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王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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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的决定之后,就把这个情况不明身份不明的老人送进了这里。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一甲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比之前何访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的时候16个人挤在一起连空气都浑浊不堪普通病房好太多了,紧挨着门口就是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屋子内除了病床之外,空调、冰箱、电视一应俱全。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动脑子,还是太有钱了,别人的身份还不明的情况下,就安排这么好条件的房间,别说医院了,就连相同条件的宾馆只怕也要三五百块钱一天吧,这里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算了,反正不关我这个穷人的事,押金也让小丫头先垫付了。”
“医生怎么说?”一直守在病床前的席菲听到有动静,回头看见何访进来立即问道。
“说老人家这个样子和他以前的病有关系,但具体的情况不能告诉我们,只能等她的家人来了再说。”
“这样啊!我刚才看老人始终没有醒,也想要联系她的家人,所以就找找看看老人身上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结果呢?”
“你看到了,什么都没有。我们只能等着老人自己醒过来,或者是刚才那座大厦附近还有她的亲人朋友什么的,我总觉得穿成这样的一个老人不大会自己一个人出门。”
“穿成那样了?”何访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看来这个无名老太太和那些早上在公园里晨练打太极拳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切!你不懂的,老人身上的这套衣服,无论做工还是材质、绣工都是特别好的那种,我看不是菁止阁的就是江南秀的出品,那可算得上超级名牌,一般人根本买不起的东西。”
“怎么听你说的这些地方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绣花大盗开的,名字怪怪的,听都没听说过,夏奈尔、范思哲、古齐、阿玛尼的名字我倒是比较熟。”
“哼,典型的崇洋媚外,这些都是国内最好的手工制作的中式服装品牌。”
崇洋媚外?看着席菲一脸的不屑神情,何访还真有点弄不清,到底是自己这个除了受贿的kobi之外,就没有一点和国外沾边的人还是眼前这个正在等着签证,不出意外几个月后人就英伦三岛上的女孩子,谁更配得上这个评价。不过与席菲同学在嘴头上较量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何访乖乖的装作没有听见一般的转移着话题。
“喂,小丫头,我看你对这个老太太好像特别好,不但放弃了你的约会,一直跟着我跑前跑后的,到医院里不但垫付了医药费和住院费,而且为老人准备了这么好条件的病房,这地方可比我住的那地方强了十几倍。”
“再提醒你一次,别叫我小丫头,你又没有志辉哥那么大的岁数,才比我大几岁啊,就老是充大辈儿,小心岁数大了每人要啊。”
席菲得意的看着何访又露出一副苦兮兮的笑脸,心中格外开心,不知道怎么的,她特别喜欢让这个看上去愣愣的家伙露出这种表情。不像自己那些同学,要不就是岁数不大谱儿挺大,什么都不懂还牛轰轰的,谁都说不得,一点就着,要不就是天天像苍蝇一样根在自己身后,只要自己一生气就像某些动物一样的腻过来,腆着笑脸没原则的赔不是。这个被楚志辉和严飞舟两个影视圈的大腕儿都看好的家伙,肯定是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不过却没有一点狂气,被自己捉弄的时候往往并不会直接还击,而是总能最快地找到一个借势逃过的话题,同时就会献上这个笑容,不过,现在看起来这有点狡猾狡猾的,摆明了是暗地里说什么好男不与女斗之类的话,哼哼,本小姐还就喜欢和这样的男人较量,看看谁才会笑到最后,呸呸,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是战斗,和所有有本事的男人战斗,这才是我的目标。
不过一瞬间而已,席菲的小脑袋里竟然闪过如此过的念头,还真不知道我们的高级学府是怎么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教出来这么天才的学生来的,难怪何访这样的人只能凑合一张基本等同小学肄业的大专文凭,这样的教育制度就是牛,最起码独步全球。
心理活动不占时间,镜头被拉回到病房的时空中来。
ONAIR
现在说话的仍然是牢牢掌握了主动权的席菲同学。
“这房间还算不错了,不过那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听志辉哥说,你在电视台也干了八年了。怎么会那么穷?”席菲显然以为何访只是在故意把自己的生活条件说低,以博取同情。
“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北京这么高的物价,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临时工,月光奏鸣曲就是我们平时生活的最好写照,更何况我这一失业就是几个月,能有间破屋遮风避雨就不错了。这件病房确实比我那儿的条件好多了,要不那天请小姐光临一下寒舍,实际体验一下北漂的生活?”
