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 by亦人(强强 清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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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可别这样,奴婢受不起。”蓝馨福了福身子,浅笑。如今也是三十出头,和语竹一样,早已立誓此生不嫁,惟愿跟着佟芳华这主子。
比起当年十多岁的小丫头,现在的蓝馨,早已脱胎换骨了一番,宫里二十年,再单纯的丫头,都长大了。
知道芳华主子心里盼着四阿哥的孩子,蓝馨此次出宫,几乎是自立“军令状”,下了决心不许这四福晋和孩子出任何意外的。
“姑姑,四爷本就敬你,如今为了妃芸还得劳累姑姑,当得的。”妃芸的神态里多了些亲近,得知怀了孩子,她的第一个念想,就是如何保住这个孩子?
在皇额娘面前,冷遇三年,妃芸自知并不得宠,此次却意外得了皇额娘宫里的蓝馨姑姑,妃芸心里的大石头,是放下了即便,这所有的恩宠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妃芸也还是感激的。
蓝馨的浅笑不变,任由这四福晋拉着自己的手,然而眼里的确是暖了几分,虽然那拉妃芸更多的是为了拉拢自己,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眼前的女孩子,并不令人讨厌。
等着四福晋睡下了,蓝馨独自出了窈淑院,院子外,井亭正候着。
“姑姑,四阿哥正等着您呢!”向来和四爷一般严肃脾气的井亭,见了蓝馨,也禁不住露出些孩子气,四阿哥自小由着兰馨姑姑照顾,井亭自从入宫,也得了姑姑不少关怀。
月光下,十八岁的少年,个子已经高过了她,同样没有家人的他们,渐渐是比亲人还要亲密,细细听着少年低头说话,此刻,蓝馨的笑容真的灿烂了。
“四阿哥放心,福晋和孩子,就交给奴婢来照顾吧。”相似的话语再次响起。
胤禛想起了,记忆中,自己六岁的时候要搬出景仁宫,那时候,蓝馨姑姑就是这么说的,“四阿哥放心,八阿哥,就交给奴婢来照顾吧。”
再后来,除了上书房的功课,自己又多了皇阿玛给的差事,胤禩的功课也颇为繁重,还是蓝馨姑姑说了,“四阿哥、八阿哥放心,殿下,就交给奴婢来照顾吧。”
她,从未食言过。
“姑姑辛苦了。”胤禛的神情里,是微笑的,眼中满是信任。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上书房的师傅、甚至是皇阿玛都教导,主奴有别,规矩就是规矩。
为什么从小在景仁宫,虽然语竹、蓝馨她们一口一个“奴婢”,然而,她们和额娘之间,胤禛觉得,并不是所谓的“主奴”?
长大了,胤禛明白了,主奴有别四阿哥胤禛便是最最“重规矩”的皇子。
然而,胤禛更懂得,对于像是亲人一般的她们,是可以例外的。
所以,彼此不会孤独寂寞。
“再辛苦,想来也值得的,奴婢可是已经等不及想瞧瞧四阿哥的孩子了。再说,着急的,可不是奴婢一个,宫里,主子,还有语竹姐姐她们,早把孩子的用物备了满满一屋子”
听着,胤禛的眸中,和蓝馨一样,都是满满的期待,一个孩子。
一年后,闲轶很饿
“这俩孩子真漂亮。”盯着襁褓里不足月的孩子,许久之后,闲轶干巴巴地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又张张嘴,觉得该再多说些什么,可到底是沉默了。
一年之前,闲轶离京启程去了江南,那时候,沫沫缠着皇阿玛许久,终于让康熙点头答应,于是丫头跟着“准额驸”一同下江南。
而闲轶原想着赶在康熙三十四年之前回京的,却记起几个月之前,沫沫接到了佟芳华的信件,提起四福晋怀孕了,提起了胤禛即将成为父亲闲轶犹豫了,然后便是在三十四年的初春,才晃荡回了京城。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为了他的天下,自己甘愿束在京城那个牢笼,明明为了他的天下,自己又甘愿跑来江南“招兵买马”,为他收拢人心人力自己对月思念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个,哦,不,是两个孩子。
“你傻了吧!你又干不了那生孩子的事儿,人家四福晋怀胎十月帮你们把儿子女儿都生齐全了,你居然还在这伤春悲秋。”
沫沫是个早熟早慧的孩子,看什么都是通透的,她一脸鄙视地瞥着闲轶这个冒牌准额驸,
“你就知足吧四哥哥难道还得为了你守身如玉?这也太吓人了!难得有了子嗣,你就该乐疯了,否则,就算是额娘从不给四哥哥府里塞女人,皇阿玛难道还会看着四阿哥府当真没个皇孙?到时候,你就等着更多的女人把四哥哥给烦死吧!”
