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守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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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的东西,根本没有用武之处”姜娆推了推他,力道很大,难以撼动,面上仍挂着笑意,引得冯渊看过来,分散注意,“因为,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冯渊闻言身子一僵,探入的手停在衬裤外侧。
姜娆不甘示弱,扬起小脸,“我的名声,早就在外,冯公公可别说你不知情的,”她猛地伸手,往冯渊俊秀的侧脸上划过,“我看冯公公这般俊俏,倒是不介意秋风一度,只是”
冯渊喉头哽咽了一下,脸色有些泛红,“只是如何?”
“只是不巧,我出来前就已经和姚掌宝约好了一盏茶后整理账目,现下已经过了许久,只怕她很快就找来了,而且,你似乎没有发觉,从一开始,身后就有人跟着,正是我手下的赵掌衣。”
冯渊的眉头蹙起,凝注身/下之人,但目光却又变得柔和清澈,“相信我,她们不会找过来的。”
姜娆这样说,不过是延缓之际,其实她此时此刻,的确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她浑身一软,就贴在墙面上,徐徐闭上眼,“要来就快些,明日若皇上见不到我,你应该知道是甚么后果。”
许久,四周毫无动静。
当姜娆再睁开眼睛,冯渊已经将她用力抱住,极低的声音附在耳畔,“我不会伤害你,但外面有人把守。”
他的气息喷在耳畔,温温痒痒,姜娆登时绷紧了不再出声。两人贴的极近,冯渊又道,“再委屈你,咱们装的像些,就能逃过耳目。”
言罢,姜娆就感到那手抓住了腰肢,轻轻挠着,她明白了冯渊的用意,遂微微张口,透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冯渊动作停住,但脸色泛红,气息粗喘
竟然往下捏住了她的手,极力克制着不再进一步。
黑暗中,姜娆却是猛然张大双眼,侧头盯着身旁之人。
感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冯渊连忙缩回手去,声音低哑,“多有冒犯”
“是皇后,还是太后?”姜娆稳住心思。
冯渊摇摇头,“我也是奉命行事,姑姑莫要为难。”
“那你放过我,纸包不住火。”
冯渊侧脸隐隐,没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其实,姜娆心中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正在方才肢体接触时,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震撼的事实。
“你几时入宫的?”
冯渊一愣,不知道姜娆为何会在这样的关头问不相干的事情,“很小的时候,记不清了。”
“嗯那,你可认识小绣?”姜娆再问。
冯渊神色无波,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喜鹊的叫声,冯渊这才吹熄了烛火,回望了她一眼快步离去。
门外两人交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方才那仿佛只是一场惊醒的噩梦。
冯渊到底没有下手,但他的来意,显然是计划好的,只怕从前刻意接近,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而且他偶然露出的马脚,没有逃过姜娆的细心观察,他是说了谎话,因为宦官只有成年后净身才会保留有喉结,冯渊就有。
惊魂甫定中,姜娆绕了道回华章宫。
夜风卷了花瓣飘来,她拢了拢衣衫,盯着梢头花枝,心头却被极大的惊诧充斥着。
就在方才近身时,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冯渊下/身的坚硬!那是只属于正常男人的反应。
这后宫宦官中,竟然会混有男人而不被察觉
再抬头,数点昏鸦略过漆黑的夜空,如大网铺盖下来,掩去了这紫微城中每个角落里的肮脏和秘密。
璇玑带领宫人,已将含元殿偏殿的一间宫舍整理布置妥当,皇上虽未明说,但那晚御花园的轶事,早已传遍了后宫。
人人心里都明白了几分,原来皇上对姜尚仪青眼有加,只怕米已成炊,如今调至御前,不过是更方便行事罢了。
不论是含着鄙夷,或是艳羡她机遇极好,得此殊宠也罢。
这个新上任的姜尚仪,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其中用意就不言而喻。
璇玑乃含元殿御女,这样细微的事情,她早已思量了万全,势必会让皇上满意。
晌午,紫宸宫的琉璃姑姑来过一回,说是皇后娘娘赏了些物件儿,璇玑便委婉地推辞去了,只说全按陛下的吩咐,不敢私自做主。
下了早朝,卫瑾用膳时,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儿,并未见到姜娆的身影。
璇玑连忙递来湿帕,“皇后娘娘说,等体查完毕,就会让琉璃姑姑亲自送姜尚仪过来。”
而后拿起银筷,添了菜,“这是尚食局新制的菜色,叫如意芙蓉卷,陛下尝尝看可合口味。”
卫瑾没再开口,十分静默地用膳完毕。
在御书房里正批奏章,便见皇后姗姗而来。
他抬手示意就座,但皇后却是满面春风地行至案前,“如此喜事,陛下竟还瞒着臣妾呢。”
卫瑾掀起眼帘,“甚么喜事?皇后且直说。”
但听皇后挽袖俯身近前,淡雅的海棠香气萦绕鼻端,说出的话,更是出人意料,“晌午太医诊脉,姜尚仪已有两月身孕。若臣妾一早知道陛下宠幸了她,怎还会教她在司衣司做活受累呢!”