何访饶有兴趣地看着席菲,等待一个意料之中的否定答案。
可惜我们的大小姐并没有如他所愿。
“好啊,我也正想体会一下北漂一族的生活,这也算是中国媒体界独有的特色吧,正是我借下来的研究方向国际媒体比较这方面的好素材,你算是撞了枪口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啊?”面对席菲出人意料的回答,何访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这个时候有人替他解了围。
“哎~~”声音是从病床上传来的,何访急忙走到床前,原来一直昏迷不醒的老人此时睁开了眼睛。
“老人家,您感觉怎么样?”这是席菲的声音,她走到病床另一边俯身问道。
“……”
病床上的老人看了看席菲,目光又转动到何方的身上,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开口说话。
何妨抬头看了看席菲,只见她也是一面茫然的看着自己,看来和自己一样不明白老人是出了什么问题。
“老人家,您有家人或是亲戚么?怎么能联系到他们?”
这次开口的是何访,但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的沉默,不同的是这次索性老人连眼睛都闭上了,显然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两个人一连问了几次,却都是一样的反应。
难道真的是脑震荡?不会呀,医生说是没有问题,而且老人的眼皮下没有规律的不停动着,显然是已经清醒过来正在考量着什么事情。
何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种感觉,这个老太太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老奶奶,您得告诉我们怎么联系你的家人啊,刚才医生已经说了希望能够尽快的联系他们。”
那边席菲换成了更温何更亲切的口吻,还在作着无效的努力。
“算了,席菲,我们还是把医生找来,老人家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和我们说。”
“可是老奶奶您怎么也地告诉我们您家人的联系方式啊,一来让他们放心,而来您现在的情况也需要人照顾。”
老人终于是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却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席菲的胸前。
席菲疑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前,那里正挂着自己的手机,也正是老太太手指的方向。
“您要打电话?”
“……”
“好的,好的。”席菲连忙从胸前把自己的电话摘下,送到老人的手里。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接过电话,然后严厉的目光从何访两人的脸上扫过,紧接着斜瞪向门口的方向,而后又转到两人的脸上,如此N遍。
“这是……”席菲向对面的何访投去疑问的目光,而后者露出的则是她已经熟悉了的那种表示投降的苦笑。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先出去一下,顺便请大幅过来看看。”
席菲本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只是看人的经验比已经在社会上独立生存了八年的何访少了许多,此时何访轻声的提醒,让她马上明白了老人的目光是在示意两人出去。
彻底被打败,不是男人而是老太!
同样投降的席菲习惯性的耸了耸肩,摇晃着可爱的小脑袋率先走了出去。
而何访则轻声对老人说了一声“我们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您叫我们”,之后也跟着走出了病室。
当房门被关上的同时,一阵叽里咕噜的对话隐约从病室内传了出来,挺起来是外语但又不是英语的样子,何访询问的目光投向席菲,据说这小丫头会好几国的外语,这点比自己强多了,自己现在就连英语都还给老师了,而且还的还很彻底,直接交到小学5年级,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啊、播、茨、的、阿、佛、哥,七个字母唱首歌。
席菲果然试点了点头。
“是法语,不过声音太小,我也听不清楚,好像是老太太给自己的亲戚或是朋友在打电话吧,不过这么大岁数能说这么一口流利法语的人可并不多见,用来通电话就更不寻常了。难道她是个外籍华人?”
奇怪的老太太,对着我们一言不发,说法语,外籍?
