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斗之景色妖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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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担心,为那个如家乡柳枝般柔美的女人担心,因为,今晚邢主进了二夫人房里。
她被卖到这个大宅当佣人已经三年了,开了春,就是第四个年头。因为笨手笨脚又不懂变通,所以安排给她的活无非是厨房杂役之类的粗活,但是她干得很开心,因为有贵哥和阿朱嫂的帮衬,她的日子过得还是很轻松。
就是逢年过节,或者主人宴客的时候忙了些。
日子过得倒也知足,就是挂念家里,不知道外公的腿疾有没有复发,外婆的风湿骨痛有没有减轻,还有小弟考上了哪所大学?
她相信学习成绩那么优秀的小弟一定会考上大学为家里争光的!
她在这大宅子里有吃有喝还有得住,不用自己花钱,所以她把每个月的工资都攒了起来,半年往家里寄一次,外公外婆的生活费和小弟的学费就都不愁了。
偶尔,她也会羡慕在前院服侍的姐姐们,因为她们都长得很漂亮,穿的衣服也很美,一个个就像下了凡的天仙,最关键的是她们每个月的工资是她的三倍咧!
本来她是很希望到前院儿去服侍的,工作光鲜而且收入高,谁都愿意吧!
可是,后来她就不这样想了,她甚至觉得前院是整座宅子里面最恐怖的地方。
眼角一酸,她又想起娉婷姐姐了……
娉婷姐姐是前院贴身服侍老夫人的,有一次她正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远远看见几个人拖着一个大麻袋往车上扔,而且那个大麻袋还在不停地动。
她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站在墙角,偷偷地望着,没想到当麻袋打开的时候,她竟然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娉婷姐姐!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墙角,死死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出声,然后她看见那几个男人竟然淫笑着脱光了衣服,轮流把娉婷姐姐……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个角落里待了多久,等到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后,天已经黑尽了,眼前漆黑一片。
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听得却无比清楚——
“臭婊子!竟然妄想爬上佑少爷的床,还惹哭了索拉雅小姐,要我说,邢主的处罚还是太轻了!”
“就是!没想到这娘们儿身子骨楞的娇弱,老子才捣鼓了几下,瘾还没过足呢!他妈的居然没气儿了?!”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让老李来把这烂摊子处理了……”
“走了走了……”
从那以后,她知道“佑少爷”、“索拉雅小姐”,还有“邢主”这三个名字就约等于死亡。
所以,她再也不盼望着能够去前院服侍了。
她,其实,很怕死……
☆、144邢佐出手,初露端倪
“二夫人,水来了。”
“进来吧。”婉约柔和的音调让小梅紧张惶恐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夫人……”
“先放下吧。”
“是。”
低着头躬身退出,小梅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脚下一软,连忙伸手扶住一旁的廊柱,用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然后才转身离开。
是了,她早在大半年前就被调到了前院,专门伺候邢主的新婚夫人。
可是她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叫她“二夫人”,那……还会有个“大夫人”吗?
摇了摇头,她这是在瞎操心什么呢?反正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还有两年,两年之后她就可以回家了……
此时,屋内,一男一女,沉默流转,寂静蜿蜒。
女子低着头,跪坐在地,手里拿着指甲钳正在为身旁的男人修剪指甲,小心翼翼,低眉敛目,乖巧得如同温驯的小猫,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带着满心满眼的甜蜜与满足。
男子高大的身影挺直而坐,薄唇紧抿,斜斜的鬓角,狭长的眼,带着不羁的狂傲,以及……高不可攀的冷漠。
突然,男子眉心狠狠一皱,下意识伸手挥开身旁的女人。
女人被男子强悍的力道推得重心不稳,直直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冷硬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郑晴忍着脑后传来的痛意,连忙爬起,慌乱之中又把脚给崴了,钻心的疼痛传来,她再一次跌坐在地。
但她却顾不上此刻自己的狼狈,只是伸手牵住男子的裤腿,眼带惶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流血不止的指尖,邢佐眼里的深色一闪而过,这是在向他警示什么吗?
顺指而下的那抹鲜红刺痛了郑晴的眼,她尖叫一声,急忙朝门外大喊道:“小、小梅!快来人!快来人啊!”
“闭嘴!”
