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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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一见是她,扔掉了刀刃扑向她怀中:“姐姐,我杀人了,我好怕!”
“别怕,我们先下船。”叶桐雨带她下了船,而她一直躲在自己怀中哭个不停。叶知秋去船上一看又折回来:“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才跟你走散,让你遇上那恶贼。万一季夏,你打我吧,骂我吧,不要这样我心里好难受。”叶知秋急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季夏只是一味地哭。
知秋见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都是我不好。”季夏这才抬起头,眼睛哭得肿肿的:“你不要伤害自己。我,我杀了人,我害怕”
知秋又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那是被通缉的采花贼,你杀了他,是为民除害。”季夏哭得愈发厉害:“我杀了人我好害怕。”哭着哭着竟没了声音,叶知秋捏着她的肩膀晃了晃,毫无反应,竟是哭晕过去了。
他将她背起,马上回了府。凤栖梧也去告知了扶疏,而叶桐雨则是一直陪在季夏身边。傍晚时分,她才醒了过来,发现屋内多了个牌匾,上书“妇女之友”四个大字,桌上还放着一盘白银。
“醒了。”扶疏将她扶起:“你没事就好。”“哥哥,我杀人了。我不想学武功了,我若不会武,就抢不过那人手中的匕首,也就不会杀了他。我不是失手是故意的”说着眼泪又涌出了眼眶。
“别哭,你没有做错,你若不杀他,受害的就是你。哥哥初上战场的时候也和你想的一样,对杀人充满了恐惧。但是只有杀别人自己才能活,杀的越多,立的功越大。我真的很讨厌杀戮,但是那没有办法。别内疚,好吗?”
季夏虽然点了头,没了哭声,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扶疏只有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再睡一会,醒来就会好些了。
053千叶来访
季夏病了,体温烧的很高,面色带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不停地渗出汗来。一会喊着热,一会喊着冷。扶疏刚想为她去请大夫,余伯进来禀告:“将军,千叶小姐来了,说是来为小姐看病的。”“快请她进来。”季夏病成这样,他也没什么心思去逃避她了。
千叶绿云一进屋,看了扶疏一眼,却没多说什么,直接为季夏把了脉。稍过片刻,她站起了身对大家说道:“无大碍,我写张退烧的方子,再开一副宁神静气的药便可。其实是心中有所郁结,你们多开导下便是。她的事,我也听说了。”
“那就请你去我的书房写方子吧。”扶疏还是留着照看季夏。
千叶绿云点了点头,便独自往他的书房去了。她研了墨,熟练地写下了一些药名,两张方子即刻挥笔而就。她将镇尺压住方子,又打量了一会儿扶疏的书房。她看见窗前摆着一个高大的架子,上边不放书,却放着很多卷起的宣纸,像是画卷。她还未曾见过他画的画呢,取下一卷轻轻展开,嘴角的笑意却逐渐消失了。
画卷中的女子容貌姣好,生动传神,呼之欲出,她记得,她叫雨儿。画卷以桐林为背景,她戴着帷帽,素手轻掀白纱,回眸一笑。纵然千叶是女子,也被她的美所征服。将画卷卷好放回,又取下一副,竟还是她。是月夜,屋顶。大大的月亮在她身后,而她翩翩起舞。再取下一副,她站在一片夹竹桃林下,白纱遮面未曾露脸,帽上落了几片红色的花瓣,他的笔竟将可以将她的气质描绘在纸上。又是一副,大漠高强,她飞身而下,长发翻飞,白衣飘飘,恍若九天仙子。全是她,他的每一幅画,画的都是她。
千叶绿云又笑了,笑得有些心酸。原来,他说的心中那个人,竟是她。
扶疏进门来拿方子,却看见千叶绿云站在木架前,手中展开着一张画卷,正望着他。
“你怎么能随意翻看我的东西?”扶疏抽出她手中的画卷,细细卷起,放回木架上。
“我若不看,你打算瞒我到几时?我看得出来,她与瀚王像是相互喜欢的,瀚王不是你的好兄弟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她心中确实没有我,只有瀚王。”
“那我呢,我心中只有你,为何你一点也不曾动容。”
“千叶,感情的事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这折磨人的东西,它的独特之处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爱你,那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不爱你?”
“如果我能教你,我会先让自己不要再爱她。”
“你何时认识她的?”
“三年前。”
“我与你认识五年了,我比她先出现,就因为她的容貌吗?”
