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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青妤记-第43部分

小说: 青妤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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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除了朝元,戏班的武生有些寥落,若子纾再不参加,戏台上的武戏就无人可演。他能凭借四等戏伶的身份参加比试,旁人也无法议论什么。

    只是当大家看到名单中竟赫然出现了“花子妤”三个字时,表情实在是有些惊讶加难以置信。

    身为四师姐的婢女,从花子妤离开后院的那一天,她就已经脱离了花家班戏伶的范畴。虽说也是弟子。但她既不用一级一级地往上熬,也不用参加平时练功。这五年,她也一日不落地学了戏课,可只是班主额外恩准让其旁听罢了,两年一次的晋级考评可从没有她的份儿。

    看的弟子们瞪大眼睛,议论纷纷,按理说她既不是三等以上弟子,也并非可以登台的戏伶,怎么她的名字会白纸黑字的印在榜上呢?

    可落款处“花夷”两个大字并非作假,既然班主并未阻拦,这些个弟子就算再怎么不理解,也只能私下低语非议罢了,倒并不敢真站出来质疑什么。

    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红衫儿。

    当她昂头与青歌儿携手来到人群中,听见弟子们小声的窃窃私语还有些不信,一把拨开了人群往前望去,果然“花子妤”三个字在最下面,虽不显眼,可真真切切,绝不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

    青歌儿步子倒是不疾不徐,四周的师兄弟师姐妹们也主动为其让开一条道,纷纷朝她恭敬地含笑打招呼,态度颇为友好,也隐隐显出她在戏班里新晋弟子中的领头位置。只是等她来到红衫儿身边,仔细一瞧那名单的时候,才神色微变,发出一声“咦”。

    一手拉了青歌儿师姐,一手伸出青葱似笋头的玉指。红衫儿压不住的怒气和惊疑戳在花子妤的名儿上:“青歌儿师姐,你看看,怎么那花家姐弟都通过了报名?他们明明一个是四等弟子,一个是四师姐的婢女,师父不会眼花了没看清楚就签了名公布出来吧。”

    略点了点削尖怜人的下巴,青歌儿并不像红衫儿那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抿住薄唇,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半晌之后才轻轻拉了红衫儿的手,走出人群来到角落处,四下看了看,轻声道:“既然是班主决定,那就不会有错。只是不晓得他们姐弟到底凭借什么而入选此次前院戏台的比试。或许。。。。。。”

    有意顿了顿,青歌儿低眼扫了扫红衫儿一副被什么东西给哽住的样子,柔声一叹:“罢了,先前我还看到花家姐弟和薄鸢郡主还有诸葛少爷一并从小竹林里走出来呢。许是他们求了这两个贵人帮忙说情吧,班主也抹不开面子拒绝的。”

    “岂有此理!”红衫儿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娇容一怒:“咱们一阶一阶,不知道多幸苦才成为三等以上的戏伶,这才有了机会可以展露头角。可他们姐弟倒好,以为伺候了几年郡主和诸葛少爷。自己就跟着成了贵人吗?靠着攀附权贵来取得机会,真是小人之径,着实让人不齿。”

    见红衫儿愈发激动,青歌儿却还是声若细蚊,柔柔怯怯,吐气如兰:“人比人,气死人。谁较咱们当初没有去巴结着郡主或者诸葛少爷,只日日夜夜不停歇地练功吊嗓。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班主格外开恩让花家姐弟参加比试打擂,恐怕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

    “什么结果?”红衫儿显然气的不行,丰满的胸脯上下伏动着。

    青歌儿却依旧不疾不徐,声如婉啼:“大家凭本事相争,到时候是驴子是马,拿出来遛遛才知道。”不过此言却也显露出了她心底的一丝不平衡,语气刻薄。

    红衫儿凤目流转,倒没发现平素里和善文静的青歌儿师姐也有这样刻薄冷淡的一面,只跟着点点头,勾起红唇一笑:“也对,凭得他们谄媚纠缠班主得了个机会而已,最后的可是要拿出真本事来比试。听说七日之后的擂台,唐师父只请了戏班的老看官们,不多不少只有一百个。他们可是老戏骨儿,一个个火眼晶晶,比那些个达官贵人们还要识货。到时候,看他们姐弟俩不现行露怯才怪。特别是那个花子妤,几乎从未登台,学了五年的青衣旦又如何,论扮相不如我等,论嗓音更是不如我等。咱们就走着瞧,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师妹说的是。”青歌儿附和着,眼波流转,纤手抬起,掩口笑笑:“这次比试,恐怕最后还是师妹才能拔得头筹一鸣惊人呢。”

    “哪里”,红衫儿嘴上否认,表情可是大大的不同,下巴微翘:“若非青歌儿师姐承让,哪里可能让我得了头彩呢。”

    说完,红衫儿心里的怒气也散了许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青歌儿告辞之后,柳腰一摆,就迈着大步去了“无华楼”,准备找花夷问个清楚明白,也好消消心里的火。

