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醉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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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远志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告诉她,明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升堂审理此案了,如今已经是闹的满城风雨了。”
“好。”妙郎中若有所思的点点点头,转身收拾了药箱出去了。
田甜的房间。
这几天的休息,女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她的情况却比乔芷兰要糟糕的多。
“又做噩梦了?”许子期心疼看着她。田甜点点头,抬起双手举到他面前,“你看见没有?”
男子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握着她的双手:“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那只是梦,你的手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可是我看见了,明明有血”田甜固执的看着许子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男子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田甜一愣,听见他近乎祈求的声音:“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再说这些了”说着紧紧的抱着她,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子期”田甜忽然意识到,这些天他跟自己一样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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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郎中站在门口良久,终于还是走了进去:“不管怎么说,还是身体要紧。”
田甜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三嫂怎么样了。”
“她很好。”男子放下药箱,走过去,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可是你的脸色看上去很糟。”
“她依旧做噩梦。”许子期闷声道,缓缓放开田甜,“还有她总是觉得自己手上有血。”
“这是心病。”妙郎中的指尖微微一顿,从女子的额前拿开,“我先给你把脉。”
许子期闻言,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田甜看着自己的手腕,喃喃道:“我用了好多理由说服自己不要去内疚,可是没有用我的脑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会自己不停的去想。”
“不要说话。”妙郎中柔声道,“看着我,慢慢的呼吸。”
田甜抬头,眼睛红红的,可还是依言慢慢的呼吸。妙郎中浅浅一笑:“今天的天气如何?”
田甜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窗外:“看上去挺好的。”
“嗯,一会儿跟子期出去散散步。”妙郎中收回手,“我给你改一下药方,散完步喝药,然后好好休息,好吗?”
“可是”
“没事的,听他的吧。”许子期看着田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田甜看着他,想起刚才那一幕,虽然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可是她不想许子期过于担心,只好勉强点点头。
妙郎中见状,起身道:“你跟我去抓药吧。”说着看了一眼许子期,对方愣了一下,赶紧应道:“好。”
冬日的阳光温暖,两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同样是满脸的担忧。
“你没来之前,她还问了冯知祥怎么办的。”
“你怎么说的。”
“如实说了。”许子期深深蹙眉,“不然她就像魔咒一般,会一直问。”
“那样的经历落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妙郎中扶了扶肩上的药箱,“我们要赶紧结束这件事,这样才能带她回去好好休养。”
许子期点点头,听见妙郎中继续道:“刚才乔县令跟我说,明天就要升堂审理这件案子了。”
“这么快。”许子期有些吃惊。
“已经拖了好几日了,外面早就满城风雨了。”妙郎中担忧道,“听他的意思,除非证明田甜是自卫杀人。”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冯知祥把他们抓过去就是为了杀了他们给冯生陪葬的,你不是也听见那个袁明说什么血债血偿么。”许子期有些激动。
妙郎中深深蹙眉:“你这样她会听见的。”许子期闻言,不再说话。
“关键是,当时乔小姐晕过去了,不能作证,兰姨又是冯知祥的相好,田甜杀了他,兰姨是不可能帮着她说话的。”妙郎中深深一叹,“再加上袁明那个小人,独善其身,更不可能把自己牵扯进来了。”
许子期明白他说的对,可是就是不甘心:“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
“当时就他们四人在场,除非兰姨说实话。”
话音落了,两人都是沉默以对。
“我有办法。”有人缓缓走来,两人一惊,回头看见田广高大的身影。许子期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找刘亦城。”男子说出这句话,看见许子期脸上的犹豫,问道,“那晚听你说;兰姨是他的人;不是么。”
许子期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答应过田甜不说的。可是那晚情急之下,他就脱口而出了。
妙郎中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而且看上去兰姨挺怕他的。”田广说道,“他不是也说了,有办法救田甜么。”
“他说了?”妙郎中有些惊讶。
许子期的手心越来越紧,低声道:“他让我把田甜交给他,可是”男子抬头看着他们,“可是这件事情他明明就有嫌疑,说不定就是他要害田甜,我不能相信他。”