顿了顿,沫沫继续对着半仙轰炸,“再说,你这么辛辛苦苦做那么多,如果四哥哥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还谈什么”后面的话,说得模糊,然而闲轶自然听得懂。
沫沫,有个缺点,却也是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太现实了”然而,也因此不至于吃亏受伤,她从一开始,就把什么都看得太明白。
果然,闲轶神情一垮,“我心里不好受,你总得给个机会让我发泄一下吧?总不至于等着回京了,把臭脸色留给胤禛!”
这话倒是有些吐槽的意味了,其实,他的确在意,胤禛的妻子给胤禛生下了儿女,可再想想,他也不是那么在意,毕竟,他长了沫沫几年,更不是糊涂的人,自然明白,自己给不了胤禛的,总不能委屈了胤禛一辈子得不到。
沫沫一听这话,倒是乐了,十二岁的丫头,隐约要盛过当年皇贵妃的风华,丫头已经有了一番韵味,何况,她是故意要给闲轶抛一个媚眼,
“哟这话听着,真酸!你倒是诚实,摆一张臭脸对着我,回去再给四哥哥卖笑去,你别忘了,你佟衍是和我定有婚约的。也不怕酸得我牙疼!”
被丫头这么一闹腾,那一点点的不如意,闲轶也没心思感慨了,“得!我的错!”
其实,瞧着丫头离京后的日子,笑容变得真实多了,闲轶打心底里高兴,胤禛摆在心尖上的妹妹,何尝不是他崭闲轶真心疼宠的妹妹?
其实,远离了那个皇宫,沫沫的双腿,一日、更比一日康健了。
“阿秀,走,今儿个天气好,本小姐心情好,咱多走两步。”说着,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真的很难、也很累,可是她却坚持了下来,一日一步、一日两步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她可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也可以是最最尊贵的女子。
她却用最坚定的眼神诉说,她终有一天要站着告诉所有她爱着、和爱着她的人,沫沫很幸福;那一天,她会站着笑看那些曾经俯视她的所有人。
佟衍是睿英侯府的小侯爷,又因着和沫沫的那些暧昧关系,先前没少进宫晃荡,也曾经见了宫里的许多人,尤其是那些和沫沫一样的皇女,每一次他顺着沫沫的视线,总能看到,那些姐姐妹妹站着总像是在嘲笑和鄙视,然而,闲轶相信,沫沫也看到了,那些人眼中近乎灼热的嫉妒、和深埋着的恶毒。
佟芳华可以保护女儿,作为那囚笼里的额娘,她已经做得太好了,然而,其实在那个地方,欺负一个人,欺负一个天生带有腿疾的小女孩儿,也很容易的。
那个站在沫沫身侧的少年,护着她一步又一步,午后很是灿烂的阳光下,照耀着别样的温馨。
一次江南行,少女开朗了些,少年也长大了。
胤禛,我想,再次见到沫沫的时候,你也会为之高兴的。
胤禛,原谅我,看不得你对孩子的期盼,总觉得那一份心情之中,没有我。
所以,就把江南的事,做得更好些吧,给不了你一个孩子,我想帮你夺得这个天下。
这是闲轶第一次觉得,比起面对师傅佟崭封那老家伙的时候,竟有更加无奈无力的境况。
所以,当带着沫沫从江南回京,不得不承认,心里即便还有些别扭,仍是第一时间匆匆入了四爷府。
一年,不曾断了书信,却仍然很想他。
“这俩孩子真漂亮。”
踏着悠然的步子,被苏培盛引入胤禛的院子。
明知道沫沫的视线,极尽鄙视,闲轶却是没心思理会了,装作镇定的样子,然后在看到屋子里,胤禛对着襁褓里的两个孩子微微扯着嘴角微笑的时候,闲轶一步一步走近,不去理会胤禛投来带着几分淡淡欣喜的眼神,闲轶定定看着两个孩子,干巴巴,出口的,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字。
然而,丫头很不给面子,近来,两人“朝夕相处”了一年的时间,丫头是越发地不给面子了,“你不仅是傻了,现在连眼睛都有问题了。”沫沫又转了视线细细看了看孩子,再是很认真地点点头,“四哥哥,这就是我的小侄子小侄女啊?怎么这么难看!”
胤禛宠溺地抚上沫沫的脑袋,这会儿,笑容更是溢出来了,沫沫,很好真正打心底里关心沫沫的人,便可以轻易发现,一年不见,丫头过得很好。
“真丑!”沫沫虽然说得是孩子,可是却把视线对准了闲轶,赤、裸裸的鄙视,对着半仙鄙视,是一种乐趣。
是啊,其实孩子刚出生没几天,虽然比刚生出来的时候已经好看多了,但说实话,此刻的样子,和“漂亮”二字,离得很远。
闲轶的语言,很苍白。
有一句话,千古不变,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输家。
闲轶的智谋,足以图天下,却,这原本骨子里嚣张霸道的男人,也有傻得可爱的时候。
然后,沫沫对这副样子的半仙实在是无语了,索性带着俩个小家伙一起回宫了,她想额娘了。
闲轶回神,这屋子里只剩下了胤禛一个人。
胤禛察觉到了,从见面只说了那一句话的闲轶,现在很是一副“我饿了”的模样。
然而,两人对视半晌,刚想着开口,却被院子里的声响打断了,“爷,李格格遣人送来了参汤,您看?”
