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斗之景色妖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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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尽管时值盛夏,但夜里的风还是带了些许凉意,景娆站在上风口,手臂已经冷起了鸡皮疙瘩。
此时,一件男士西装从身后温暖地包裹住她,一回头便不期然撞入了一双黑如星子的眸中。
姜育恒上前一步,与景娆并肩而立,眸色深沉,直直望向远方,“夜里风大。”
景娆紧了紧肩上的西装,衣服上还带着身旁男人残留的余温。
她轻叹一声,也学他遥望远处,“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他没有看她,只是笑,目光辽远:“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有些诧异。
他扭头望向她,嘴角的笑意依旧:“我只需知道,当初在泰国是你从邢佐手上救下我,这就够了。”
景娆回望,眼角还未来得及隐去的忧伤被一抹清淡的笑意晕开,像刚入清水的墨汁,一层层铺散开来,益发明媚:“这么说来,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咯?”
姜育恒点头。
“那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姜育恒双手一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景娆“扑哧”一声就笑了,笑得眼中晶莹闪动,好似一不注意便泪流成河。
他看着她,眉间轻褶,伸手扶正她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可闻:“不想笑就别笑,真难看!”
景娆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只是伸了两根手指到他面前轻晃。
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说,“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他车上,他也说她笑得难看。
“那就请你的救命恩人跳支舞吧!”她说,敛去笑意的脸上一派认真。
姜育恒没有丝毫迟疑,弯腰,伸手,标准的邀舞姿势。
景娆笑着将手送置他掌心,掩盖了悲伤的眉目,神色依旧粲然飞扬。
月色下,花丛间,隐约的暗香浮动,一男一女紧相偎依,拥抱着旋转、跳跃,女子顾盼生辉,男子唇角带笑。
“你不开心。”他用的是陈述句。
“会开心的。”她扶着他宽厚的肩膀,轻笑。
这世上,所有的遗憾不过是彼此间的求仁得仁。
她不愿意将就,所以她选择了放他自由。从此以后,他还是哥哥,而她只是妹妹。
鲜花铺地,星作华灯,皎白月光下的一舞,又是谁迷了谁的眼,谁醉了谁的心?
佛说,终途即始途。
之后的一切,又会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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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七可以幸福!大家都要幸福!
☆、035小管加芥末
旋转,落地,完美的收尾。
夜风轻掠过静相而立的两人,他指着身后金碧辉煌的大厅,问:“你还想进去吗?”
景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呢?”
“彼此彼此!”
“那……”两人同时出声。
相视一眼,姜育恒拉起她的手,“带你去个地方!”说罢,牵着她抬脚欲跑。
“等等——”景娆拉住他。
“嗯?”他停下,目露疑惑。
将脚上那双10cm的黑色高跟利落地蹬掉,然后不顾形象地抱在怀里,景娆伸手拉住他的:“好啦!”
说罢,风一般狂奔向前!
他被扯得一个踉跄,但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步伐,反客为主紧扣住她的手,笑得眉目清朗,如诗如画。
两人最终气喘吁吁停在郊外一片空地上,远处的坡地稀稀落落分布着几户人家,微弱的灯光衬得满天繁星格外明亮。
景娆喘着粗气扭头:“你……你该不会就是带我来……看星星?!”
姜育恒调整好呼吸,正准备说话,只听一阵轰鸣声从两人头顶传来。
景娆诧异地抬头,只见一架直升机正向他们靠拢,螺旋桨刮起的大风将地上的尘和土狂卷而起,颇有古武中飞沙走石的意境,但前提是忽略景娆手忙脚乱压裙摆的窘态。
她今晚一身黑色贴身长裙,背部挖空呈一个大“V”形,好在披着姜育恒的外套,但开叉到将近大腿根部的裙摆,在如此“狂风大作”的情况下,景娆不知道除了死死压住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时,姜育恒的手机响了。
“Boss,一切OK。飞行系统检查了三次,绝对没有问题。”
“好。低空盘旋,准备登机。”说罢,利落收线,就要来拉景娆的手。
景娆捂着裙摆,尴尬地笑了。天知道,她这个时候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育恒摇头失笑,然后毫无预兆地在她跟前蹲下。
景娆被惊得后退一步。
他伸手稳住她的身体,抬头一笑,顿时一双黑亮的瞳孔像陷落了漫天星光,景娆尴尬地别开眼。
他笑道:“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说罢,手上一个大力,“唰——”的一声,自开叉尾端裙摆被整齐截下,剩余的布料不多不少堪堪包住她翘挺的臀部。
景娆一声惊呼,而男人早就起身朝放下的软梯而去,动作自然,仿佛本该如此。截下的那段裙摆在他掌心迎风招展着,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还不快跟上!”