嘿嘿,有意思。
26、算了,就这样吧
“既然老太太联系自己的家人,我看我还是去找大夫过来再看看老人的情况。你就等在这吧。”
简单交待了一下,何访又一次来到诊室,找到刚才的那位年轻的医生,不一会年轻医生就带着一个护士走进了老人的病房。
“你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年轻医生俯身询问老人的情况,并开始检查起来,老人睁开眼睛首先看了看年轻医生的胸前,那里挂着他的职位胸牌,可能是确定了来人的身份,这次老人终于开了口,有问有答的配合着医生的检查。
意料之中的,何、席二人除了席菲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之外,又一次被老太太用眼神挡在了门外。
呆立在病室门外,何访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席菲则又是习惯性的耸了耸肩,微微扁了扁嘴,两人既不好意思继续凝视老太太的白眼,又多少觉得还有着一分责任感不好就这么走掉,只好继续杵在那里。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何访抬眼望去,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如同黑云一般的冲了过来,方向好像是直冲着自己的所在。
“难道?”
砰——
一声巨响之下,病室的门被来人猛地撞开,屋里的小护士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医用托盘掉在了地上。而来人看都没看屋内的两个人,而是直接走到病床前,低声和老太太耳语交流起来。
这是家人么?何访透过房门上的小玻璃窗望过去,只见那个大汉一身黑衣黑裤,宽肩乍背,体型健硕,行动敏捷,就身材而言何访本人也是属于高大的类型,但这个黑衣人显然比他更强壮了几分,特别是脸上的那股强悍之气,就像是久历阵仗的战士一样。不过,一脸悍色的黑衣人唯独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却是另一幅温和、恭敬的模样。耳语之间,虽然他人听不到什么,却可以看得见几乎全都是老太太在说话,而那大汉大多数时间只是一个劲儿的连连点头,显然是在听着什么嘱咐或是吩咐。
依照何访的判断,这面目上和老太太差之十万八千里的大汉应该是老人的保镖护卫之类的吧,弄不好还是什么退伍兵之类的高手,当何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席菲,后者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想是在说“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这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要不怎么会有保镖?”
何访只好伸出右手的拇指向上一挑,称赞对方的先见之明,正在此时,从被大汉推开后就一直没有关严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医生?”
结束了和老太太的交谈,铁塔般的大汉转头面向正有些发懵的医生问道。
“啊?哦!我是医生。请问……”
“你什么都不用问,我们的情况我们知道,麻烦帮我们办一下出院手续。”
“出院?老太太的情况最好是……”
年轻医生还要接着说下去,却不留神看到那大汉目中露出的凶光,一下子竟然忘记了自己本来应该要说的话。
大汉挥动着蒲扇般的大手,断然道:“不必了,我们自己会处理。麻烦帮我们办理出院手续。”
还没等年轻医生再说什么,旁边的小护士已经一扭头“登、登、登”的一溜小跑着出去主动帮忙办理这里的出院手续去了。
年轻医生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一声道:“那也好,老人家那里的医疗水平比这里可能更好,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
“谢谢!”这一次是两个声音,一个粗厚的当然是那个大汉,而另外一个很有些优雅味道,不急不徐,却又显得有些隔离感的声音,想来就应该是那个始终没有在何访两人面前吐出一个字的老人。
“不客气,那我就先去忙了,等会刚才那位护士会帮您把手续办完。”
年轻医生急急忙忙和老人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出了病房,只是在经过何访身边的时候,何访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这个傻大哥是什么人啊,这么……”
到了何访业没听清年轻医生对黑衣大汉的评价,不过看情形也能分析出个大概。
等到何访再转过头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黑衣大汉的手正指向自己。何访与席菲对视了一眼,推开门先后了进去。
“是你们把老人见送到医院的?”
“是!”何访作为代表回答了这个问题,直到此时直接面对,他才感到了黑衣人凌厉的眼神所带来的压力,不过听到这个问题,何访心中倒是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的样子,因为他想到了地中海大叔,那个被小丫头片的一楞一楞的中年男人,自从把病人送到急救部之后,三言两语的就被完全变了脸色的席菲打发掉了,自己从急诊室被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他灰溜溜的走出医院的门口,本来何访还想上去再感谢一下,却被席菲拉住,原因是“别理他,谁让他为老不尊,动机不纯”,两句话就判了对方的死刑。
“是我们发现老人倒在了XX大厦门口的广场上……”何访把当时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又把那张大厦保安部负责人给的名片交到黑衣大汉的手上,“如果老人家确实是因为那个人的碰撞而出现什么问题,大厦方面和我们说可以帮你们找到那个肇事者,联系赔偿等方面的问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