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个个好过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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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拍手称快,“哈哈,我就说像你这样的,根本算不得上一个女人,凤潇怎么会喜欢你,这下好了,朕今晚就给他送十个八个美女去!”
他故意拿话气我,一双邪魅的眼睛发出贼贼的精光,笑地花枝乱颤的,“一副欠抽像”,我说的小声,可还是被他听见了。
“你敢再说一遍?”殊不知,君凌已运起轻功,来到我跟前。
哎呀妈呀,吓我一跳,“你这人,神出鬼没的,你爱送什么送什么,我管你去死。”
君凌瞪了我一眼,难得没有计较,并差遣了奴才带我下去,“林汐荷,这几日,就好好享受我给你的招待吧。”
“恭敬不如从命。”
话是这么说,不过当我看见眼前的房子,还是感到一阵儿悲凉,不禁抖了三抖,唯一一间瓦房快要被杂草遮掩住了,在寒风中,几篇枯叶瑟瑟落下,光从瓦缝里投下来,稀稀松松在地面射出各种大小参差的斑点,小太监憋住笑退下复命去了,我听天由命的找到了唯一可以坐下的地方——床,这张掉了漆的床是房间里一目了然的家具,“还好,还有地方睡”,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去,“哐当”,床塌了!
君凌,你大爷!我问候你祖宗!
另一边,大殿里的人听着小太监的汇报,面无表情地遣退所有人,闷声咬住嘴唇笑弯了腰。待笑够了,才继续摆出一张晚娘脸,带了个贴身太监,步伐轻快地向让他得意忘形的源泉走去,这下,他可得好好戏弄她了。君凌心里不知怎么冒出这个想法,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
话说回来,好不容易在院子的草丛里找了块石头敲敲打打把床勉强修好,虽然还是会硌吱咯吱的响。刚一弄好,又要马不停蹄地打扫房间,瘸着脚一拐一拐地去打水,又一拐一拐地回房间,幸好家具少,地上简单弄一弄,整个住的地方就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外面,外面啧啧啧,这个地方到底是荒废了好几百年,鸟叫声都没有,君凌,你丫真是绝了!
“皇上驾到——”尖尖细细的声音拖得老长,不仔细一听,还以为是“皇上驾崩——”,我顾着弄自己的住所,没有理他。
泛着光泽的靴子在眼前放大,从语调都听得出说话之人的洋洋得意了,“怎么,朕看你不太满意啊,你说说意见,当然,我肯定是不会采取的,我主要的任务就是来幸灾乐祸的。”
这人!我顺手端起脚边的水盆,泼了他一脚的污水,“唉哟,你好死不死杵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我忙着嘛,真是没眼力见的,还不如小二聪明!”
君凌怒了,火气忒大的问:“谁是小二,叫来我看看!”
我叉着腰,费解的望着他,回答道:“你想见他啊,不过他不在耶,刚刚被我一脚踩死了,喏——”我指着脚底一只黑色的蜘蛛说,“看吧,他在这里安息了,虽然他是比你聪明太多了,但还是没有逃过我的脚底板,好歹你们也相识一场,你送他一程好了!”
君凌的脸全黑了,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大甩衣袖逃似的走得飞快。
“嘿,干嘛走得这么急,小二不在了,不是还有小三,小四,小五吗?”这个人,真是叫也叫不住啊!
君凌当然猜到此刻的林汐荷正笑得满地打滚,本来应该是他去羞辱她的,他已经做好了嘲讽她的准备了,结果刚迈进那个破小院,就看见一个满身是灰的丑女人任劳任怨一声不吭的埋头苦干,再一看,哟,这烂房子还真被收拾得有模有样,至少住人是可以了。惊讶之余,君凌提醒自己,不行,嘲笑还是要有的,可是,她居然敢泼他!哼,还敢耻笑他,女人,你给朕等着,等着!