    这边青歌儿也不耽搁,看着红衫儿的背影收敛起了笑意,心中闷哼一声,也转身去了落园,准备找金盏儿指点一下她参加比试的唱段,好借此机会一举成为新晋弟子中正真的领头弟子才是。

    。。。。。。

    与此同时,子妤还在沁园给四师姐浣衣。准备替她准备了下午的糕点再去无棠院看看,到底名单张贴出来没有。虽然唐虞口头上说了,但没有亲眼看到白纸黑字上自己的名字,心里始终还是有些放不下。

    刚收拾妥当,子妤回屋换了身水色的裙衫,点点绿萼缀于袖口裙角,虽然旧些,却是她极为喜欢的一件衣裳。腰带系好,露出纤细单薄的身板儿,又对镜将一头青丝重新绾就,仍别上那支唐虞相赠的沉香木的簪子。虽然上面的点翠已经掉落了几片,但她从来舍不得换下。

    “子妤呢?子妤。。。。。。”

    听见外面传来阿满的唤声,子妤赶紧理好服色,推门而出:“阿满姐,我在这儿呢。”

    阿满一脸笑意,虽然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身子瘦了好大一圈儿,但精神却比以前还要好,见子妤不疾不徐的样子,一把上前拖了她的手腕儿,面色兴奋地道:“走,听值守的刘婆子说整个戏班都议论开了,你和子纾都被获准参加七日后的比试呢。我这就陪你去亲眼瞧瞧,若是真的,今晚一定要加几个菜大家伙儿好生庆祝一番!”

    听见消息,子妤已经高兴地不知该说什么,玉颜之上绽开了掩不住的笑意,任由阿满牵着自己往无棠院匆匆而去。

    一路上,除了少数几个人有些酸溜溜的,两人所遇到的弟子和教习师父均主动开口道贺。几个相熟的更是真心替她高兴。

    虽然子妤并非一阶一阶升上去的弟子,但平时的戏课,练功,可从未落下过丝毫,甚至比好些个弟子都还要努力。看在眼里,大家心里也明白,这是花夷给花子妤的一次机会罢了。至于她到底能不能真的凭借这个契机扶摇直上,成为真正的戏伶,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已。

    不过对于曾经和花子妤同屋的杏儿等人来说,心中的妒忌可就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因为资质平常,她们辛苦万分如今才熬到了六等弟子。可花子妤不过是四师姐的婢女罢了,竟能和一众三等以上弟子同台比试,单单这份荣耀,就算最后未能如愿,也足够让杏儿她们垂涎不已了。

    所以当杏儿和当初几个与子妤同屋的姑娘正好迎面碰上她时,对方的脸色就不仅仅是妒忌了,那种半愤慨半含酸的表情,让子妤一句话也没法说,只好将笑容收敛。匆匆对着几人颔首打过招呼,便跟着阿满离开了。

    刚才被人用那样的眼神扫射了一番,子妤脸上的笑意也消退了两分。看着来往的师兄弟师姐妹们,她知道自己等获得特殊待遇完全是因为唐虞,若是被人知晓,恐怕免不了一番口舌唾骂。所以暗自提醒自己,一切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与阿满姐携手来到无棠院,弟子们已经走的稀稀拉拉所剩无几。但凡上了名单的都下去赶紧练功,留在此地盘桓的多是三等以下的弟子,因为资格限制无法参加比试,大家也只有口头上羡慕这些能参加的师兄和师姐们。

    当众人瞧见自己口中所议论的主角儿出现时,原本哄闹的院子却突然噤声了一般,只齐刷刷地看向了两人,大家神色各异。(!)

正文 章七十八 物是人非

    “子妤,恭喜你。”

    拨开人群。竟是茗月从后面闪出身来,欢喜地揽住了花子妤的手臂:“真么想到你也能参加比试,咱们都好生羡慕呢。”

    其余的师兄弟师姐妹都冷眼瞧着茗月上前道贺,没有什么兴趣凑上前去捧花子妤。毕竟不知道她是耍了什么手段或者撞了什么大运,总之嫉妒和羡慕的心思是有的,要让这些戏伶们服气,却又是另外一会儿事儿了。

    大家看着没什么意思,也就三三两两携手散了,免得多待上一刻,多受刺激。

    被其余人等这样眼神扫过,子妤面对着笑意诚诚的茗月,心中愈发觉得难得。不过眼前的茗月让子妤看在眼里却觉着心里头有些酸酸的,因为她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本该青葱绚烂的大好岁月,却犹如一朵被霜打了的花朵,花瓣儿上斑斑驳驳,留下了点点残痕。

    儿时满月似的脸庞和晶莹的黑眸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寡黄的面色和略显沉重的眼神。不为其它,只因茗月妈在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豆腐铺子没了人照看,茗月只好求了班主准许她回家住。好一边照看母亲,一边将豆腐铺子的生意维持下去。

