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男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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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为我唱的……”她小声嗫嚅,尽管万分小心还是流露出一点负面情绪。
“怎么说不是为你?”他忍着笑问。
“你送花给了岳烁棋呀。”
“我从不送女人花。”
那他送给岳烁棋的是树枝吗?鱼小晰嘟起嘴巴,从他后背抬起头,小声地反驳他:“刚刚明明就送了……”
乔阳停了脚,转回头。她见他俊美的侧脸,鼻梁挺直,薄唇勾起醉人的弧线。
他笑着问:“你吃醋了?”
“瞎说什么!”像猫被踩了尾巴,鱼小晰腾地起身,结果让乔阳失去平衡,两人哎嗨呦呵地惊叫着双双倒在厚实的雪里。她摔了个狗吃屎,他压在她身上大笑起来。
鱼小晰奋力将他推下去,窘迫地爬起身,嘴里鼻子里都是雪,她手忙脚乱地清理。乔阳坐在雪里笑得不可自持,鱼小晰恼得抓起一把雪砸在他脸上。
笑容僵在脸上,乔阳毫不客气的抓起一把雪扣在鱼小晰脑门上。他手大她脸小,那雪直接盖住了她的整张脸。
结果一发不可收,两人鬼哭狼嚎地打起了雪仗,起初还只是你扔雪球我扬雪,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掐架打滚。
鱼小晰起初赌着一口气跟乔阳打闹,因为身单渐渐力竭,她躺在被搅得乱七八糟的雪堆上呼呼直喘,冲他直摆手。
“不玩了不玩了。”
可他又扑了过来,捧起一堆雪全数砸在她的头上。她连连告饶,挥舞着爪子挡他的攻击。
她的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他把她的手压制在她的头顶。
他悬在她的上方,兴奋得眉飞色舞,命令道:“快认输!”
用力挣了几下,鱼小晰终于力竭地瘫软了身体,她负气地说:“好啦好啦,我认输好吧!”
“好姑娘!”他笑得像个赢了玩具的小孩子。
鱼小晰闭着眼睛喘息不止,胸口剧烈起伏。这次闹得好痛快,她都忘记了上次类似的肆意玩闹是何时,自从念了高中她的弦一直绷得很紧,为了理想她早早地把童真藏了起来。
气儿顺了,她想起身,无奈乔阳还压着她。她笑着对他抱怨:“喂,放我起来啦,我都认输了好不?”
乔阳没动,他专注地看她,看她眉眼弯弯,笑魇如花,红润的面颊像是盛放在雪里的玫瑰。十指相扣紧,他紧握住她的手掌。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他的声音仿佛大提琴如泣如诉,低低萦绕。
“小晰,你真可爱。”他喃喃地说。
鱼小晰被下了定身咒,傻看着他。
他的发上眉上沾了雪沫,睫毛上一片雪花巍巍地颤,黑眸中透着温暖如春,融化了冰封雪盖。大雪中,他的笑像刀,一刀一刀割破她的壳。一股暖流破壳而出,直烫得她丢了魂飞了魄。
她都不知道他几时吻上的她,待到明白的时候已是不可收拾。
青山雨绵绵,雨过彩虹白云间,
漫天的落花,迷离谁的眼眸间,
仰头望青天,把酒当歌对笑颜,
只羡鸳鸯不羡仙。
荷塘风拂面,花儿婆娑月儿圆,
知己伴身边,此情永刻在心田。
谁附在耳边,倾吐不尽的誓言,
相约对月无眠舞翩翩。
今夜无花好无月圆,无落花无美酒,他们这对鸳鸯却着实地不羡仙起来。
回程的车上,鱼小晰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咬了一路的指甲。她不敢面对乔阳,只是扭脸看了一路的窗外。车子停稳后,乔阳先下车,绕到另一边将鱼小晰背了下来。
他们家在五楼,纵使他身强体健,背着一个百十斤的躯体爬楼到底是个力气活儿,到家的时候他额上已经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搞得鱼小晰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
乔阳把鱼小晰放到沙发上,去厨房拿了冰块,用毛巾包了回来给她冷敷。
她躺在沙发里,一只脚搭在他腿上。他坐在沙发里,轻柔地推拿捏弄她的脚踝。凌晨1点钟了,夜色深沉如海,屋里静谧异常,谁都无话,气氛有些怪。鱼小晰咬着嘴唇,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神飘来飘去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打破沉默的是乔阳,他低着头道:“你猜在英国,我给你服务这一整套下来,得要多少钱?”
他知道她的七寸,每次提钱她就紧张。鱼小晰不负期望地紧张起来。
“多少钱?”她小心地问。
“折合人民币大概五百多吧。”他轻飘飘地说。
鱼小晰直接将脚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警惕地盯着他问:“你下一步不会是要跟我收钱了吧?”