愤懑不平的君凌大步流星,跟在身后的小太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就纳了闷儿了,皇上今儿是怎么了,那个疯女人泼了皇上一身脏水,他原本等着皇上下令杀无赦的,等了半天回过神来发现,他居然跟在怒气冲冲的天子身后——跑得差点断了气!好不容易才跟上皇上的脚步,匆忙间瞥了一眼,差点没把自己给吓尿了,皇上这,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吗?还是自己见鬼了?小太监惊吓得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忙着英姿飒爽帅气逼人的君凌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二十几年来居然多出了一种表情,那就是愤怒暴起的青筋下嘴角挑起了诡异又好看的弧度。
95发现一个奇怪的小孩
这个小院子挺偏僻,很少看见有人从附近走动,连人声都鲜有听闻。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反正君凌是铁定要我自生自灭的,好在一个人也饿不死,每天早上跟着在门口守着的人一声不吭地去御膳房拿点豆腐白菜,然后一声不吭地回来,就在院子里捡两块石头,搭个灶台,一日三餐就解决了。话说回来,君凌派在门口看守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们两个默契程度极高,我自觉地走到门口,他就自觉的带我去御膳房,拿到食材后,自觉地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回来。到御膳房的路估摸着要三四十分钟,他总是走到我的前面,落下好大一段距离,就等我要赶上去了才又迈开脚步继续走,来来回回这么久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居然连嗯都不嗯一声,他是标准的扑克脸,毫无表情,我呢,沉默是金。
当然,我也尝试过和他套套近乎,有一次做好午饭已经不早了,碰巧这一天给他送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未来。我在院子里吃我的豆腐青菜,他就在寒风中挺拔着身姿萧瑟。
我想到这个地方偏僻的要死,到了晚上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也太吓人了,要不是他坚守岗位,昼夜都在门口守着,估计我是一定整夜整夜都不能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忽略他看守我的动机,请他吃顿饭不为过吧。
我端着一个缺了口子的碗,这已经是御膳房给我的最好的碗了,装了些白菜,豆腐,米饭,走到他面前,说:“这位壮士,”我真不知道他叫什么,看他的反应,貌似没有抵触这个称谓,“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将就吃点?我这个豆腐青菜,虽然是简单了点,不过味道还不错,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吃点儿垫着?”
他没有动,也没有回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端回去?不太好吧。“人是铁饭是钢,你要是怕我下毒,我可以先吃给你看”,我把碗塞到他的手里,走到锅面前,添了一碗饭吃了一口,扬了扬筷子,“看吧,没有死人吧,你可以放心吃了。”
那位壮士收回了目光,竟然端着碗走了进来,干嘛呀这是,要还给我吗?我有点难堪,好心好意给你吃的,你还不赏脸!心里正气着,他却安静的坐下来,和我隔着大锅,静静地一口一口吃起来,我有些紧张,直到他把青菜豆腐都吃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皱眉头,也没有露出难看的苦瓜脸,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那男人等我吃完,乖乖自觉地受了碗筷,到井边打了水耐心地洗洗刷刷,又把院子的炊具收拾了一番,动作之迅速敏捷,行为之干净利落,让我眼前一亮,“哟,不错嘛,这么干净!谢谢咯!”我满意地向他表示赞赏,他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只是破天荒地回了我一句,“不用客气。”我错愕,他已经去坚守岗位了。
地处偏远,人烟稀少,那人只是负责看守我,并未让我禁足,今天天气不错,难得有太阳,想把被子搭在树枝上,奈何身高有限,跳上跳下都不行,守门人实在看不下去,为了报一饭之恩,默默地走过来帮我把被子晒好,又摸摸地回到门口神游。
我抱拳,“壮士,在下想出去走走,壮士可要跟着?”
他点头。
“那就好了,我不认识路。”我散漫地走在前面,左看看右望望,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跟在身后。其实这人还蛮好的,我这样想着,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回过头问他,“这是哪里呀?想找个地方坐坐,有草坪就可以了。”
“左边。”他淡淡的回答,走到前面带路。
才走几步,就豁然开朗,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没有富丽堂皇的艳俗奢靡,却是冬日里别具一格的清新明朗,空气的寒冷渗入呼吸,透进鼻腔,胸腔,浓重的凉意居然让人感到舒服。
沿着石板路走,就可以看见一大片的草坪,已经枯黄了,还剩下干净整洁,看来这里是人迹稀少,才不至于受到污染的。周围是静谧的,我毫不顾形象的坐在草坪上,那人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好像我这样做他早就习惯了。
我漫无目的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了什么,“那是什么?”我指了指远处的一棵树,仔细一看,一个小小的黑影藏在背后,走近才发现,果然是一个小孩子,在偷偷抹眼泪,不哭不闹,我蹲下身去打量他,是个小男孩儿,虽然穿的是粗布衣服,可是掩盖不了他的粉雕玉琢,好漂亮的小孩子!不过两三岁的样子,哭的眼睛红红好的,脸都花了,他也发现我在看他,有些害怕,泪眼婆娑的盯着我,好像在防备我,却又没有跑开。
我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擦掉他的眼泪,他居然没有抗拒,我对他笑了笑,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他羞涩地低下头弯起了嘴角,这一笑让我想到了君凌,这孩子的眉眼和君凌真的是太像了,只是他的穿着,还有他孤身一人,好像没有人管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宝贝,告诉姐姐为什么哭好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轻声问,怕吓着他。
小宝贝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那姐姐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
小男孩突然抓住我的衣服,紧紧地不放手,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奇怪,猜测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回去?”