    就这样,每日天没亮茗月就要起床,先把头天发好的豆子磨制成豆腐,等天亮了就摆到街面上卖,好歹也能维持这些日子母亲看诊和抓药的费用。等做完这些,匆匆就着热水咽下两个冷饼,之后还得帮母亲梳洗换衣擦拭身子,喂她吃了早膳又熬药给她喝下,忙到差不多辰时末刻,才能赶回花家班上戏课。还好一年前茗月就上满了五年的戏课,一上午都能在家多陪陪母亲,下午才赶回戏班,开始练功吊嗓。

    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茗月也咬着牙通了两次考评成为了六等弟子。

    但上不了五等就没法子去前院上戏,月例不会多,也没赏钱可拿。所以她一门心思想要通过下次的考评,若能成为五等以上的弟子,那每个月至少有一二两银子的结余,加上倒霉捕头每个月送来的二两银子,就能把铺子结业,勉强维持给母亲看病抓药和日常生活。

    虽然日子艰辛清苦,好在平日里有花家姐弟帮忙,再苦再难,铺子里的事情也逐渐归于正轨。另外,唐虞也时常主动抽空过去替茗月妈诊脉开方,只需抓药。节约了不少的时间和银钱。

    值得一提的是,原先来寻茗月妈晦气的那个捕头知道她病重,除了每月过来送银子,竟也时常过来探望一番。时不时留下些米面蔬菜,甚至还有鲜肉和活鸡,说是让茗月弄给她母亲补身子。虽然觉着此人不太可能转性,但见他神态自若,面对茗月妈也是一副真诚,几次推诿之后,茗月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差不多的年纪,戏班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养的水灵灵,清透透,且不说个个美若天仙,但肤色红润,体态婀娜却也不难。本该也是如此,可若不是茗月母亲突然卧病在床,按照她的资质和悟性,也早该熬上五等以上弟子的位置了。而且原本二八年华的一个如花少女,站在一堆儿花样少女中间,显得沧桑老态了不少。

    子妤估计,再这样下去她扮相不好看了。就算当上五等以上的戏伶,在前台上戏恐怕也得不了多少的打赏。

    但这样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子妤想劝,却有看得清楚明白。茗月连照顾她母亲都忙不过来,哪里能多花心思在自己的长相面皮上呢。身为女儿,若是连母亲都不管了,就算再怎么貌美如花也是多余。而且,子妤还有些羡慕茗月,至少,有个母亲能让自己去担心,去牵挂,总比她和弟弟这样的孤儿,身边连一个可以去让自己挂心担忧的人也没有。

    拢了拢耳旁散落的发丝,从子妤的表情中茗月也看出了对方的一丝怜悯,故意憨然一笑,笑容透着股子坚毅,眼中也有着掩不住的羡慕:“先前听杏儿她们提及,我还不信呢,过来一看,果然有你的名字,真好。”

    抿唇,子妤反过来拉住茗月的手,顺口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能一步步熬上去,至少有个希望在哪儿摆着。即便现在还不到时候,总有个盼头。这次机会,我求了好久,总算班主松口答应了,也算是给我留个想头。”

    茗月听了也有些替子妤不值:“话虽如此。可你的努力咱们都看在眼里,每日练功学戏可没有落下过。但戏班规矩并没有说死不能让师姐们的婢女参加演出,所以班主也是觉着委屈你了吧,才点头答应让你试试。既然有了这机会,可要好生抓住,免得将来后悔。”

    被茗月反过来安慰自己,子妤有些不好意思,含笑点点头,见她脸色又蜡黄了不少,担心地问:“这些日子忙这照顾阿满姐,我也没机会去看望伯母。铺子上还好吧?”

    “还好。”茗月眼神一黯,仿佛不愿多提,但嘴唇濡了濡,终于还是开口道:“其实我想劝母亲嫁给捕头大叔。”

    “什么?”子妤吃惊地和阿满对望一眼,两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阿满更是张口就问:“那捕头可不是个好人,茗月,你自个儿照顾母亲苦是苦了些,可总有熬出头的一天。上次子妤不是说了吗,唐师父说只要你母亲好生再将养半年就能痊愈了,到时候虽然不能做重活儿,但好歹可以继续结了铺子的豆腐生意,该做些手工活儿挣钱糊口。到时候你也是五等以上的戏伶了,打赏月例足够你们母女俩花。可千万别现在气馁想不开,把你母亲往火坑里推呀。”

    见子妤和阿满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茗月摇摇头,才细细道出这些日子以来那捕头的情况。

    听完茗月的解释,子妤点点头:“若此人是真心待你母亲,连她病重也不嫌弃,倒有两分真心,可以考虑考虑。”

    “不如这样,等会儿我陪你回去一趟。”阿满想了想,出了个主意:“我亲自帮你问问你母亲的意思,确定她不反对。再问问捕头的意思。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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