卫瑾握住奏章的手,缓缓松开,静静压在案头。
所有的心绪,骤然沉了下去。
竟是连孩子,都有了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料到,姜娆和卫璃之间的私情如此过火!
皇后微微讶异,“陛下可要去瞧瞧?姜尚仪似乎一时喜不自胜,惊喜过度的。”
卫瑾冷冷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阔步向前,“带朕过去。”
一路上,宫人们瞧见皇上的脸色淡然如常,只是若细看,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却隐着深沉的怒火。
皇后款款而行,时不时说起姜娆的症状,只能感到皇上的步伐逐渐加快。
房门被从外推开,卫瑾逆着光徐徐走来。
姜娆依然淡定地靠在榻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卫瑾始终不发一言,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他开口,满是嘲讽,“女官私通,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要说: 摔啊~~上一张没有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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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不愿意!
☆、颠覆
那眼光,是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论罪当诛。”姜娆很平静地回答,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皇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卫瑾狠狠攥住她的下巴,用力往旁边一甩,“朕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姜娆捂住脸,一字一句,“奴婢没有身孕,是太医诊查有误。”
卫瑾更是不屑地动了动嘴角,“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嘴硬的很。”
室内安静下来,当卫瑾再转头时,就见姜娆已经默不作声地褪去了外衫。
他怒极而笑,“又想故技重施么?”
姜娆咬住唇,不答,很快就剥开了一条手臂。
细滑如玉的藕臂缓缓在卫瑾眼前舒展,那种天然的体香隐隐浮动,目光上移,卫瑾渐渐凝注。
他抬手,按住那一颗殷红如血的红痣,再次看向姜娆。
“陛下即便是没有见过,那也应该有所耳闻,大燕朝宫廷秘术,能验女子贞洁,名为守宫砂。”
守宫砂,卫瑾的确听过,但那秘术已经失传许久,他半信半疑地按住那颗红点,印证一般的来回抚摸。
“陛下若不相信,可以请太医来验证。”姜娆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若平白担了这好祸乱的罪名,只有死路一条。
卫瑾停顿了片刻,目光沿着她光裸的香肩望过去,忽而近身靠过来,脸色是残忍的冷峻,他解开姜娆的腰带。
姜娆喉头哽咽了一下,恢复笑颜妩媚动人。
卫瑾的手,已经探入裙中,即便只是触碰,也足以教她难以忍受。
和动作一致的,还有卫瑾瞬间转换的脸色,那一层乌云渐渐退去。
姜娆缩回身子,就见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竟有淡淡的血渍。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往后靠去,而卫瑾拿过巾帕,若有所思的拭了手。
姜娆以为是眼花看错,卫瑾侧脸唇角上,竟挂了丝笑意,转瞬即逝。
方才,手指分明感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碍。
她竟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
“若陛下还不相信,那么就教医婆过来替奴婢验身罢。”姜娆裹上衣衫,蜷缩着身子,还在因为疼痛而细细颤抖。
“不必了你的芳华阁已经收拾妥当,等处理完此事,朕会传太医来给你调养身子。”卫瑾虽然控制的很好,但姜娆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而很明显,这一步棋,自己先胜一筹。
她仍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一言不发,像极了受委屈的模样。
卫瑾从没有如此窘迫,如今再看她妖媚的脸,似乎也夹了几许清纯。
总之,这个结果,足以颠覆他的认知。
同时,也足以改变他的心意。
“这件事朕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他靠过来,替姜娆拢上衣衫,语气淡淡,“还有,朕收回方才说的话。”
