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好摸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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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符笑了笑。
与谁相遇、相识、相知,早被命运注定;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能停下来并微笑招呼的人,也就那么十多个;而能风雨同舟相伴一路的,屈指数来,不过一只手的。且,只是相伴一路,而不是相伴一生。
也知道,他们的离开只是在一个平台意义上的离开,在其他路上他依然和你平行相随——沈契是,颜木也是,他们依然在,依然相随,只是不再在这条路而已——纵然如此,他们要离开这个曾一起为之拼搏相依相伴的平台时,一种深深的寂寞与无力感就这么突如其来,将简符击倒。
裴野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别担心!你会好的,公司也不会有任何事!”
简符笑了:“我不担心,风风浪浪总得有。或许过两天颜木就会正式递上辞呈,沈契会陆续抽走股份。那么和厉尉的合作,必然不可能像他的合作书描绘的那样了——我想去德国溜一圈,不是逃避,而是好好理一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是的,他一直等待着有这么一个人,能和自己同路,一生相伴,寂寥时他会安慰,困境处他会与自己并肩——容易的是芸芸众生千帆过尽,艰难的是万千人中终有一人回头。许多个人,他都曾以为是一生,时间历练,方知是一时,那裴野呢?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坦白呢?”裴野露出很心疼的表情,“你要找个地方安静,我怎么可能不理解。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你也知道那些话难听?那你还说?简符好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尖:“你会处理好这些吧?我和沈契是最不便于插手的人,谈钱伤感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该怎么瓜分契符,交给你和颜木是最好的。我会避开一段时间,沈契也会。”
“行你们该不会去同一个地方吧?”鼻翼皱了起来。
“不会!”简符汗颜。
裴野收紧了双手:“我知道了,难怪这几天你心情都不太好——以后不能这样藏着掖着,别总把我当成小孩。”
简符点了点头,呼吸不畅。
如同执行严格的时间表一样,颜木果然递辞呈了,并坦诚另立门户的打算。深谈之后,简符得到极为含蓄但明确的信息:沈契肯定会全力支持颜木。
沈契是甩手掌柜,颜木就是沈契的代言人,简符知道这也是沈契的仗义——沈契和简符的心情大体一致,并不愿直面分的事实,但又无法避免。
考虑到高层离职更迭,契符必然会引发一段动荡时间。
简符和颜木及裴野深入探讨了好几次,颜木也表明沈契绝对不会在当下抽走股份,三人最后达成共识:首先,将简符和沈契之间股份理清,逐步抽离;其次,简符和厉尉的合作提上日程:如果简符和厉尉换一种合作方式,不是原先空壳子合作之下更紧密的合作,而是重新组立一个合资公司,或许将是契符的另一种脱胎换骨,效果甚至可能比当下的公司内部革新好得多,当然危险悉数也高得多。
如果这种方法顺利,那么沈契的抽离对简符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既然意见统一,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实施步骤。
对于具体实施简符没有任何经验,裴野和颜木却能谈到一起——跟他们俩交代之后,简符撂下一句话:“一切交给裴野,你们看着办。”
第55章
被锁的第53章内容简要:
53。
简符大大咧咧,伸手就捏住裴野的脸蛋往两边扯,口里念叨:“裴野裴野,哥来教你做游戏!”
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话,也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力道,小裴野每次都被捏得发疼发酸,一点都没有改变!裴野瞪着,瞪着,看着努力逗自己笑的简符,心头一软,绷不住了:“幼稚!”
“去!最没资格说幼稚的就是你!幼稚的裴野!来来来,哥教你做游戏!”
【后来,学会游戏并深得其中要领的裴野就把简符吃了,于是,就到了54章。】
54。
简符侧躺着,僵直着身体不肯转身,任由裴野耳鬓厮磨,恨恨地想:为什么尽做这种引火烧身、自掘坟墓的事,哼,从把他领回家就是个错误!
裴野手指一寸一寸在他背上描摹着圆弧,口里嘟嘟囔囔。
好半天,简符才听出是“sorry”,忍不住骂:“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改天我要是憋出了什么毛病你就等着!”
抓住腰肢,裴野把他生生掰过来,嘴唇勾笑,碾转的吻吻上了简符:“还不是你说要游戏,我不卖力你又不高兴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你扭的那个样子很性感,我实在忍不住!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被舔了一嘴唇,简符也气不起来,瞪了好几眼:“睡觉!”
月光极好。
秋天的初月尤其恬静美好,好半天没了声音,简符慢慢转过身来,裴野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脸颊、腮骨、连着脖子的弧线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美好的一段,忍不住又亲了上去:“我也喜欢你!”