妙郎中微微抿唇,此刻阳光再好也似乎没有温度了。终于,听见他无奈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许子期颓然松手:“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田甜出事,没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没用的。”女子有些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们找不到他的。”说话的是田甜。
第一百六十三章 补刀
“你怎么出来了。”许子期赶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说着就要回屋。
“不用了。”田甜伸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我不会再去求他了,我说过,我跟他两不相欠了。”
“可是”许子期想要劝,却对上了田甜的目光。女子看着他:“况且我说过了,你们找不到他的。”
“田欣知道啊。”许子期忙不迭的说道陆。
“她到现在还没回家吧。”田甜说着看着妙郎中,对方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那李管家呢。”许子期不死心。
田甜眸子一黯:“他是刘亦城的管家,不是我的,自始至终。”
“你不是去过他府上么。”许子期期盼的看着她,看见田甜摇了摇头:“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呢。螺”
“怎么会这样”许子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不能让你去坐牢,不能就像他说的,如果你因此去坐牢,我救你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田甜看着他,温暖的阳光镀在他的身上,那么温柔。忽然想起来,他们成亲的时候,彼此剑拔弩张的模样。自己还鬼使神差的点了他家的房子
他们真的好像,只是,田甜庆幸,庆幸自己来多这个时代,遇见了这个许子期。
“傻瓜,怎么会没有意义呢。”田甜伸出手臂,轻轻的拥着他,“至少我不用陪着冯生去死,至少三嫂是好好的,至少我还可以看见你们,至少我还可以这样抱着你”
妙郎中看着他们那样,鼻子不禁一酸,脑海中有什么忽然一闪而过。最近总是这样,一些莫名的记忆会忽然涌出,然后又寻不到半点儿踪迹。
“可是我不要这样”许子期紧紧的抱着田甜。阳关暖暖,他们却拥抱的如同世界末日。
夜色薄凉。
女子衣衫单薄的靠在窗边,门微微的敞着。宁静的冬夜,她只听得到轻微的风声。
有人缓步而来,见她如此,轻笑道:“看来你的待遇比我当初的好多了。”
女子回头看着那张永远贵气十足的脸:“二姐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田莲含笑走来:“其实,自我知道你跟那个村夫好上了,我就不恨你了。”
“是么。”田欣想起了许子秀,“那还真是谢谢二姐了。”
田莲见她这个样子,忽然有些感触:“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那个成天跟我在一起,从来不会把别人放在心上的田欣,会变成这样。”说着微微一顿,“田甜那丫头真的就这么厉害么。”
“她只是跟二姐不同而已。”田欣看着她,“有什么事,二姐就说吧。”
“田甜杀人了。”淡淡的五个字,田欣一下站起身:“谁!”
“冯知祥。”
“他竟然死了”田欣喃喃自语。
田莲见她如此,嘲讽的笑道,“真是没想到呀,你已经如此关心她了。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出了那个家,又是谁让你这些年锦衣华服。”
“姐夫人呢?”田欣不管她说的话,连忙拉着她问道。
田莲冷冷的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狠狠的甩开了:“你还想让亦城去救她么,别做梦了。”
“二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
“想不到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田莲一把推开她,看着她狼狈的跌倒在地,“你们一个个越是这样,我就越恨她!这一次我倒要看看田甜怎么死。”凭什么这么多年自己苦苦追寻的就是得不到,而田甜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一切。
不管是田垚的爱,还是刘亦城的爱现在甚至连她苦苦维系的姐妹之情也被她夺走了。她不信,田甜究竟是有什么法力能如此为所欲为。
“二姐,难道你当真以为姐夫会看着她死么。”田欣有些生气,故意刺激她道。
田莲手心一颤:“我就不信,他从不与官府打交道,这一次会为了她站在公堂之上。”
“不一定。”田欣看着她,“二姐何不自己去问问呢。”
女子笑的有些勉强,在田欣如此笃定的目光之下,她终究是一言不发夫人离开了。田欣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有些仓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庭院里,男子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果真未眠。田莲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脚下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察觉了。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田甜她”
男子微微蹙眉,转身进屋道:“我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田莲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说道:“那我就不提了。”说完看见刘亦城的脚步微微一顿,“今晚月色不错,不如我陪你一会儿吧。”
男子抿了抿唇:“不用了,回去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屋了。田莲独自站在那里,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她几乎可以肯
tang定,刘亦城是不会为了田甜再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想自己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房里一片漆黑,男子的脑海里总是回想着田甜的那句“不要再见了”,低咒一声:“该死!”