姜娆起初还倔强了一下,但半推半就的,就任他动作,心里头却是长长舒了口气。
再看他难得认真专注的姿态,倒教自己心里头软了下来。
就好比方才他怒气冲冲进来时,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一样,再抬头看一眼,姜娆突然觉得,这个卫瑾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
默然相对中,卫瑾竟是一改往日,没有挑逗戏弄,只是一板一眼地穿衣。
像他那样高高在上、自负的人呐
姜娆觉得这委屈没白受了,如今的境地,要比当初才来的时候,好上太多。
若要是有宫人在旁,看到这副皇上“服侍”女官穿衣的景象,不知会是如何反应。
但卫瑾偏偏就做的很自然,就好比他让别人服侍一样的理所应当,姜娆有那么片刻恍惚,皇上服侍人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这念头一跳出来,姜娆就觉得自己当真是疯魔了,会相信老虎是猫儿。
卫瑾的手,已经离开她的身子,所有情绪都在瞬间收敛,冲殿外道,“请皇后、太医都过来。”
又是一番诊脉,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诊为喜脉,卫瑾冷着脸不说话,良久,却见一名年轻的太医缓缓抬头,“回陛下,微臣曾听闻,有一种奇药学名黄茗子,若入食数日,便可扰乱替脉,形成假孕之兆。”
皇后坐着的身子微微一动,卫瑾若有所思,“张俊,你继续说下去。”
姜娆此刻已经挑开纱帘一角,只是觉得那太医的声音十分熟悉,中间夹杂有皇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须臾,事情的脉络大致梳理清楚,在卫瑾的一句“彻查御药房和尚食局”中宣告结束。
“陛下,奴婢有一事相告。”娇柔的声音从纱帘中传来,卫瑾沉步走过去,而殿中原本逐次退下的太医中,张俊突然停步,猛地回头望向榻上。
恰是纱帘掀开,女子玲珑的身姿缓缓现出,脸容如霜月皎洁,眼波似秋水流转。
四目凝对,张俊和姜娆俱都愣在当下。
因为眼前的太医张俊,分明就是尚书公子张俊之啊。
姜娆连忙将目光移开,因为卫瑾已经察觉了异常,幸好,殿门前空空如也,那个张俊,不知何时离开了。
“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么臣妾定会严查。”皇后似是乏了,姜娆却眼眸一转,握住卫瑾的衣袖,“回陛下,奴婢突然想起来了,这假孕的症状恰是大典前察觉的。”
卫瑾示意她说下去,姜娆便娓娓道来,声音娇嫩,似乎带了蛊惑的意味,边说边回想,“就在前一夜,奴婢和司宝司的姚掌宝一同用饭,正是皇后娘娘赏的羹汤,味道是极好的,但还没吃完就都吐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皇后这两个字,无疑是关键之处。
姜娆在心中可以断定,这件事根本就是皇后用来除去自己的借口,只是她错算了一步,太相信流言,不会想到自己这具身子竟还是清清白白。
其实,就连姜娆自己,也不敢确定这副身子可还清白,但那守宫砂却是铁证。
而且,皇后应该没有料到,冯渊敢违逆她的意思,没有实行。
但她更知道,皇上绝不会拿皇后如何,最后左不过找个人替罪罢了。
皇后的脸色有淡淡的一凝,但很快就肃容蹙眉,“想来这下药之人预谋已久,这六尚是该好生清查一番的。”
卫瑾点点头,“朕还有一事,要告诉皇后。”
“臣妾恭听。”
“晋姜尚仪为御侍,赐居含元殿侧殿芳华阁,与璇玑共分日常事务。”卫瑾已经站起来,似乎只是通告,并没打算听取皇后的意见。
御侍乃堂堂正二品的官阶,享御侍官位者,有独居宫舍,手下分派四名婢子服侍,有谕令可以出入各个宫殿,其待遇要比普通小主还要高了许多。
这就意味着,如今后宫里,除了靖太后身边的容真姑姑,女官中姜娆便是翘楚!
此一句话落定,就连素来淡定的姜娆也不由地愣了一下,这鲤鱼跃龙门好像太快了一些?
卫瑾握了握她肩头,姜娆自然是紧紧跟随,娇媚谨慎,那姿态就好像黏人的猫儿一般。
看在别人眼中,端的是红颜惑主,但皇上的确很是受用,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永恒的差别。
“臣妾遵旨,手册官印,明儿就送到含元殿。”
皇后深深一鞠礼,目送二人离去。
琉璃过来搀扶,她却是挂了丝讥讽的笑意,“可是安排妥帖了?”
琉璃笑着点头,“黄茗子的药渣分别放在了尚食局和灵犀宫的后厨,剩下的,就看她们如何定罪了。”
“你做的很好,摆驾回宫罢。”丽阳之下,皇后华衣玉容,光彩慑人,登上凤撵婉婉而去。
不出所料,姜娆是在含元殿书房誊写书文时,得到了消息,璇玑过来长吁了口气,说是陷害她的女官已经伏法认罪,药渣也寻到了,这一桩案子很快得以了解。
替罪的女官姜娆的确认识,正是尚食局司膳司的敏儿,正因为如此,是以对皇后更多了一分戒心。
敏儿多日前与姜娆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冲突,且敏儿为人不善,脾性泼辣,这个罪名加到她头上,委实是心服口服,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