他点头,泪眼汪汪的用乞求的眼光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都碎了,“那好,你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姐姐就不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男孩出乎我意料的顺从地趴在我的肩头,奶声奶气地说:“我饿了,奶娘不在。”
这时我才发现,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都破了线,衣服都好旧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天赐。”小奶声乖乖回答。
“好,”我拍着他的背,“天赐乖乖的,姐姐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吃饭好吗?很安全的,不用怕。”
天赐把手环在我的肩膀上,头伏在我的肩上,任由我带他回去吃饭。
“喂,麻烦你带路。”我朝身后一直看戏的人说,他侧身,走到前面去了。
我把天赐放到椅子上,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给他热了热饭菜,“天赐啊,姐姐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白菜豆腐,你可以将就吃点吗?”
天赐看起来很满意,开心的大口吃的很香,我心里一酸,这孩子是多久没吃饭了,如果真是君凌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可怜?
96可怜的孩子
等到他吃完,我才问他,“天赐,你是不是君凌的儿子?”
天赐听到君凌的名字,浑身一颤,不愿意看我,也不愿意和我交谈,小手绞着衣服,脸憋得通红,我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问这些了,姐姐得把你送回去了。”
天赐猛地抬头,我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不愿意。
“天赐,你不能留在这里的,你不会去,奶娘找不到你会着急的。”我解释道。
天赐不停地摇头,小奶声瓮声瓮气的说,带着哭腔,“是不是因为父王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奶娘不喜欢我,也不会找我的”
是这样的吗?君凌不喜欢他?所以大家都不重视他,奶娘也对他爱理不理的。
“天赐,”我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柔声说:“奶娘对你不好吗?”
“嗯。”天赐委屈的往我怀里躲,“父王他也讨厌我,都不来看我。”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他送回去,把他留在我这里又算怎么回事,犯难的很。这时,门口的那位一把把天赐抱起来,转身就走了出去。
“你要把他带去哪?”我急得喊道。
“送他回去。”
天赐流着眼泪挣扎着向我伸出手,渐渐地看不见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这两天我总是想着天赐,以至于晚上做梦都好像听见他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我又再一次听见天赐在唤我,这一次他一遍一遍的喊我,叫得我心绪不宁,有些难过。睁开眼,我意识到不对,好像真的是天赐的声音,就在门外!
披了件外衣出门一看,果然是他!小小的身影,颤颤巍巍的在大门口,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单薄,在冬夜里瑟瑟发抖。门口守着的那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急忙走过去,“天赐”
天赐向我扑过来,身体烫的吓人,衣服都是湿的,“怎么回事?天赐!”
天赐烧得迷迷糊糊,怪不得门口那位没有强制性的再把他送回去,也是于心不忍了吧!
“能不能麻烦你烧点热水?再打一盆凉水来?”我抱起天赐,请求道。
他径直去点火烧水,又打来一盆凉水。
我把天赐的衣服脱了,拿被子把他裹得密不透风,给他贴上湿毛巾,“有酒吗?”看样子光用毛巾冷敷是不行的,门口那位递过来一瓶酒,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哪来的,我一遍一遍地给天赐擦拭,喂他喝了热水,大天亮了,烧终于退得差不多了。
天赐的声音都烧哑了,我强迫他喝了好些热水,他又睡了过去。
“我得去请太医过来,这样不行!”门口那位同意了,正和我走到遇见天赐的地方,就碰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慌慌张张的,不停的喊着“天赐。”
“你是天赐的奶娘?”我问。
她防备的看我,语气不善,“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现在孩子发高烧,她还在满不在乎!我火大,吼她:“怎么样?昨晚他跑来找我,全身湿透了,发了一夜高烧,你做奶娘的,在照看些什么!”
这个奶娘听见天赐出事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担心,自责,反而冷漠的嘲讽我,“你管得到是宽,我是他奶娘,你是谁,有你什么事!皇上都不管,你发什么疯!”
什么!君凌就是这样对他孩子的!
“我警告你,无论君凌怎样对天赐,他们毕竟是父子,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