把裹着冰块的毛巾扔到茶几上,乔阳站起身,沾了冰水的手揉在她的额头上,瞬间她的刘海就湿了。
“我向来只给女人钱,不会管女人收钱。”说完,抓起她的手,将她还他的几张钞票放入她手中。
他手扶着膝盖弯腰与她平视,灼灼黑眸中流光萦转,低低说:“你的,我更不会收。”
她抿着饱满的唇,脸上泛红。
乔阳伸手将她抱起来,直接往她的卧室去了。鱼小晰难免紧张,揪着袖口僵直着被他放到床上。他拉过被子帮她盖上,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含笑说了声“晚安”便出去了。
那一晚,她在床上烙了一夜烧饼,天擦亮的时候才睡了。
☆、77、温暖竟就那么一瞬间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看看挂钟都已经11点钟了。
鱼小晰想到乔阳,就长叹一口气,心道:你说你霸道就霸道,蛮横就蛮横,万事总得有个持之以恒不是。你现在打得一手好温柔牌,岂不是要让她输得一塌糊涂?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到底是赖不下去了,鱼小晰爬起床。
脚已经消肿了,微微有些疼,走路是不影响了。
这脚,也是该谢谢他的……
慢慢走出房间,乔阳身穿丝质墨蓝色暗纹睡衣,还是坐在沙发他常坐的位置上,翘着腿看春晚。电视上是赵本山的小品,也不知他看得懂不。
看到她出来,他笑得阳光灿烂,弯着嘴角说了句:“午安。”
顿时,鱼小晰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慌乱地哦了一声,匆匆去卫生间洗漱
打开水龙,用冷水拼命泼着脸,心想这水怎么也温吞吞的一点不凉。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抬起头对着镜子刷牙,才发现自己的脸红得可疑。两排银牙不自觉地咬紧了辣辣的牙刷。
白痴!恨恨地用力刷着,直戳得上下牙龈生疼。
鱼小晰,你争气一点!
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拿过护肤霜胡乱涂了一层,推门要出去,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却杵在门口。
“什么事?”她低下头,小女儿态尽显。
“跟你要点东西。”充满磁性的男声,含着笑。她略略宽慰,还好是要东西的,不是说些有的没的。
“什么东西?”她抬起头问他,心想不会是那围巾吧,她还没给洗。
他舔了她的唇。
刚褪下点血色的脸,又被血红覆盖,她都成了女关公了!鱼小晰推开他逃回房间。她在屋内呆了好久,饿的前心贴后背也不敢出去。直到两点钟,才不得不出门。
乔阳已经走了,餐桌上有一份套餐,还规矩地放着餐具跟餐巾。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他那混账性子转了还真让她不适应。
坐到餐桌前,慢慢吃完那份滑蛋牛肉盖饭。收拾了餐具准备出门,发现一双崭新崭新的女式皮鞋摆在鞋架上。
真是逆天了!
鱼小晰被他的温柔攻势搞得无力招架,她觉得自己就快缴械了。
风尘仆仆地赶到酒吧,进去第一眼即看到某人又是左拥右抱地坐在吧台。鱼小晰有些气闷,只是冲小唯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就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后出来,他杵在那里挡了道。她侧身想从他身侧挤过去,又被他拉住。
“怎么见了面连个招呼也不打?心情不好?”他笑得泰然自若。
“怕耽误你聊天。”鱼小晰偏转头,不去看他。
“又生气了?”他轻飘飘一句。
哪来的“又”?瞥他一眼,拽拽被他拉住的抓住的胳膊:“我还没那么闲。放开啦,我要工作。”
乔阳却不松手,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眼睛盯上她的轻笑着定论:“果然在生气。”
“没啦!你放手,别耽误我上班。”鱼小晰甩了再甩,无奈他的手就像粘在她的袖子上。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他这么多年都懒得琢磨女人,现今猛地要他琢磨一回还真是力不从心。不过他自有办法,左右不过无赖一把,恰好他还蛮喜欢看她那怒极张牙舞爪的样子。是故,他拽着她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腻歪腻歪,结果半路杀出一个夏子矜。
“阳……”那个熟悉的声音,让鱼小晰打了个冷战,也让乔阳的脸上蒙上一层薄冰。
自从上次夏子矜去了他们家,鱼小晰就有点怕她了。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种老鼠跟猫那种天敌的感觉。
“夏老师好。”鱼小晰恭敬地问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这么叫总归不会错。
夏子衿的视线一直粘在乔阳身上,也没忽视鱼小晰被握住的那条胳膊。
直觉自己当了电灯泡,鱼小晰讪笑道:“你们聊,我去忙!”
结果也没走成,乔阳那手跟老虎钳子似的让人恼火。鱼小晰踢了他一下,目露不满,心里顺便将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乔阳没理会她,对夏子矜冷冷道:“你有什么事?”