“这与时间长短和容貌美丑无关。今日的事情,请你不要说出去。”他竟这样求她。
“呵呵,我自然是不会说的。”说着,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她没有多看扶疏一眼,夺门而出。
回到丞相府,把房门一关,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吴彦听下人们说小姐已回来了,但是一副伤心之极的模样,现在正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准人接近呢。吴彦一急,也不管女儿同意不同意,推了门就闯了进去。
“云儿,何事伤心成这样?”吴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自小娘亲去世的早,爹爹那时还未当上丞相,只得将你送到外边学医,没有给你太多关爱。现在你回来了,有什么话都要告诉爹爹,让爹爹知道你的心情,好么。”
千叶绿云坐起身,把头埋在吴彦怀中哭泣:“爹,扶疏有喜欢的人了。她就是我先前跟您提到的那个小雨。”
“云儿先别哭,爹上次答应过帮你调查,现下已有了点线索。”
千叶绿云擦干了眼泪,只是声音还有些哽咽:“爹爹说的可是真的?”
“嗯。”吴彦点了点头:“昨日爹的人在一家成衣店门口看见一副画像,画中女子极美,向店家询问,那女子的确是头戴白色帷帽。况且身边有一红衣男子作陪,那大概便是瀚王了。”
“那她既心中属意瀚王,扶疏岂会不知晓?”千叶绿云有些难以置信。
“那小子怎会不知,他只是强压在心中罢了。我听属下描述的画中女子,容颜倒是十分像一个人。料是普天之下,那般绝色的女子并无几人。”
“爹爹说的是谁?”
“以前靖国的昌平公主。”
“可是女儿听说三年前她早已死了,怎么会是她呢。”
“爹爹也并不确定,毕竟天下间容颜相似的女子并不是没有。许是瀚王思念过世的妻子,才找了一个与昌平公主长相相似的女子以慰相思之苦吧。你说她叫小雨,可知道只是她的本名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扶疏只说她叫小雨,多的我并不知晓。”
“靖国王室一族姓叶,昌平公主闺名唤作叶桐雨。不知你口中的小雨是不是她,兴许她当时没有死呢。”
“若我是那昌平公主,定是不会跟个没事人似的与瀚王在一起。毕竟是王上灭了靖国王室成员,她心中对瀚王该是只有恨意才对。我想应该不是她。”
“扶疏是如何认识她的?”吴彦继续问。
“他不曾告诉我,只说是三年前认识的她。”
“三年前他曾奉王上之命前去靖国向靖王征求和亲的事,靖王答应将他最疼爱的一个女儿,也就是昌平公主嫁于我朝瀚王,从此两国世代友好,和睦相处。兴许,她就是她。但她怎么会对国灭一事毫不在意,对仇人之子如此相待呢?”
“如果说小雨就是叶桐雨,要么是她活着但失忆了,要么就是,她已经死了!”千叶绿云说着,一下站了起来:“爹爹,有没有可能,她现在只是魂魄的形态,因此才整日戴着帷帽见不得光?”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王上以前说过,宝库中丢失了一样宝物,南海鲛人的泪珠。平时也无多大用处,可现在想来,这泪珠助昌平公主凝聚魂魄是再好不过的至宝了。这么一想,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她究竟是谁,扶疏怎么的会爱上她。”
054秘密外泄
天气虽渐渐冷了,但若彼此相依,冬天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后天就是他俩的婚礼。
阿窈坐在镜子前,吴斌为她梳着发。她的发质很顺滑,一梳即到底。最幸福的事,不是去为她生或死,而是只要她在身边,与她淡淡的一个动作,足矣。
“后天我就要成为你的新娘。”
吴斌放下梳子靠着她的脸:“你真是最美的新娘。”
“爹说,看到我出嫁,他真的放心了。而我却并不安心,小顺还这么小,爹爹上了年纪,娘亲又腿脚不适。”她眉宇间是淡淡的惆怅。
他弯起嘴角一笑:“不碍事。我这离你家并无多远的路,日后我们搬了更大的房子,就将你父母和弟弟一起接来同住,这样可好?”
“你是说真的?”