景娆一咬牙,连忙追了上去。
一个钟之后,飞机在青岛缓缓降落。
“喂,这深更半夜的跑青岛来干嘛?”拢了拢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景娆有些不耐。
“呐——”
顺着姜育恒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艘长约30米的游艇赫然立于海面,像一座豪华的水上宫殿。
景娆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居然是Cleopatra!”
姜育恒诧异地挑眉:“你认识这艘艇?”
当然认识!记忆还不是一般的深刻……
这艘名为“埃及艳后号”的豪华游艇曾在纽约最大的拍卖行进行过为期三天的拍卖,高达2亿美金的底价让一些中东富豪也望而却步。
那时,邢佐对这艘游艇志在必得,不惜放下手头的事也要亲赴纽约,可惜最后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买走了。他因此气得抓狂,调动了大批人去查买主的消息,打算着能谈价最好,谈不拢就直接抢过来。
可是,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买了游艇后又凭空消失,一连查了三个月,几乎将整个地球翻了一转,愣是没得到丁点儿有用的信息。
景娆还曾笑他活该,一山还有一山高,那男人难得踢到次铁板。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艘游艇。
眸色复杂地望向一旁的姜育恒,景娆低垂了眼睑,这个男人……
“走吧。”似是没有看到她眉间不加掩饰的复杂,他笑着执起她的手。
跟着他,等上了船景娆又被狠狠惊艳了一把——清爽而豪华的内部设计、出类拔萃的结构和工程技术、无与伦比的性能和实用性都让她惊叹不已。
不愧是游艇中的“艳后”,完美到无可挑剔!
穿上姜育恒递来的毛线大衣,很时尚的款式。
景娆转了个圈,很合身,“你这儿还真是应有尽有。”
姜育恒耸耸肩,表示厚脸皮地接受,也不知道伸手在哪儿按了下,脚下的甲板骤然一分为二,从中间露出一个巨大的暗格,在幽幽蓝光的照射下还呲呲冒着冷气,让景娆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想什么?”
“嗯?哦,我在想你这船莫不是用来杀人越货的?暗格、冰窖,你说会不会还有地下迷宫呀?”
姜育恒笑着从暗格里端出一个银色大盘,又顺手拿了瓶红酒、两只高脚杯放在一旁白色的小圆桌上,慢条斯理道:“这么说来你是上了贼船?至于这地下迷宫,是个不错的建议,改明儿叫人来看看能不能捣鼓一个出来。”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呐!景娆暗叹。
至于上了贼船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前一秒还在京都的宴会上,下一秒就义无反顾地跟这个男人飞到了青岛,还深更半夜出海。
两人严格意义上说起来除了泰国那次,在京都也不过寥寥几面,连话都没正式说上几句。
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跟个陌生男人跑了?七姑娘表示很纳闷儿……
或许潜意识里她是相信这个男人的吧。不为其他,只为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那抹毫无敷衍的认真和专注。
“过来。”他朝她招手。
景娆笑着踱到他身边,一看,顿时惊叫:“小管加芥末!”
“你也喜欢?”他看着她眼神灼灼。
景娆咽了咽口水,狠狠点了点头,一双凤眼盯着盘子里已经捞水烫熟的小管散发出饥饿的绿光。
拿过一旁白色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姜育恒笑道:“坐下尝尝。”
“好呀!”景娆求之不得,也不跟他客气,自己拿了把刀就开始切起来,一边蘸着芥末吃得不亦乐乎。
8年前,她跟着景络去台湾,吃过一次“小管加芥末”后,就深深迷上了那种辛辣到刺痛的味道。回到北京,她特地去学了最正宗的做法,还给哥哥们做过一次,但是从他们勉强的笑容中不难看出,他们吃得很辛苦。
因为小管取自墨鱼、鱿鱼,本身就带着海腥味,外加芥辣的刺激,也不怪景家那土生土长在北方的几兄弟吃不习惯。
当然,景娆这个奇葩除外,现在又多了个姜育恒。
“为什么你切得比我好看呢?”景娆看看自己的盘子又瞄了瞄姜育恒的盘子。
小管的切法随意却也讲究,想要切得赏心悦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吗?你切得也不赖。”
“我是专业学过的,要是还切得难看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难道……你也学过?”景娆咬着叉子,满脸疑惑。
姜育恒摇头,看着她耍宝的可爱模样,眉宇间却忍不住染上了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轻快笑意。
“那为什么你切得比我好?凭啥呀?这不是欺负人来着……”
风起潮涌,明月高悬,寂静的海域上空,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飘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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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为甲板上静躺着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
