揖,从大门口一直到二堂,徐天宝的胳膊和腰上上下下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
二堂外面是个十多丈见方的场院,院子里摆了五十多桌。从早上辰时开始,流水席面就不断事的往上端。沈阳城内叫的出名字的酒楼饭庄的厨子都被请来,江浙川鲁徽粤,水陆珍馐,不要钱的往上端。小二手托着红漆木盘盛着菜,打着旋穿梭在人群里。头一群人吃得打着饱嗝,晃悠悠的走了,另外一帮又来了。礼宾台的登记贺礼的簿子已经码起了高高的一摞,四个书记员光是登记礼品都有些来不及。
吹鼓手“呜哩哇啦”的奏着响器,黄罗伞、金瓜、玉斧开道,五鹤朝天的凤辇花轿缓缓而来。帮闲的人又点燃了鞭炮、号铳,爆响声和唢呐等响器的声音混杂着人们的欢笑,仿佛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两边的仪仗完全一样,只是尹家姐妹的送亲队伍后面赫然有上百背着步枪,穿着军装的女兵跟随。
“天帅,该射轿门了。”王永江笑着递过来一副红色的弓箭。
徐天宝笑呵呵地拉开了朱漆弓,然后一连串射出三枝箭,三支箭依次轻轻地落在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