睫毛微颤,不安的轻盈。
“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我去德国,不是图谋不轨,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沈契那天和我说,颜木想离开契符另立门户,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都明白的。”
眼睛睁开,眼眸闪着漂亮的光芒:“什么?”
简符无奈笑笑:“我心情一直不太好,也是因为这个。颜木如果真的自立门户,沈契肯定是要支持他的。契符若失去一个大股东,实力减少的绝对不止一半。我要好好想想,这种情形之下怎么和厉尉合作,怎么度过最艰难的日子,以及,以后的路怎么走。”
消息太突然,裴野同样难以置信,沉默了。这种革新的时候,颜木离开,带出的问题很多,最大的就是,他将会把属于沈契的那一部分,陆陆续续带走——多米诺骨牌一样,裴野又岂能想不到个中关系
简符拨了拨裴野的睫毛,无奈地笑。虽然沈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想来,已是定局:“我的心情很乱,对不起,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裴野,能帮我撑过这段时间吗?而且,和沈契颜木那么久,想到分,心都疼。”
裴野伸手展平了他微蹙的眉毛:“别担心,别难过,有我呢。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走的会走,该来的回来,你别想太多——最艰难的境遇,往往掩盖着最好的契机。”
简符笑了笑。
与谁相遇、相识、相知,早被命运注定;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能停下来并微笑招呼的人,也就那么十多个;而能风雨同舟相伴一路的,屈指数来,不过一只手的。且,只是相伴一路,而不是相伴一生。
也知道,他们的离开只是在一个平台意义上的离开,在其他路上他依然和你平行相随——沈契是,颜木也是,他们依然在,依然相随,只是不再在这条路而已——纵然如此,他们要离开这个曾一起为之拼搏相依相伴的平台时,一种深深的寂寞与无力感就这么突如其来,将简符击倒。
裴野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别担心!你会好的,公司也不会有任何事!”
简符笑了:“我不担心,风风浪浪总得有。或许过两天颜木就会正式递上辞呈,沈契会陆续抽走股份。那么和厉尉的合作,必然不可能像他的合作书描绘的那样了——我想去德国溜一圈,不是逃避,而是好好理一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是的,他一直等待着有这么一个人,能和自己同路,一生相伴,寂寥时他会安慰,困境处他会与自己并肩——容易的是芸芸众生千帆过尽,艰难的是万千人中终有一人回头。许多个人,他都曾以为是一生,时间历练,方知是一时,那裴野呢?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坦白呢?”裴野露出很心疼的表情,“你要找个地方安静,我怎么可能不理解。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你也知道那些话难听?那你还说?简符好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尖:“你会处理好这些吧?我和沈契是最不便于插手的人,谈钱伤感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该怎么瓜分契符,交给你和颜木是最好的。我会避开一段时间,沈契也会。”
“行你们该不会去同一个地方吧?”鼻翼皱了起来。
“不会!”简符汗颜。
裴野收紧了双手:“我知道了,难怪这几天你心情都不太好——以后不能这样藏着掖着,别总把我当成小孩。”
简符点了点头,呼吸不畅。
如同执行严格的时间表一样,颜木果然递辞呈了,并坦诚另立门户的打算。深谈之后,简符得到极为含蓄但明确的信息:沈契肯定会全力支持颜木。
沈契是甩手掌柜,颜木就是沈契的代言人,简符知道这也是沈契的仗义——沈契和简符的心情大体一致,并不愿直面分的事实,但又无法避免。
考虑到高层离职更迭,契符必然会引发一段动荡时间。
简符和颜木及裴野深入探讨了好几次,颜木也表明沈契绝对不会在当下抽走股份,三人最后达成共识:首先,将简符和沈契之间股份理清,逐步抽离;其次,简符和厉尉的合作提上日程:如果简符和厉尉换一种合作方式,不是原先空壳子合作之下更紧密的合作,而是重新组立一个合资公司,或许将是契符的另一种脱胎换骨,效果甚至可能比当下的公司内部革新好得多,当然危险悉数也高得多。
