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求勾搭-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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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气?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也就是说--这城中,有贵人,而且是王侯将相?
似是读出了大家心中所想一般,余尧摇摇头:“不是人!这紫气中,还带着一股死气,至少不是活人的。”
一听这话,言紫兮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线:“难道,这董太守手中,竟是有什么无尚法宝?或者说,他还有别的妖魔相助?”这个念头几乎让她霎时就出了一身冷汗,之前一个任苒已经折腾得大家伙儿够呛,若是还有别的妖魔她甚至都不敢想接下来的事情。
余尧点点头,接下来说出的话随即让大家的心情沉入了谷底:“我猜,不光是有什么法宝,也许还是某种上古凶器。”
一听上古凶器,众人的面色齐齐都变得阴晦不已。
“既然这样,他们为何这般神神秘秘放在城中,而不是弄到前线去?”这时,朱宇乾却是开口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恐怕是,还没来得及。”言紫兮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有些阴晦,还好那东西还没弄到怀德城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话锋一转:“方才看那天眼里出现的似乎是一座佛塔,我记得北面是有一座奉先寺,估计,那座佛塔应该就是奉先寺里的玲珑塔,那东西,应该是在玲珑塔里。”
“玲珑塔?”逸清尘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面色凝重在自己记忆里搜寻着什么:“我记得我从前在山上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奉先寺的玲珑塔,据说,那座塔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叫作镇魂塔。”
“镇魂塔?!”那阴阳娘子一听这名字立刻惊呼了一声:“就是那个传说中塔下镇压了无数恶鬼凶灵的佛塔?!”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渐浓厚。
“没错,应该就是那座镇魂塔。”余尧微微阖了阖眼,重重叹了口气:“我想,我大概猜到那镇在玲珑塔中的是何物了。”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余尧又叹了口气:“真没想到,那董太守竟是这般胆大包天,竟是连那玩意儿的主意也敢打。”说道此时,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还好被咱们误打误撞给发现了,否则,若是待那宝物出塔,后果不堪设想,不光是大靖,连同大燕,甚至我们南疆巫族,也许都会被卷入血雨腥风的浩劫!”
“那玩意儿到底是何物?!”
“有那么可怕?”
“有没有办法可以阻止?”
“那玩意儿该不会是”
众人一听余尧这话,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塔中应该是--十方舍利。”余尧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是言紫兮从未曾见过的凝重。
“十方舍利?!”言紫兮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似是不明白,舍利子这种东西,不是应该是吉祥之物么,为何会带来血光之灾?
“传说中,几千年前某位得道高僧出云法师的佛指舍利。”余尧又叹了口气,向众人说起了一段存在于几千年前的传说。
“出云法师被誉为除魔第一僧,曾是这个世间最厉害的法师,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妖魔横行,而这玲珑塔,就是他主持所建,据说,玲珑塔下,镇压着成千上万被他斩杀的妖魔的精魄,所以,也称为镇魂塔。”
(076)十方舍利
“这位出云法师活了千余岁,据说死在他手上的妖魔有上万之多,那些妖魔的魂魄一直被镇压在玲珑塔下,由出云法师座下的两大嫡传弟子看管,而在出云大师圆寂的时候,便交代他那两位嫡传弟子,在他死后,将他的舍利也一同埋在这玲珑塔下。可是,那被镇压在玲珑塔下的妖魔精魄实在太多,在他死后,他的两位弟子的法力毕竟是不及他,要镇压那么多的妖魔终究是有些吃力,又过了许多年,他的其中一个弟子修炼时,不慎被镇压在镇魂塔下的心魔所蛊惑,竟是走火入魔,并且试图盗走出云法师的舍利,还那些妖魔自由。而出云法师的另外一个弟子自是以死相拼,两位同门大打出手,最后竟是失手将出云法师的其余舍利毁坏,独独只剩下这佛指舍利,险些酿成大祸,好在那出云法师似是早有所料,竟是将他生前最后的法力都施加在佛指舍利之内,这佛指舍利最终化成十方佛印,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妖魔重新封印,而他那位入魔的弟子,也被诛杀,其魂灵,一同被镇压在这玲珑塔下。”
当余尧将这段只存在于极少数古籍上的传说娓娓道来的时候,除了逸清尘之外的众人,都是听得目瞪口呆。
倒是一旁一直搂着自己母亲任苒,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凡玎珰,似乎从方才余尧这段话里听出了什么玄妙,她微微蹙了眉,重复了一遍:“那,那之前侵蚀了我娘肉身的心魔之前也是被镇压在这玲珑塔下?它又是如何跑出来的?”