男子一只手臂张开,平放在甲板上,与身体刚好成90度角,身旁的女子正蜷缩其间,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动,像是即将醒来的模样。
有些艰难地撑开眼皮,景娆发现嗓子有些干涩,眼前是黑夜白昼交替的昏黄黎明,远处一轮红日正悄悄从海平面升起,橘红的光染透了远处大片的天空,带着希望的斑斓越升越高。
明明没有红花绿树,景娆却忍不住想到了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
尽管宿醉后的头痛仍在继续,但此刻她却不想再睡下去了。
伸手摇了摇身旁仍在沉睡的男人,如此美景当然不能一人独吞。
姜育恒很快便醒了,揉着发胀的头部缓缓坐起,还没完全睁开眼就听见她的惊呼:“快看!快看!已经完全出来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方海天交接处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已经露出了整个圆形的轮廓,橘红光铺洒在湛蓝的海平面上,海风吹过,碎成万千粼粼波光。
景娆仿佛是看呆了,喃喃出声:“真美……”在初升的朝阳下,她周身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方小小的阴影,及腰微卷的长发在海风中恣肆飘扬,像不如归去的仙,又似从天而降的妖。
姜育恒笑着附和:“的确,很美。”眼睛却死死盯住身旁的景娆,里面仿佛蕴藏了炙热的光亮,带着难以言喻的温和热,似要燃烧一切。
欣赏完海上日出,两人吃过早餐后又各自好好装备了一番,见风起得刚好,浪头一丈高过一丈,便一人挟了块冲浪板迫不及待下海了。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这两人惊人地相似,同样怪癖的食物偏好,同样喜好速度类运动,同样是说做就做、说走就走的行动派。
一番急速冲浪下来,两人都觉得有些疲乏,准备返航。
姜育恒掌舵,景娆就钻进船舱裹了条厚厚的羽绒被蒙头睡去。
吸吸鼻子,她怎么觉得全身发凉呢?再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她闭眼。心想,这海风还真是要命!
晕晕沉沉,晃晃荡荡,景娆觉得自己成了一叶扁舟,茫然飘荡在漩涡中央,找不到一个可避风雨的港湾,只能随波逐流,跌跌撞撞。
她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努力了几次终是徒然。她的意识很清醒,她知道自己是在一艘名为“Cleopatra”的名贵游艇上;是跟姜育恒一起。昨晚,他们飞到青岛,接着出海、吃小管加芥末、看海上日出……
一幕幕画面如电影般在她脑海回放,她甚至可以清楚听见窗外海浪翻滚的声音。
她很口渴,想喝水,手脚却虚浮无力;她想叫姜育恒,却发现怎么也出不了声;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却悲哀地发现任凭自己如何努力也始终睁不开眼。
突然,一股恐惧袭上她心头,难道又要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了吗?又将被锁在那不见天日的黑暗中吗?!
不!她不要沉睡!不要再面对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另一个珊萨妮姐姐,也不会再有另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可以给予她挥霍,所以她不能睡!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可以叫醒她。在这场自己对自己的博弈里,她走得太辛苦也太艰难,艰难到明知不能放弃却还是有心无力!
“景娆?!景娆?!你怎么了?”
她听见了什么,是幻觉吗?
“听得见我说话吗?醒醒!快醒醒……”
不!不是幻觉!她听得那么清楚,有人在叫她!是谁呢?
她拼尽所有力气,撑开一条小缝,迷蒙中她还是看清楚了,是那个叫姜育恒的男人。此刻,那双幽黑的眼里写满了焦急,还有一丝不加隐藏的恐惧。
是为她吗?
她动动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豪门斗之景色妖娆》分割线——
鼻尖充斥着熟悉的酒精和消毒水味道,整个头混沌地痛着,嗓子像快要裂开的瓦罐,入眼皆是白晃晃的天花板。
愣愣然从状况外回神,之前的片段慢慢拼凑起来,她记得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眼,看见的竟是一双写满担忧的黑眸。
不知怎么,触及那双黑眸的瞬间,心里的恐惧、无力通通化为了一股莫名的心安,就像飘荡的小船看到了避风躲雨的港湾,再也不用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只管一往无前。
所以,她不再挣扎,选择了安心闭眼。
“我……”她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干涩的声带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进出的气息艰难地汇集成一个简单的“我”字。
听到声音,姜育恒缓缓转过身来,见她醒了踱步到病床边,一双黑眸定定看着她,嘴角薄凉地扯起一个弧度。
景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只见他双手插兜,淡淡开口:“为什么要脱掉防寒毛衣?”
“……”你让景娆说什么,说她大小姐的怪癖犯了,不脱掉外衣睡不着?
“为什么明知心脏不好无法负荷高速度的运动项目还要不怕死地跟着下海冲浪?!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