他眼中泪光隐隐闪动:“我不会欺骗你。若我爹娘和姐姐在天有灵,看到我将有你这样好的妻子,他们也就安心了。”
“姐姐那样的人,下一世必然不会太苦,阿斌,你要开心一些,她不希望看到你不高兴的样子。”
“我只恨太轻易放过张贺,他死得太便宜。那时情况紧迫,我只是一刀了结了他,让他死得太快太安逸。不足以泄了我心头只恨,对不住过世的姐姐。”
若只是他俩单独说说话也没什么,关键是门外站了个刚举起手要敲门的范二妞,更关键的是吴斌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范二妞神色错愕,张贺?杀人?莫非就是前段时间被杀害的御史大夫?天啊,还是吴斌杀的。她此刻却庆幸起自己还好没有嫁给那个杀人犯,虽说她此行是准备来大骂吴斌一顿,说他分不清鱼目珍珠的。但听到这样的秘密,她改变了想法。既然他不选择她,她就要报复他的不识抬举。
范二妞又悄悄溜了回去,吴斌竟也没发觉。只能说,有些事真的是命里注定,才会屡屡反常。她没有与她爹商量,一个人去了城中报了官。当时,那官员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但还是应下她,会派人调查,如若是真,会派人前去捉拿。范二妞连忙道谢,直夸这是为了百姓劳心劳力为民除害的好官。她哪里知道,人家心中所想:瀚王当时对此人并未提只言片语,许是忘了或找不到他。若自己将此人捉拿归案,押到瀚王和将军面前,那必是大功一件。她也不知道,由于自己这样的小小私心,会害死一条无辜的人命。
叶桐雨谎称自己生病了,托了小厮将礼物送去,再向阿窈说明原因,表示去不了她的婚礼了。阿窈让那小厮转告与叶桐雨,她觉得她不去十分惋惜,但是她更希望她早日将身体养好去看看她。
阳光温热,没有冷风袭人,正是阿窈大婚的好日子。千叶绿云又到了,说是为季夏复诊。扶疏一直在一边守着,千叶把了脉,说道:“脉象平稳多了,气息也不是那么紊乱,再喝几日我配的药便可痊愈。”
“千叶姐姐谢谢你。”千叶笑了笑:“别跟我这样客气。”
“哥哥,你快去休息休息,为了照顾我,你眼睛都熬得好红。”
“好,我这就去。”这两日扶疏的确很辛苦,煎药喂药都是他亲自来的,一直守在季夏窗前,晚上也是坐在椅子上就睡过去了。叶知秋其实很羡慕,但是他目前只能干看着。扶疏煎药时,他央求着让他来,结果扶疏说:“你都能把我妹妹弄丢了,也难免不会多放或少放一味药材。”这两日叶知秋一直围着这对兄妹转,不停地道歉。一个睡着,一个不理他,他甚是苦恼。
扶疏出了季夏的房门,千叶也跟了上来。扶疏回头:“你有何事?”
“我听闻你府上的小雨姑娘生病了,可有需要千叶帮忙的?”
“不需要的,谢谢你。”
“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小雨是客人,怎么可以怠慢,还是让我亲自去问问她愿不愿意让我诊治。”说罢就往厢房走去。
“千叶,站住,不准去。”
千叶绿云一回头:“哦,为何?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心爱的女子的?还是你怕我会对她下毒或者什么的?”
扶疏看她的眼神很是不解:“千叶,我越来越来不懂你了。”
“你不是不懂,你知道你心里在怕什么。”说罢,继续往前走。
凤栖梧不在,叶桐雨一人在房中静静看书。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
叶桐雨闻声看去,她来找自己有何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听府上的人说姑娘病了,甚是严重连好友的婚礼都去不了。我心中怜惜,特来为姑娘诊治。”
叶桐雨心中一沉,暗觉不好。她若搭了自己的脉,就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是活人。“其实也无大碍,是那些仆人们夸大其词了,我没那么娇弱,不用劳烦千叶姑娘了。”
“我既然来了,就顺道替你看一看。再说,你是扶疏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怎么能说是劳烦呢,举手之劳罢了。”她不依不饶。
“真的不用,我有些乏了,请千叶姑娘回去吧。”这个女人怎么来缠自己了,与她又生出什么恩怨来了?
“千叶不能看朋友被病痛困扰,还是让我搭一搭你的脉罢。”说着就要上来抓她的手。
她一躲,声音微怒:“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们医者难道还有强迫病人一定要让你看病吗?”
千叶绿云向她走近一步:“看来你身体好得很。你与那女子不是很好的朋友么,怎么的还装病不去她的婚礼。你装病,为的是什么理由。”
“千叶,你胡闹够了没。”是扶疏,他站在屋外,目光带着不满和愤怒,刺疼了她的心。
“她装病,就不是胡闹么。呵,我懂了。我怎可把自己与她相提并论,她是那白云,我只是那尘沙罢了,怎么敢奢望你能偏向我多一些。”她走到扶疏面前,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甩袖离去。她的背影,有些伤神,有些凄然。
“小雨,你没什么事吧?”
“她没有对我怎么样。扶疏,你这样对一个把真心掏给你的女子,会不会有些决绝。”
扶疏一怔:“谁对我付出真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