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王子 by君思归(父子年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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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着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带着柔软的宽容,和说不出的戏谑。
墨白盯着陈医师的眼睛,眼中仍旧残留着刚刚的恐惧,他看着这个男人,手指微微颤抖着。
很久,才平复了呼吸。他起伏的胸膛,渐渐变得平稳。他的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格外的疲倦。他的背贴在藤椅上,手无力地放在腹部,眼帘几乎无法睁开,意识渐渐的模糊。
他眼前的灯光,慢慢变得恍惚,一点一点,明明灭灭,最终,归于黑暗。
他听见,陈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响起,带着一股引诱的味道。他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渐渐地,被梦魇缠绕。
歌声逐渐响起,一遍又一遍,温柔的女声,萦绕在空气中,将他包裹着。
他就像是一个婴儿,被笼罩在如水一般的空间中,四肢蜷缩着,身子轻轻晃动着。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唱起了那首轻柔的歌曲,墨白试图想要睁开双眼,可是却无法挣脱。
有一双柔软的手将他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歌声渐渐离得近了,他的手指轻轻抽动,将要勾住让他眷恋的女人。
却被推向了冰寒之中。
喘息着,他的手被抓住,抵着粗糙的地板,身体被覆盖着,耳边想起粗重的呼吸声。身体被挤压,胸前是男人灼热的身体,带着汗液的味道,身后是水泥地板的表面。
歌声还在继续,飘渺在耳际,淡淡的,却不曾散去。
他的神志逐渐恍惚,手腕被抓得生疼,他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身体的疼痛袭击着整个大脑,歌声充斥感官,他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只能感受男人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轮廓。
男人嘲弄着顶弄亵玩着他的身体,一下比一下更为用力。随着男人的动作,墨白似乎陷入更深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的难堪之中。
隐隐约约,一种被窥视的羞辱,充盈着,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胸口紧得难受,心跳快得像是要超出负荷,跳出胸口。
墨白听见女人的歌声,渐渐地明快响亮,可是男人的动作也越发的粗野,发出痛快的声音。
他的指尖摸索到一片冰冷的金属,指腹刺痛,有液体慢慢地溢出,覆盖。
他的五指抓紧,尖锐的痛楚袭向整个身体,在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抓着金属的手往前用力一刺。
歌声骤然停止,就像是被切断的唱盘,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冲到脑海。女人的尖叫,钻到墨白的每根神经当中。
他望见倒在血泊中的张淑敏,身体扭曲着,四肢都折断了。
张淑敏的眼睛睁着,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骨碌碌地滚动着,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可是唇角却有血液慢慢地躺下。
她慢慢地站立起来,两条腿被折成一个扭曲的形状,她的指尖伸向自己,指甲片中充盈着鲜血,一滴一滴,低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宝宝”微弱的女声从张淑敏微张的双唇中响起,却不是张淑敏的声音。
墨白觉得熟悉,他的身体蜷缩着,打着冷颤,苍白的皮肤上,满是凌虐的青紫印记。
他抱紧双膝,眼睛却看着张淑敏一步一步挪着淌血的步伐,向着自己靠近。
张淑敏想要拥抱自己,却在下一秒,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巨物撞倒,身子飞的很高,重重落下,变得支离破碎。
她的头偏转着,看向墨白,“宝宝”熟悉的声音唤着,“妈妈好想你”
墨白动了动冰冷的身体,想要爬过去,却被从背后伸出来的大掌禁锢住,一股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根。
“你属于我,只属于我。”李振的头靠在他的肩头。
他的五指抓在墨白冰凉的手臂上,牙齿咬在他的肩膀,墨白疼痛地仰头,想要痛呼,却无法出声。
鲜血逐渐蔓延着,笼罩了整个身体。
墨白惊醒,坐起身子。冷汗涔涔,一滴滴地从被浸透的发丝坠落,滴在脸颊,就像是眼泪。
李振在黑暗中抱住他不断抖动的身体,担忧地拂过他的脸庞,“怎么了?”
墨白僵硬地转过脸,看到李振的双眼,只觉得他黝黑的眼底,似乎张淑敏淌血的破碎的身体,就映在里面,露出苍白的脸,看到她被扭曲的脸,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墨白喃喃地低声唤了一声,“妈妈”眼神中满是茫然和惊惧。
他在李振的怀抱中,身体变得更加冰冷,他看向李振的双眼中,突然充满了对他的深刻入骨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齐这一章了。。。
为啥俺现在似乎变得懒惰了?觉得码1000+都要卡壳很久嘞?