掩去眉眼间的妒,夏子矜换上一副职业的笑脸,她樱唇微启,春风化雨的江南语调款款而出:“不是我的事,是方慧凌,她昨天打电话问你最近的行踪,我说你这几天过得挺开心,她就说也想来中国玩一下,体验体验过年的味道。”
鱼小晰感觉到乔阳的手松开了。他放开她,走到夏子矜那边,伸手扶着她的肩边走边低声说:“到别处说。”
“那又何必呢?在这儿说说怕什么?”夏子矜笑意盈盈,挡开了他的手,抚了一把如云秀发,软软道,“慧凌跟你的订婚宴我都错过了,想着怪可惜的,这次她来,我还想着跟她好好聊聊,顺便把这个戒指转送给她。”
她手指上仍戴着那枚璀璨的紫色鸽子蛋。
乔阳的神色透出不安,他下意识瞟一眼站在旁边的鱼小晰。看到她起初是愣,尔后抿了嘴唇,倏忽就跑走了。望着她的背影,他有些恼,转过头阴沉地看着夏子矜。
“sunny,早晚她会知道的,我不过是做了个好人先帮你说了罢了。”夏子矜轻叱一声,款款离去。
有点麻烦!
乔阳嘬着牙站在那里,心里少有的慌乱。思虑再三也不得其法,最后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他找了个座位坐下,关注着鱼小晰的动向。
虽然脚腕还隐隐作痛,鱼小晰仍然拼命地忙活着。客人不多,她就帮忙打扫卫生,到仓库搬东西,往后巷送垃圾。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小鱼,今天干劲很足嘛!”经理满意地夸奖她的表现,比之昨晚,简直换了一个人。
鱼小晰冲他做了个鬼脸,拖着黑色垃圾袋,打开酒吧后门,那里是几家商铺公用的垃圾区。
除夕夜下过雪以后,就一直阴天,气温愈低了,那晚的洁白雪花到现在已经变成污秽的冰壳。把垃圾袋放进垃圾堆放区,鱼小晰却不想立刻回去。
后巷漆黑而冰冷,只有几盏瓦数不高的灯泡,权作照明之用。杂物堆积造成的大块的阴影投射在地面,仿佛那些黑影与地狱相连,不知道哪一块会蹦出个鬼怪,有些?人。
不知是冷还是怕,鱼小晰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手在身上搓搓,却找了一个阴影,坐了下去。寒冷跟恐惧,在这个时候来得很及时,起码可以压下心头那抹让她无法逃避的失落。
我追你怎么样?这话他是嬉笑着说的。
小晰,你真可爱。这话他是玩疯了后说的。
暗笑自己真是傻,灰姑娘的故事误人无数啊!
格林童话里,王子都是娶公主的,不是娶宫女的说。好容易出现一两个异类,那也得美丽得空前绝后,善良得后无来者。她就一混吃喝的小鬼,竟然也会有这样卑微的希冀……是啊,卑微!
拍拍冰冷的脸蛋,视线对上脚上的鞋子,突然有点想哭。
☆、78、贱货!
手机很不应景地吵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乔阳。今晚她一直转来转去,没有丝毫停歇,他抓她不着就打电话。打过几次她都直接挂断。单调枯燥的铃声响彻寂静的巷子,她愣愣地看着他的名字在手机上闪,突然门被推开,她忙摁上挂机键。
来的却是个陌生男人,抓着手机絮絮地说,似是跟女友解释今晚有应酬不能回去过夜云云。
把自己蜷缩得更紧,鱼小晰躲在黑暗里耐心等他说完。
有点冷了,鱼小晰搓搓露在外面的大腿,决定还是不要自虐,革命的本钱要保住。
手机又响了。
叹了口气,某人对什么事情都是那么执着。瞥一眼屏幕,不是乔阳却是是李辰。她接听,李辰的声音传来。
李辰问她现在干嘛,她如实回答在打夜班工,他难免唠叨几句,让她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云云。鱼小晰讷讷地应着。
对于李辰,鱼小晰总觉得亏欠。
在乔阳回英国的那半个月里,她跟李辰走得近些。过界的行为没有,他们只是相约一起上个自习,方便的时候结伴去食堂吃个饭。但对于学生来说,这等于默认了两个人的情侣关系。
李辰算不得帅哥,但也是卓然男子,国字脸配上一双英气的眉,在在地透出“一身正气”四字,鱼小晰总觉得他没去考警校着实屈才了。那几年计算机专业算是热门,能考上a大计算机系证明了他的智商,可他业余又玩乐队,绝非传统意义的书呆子,实乃素质教育的典范产品。
同龄,同校,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又有缘认识了,哪里去找这样合适的男朋友!
可是,跟他认识是在乔阳之后。
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岳烁磊。
彼时,在李辰,尚算不得情伤;后来,在岳烁磊,就适用一个比较酸腐的句子——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李辰在电话里说过几天会回校参加一个面试,如果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