李总管告诉他,衙门明日就要审理此案了,问他如何。还能如何,他不能让田甜被判刑,本朝律法,杀人偿命。他不能让田甜死,他还没有弄清楚一切呢。可是
刘亦城恍惚间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自己一直在躲着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个险么。
那一日,自己的心跳那么的清晰。有多少年,自己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田甜”女子的名字在唇畔轻轻的呢喃,静静地没入黑夜之中。
次日,青天衙门。
“威武”
田甜站在公堂中央,一脸的淡然。旁边跪着的女子,一直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今日人们终于可以知道事实的真像了,八怪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一早就来“旁听”。
乔远志看了看热闹的公堂,抬手“啪”的一声:“肃静。”
众人闻言,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可是田甜。”
“正是。”
“本官问你,前几日发生在醉仙楼的一桩命案,你可知道。”
“知道。”
“死者冯知祥你可认得。”
“认得。”
“当晚,本官把你同小女乔芷兰一通带回衙门,可是事实。”
“是事实。”
“本官现在问你,你为何会在醉仙楼。”
田甜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冯知祥,她心里知道,他是在一步步的引导自己,是在帮自己。于是说道:“冯知祥因为一些私人恩怨,绑架了我跟乔芷兰。”
“兰姨,可有此事。”乔远志看向一旁一直低着头的人,此人正是兰姨。
不过几日时光,女子已然憔悴不堪。听见乔远志问话,微微点头:“是。”
底下一片议论纷纷,乔远志敲了惊堂木,说道:“那你可有参与此事。”
“没有。”女子摇头,“我跟冯老爷虽然是旧识,但是他绑人到我的醉仙楼,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你可知为何。”
兰姨微微咬唇:“因为冯老爷的儿子冯生病死牢中,他一时想不开,才要寻田甜他们报复。”
“你刚才说报复?”乔远志淡定道,“你的意思是说,冯知祥绑了田甜跟乔芷兰是为了杀了他们,是吗。”
兰姨一愣,赫然抬头,喊道:“就算是有这个打算,但是他并没有动手,是田甜!”说着指着身边的女子,“是她忽然将火钳了冯老爷的身体,是她杀了他!”
面对如此正面的指责,田甜还是想起了那晚的画面,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举动,亲手结束了一个生命。终究还是逃不过那个事实
她杀了人!
百姓们开始指指点点,许子期他们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田甜。女子微微低着头,咬唇不语。
“肃静,都肃静。”乔远志敲了敲惊堂木,看着兰姨:“你是说你亲眼看见了田甜杀了冯知祥吗。”
“是的,她亲手杀的,千真万确。”女子有些咬牙切齿。田甜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杀了她的爱人,她是不可能帮自己说话的。
乔远志微微挑眉:“你之前说,你并不知道冯知祥绑架田甜她们的事情,那案发当晚,你为什么会在场。”
“我是去劝他的。”兰姨说着,抽泣了起来,“大人有所不知,我跟冯老爷情投意合,却深知自己轻贱,配不上他,所以一直默默的陪着他。我深知冯生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可是我不能看着他为了报复,就葬送了自己。”
“说下去。”乔远志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晚我劝冯老爷回头是岸,他们在门外说好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