如果这种方法顺利,那么沈契的抽离对简符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既然意见统一,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实施步骤。
对于具体实施简符没有任何经验,裴野和颜木却能谈到一起——跟他们俩交代之后,简符撂下一句话:“一切交给裴野,你们看着办。”
55。
说去就去,裴野才一点头简符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出发了,拽都拽不住,回过神来,人已到了几千里之外的德国。
裴野鼻子都气歪了,隔着视频发脾气把键盘都摔得粉碎,简符哄了半天也不算完。无奈之下,只好每天几次邮件、电话、视频,每一条路线事无巨细全部汇报。
也摸准了他的脾性,简符特意将每天的照片都发过去,以示自己并没有胡来。视频里头甜言蜜语是少不了的,还特意写些肉麻兮兮的话发过去,只把他自己都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偏裴野还就转怒为喜了,这才算把所有障碍都扫平了,也免去了裴野追过来的危险。
一口气将那些神往已久的地方都逛遍,满眼的哥特建筑、巴洛克建筑,就像一桌迟到的满汉全席一样,简符扑上去吃个痛快。
如坐春风地“吃”了快一个月,终于“吃”腻了,简符来到最后一站,在google地球中寻找到的一个不出名的小镇,山林风情浓郁——这是一碟山野小菜,解解乏。到底是小镇,小岔路极多,来到的第一天他就顺理成章地迷路了。将错就错绕了好几圈,看到一所学校,高中的少年们正在踢足球,绿茵场上英气勃发,飞奔的身影、胜利的欢呼瞬间勾起回忆,简符驻足看了许久。
一个少年跑过来,见他神情恍惚,好奇地冲他摆了摆手、笑了笑。少年金色短发、深邃的眼眶,眸子颜色浅浅的,看人时专注中带着些好奇,介于帅气和可爱之间。磕磕绊绊的初级德语妨碍了交流,但一点不妨碍两人相遇热情。那少年耐性极好,非但给简符指路了,还担心他不明白,球也不踢了,勾起书包陪他走了一路。
回到酒店,简符心里还暖融融的,乐呵呵地说起这事,电脑那头的裴野顷刻就变脸了:“你不要胡乱搭讪别人!也不许那些理会搭讪的人!人生地不熟,吃亏了怎么办?!”
“我能吃什么亏?”啼笑皆非,“人家就一小破孩!”
“哼!”裴野闷闷不乐。
又哄了好半天,保证绝对不再搭讪陌生人、保证绝对不走偏僻的路、保证但凡见到个雄性的生物都绕道走、一直到保证再呆三四天就回,这才换得裴野再度笑颜。简符也舒了一口气,大叹什么世道,卑颜屈膝,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将彻底沦为夫奴了——不过,说起来,裴野的相貌也是一顶一的好,又年轻又有能力,虽然脾气坏了点儿,但坏过之后别扭起来也还挺可爱的,这么一想,自己还占便宜了。
瓜果在想象中远比现实甜美,旅行也一样,回头一想简符总觉得空了些什么。
也因为是独自一人,加上诸事烦心,最末几天,懒得去什么景点了,简符双手揣兜,在这个普通的小镇里溜达。小镇民风简朴,石砖时有粉色的花蔓垂落。不似城市,小镇人极少,最有人气的只有学校。
学校旁有一家小店,店里有一个白发的老人卖工艺品,不是旅游景点所以没有什么纪念品,只是些琐碎的小玩意,教堂的模型、维纳斯的小石膏像、以及富有德国特色花纹的碎布工艺。这些大概都不会是裴野的喜好,但裴野喜欢什么,简符一时也记不起,站在店里前思后想琢磨不出。
“Hei!”
伴随着惊喜的声音,随即重重落在肩膀上的手,简符的凝思被打破了。回头一看,金色短发飞扬,满头是汗,正是昨天那个踢足球的少年,依旧是那件黄白相间的运动衫。
少年很热情,又惊又喜,眼眉全是笑。
连比划,带手势,谈不上交流,就是抑不住的欢喜。简符很快被他的热情感染,两个语言很不畅通的人又走到一起。
周六,不用上学,少年说带他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简符早就从酒店服务员口中知道这小镇里有条小野河,河边景致极美,但并非知名景点无路可寻。
两人兴致勃勃去了。
野河当然是野的,水草丛生,白鸟掠过,河水蓝绿蓝绿的,倒影蓝天和河边的白桦,极淳朴极幽静,极美。
野河边也有三两只小船,不见人,沿着路走进去,简符惊异了,远比看到河更惊异:林中有一栋房子,房子是简约的几何体构成,远看如一个长方形,绝对的长方形,纯粹直线,纯粹白色与灰色——它是那样的简单,简单到1+1=2一样,它也是那样精致,宛如地平线一样的融入林中。建筑溶于树林之中,却又清晰地跳跃出来,它像有生命有性格的生物一样,骄傲地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