无论如何,俺接下来,会努力更新的。
为啥,结局还遥遥无期。。。
最后,鞠躬,感谢乃们的支持,俺会继续努力!
57
57、第五十六章 再见【补齐】 。。。
“我要结婚了。”陈瑾薇的声音透过电话,从李振的手机传出。
这个疯狂的女人,在这一刻格外平静。她正站在机场的落地窗边上,灿烂的阳光,射向每个人,飞机在阵阵轰鸣中起飞。
她轻轻地用手指拢了拢散落在脸颊两旁的头发,手指上璀璨的钻石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异样美丽。
她的视线低垂,落在上面,轻轻笑了。
她终于做了所有想做的事情,终于可以轻松地接受归国前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求婚。
她,终于,可以真正地把过去的一切都放下,无论是怨恨,还是爱情。她报复了无辜的人,让并不无辜的李振,感受当年她那噬心钻骨的疼痛。
电话那头的李振,对这个消息不为所动。他冷哼一声,准备挂掉电话,可是陈瑾薇的声音,却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或许,现在,墨白已经消失了”
李振僵直了身体,他的手指将手机握得死紧,骨节根根突起,整只手显得狰狞而可怕。
轻柔的女声还在继续,“当年,我让我恋男童成癖的哥哥,□了墨白。那时候,他喊了什么?”陈瑾薇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疑惑,和幽远的怀念,就像是在想着一件美好的往事,“他说”
“他说,让你救他。”陈瑾薇轻笑两声,“真是可笑又可怜,不正是你让他陷入了那样难堪的境地。他竟然还奢望着你可以抛弃到手的利益,而选择先去拯救他?”
李振听着,觉得眼前渐渐发黑,连指尖都发凉。
可是陈瑾薇不曾愿意放弃曾经让她伤心的男人,“你连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不曾去在意。不去管,他被幽闭在黑暗中多少个时日,不去管,他在那个连空气都稀薄的狭小空间中,忍受怎样的凌虐。”
“那颗幼小的心,要怎样期待,又怎样被打碎?他面对你,该是怎样的怨恨与难堪?”陈瑾薇的手指慢慢握紧,就像握住一颗小小的跳动的心脏,将它捏碎在掌心。
她低声笑着,慢慢张开手掌,手指划过空气,像是在抚摸着一个男人的脸庞。
她的眼底有深刻的眷恋,又有着那样浓重的嘲意。“当他面对当年□了自己的男人,看着他成了自己心理医生,让他抚摸,让他催眠,让他知道,原来在他心底好不容易被放下的女人,被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情人逼迫得走投无路,至死却不曾让他知道。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样想的?”
当他再一次面临黑暗,一次又一次地将所有恐惧在脑海中席卷而来,如同怒吼着奔向自己的狂潮,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把他给吞噬。
陈瑾薇柔软的嘴唇抿起一个美丽的笑容,她想着,全身说不出的愉悦舒畅。
陈医师,就是陈旭,是她父亲在外的私生子,因着喜好亵玩男童的各种丑事,不曾让陈家兴起令其认祖归宗的念头。她一直是知道他的。
陈旭,比自己大一岁,就读心理学专业,在心理学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可是本身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本就是把玩弄男孩作为一件趣事。
这样人,终是有他的用处。
当年,陈瑾薇将尚且年幼,长相细致的墨白,送到他的眼前,他又怎么会去客气?
这一刻,这个消息是否能够让李振感到锥心的痛楚。他是否会后悔,当年的一切?他是否会为了所有的事情,感到追悔莫及。
早上,陈瑾薇听到陈旭打给她电话,告诉她墨白已经偷偷离开的消息时,她觉得开怀了。李振被墨白舍弃的心情该是如何?
“作为当年让墨白备受折磨的人,作为当年唯一的利益获得者,你还有脸,可以去阻止他的离开吗?”