余尧点点头:“没错,当初蛊惑了出云法师嫡传弟子的,就是这个心魔,他当时附身在那位法师的弟子身上,后来见到大势已去,却狡猾地趁机溜走了,因为其当年被出云法师灭了肉身,只剩得魂灵,所以,他便不断地蛊惑那些被他选定的意志不坚者,作为其肉身,最近几百年,便是选上了任苒。”
“等等!”言紫兮似乎也听出了一些关键:“这么说,任苒,不,这心魔之所以会出现在石邑城,并不是偶然,也许是为了释放这镇压在玲珑塔下的同族?”
余尧再次点点头:“不无可能!”
“那化为十方佛印的舍利在重新封印了妖魔之后,就再也没有变回舍利的模样,而是保持了十方佛印的样子,所以,后人称之为十方舍利。”余尧说到此时,微微顿了顿,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只可惜,那位出云法师一生只想着斩妖除魔,却没料到,尘世间最可怕的,其实不是妖魔,而是人类,人类的野心和贪念,才是这个世间最可怕的。”
“又过了几百年,大燕国建国,那位大燕国的开国之君为了一统四海八方,便想铤而走险借用那十方舍利的力量,甚至想将玲珑塔下镇压的妖魔齐齐收为己用“
“愚蠢!”言紫兮听到此时,忍不住愤然开口。
“是啊,人类自诩是最聪明的生物,却也是最愚蠢的,因为人的欲望,是这个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余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位君王非但没能将十方舍利从玲珑塔中带出来,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么说,之前那紫气,难道是那位大燕国的开国之君”言紫兮立刻举一反三地问道。
余尧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所知道的也是来自于以前在南疆的时候所看到的一些典籍,那典籍上只是说那位君王赔上了自己性命,究竟过程怎样,并没有详细描述,不过,我猜测,那紫气大概是与他有关。不过,也有可能是那十方舍利,出云法师毕竟是名震三界的一代高僧。”
“那,那董太守,难道也是想打十方舍利的主意?”言紫兮联想到董太守的为人,觉得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倒是干的出来。
“恐怕不是想,他已经在这么做了。”逸清尘不客气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我感觉到北面的妖魔之气越来越浓厚了”
余尧逐一扫了众人一眼,抬头道:“此行怕是极为凶险,诸位”
话还没说完,朱宇乾就已经开口打断了他:“别说那么多废话,若是那十方舍利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势必会生灵涂炭,我们若是能够尽一己之力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这话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点头附和,言紫兮亦是慎重地点点头:“那董太守野心不小,若是那十方舍利真的落到他手里,恐怕后患无穷!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
她扭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坐在地的小师姐和依旧意识不明的任苒,开口道:“小师姐,要不你先带着你母亲出城去”
“不!我要和你们一道去!”没想到的是,凡玎珰此时却是摇摇头,展现出从未有的固执,她握了握手中的除魔剑,一脸的坚决:“既然师傅将这除魔剑交给我,我也要做点什么,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
“那你母亲”言紫兮话还没说完,却听见任苒猛地咳嗽几声,竟是悠悠转醒。
任苒醒来之后,瞧见言紫兮,竟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言紫兮吓得手一抖,正要收回去,却听见任苒沙哑着嗓子说道:“快去奉先寺那董太守要开塔请十方舍利还有还有魔尊”
魔尊?
这两个人虽然说得不轻不重,但是恰好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余尧和逸清尘的面色立刻就变了,而言紫兮的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在火海里所遭遇的那个神秘人。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既然如今的任苒已经清醒了过来,言紫兮决定姑且信她一次。
“玲珑塔进入玲珑塔,抢在他们之前,将十方舍利重新封印到塔底”说完这话,任苒又剧烈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对凡玎珰说道:“玎珰,你过来。”
凡玎珰不明所以,凑了过来,却突然感觉一掌从自己的天灵盖拍下,随即,一股莫名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进自己的体内
(077)大靖皇室最纯正的血脉
凡玎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一股奇妙的力量涌入周身,一旁的众人看了,虽然各自心中惊诧,却也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止。
大家心里都明白,也许这是一个母亲最后能替女儿做的事。
言紫兮瞧着任苒那张已经枯涸的面容,忽然觉得鼻头一酸,看来最终还是没能救得了任苒,虽然心魔已经从她体内驱除了出去,可是,谁都明白,任苒本就是个早就作古了的人,之前借尸还魂也是因为心魔的力量,如今心魔不在,她的寿命自然是走到了尽头,如今的模样,算是回光返照吧?
