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王子 by君思归(父子年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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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起李振的嘱咐。
便喊了一声墨白,指了指沙发桌上不起眼的小盒子,还有旁边一杯温热的白开水,说道,“先生吩咐了,让你吃药,说是医生觉着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便开了这药让你饭后和着开水吃下去。药量,先生没说,只说他已经把这一天的药量都放盒子里了。你刚吃过午饭,便快点吃药吧。”
李特把头拔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小声地嘀咕着,“装模作样,也不想想谁害的”
墨白没注意听李特说了些什么,只是伸手拿起那个盒子。那是一个不足两只宽的小塑料盒,白色的,看起来很干净,上面贴着一张纸,是李振的字迹,写着“一天一次,全部吃完”。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三颗白色的药丸,不大,却让他看着就觉得膈得慌。
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颗,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原来看着李特的暖意突然消失了,冰冷成一片,看着竟与李振格外相似。
李特看着墨白,暗自想着。
只见墨白拉过旁边的垃圾桶,一下便把那颗药扔了进去,又扫了眼桌上的盒子,里面还有两颗,便整个盒子砸了进去。
他心底隐约知道着,那是什么药。
张淑敏跑过来,推了推墨白的肩膀,说,“你干嘛呢?生病还没好,干嘛把药给扔了。”
“我好了。没病乱吃药不好。”墨白笑着握住张淑敏的手,包在掌中。“别跟他讲。”
张淑敏犹豫地看了看墨白,她也觉得墨白的病没事了,多吃药对身体也不好,便点了点头。
她拍了拍墨白的手,看了李特一眼,突然觉得那孩子的那直愣愣的眼神,怪让人觉得不好意思的。
以前他们牵手,李特都在一旁玩,也觉得他不懂,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却无端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她挣了挣,把手从墨白的五指中抽了出来,说,“今天是除夕夜,我要赶回去,也没办法陪你们。先生吩咐说不用帮你们做饭,估计另外有安排。”
说完便不等墨白反映,转身去收拾抹布什么的。
很快,张淑敏便套上外套,冲他们招了招手道别,便走了。
墨白怀里的李特有些呆愣地看着墨白刚刚牵着张淑敏的手,那只手五指修长,骨骼不大,看着漂亮得恨,却让他有些牙痒痒的。
他一把抓过,咬在嘴里,用力磨了磨。
墨白低呼一声,李特慌忙放开,上面有几个小牙印,有些深。
墨白用手指抵着李特的额头,笑骂,“你是小狗吗?怎么乱咬人?”
李特有些结结巴巴,“长长牙呢痒”
墨白伸出手,掰开他的嘴巴,观察着,疑惑了,“不是都长好了吗?”
李特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不觉得,现在看到他和张淑敏牵着手,便觉得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可是再看看墨白毫无波澜的眼睛,那眼里看不出一点心动,又觉得心又安定了下来。
他抱住墨白的腰,把脸埋入他的腹部,闷声说,“长大牙”
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墨白没有回头,手指顺着李特的头发心不在焉地拨弄着,他知道,李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晚上有课,明天满课。
现在在用中午时间争取码字,如果晚上没有更新,明天会捉个空档来更十九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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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除夕夜 。。。
李振已经有三年时间没带着墨白回李家老宅过年了。墨白是知道原因的,那年,李振与李家两位老人大吵了一家,为了自己。
还记得,那一年的除夕,有雨。
李家人都是南方人,过年并不吃饺子,原来年轻的时候,夫妻各有各的事业,各有各的应酬,亲戚间甚是冷漠、勾心斗角,连年夜饭也不得安生,多在酒楼,与众多亲戚朋友表面上把酒言欢,一片和气,背地里恐怕不知是何等样子,心思叵测,只觉得累。
等到几年前,夫妻俩人将所有的事业都逐渐转交到李振身上后,无事一身轻,李振又不是愿意耐着性子与那帮所谓亲戚周旋的人。而他的冷面,也让众亲戚望而退步。
于是年三十,他们便在李宅的餐厅大桌上放着一个大锅,一家人围坐着,看着电视里面的春晚,一边往里面填填东西,过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南方式的围炉。没有所谓的亲戚朋友,只有四个人,想吃什么就往锅子填什么。李家老人和李振都吃得兴趣盎然,墨白通常坐在李振身边,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偶尔用筷子夹夹东西。
