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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狼情脉脉,总裁那点坏!-第24部分

小说: 狼情脉脉,总裁那点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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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晏,去哪儿?能不能别走太远?”蓝茵最后不得不对自己糟糕的记忆力妥协了,别去太远,她待会会找不到回来的路,因为她除了对电话号码不敏感之外,对C市的路也不敏感!

齐明晏不答话,只管开着车,车窗外道路两旁的路灯照得形同白昼,蓝茵靠着窗边,意识里开始数着路过的那些路灯,她出门时没戴眼镜,回到家就将隐形眼镜取掉了,400多度的近视眼使得她都没办法看清楚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的脸,被车窗外的路灯散发出来的灯光晃得整双眼睛的视线看起来更模糊了,直到她的眼前晃过一大片的五颜六色的彩灯,凝结成的那一点光晕渐渐地扩大,又听见有人上前来开门的声音,她才恍然大悟。

到了吗?

“先生!小姐,请进!”望着那装饰地豪华贵气的酒店大门,下了车的蓝茵表情有些茫然,酒店自有人来帮忙停车,齐明晏将车钥匙递给了酒店服务员,便径直要朝酒店大门口走去。

当那笔直挺拔的身影迈着优雅地大步要进门的时候,蓝茵冲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刚要喊出他的名字,但一想到他从来没在媒体上露过面,她怕自己喊出声让人听见了不太好,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别告诉我,我这样可以直接进去?”

女子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又低着头去看她脚上的那双卡通粉色大兔子拖鞋,脸上闪过一丝太过明显的尴尬,露在外面的脚趾头不安地卷了卷。

齐明晏瞥见她脸上那异样的神情,脸颊上有着薄薄的红晕,绯红的唇不安地憋了憋,水润的眼睛还在朝四周打量着,面对陌生的环境,她表现出来的紧张让她此时看起来就像一只胆怯的小兔子。

齐明晏轻笑着凑在她耳边,“曾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参加过宴会的你难道还不敢穿着拖鞋进五星级酒店?”

拽着齐明晏衣袖的手一僵,尼玛,这档子事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要不是当年他故意让她出丑,她会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吗?

被揭了伤疤撮了痛楚的蓝茵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恨不得自己此时也大发雌威跳起来狠狠踩他一脚,但是,不能,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十岁时懵懂不知的笨女孩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蓝茵磨着牙松开了紧拽着齐明晏衣袖的手,松开手的时候却拽紧了齐明晏手背的肌肤,捻起来使劲一扭。

“丝——”齐明晏的眉头一紧,手背上的皮一已经被她高高地捻起,还使蛮力地扭着。

他的眼神变得阴霾,面色发黑,牙齿咬得一紧!

蓝茵!

蓝茵嬉笑着一把松开了,轻轻地拍了拍手,直接忽视掉酒店大门迎宾小姐们诧异而木讷的眼神,穿着凉拖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越是在形式窘迫的时候就要越发的从容镇定。

我就是穿着睡衣穿着拖鞋也能上街买包子买油条,就当这星级酒店是大街得了!

酒店里的氛围不错,看台上有人在弹奏着钢琴曲,优美而动听,富丽堂皇的装饰让周边的环境显得越发的奢华。

不过在蓝茵看来,面前的景象都想虚幻的影子,没戴眼镜的她看什么都是一团雾。

“先生,小姐,想吃点什么?”领口扎着蝴蝶结的侍应生礼貌地问道。

蓝茵到现在还不明白,齐明晏带她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吃一顿晚饭?

“两份牛排,一份三分熟,一份七分熟!外加两块芝士蛋糕!”齐明晏静静地说完,也不理会对面坐着的蓝茵眉头微蹙的表情。

坐在对面的女子高束而起的卷发带着一丝俏皮,雪白的面部肌肤上没有任何瑕疵,就像是熟透了的樱桃有着吹弹可破的薄皮,好像是轻轻咬上一口,里面甘美的汁液就会流出来,尤其是那双眼睛,长扇般的眼睫毛弯翘着,黝黑的眼珠子在盈盈的眼眶中灵动的转悠着,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在教堂那天他也不会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手背上被她拧过的肌肤已经发青,齐明晏眼睛都快缩成针尖了。

蓝茵此时可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知道从小睚眦必报爱记仇的齐明晏被她拧了手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我看不见,我管你啥表情!

“齐明晏,你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就要说我的事了?”蓝茵甜腻优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齐明晏望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看的眼睛,薄唇轻启,简洁而有力,“说!”

蓝茵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侍应生打了个手势,侍应生过来,低声问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帮您?”

“请借我便签纸和笔!”

“请稍等!”