电话那头只有李振的粗喘传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难过,与浓重的疲倦。
挂掉电话,陈瑾薇细细地看着手机上浮现的“李振”两个字,仔细描绘着,然后用指尖轻轻触碰。
下一秒,她将手机扔在了机场的垃圾桶里。拿起包中的墨镜,她端起镜腿,将偌大的镶钻墨镜挡在眼前,遮掉了半个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出的脚步,鞋跟敲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裙摆摇曳,迎着明亮的光线,离开。
李振看着挂断的电话,额际疼痛,他的指尖轻轻颤抖。
墨白的手机已经关机,李振坐在办公椅上,打了家里的电话。老佣人接听了电话,“上课的时候,小少爷被墨白少爷接走了,说是有重要的地方要去。”
在说到“墨白少爷”的时候,这个佣人,仍旧带着李家大宅惯有的冷漠与显而易见的不屑。
李振挺直着脊椎,可是却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办公桌的前方,可是眼神却毫无焦距。
他的脑海中,闪过那样多的画面。
小小的墨白,在自己的训斥下,那张小脸褪尽血色,咬着嘴唇,却最终低声对着所有嘲弄自己的人,轻声道歉。
明明不是他的错。
那个幼小的身体,蜷缩在自己的怀抱里,抽泣地祈求着,不要有再一次的抛弃。
可是,自己给与他的却是比抛弃更为尖刻的利用。
他想起,从那一次绑架之后,一向会沉默地等待着自己的墨白,消失了。他宁愿一个人躲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也不曾倚向自己,寻找温暖。
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麻木,不再像个孩子,他的面容永远苍白冰凉,每一次的笑容,每一次的抿唇,都像是戴着一个机械的冰冷的面具。
他仍旧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心却似乎离自己越发遥远,曾经触手可及的真心,早已被自己打碎。
而当他长大之后,却强求他要愈合那道伤口,让他忘了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彻心扉。
因为自己爱他,所以就要墨白必须忘记所有的伤害,所以就要他,也爱上自己。
李振说不出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觉得呼吸越发的困难,心跳都变得缓慢,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停止。
一股寒冷,侵袭了整个身体。
他没有急着去寻找墨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将他抢回来,将他禁锢在身边。
他只是坐在这里,安静地想着,每一次墨白恐惧的面容,他的耳边传来淡淡的响声,一个悄然而逝的呼喊。
他想起,在那个残酷的夜晚,自己怎样纵容了自己的嫉妒,去放肆地伤害那个被抱紧在怀中的孩子。
他听见,墨白在那静谧的空间,困难地几不可闻地轻喊,“爸爸,救我”却因下一秒的尖锐难忍的疼痛,戛然而止。
在这一瞬间,空气沉寂下来,安静得只剩下李振的呼吸。他听着,沉默着。手指抓在扶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他想要让自己不再颤抖,却无法阻止连他的身体都为了自己对墨白的伤害而感到寒冷。
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说是爱?
李振一如平常,穿上西装外套,然后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出办公室,搭乘着电梯,去了停车场。
然后,慢慢地开着车,回到他与墨白家中。
从那次绑架之后,接送墨白的工作,他已经不再假他人之手,他想要杜绝别人对墨白的任何伤害,却不知道伤害那个孩子最深的人,是自己。
他走进家门,老佣人迎了上来,接过他的公文包与外套。
李振脱下外套,在这一刻,他觉得这个房子如此的空旷,尘埃在空气中静静浮动着,有一种感情,叫做孤单,就笼罩在这个房子中。
失去了墨白的家,也不再是家。连这个房子,都成为了像李家老宅一样冰冷的存在。
他迈开脚步,随着楼梯,上了楼,进了两人的房间。
阳光透过玻璃大片地撒落着,落了一地的光芒,却照不住这个男人的内心。
房间那样明亮,让所有的寂寞都看得分明。李振的手撑在门框上,看着白色的被子,柔软地躺在床上,干净的,却失去了人气。小太阳的台灯,不曾抵消自己给与墨白的黑暗,被无情地抛弃,孤零零地呆在整洁的床头柜上。
李振走过去,将台灯拿起来,看到太阳的一角上有一抹小小的暗红的印记,似乎是血,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如此地觉得。
沉默地放下。
打开衣柜,两人的衣物都整齐地挂着,墨白似乎没有带走任何的行李。所有的衣服,都贴着自己的衣物,排列着。
给李振一种,墨白还没有离开的错觉。
可是越是这样想,心就拧得越紧。
脚步在木地板上轻轻旋动,他看着不远处小门上,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