李家两位老人对墨白向来是喜欢不起来的,虽然他对着李振还算嘴甜,但是面对两位老人审视的眼神,却无论如何都是亲近不来的。所以,对着他们,墨白总是安安静静的。
老人嫌弃墨白不大气,觉得他别别扭扭,又弱不禁风,完全没有男孩的爽朗,倒是似乎透着一股阴沉。
吃着饭,一家人说说话,老夫人便想起被李振的前妻陈瑾薇带走的孙子陈弋宪,明明是自己的亲孙子,却在离婚后跟了母姓。
“也不知道你当年是为什么为了那点小事,硬是要跟瑾薇离婚,弄得我好好的孙子,见都见不着,跟着他妈妈跑到了国外,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
李老夫人吃着吃着,便抹起了眼泪。虽说是老夫人,其实不过近六十岁,保养得当,头发染得一根白发都没有,面容婉约,风韵犹存。
李老爷子看着自己夫人这个伤心模样,便也动了气。其实当年,他也是不同意李振离婚的。但是他儿子铁了心,谁的话也不停,硬是离了,还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要,直接扔给陈瑾薇抚养,让她不用带他回来,只说没有这个儿子。李老爷子大骂大喝,说他翅膀硬了,有了权力,不把老子当老子,拿起一旁的烟灰缸直接在李振的头上砸了个血窟窿,都没有用。
到底心疼儿子,两位老人没办法就只能随了李振的意。
可是心里却暗自将过错怪罪到了墨白的身上。他们本就看不起墨白这个孩子,墨白也跟他们不亲近。可是,他却硬生生地挤掉了他们喜爱的亲孙子陈弋宪,让老两口这口气埋在心里许多年。
后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跟他们住一个宅子,硬是带着墨白,出去自立门户。
现在,李老妇人的突然发难,让老爷子心口的火气也一下子上来了。
把筷子一摔,老爷子指着墨白的鼻子,就冲李振骂道,“哪个儿子重要,你自己不会掂量一下吗?弋宪的妈妈是什么身份,墨白呢?不过是你年轻无知的糊涂账,能够一样吗?再说了,当年本就是墨白的错,要不是他没看好弋宪,两个人怎么会被绑架?弋宪的妈妈,心里难受,叫人教训一下他又怎么了?”
李振慢慢地将筷子放下,将两只手相互交叠着放在桌上,眼神很平静,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父母一眼,缓缓开口,“墨白是我儿子,并且,我只要他。”李振望了墨白一眼,眼底深邃一片,像是有无数话语包含在其中,让墨白的心微微一震,便低下头来。
李老妇人听罢,骂了一声,“这个私生子是有什么好的啊!你是得了失心疯,连父母的话都不听!我不管,我要弋宪!”接着便哭得更大声,哽咽着,泪水流了一脸。
陈弋宪在刚出生的时候,便被老夫人带在身边,看着那么小一个孩子,闭着眼,白皙的小脸蛋上,带着些微红的血丝,分外脆弱。他握着小小的拳头,粉嫩粉嫩的,可爱得不得了。老夫人那样喜爱,抱走一会儿,便嫌少看了好几眼,可是由于墨白的原因,李振和陈瑾薇离了婚,让她这么多年都看不到自己心爱的孙儿一眼,她怎能不怨恨。
李老妇人的手一掀,将桌子上的虾盘给弄翻了,直接弄了墨白一身,顿时,墨白身上的衣服便湿了,散发着微微的腥味。
虾盘里放了好些水,还有一些冰块,这么一弄,就算屋子里开着暖气,墨白也抵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冷着了。
李振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喊了一声,“妈!”其中的责怪,谁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弯□子,把装虾的盆放好,又替墨白把身上的大虾都拿起来扔到里面。拿过一旁佣人递过来的布,李振小心地帮他擦干净,又问道,“不然上去换一件衣服,省得冻到。”李家里有备着一些两人的衣物,让他们回家的时候有得换洗用的。
墨白摇了摇头,抓住李振的手,轻声说:“我没事,爸爸。”
李振觉得墨白的手有点抖,不知是因为母亲提到从前的事情,他感到害怕,还是被母亲对他的不满,吓到了。
他将墨白的手抱入掌中,抬起眼睛,盯着老夫人。
老夫人正愣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两人,她从没见过李振对哪个人这般温柔体贴过,就算对着父母,也是少言寡语,似乎多说一个字都会肉痛。
眼泪停了,眼底却复杂得很。
突然,她冲过来,抓住李振握着墨白的手,尖利的指甲在李振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她近乎尖声喊叫,失了平时贵妇人的模样,像个疯婆子一样,“李振,你给我把墨白送走!送出国,或者怎么的,反正不要呆在你身边!”她掰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却无法令李振的手指从墨白的手上离开。
李振慢慢地将老夫人的手佛开,坚定地握着墨白,即使墨白想要挣脱,也不肯放手,他缓缓地说着三个字,一字一顿,“不可能。”
老夫人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转过脸,狠狠瞪着墨白,骤然之间,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墨白的脸上。
墨白有些呆愣,他用另外一只手慢慢覆盖上去,有些滚烫的感觉。
李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轻轻推开母亲,将墨白抱入怀中。
老夫人又冲了上来,薄薄的指甲显得无比锋利,几乎要划上墨白的脸,她尖叫着,“你这个小畜生!你是要害了我儿子啊!”