“你把你的银行账号给你!”蓝茵把便签纸和笔递在他面前。

齐明晏垂眸看着递过来的纸笔,挑眉,蓝茵见他伸出手以为他是去拿笔,结果齐明晏却端起了餐桌上的水杯,轻抿着水杯里的水,好像没有听见蓝茵说话一般。

蓝茵见他这般,忍不住地嘟了嘟嘴,他这样是在回忆银行卡的卡号呢还是装作没听见呢?

“齐明晏,你——”蓝茵忍不住地低声说道。

“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男人轻笑出声,语气里隐约还夹带着一丝嘲讽和戏弄。

蓝茵心里一凸,她移开了目光,心里忍不住地嘲笑着,齐明晏,是你说别叫我自找麻烦的!她不想自找麻烦,但首先要将眼前的麻烦清楚掉,她不想欠人人情,虽然知道自己从住进齐家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欠了他的人情,但她心里是想着,欠了的,她始终会还的!

“刺啦——”耳边响起一阵纸质被撕碎的声音,那张便签被直接撕碎了扔在了一边。

“吃饭!”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银质餐具碰到瓷盘响起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发愣的蓝茵看着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个小盘子,盘子里是一大块的芝士蛋糕,抹着一层蓝色的蓝莓酱,这种味道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

一柄银色的小勺子摆放在小盘子里,那块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可是此时的蓝茵却完全没有了食欲,脑子里却回想着刚才齐明晏说的那句话,她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裤腿,听着齐明晏突然发冷的声音感到空气有些窒息。

“不合胃口?”见她坐着没动,齐明晏冷声发问,她跟那个男人吃饭的时候可是自在得很,跟他吃一顿饭怎么就变得这么拘束了?

齐明晏轻握着餐巾擦拭着嘴角,擦完之后便将手里的餐巾扔在了一边。

蓝茵抬眸,在撞见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时感到莫名的心惊胆战,其实蓝茵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在她内心深处,她最怕的人还是面前坐着的这个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起其他的女人也会在他怀里撒娇,他也会吻其他的女人的时候,她心里就一阵作呕!

看来有洁癖的不止是他,她也一样!

“还是因为吃饭的对象是我,而不是他?”齐明晏讽刺一笑,把手里的刀叉轻轻一放,身体闲适地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他?蓝茵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谁?

不等蓝茵开口询问。

“你跟他很熟?”齐明晏又淡声发问了,一双眼眸形同暗夜里尖锐的鹰眸,看得蓝茵心神俱惊。

她表情惶然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觉得空气好像瞬间稀薄了,她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齐明晏又说道,“看来你们确实很熟,熟到他家的钥匙会在你的身上!”

蓝茵一听,浑身都怔了怔,他话里的‘他’原来指的是‘苏湛’!

但是,他怎么知道苏湛?而且还知道了那串钥匙?

蓝茵抬眸,尽管眼睛视线看得面前的他也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形象,但她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脸上闪过的讽刺笑意。

在他的面前,她有种在大街上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被人看光了的惊恐和无助。

没有一个人在面对一个知道自己生活细节并事无巨细的人面前还能装作淡定自若。

“齐明晏,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蓝茵沉着脸,她不想去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尽管这些事本来就是一些生活琐事,她本来就没必要向他汇报什么,这是她的生活,跟他无关!

“哦?不想让人知道?”齐明晏翘起了二郎腿,手指攀附在沙发扶手上,伴着钢琴的律动轻轻地打着拍子。

蓝茵抿了抿唇,她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怕人知道?

“那还是,你怕我知道?”齐明晏幽幽地说道,打着节拍的手指突然一顿,那双眼眸带着犀利的目光朝蓝茵射/来。

蓝茵轻咬着唇,注意力一直集中的她听着齐明晏所说的那些语气不明的话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齐明晏凭什么这般质问然后又这般武断地下了结论?

蓝茵坐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背脊笔直,“齐先生,我想你要清楚一件事情,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无关!”

蓝茵说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齐先生,把那句话送给你,不想麻烦就别自找麻烦!”

自找麻烦?

蓝茵,你还真会举一反三!

齐明晏望着蓝茵快步离开的背影,唇角轻轻地勾起,握着水杯的大拇指在杯子上留下一个浅色的指纹。

“先生,您预订的生日蛋糕!”侍应生手里端着一只托盘,盘子里是一盒蓝莓味的蛋糕,他把蛋糕轻轻放在餐桌上。

“先生,还有十分钟!”按照预订的安排,十分钟之后这里的灯会熄灭,这位先生提前两天预订了位置,中间还打电话来延迟了一天,是来为朋友庆祝生日的。

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齐明晏沉默不语,目光转向那只蛋糕上,蛋糕上插着一个‘20’的数字,一支红色的小蜡烛插在蛋糕正中央。

沉默中的男人一手将手里的烟头用力地摁在烟灰缸里,起身快步离开的座位,沉闷而清冷的声音飘了出来,“扔掉!”