李格格,前几个月入府的,逢着福晋有孕,倒是一副得宠的样子,毕竟,府里另外一个有身份的侧福晋佟佳氏,虽然也算是新入府,却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四爷面前也完全算不上得宠。
李氏,现在还不是侧福晋,只是一个妾氏格格,倒也真应了那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敢在四爷面前耍把戏哼!
这倒巧了,还赶在闲轶面前耍把戏哼哼!
门外回禀的奴才,是这一年新入府的,怕是收了李氏不少好处,才敢这时候跑来打扰。
可不,四爷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太监顷若,才刚出院子送公主殿下和两个小主子出府,就被钻了空子,本是急急赶回来守着的,正撞上这很不懂事的奴才,犯了四爷的怒。
其实,比起四爷那副肃然的面孔,顷若不得不承认,一旁浅笑的睿英小侯爷,才是更可怕的存在爷和先生那点事儿,顷若哪里不晓得?
“顷若,还不快帮四爷把李格格送来的参汤接下来,给四爷端来享用?哎,四爷身子弱,要补补,可不能耽搁了,也不能废了李格格的一片心意不是?”闲轶终于发话了,明明是阴阳怪气的话,却是旁人听来、愣是听不出话里的丝毫别有嘲讽和酸味。
所以,外边送汤的奴才还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顷若瞄了瞄四爷的脸色,很识相地快步走近接下了参汤,然后又神速般的打发了这不要命的奴才。
顷若刚想着端着参汤出院子,把院子门关严实了,在外面守着这般懂事的样子,希望小侯爷能够高抬贵手,毕竟,向来都是小侯爷不忍心“报复”四爷,总是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
清净了一年,顷若觉得,这回小侯爷回京,怕是要变本加厉了。
“行了,那汤赏你了,慢慢喝了吧。”对着顷若无比大方,的确,这小子的识相取悦了闲轶,然后又拉了胤禛一把,“关于江南的事,我们去书房谈?”
虽然听着像是问句,可胤禛顿了顿,还是点点头其实,若不是闲轶笑得那么耍范G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真的饿了?要不要先用膳?”
因为啊,闲轶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很饿。
书房所在的洛穹院,和胤禛的主院苍桐院,有一点本质上的不同书房重地,闲杂人等,连院子的大门都进不了,更别说进了院子、然后在书房门外喊一声“某某格格送来汤药”
而那个“闲杂人等”,到现在为止,四爷府,不在约束范围内的,只有一个井亭,甚至连总管苏培盛都算不上。
闲轶的确很饿了,可想要顺顺利利、好好吃个饱,总得找个安安静静、不受打扰的地儿吧?
虽然四爷府的闲云居还在,也还算是府中禁地,可比起书房,貌似远了些,闲轶有些等不及了
到底吃没吃着?
这书房的布置,和一年前闲轶离京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很多时候,闲轶总觉得胤禛是过于冷清的,曾经在闲云居过日子,白天只有文柯陪伴,夜晚也只有胤禛一个来客,但是先生的闲云居,是清净,和胤禛的书房是不一样的。
进房,关门。
闲轶的眼神变得炙热,狠狠拥住胤禛,不许有一丝反抗。
两人沉默着,紧紧贴着彼此,站立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
胤禛长高了,却还是高不过闲轶。从最初认识先生,他虽然也是修长精瘦的样子,却看着给人一种感觉,他似有海一般的胸径;然后,一日日相处、深知,才发现先生的性子竟可以多变跳脱,好难掌控,却依旧是值得信任和依靠的后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强压着靠上先生的胸膛、或是他的肩膀,胤禛认为,这习惯真的很可怕。
他,爱新觉罗胤禛,本不该需要依靠着谁,却已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这种就这样靠着他的感觉。
“胤禛,我回来了。”贴近他的耳边,闲轶低低呢喃,像是带着很久远的思念。
如果可以忽略腰间那两只不规矩的手,胤禛觉得就这么一直靠着他,真的也不错,“”胤禛没有说话,却是默默伸手推了推闲轶,表示不满。
“你瘦了,准又是挑食得厉害,顷若那小子怎么照顾你的?”哪里能容胤禛轻易把自己推开,闲轶紧紧收拢双臂,然而,话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