老爷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忙走过来,拉住老夫人。
老夫人不管丈夫的撕扯阻挡,只是对着李振大声喊着,“你要是不把墨白送走,把弋宪接回来!你就别回这个家!”
李振有些恍然,又有丝决绝,他点了点头,冲着父母轻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拉着墨白转身走出了李家大门。
老夫人追到门口,“你走你走!这个小畜生早晚害你身败名裂!冤孽啊冤孽!”眼泪又一次奔腾而下,不像刚刚,竟似失去了控制,她的声音凄厉得像冬天最冷硬的风,刮得人的心,生疼。
李振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转头。他拉着墨白,走入雨中。
雨,一下子变得很大,挡住了老夫人的视线,只看见自己的儿子,牵着墨白,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像是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过墨白,只希望,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儿子面前。
身体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老夫人慢慢地跌坐在大门口的地上,声音渐渐低了,喃喃自语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老爷子冲过来,扶着她问她怎么回事。
她只是摆摆手,顺着丈夫的力气慢慢起身,踱步走向房间,步子轻得像在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喃喃着,“让我好好想想想想”
从那之后,李振再没有带着墨白回过李家老宅。每一年的除夕,都是两个人,偶尔说话,偶尔安静,慢慢吃着东西,看着无聊的春晚,等着倒计时,望着窗外十二点时政府组织燃放的烟火。
今年,多了李特,气氛也没有热闹一些。
似乎李特也察觉了家里诡异的气氛,安静地坐在餐桌边的婴儿椅上,接受墨白有时递过来的剪烂煮透的蔬菜。
十二点的时候,窗外发出巨响,墨白的手贴在冰冷的墙上,静静地看着烟花在空中绽放,那一瞬间,是那么美丽,可是却转眼即逝。
有一双手臂环上墨白的腰,将他拉着贴在后背的胸膛上,温热的,跳动的,心脏,就这样紧靠着自己。
李振亲吻墨白的头发,轻声说着,“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李特看着拥抱着的两人,默默无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去打破那一幕美得可以入画的景象,即使心,感到一阵紧缩的疼痛。
身子被困在婴儿椅上,瘪瘪嘴,一声“爸爸”,他怎么都喊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俺错了~约会在下章。。嗷嗷嗷
》3《
这算不算有点小甜蜜。。。?某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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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父子出游 。。。
墨白开始学会一个人睡觉,开始慢慢习惯。
他的睡眠变得很浅,隔壁的一点动静,都能把他惊醒。有时候,他可以听见李振在深夜悄悄打开中间那扇门,轻轻踱步坐在自己的床边,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在额头落下一个吻,轻的就像羽毛,却又让他的眼睛感到一阵酸涩。
他闭着眼睛,不愿睁开,睫毛微微抖动,像是要流泪。
每次,他打开双眼,床边的人早已经离开。手慢慢地摸索过去,贴上床沿,床单上只剩下冰冷。
墨白看着天花板,偶尔有车辆驶过,在黑色的空间中,划出一道亮光,像是刺伤了自己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他侧过身子,将自己在被子中团在一起,眼睛却睁着。伸出手,天气还有些寒冷,手臂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