————————

齐明晏,你混蛋!

冲出酒店的蓝茵顺着一条路快步地走着,走着走着才发现前面的光线越来越暗,路也越来越狭窄,连路灯的光都比暗了许多,更别说是有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了。

蓝茵茫然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暗色形同一个巨大的笼子,对,好像一个大笼子,带着压迫感直逼而来,那种窒息感让她突然感到了害怕,脑子里那段被撕碎了无法还原了的记忆像夏日里的闪电,一道光闪过随即又消失不见,让她抓不到,她恐惧这种黑暗,那好像是从她懂事之日起五岁之前的记忆,她好像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

是害怕的,是让人害怕的哭声——

蓝茵转身就跑,她不喜欢在光线不好的地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

蓝茵跑得很快,可是跑了很久发现周边的环境都是那么陌生,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出酒店之后因为情绪激动居然不记得走的那条路了。

迷路了!

她又迷路了!

蓝茵蹲在路边,突然难过得想哭,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

晚上十点,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也渐渐的少了。

轿车驶过繁华的路段朝着一条路缓慢地行驶着,驾车的人目光始终凝望着车窗外,每到一个十字路口车都会停下来,然后再挑一条道继续行驶。

“齐少,找到人了!”王彦打来了电话,听见那边传来轻‘嗯’声继续说道:“是交警找到那位小姐的,现在已经送回去了!”

王彦很想知道齐少所说的那位小姐到底是谁,能让他那般心急火燎地沿着街道找了一圈又一圈。

“嗯!”齐明晏淡淡回答了一句。

“明天你把我书桌上的那个文件袋送到一个地方!”

齐明晏说完挂断了电话,发动车朝齐家别墅开去。

————————————

“茵茵,下一次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出门了!”翁雨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蓝茵湿漉漉的头发,刚回来洗了个澡的蓝茵精神郁郁,翁雨本来是想询问她是去了哪里的,但见她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

“翁雨,我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垂着头一直仍由翁雨为她擦拭着长发的蓝茵突然轻声地说道。

翁雨心里一紧,听着蓝茵的声音有些干哑,她停下来,伸手揽过蓝茵个双肩,双手捧着蓝茵的脸,看着蓝茵那双憋得红红的双眼。

这妞傻啊!

想哭就哭,哭出来就痛快了,可是她却情愿憋得自己难受得快死去都不愿把眼泪流下来,看着蓝茵那疼惜地模样,翁雨心里隐约明白了今天晚上蓝茵的突然离奇失踪是跟谁有关了,她伸手把蓝茵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茵茵,明天星期六,你该去看看雅尼妈妈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除了齐明晏,能让蓝茵如此牵挂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玛丽莎教堂的使女雅尼。

玛丽莎教堂坐落在C市的东区,东区这边的绿化面积是全市最广的,教堂依山傍水,初春,风景尤甚。

再次坐进教堂那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木椅上,聆听着唱诗班献上的诗歌,蓝茵却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原因无他,几天前,她才来到这里,搅乱了他的婚礼!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教堂里的人都散了,翁雨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便走边说,“茵茵,雅尼妈妈时常念叨着你,她待会见了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这些年,翁雨经常来这里,是因为蓝茵出国临走前的嘱托,让她时常来看看雅尼妈妈,久而久之她也跟雅尼使女熟识了。

那是一个有着纯正法国血统的女人,但她的国语普通话却比有些中国人说得还要棒!

从钢琴台上缓步下来的中年女子穿着黑色的长裙,身材高颀,走路姿态优雅,脸上永远带着温暖的笑容,她正在俯身轻声跟坐在第一排的残疾人交流,走过去的蓝茵和翁雨静静地站在一边,蓝茵凝视着一直认真倾听的中年女人,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不知不觉,唇角就轻轻勾了起来。

就像雅尼妈妈曾经所说的一样,蓝茵,在一切苦难面前,记得要微笑!

她站在原地,双腿却忍不住地靠前,靠近那个人,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

“雅尼妈妈!”

夕阳的余晖从教堂的窗户倾洒了进来,钢琴台上的女子双手灵活得像跳舞的精灵,优美的音符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飘舞在空气里的旋律由开始浸润着淡淡的忧伤到最后恢复到了和谐的宁静。

在教堂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站在柱子旁的一人拿着手机对着那女子轻轻摁下了一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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