可是,这样的牺牲,最后换来的结局,真的是师傅想要的么?
可是,却是双双只能归于永恒的沉寂
他们至死也没有再相见,甚至没有诀别,就这样结束,真的无怨无悔么?
言紫兮没有答案。
世间万物众生,似乎都抵不过一个情字,管他是人是魔,是神是仙,似乎都逃不过这情字的痴缠怨念。
任苒将自己仅剩的修为都渡给了凡玎珰之后,她悠悠地长舒了一口气,颤声对凡玎珰说道:“那柄剑,除魔剑,能再给我看看么?”
凡玎珰此时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她轻唤了一声娘,就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手递过除魔剑,任苒小心翼翼地接过,双手捧在手心里,原本黯淡的眸中,突然闪烁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她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唤了一声:“师傅”
那一霎,言紫兮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那除魔剑的剑身,竟是灼射出一缕紫色的光芒,在那淡紫色的光芒中,师傅偃师的身影似乎若隐若现。
任苒又唤了一声师傅,这次言紫兮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紫芒中,的确是师傅的模样,而且,师傅的表情,似是从未曾见过的释然。
任苒潸然泪下,她轻轻地偏了头,将脸颊贴着剑身,泪水湿了剑身,却显得那除魔剑愈加地光彩夺目,任苒喃喃地念着:“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作者注:此句出自诗经,原意--心中是多么的爱慕他啊,何不对他讲出来呢?对他的爱是是刻骨铭心的、永生难忘的啊。)
何日忘之
若是能忘,便就好了,她和他纠葛了数百年,却是谁都没能忘记谁。
恨么?怨么?悔么?
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任苒的心中竟是万般的平静,师傅偃师在她的心中,果然是谁也不可替代的呵,就算她中途曾经爱上过别人,甚至还未那人生下了女儿,可是,待到千帆过尽,她才明白,原来师傅才是心中那颗永不磨灭的朱砂痣呵。
“对不起,玎珰,娘要先走一步,这些年,娘对不起你”她悠悠地对凡玎珰说着,面上的表情却是极为宁静,她又抬头看向言紫兮,将凡玎珰的手交到言紫兮的手里:“小师妹”
这一声小师妹,叫得言紫兮心神一颤,她只觉得喉头发梗,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应了。
“玎珰,就交托给你了,看在师傅偃师的份上,替我好好照顾她,好么?”
言紫兮点点头,好不容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个自然,你放心”她原本还想问问关于凡玎珰的生父之事,对于之前那心魔符殇所说的,小师姐凡玎珰身上有大靖朝最纯正的血统,言紫兮还是有些在意的。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若是任苒不愿意说,自己追问也没有意义。
就在言紫兮已经放弃了那个念头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手中有什么东西递了过来,她低头一看,手心里忽然多了一枚金光闪闪的物什,细细一看,似是一枚金镶玉西王母骑青鸾的佩饰,她傻怔怔地看着手中这枚看起来颇为精致珍贵的物什,不知任苒将这玩意儿交给自己是何意。
这时,又听见任苒艰难地说道:“这是,那个人当日给我的信物,替我带回大靖,我任苒与大靖的恩恩怨怨,就此了断,互不相欠”
言紫兮听得云里雾里,隐约猜到那物什应该是某位大靖皇帝,也就是凡玎珰的生父给任苒的信物,可是,任苒为何不直接说出他的身份?那人到底是谁?!
只有一旁的朱宇乾,在看清言紫兮手中的金镶玉西王母骑青鸾佩饰之后,身形微微地颤了颤,他本是大靖朝的前太子,自是熟悉大靖历代君王的诸多事迹,甚至他还看过历代君王的画像,而这枚金镶玉西王母骑青鸾佩饰,他却是有些眼熟,隐约记得这是某位在大靖历史上极其有名的皇帝的冠冕上所配之物,这玩意儿,可不是随便能予人的。
但是他却聪明地保持了缄默,会是那个人么?
等等,他突然想起,那位皇帝,终其一生,也是没有子息的,而亲兄弟们,似乎都在战乱中陆续身亡,最后帝位是传承给了他的表弟,也就是朱宇乾他们这一脉的先祖。
回想起之前那位心魔符殇所说的,凡玎珰身上流着最纯正的大靖皇室的血脉,这话,倒真是不假
朱宇翰总觉得这事儿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那位先祖是百余年前就作古了的人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