郑晴的呼喊声戛然而止,眼中划过一抹受伤,连忙低了头,嗫嚅道:“我……我去找医药箱……”然后强忍着痛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内室跑去,不一会儿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
“医药箱呢?医药箱呢?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声音惶急,颤抖着带上了哭腔。
当她提着医药箱出来的时候,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哐当——”一声,药箱坠落,各类药物散落一地,像开败的花,颓靡凋零。女人捂着脸,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淌落,蜿蜒横流,苦涩悲情。
小梅本来已经在隔壁房间睡下了,听到呼声,忙不迭披了件衣服,就急急忙忙朝夫人房里赶,正好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邢佐。
她连忙退到一边,惶恐地低下头,颤抖着声音恭敬唤了声:“邢主。”
男人的视线始终不偏不倚地落在前方,对小梅的招呼充耳不闻,脚步不停,冷沉着一张俊彦,径自离开。
小梅松了口气,手心在裤子两侧狠狠抹了两把,蹭干了冷汗,提起一口气连忙往郑晴的房间赶去。
“夫、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小梅赶紧将人扶起在凳子上坐下,又看见郑晴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踝,“我、我马上去找平医生!”
说罢,就一阵风似的往外冲。
“回来!”她不能让外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她……丢不起这个人!
小梅脚下猛地一个急刹,转过头,瞪大了眼,“夫、夫人,您……”
“没事了。我要休息,下去吧。”
“……是。”
小梅恭恭敬敬地掩上门,犹豫着,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书房。
邢佐已经坐了整整两个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凝成了月光下一尊完美的雕像。
房里不曾开灯,漆黑一片,浸透了月色,愈发凄迷。
突然,他开口唤道:“冥尘。”
一个黑影应声而入,步履轻盈,宛若无形,只见他恭敬地弯下身,“邢主。”
“召回华夏的暗线,你亲自去一趟,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明日动身。”
“……是。”
黑影如来时般,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间。
邢佐想了想,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对方接起。
“郑老爷子,别来无恙……”
景娆是被饿醒的,昨晚她中途离席,根本就没吃多少,迅速地梳洗一番,蹦跶着往厨房去了。
她的心情,很好,很轻松。或许是完全正视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看清了姜育恒的深情,她突然有种想立即飞到他身边的冲动。
她本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这点从她对待莫久让和薛四两个人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不爱了,放弃了,就绝不拖泥带水!
可是,她自问在对待姜育恒的时候,她的确不够勇敢,既依恋着他给的宠爱,又吝惜于付出自己的真心。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是,姜育恒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因为,她会徘徊,会彷徨,会不安,会患得患失,所以,她慎重,她犹疑,她小心翼翼,步步谨慎。
算来算去,偷了他的心,也最终丢了自己的心,景娆摇头苦笑。
无论如何,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摊开在阳光下,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丫头,起了?”
“是啊!福嫂做了什么?好香啊!”
老人家笑眯了眼,嗔骂道:“狗鼻子!”面上的欢喜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你瞧!”
景娆顺着揭开的锅望去,蒸腾的白气中一个个白糯圆滚的汤圆正扑腾在热水里,有几个已经轻飘飘地浮了上来。
大年初一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
景娆馋得口水直流,无奈福嫂看得忒严,没空挡下手,领了牛奶嘟囔着往外走去。
脚步一顿,景娆看着拾级而下的挺拔身影,晃了晃手里的牛奶瓶招呼道:“三哥,早安!”
心里却直犯嘀咕,难道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二伯父一家都走了,平时最烦回大宅的三哥居然主动留了下来?!
扭头往窗外瞅瞅,这太阳不是还在东边儿挂着呢嘛!
“丫头看什么呢?”景沥已经停在她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景沥可以清楚看见她白皙皮肤下青青的血管。
景娆扭头,高挺的鼻梁擦过一堵人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摸着鼻子,讪讪笑了笑,嘀咕:“鼻子被抹平了咋办……”
景沥顿时就笑了,“就知道臭美!”
“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景沥一愣,眼里霎时闪过一抹沉重,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随即笑着移开了目光放向远处,“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人皆有知,唯美不知。
景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眼珠转了转,嘀咕:“没发烧啊……”
“三哥?三哥?!”
他骤然回神,不着痕迹地敛下眼中那抹不该有的痴迷,淡淡笑问道:“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可能是昨晚喝的女儿红后劲儿有些大了。”
“哦,那好吧。厨房有鲜榨的橙汁,你先去喝一杯,再吃早餐,这样有助于解酒。我先上楼换件衣服……”说罢,挟着瓶牛奶转身往楼上走去。
景沥看着那抹背影,眼里闪过痴迷、矛盾、挣扎等各种情绪,最终却化为了浓浓的苦涩,伴随着悲哀,酿成了一杯苦酒。
景络站在厅口,低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景娆转过拐角后,嘴角的笑蓦地僵硬,眼里闪过不可置信,还有深深的……惶恐。
☆、145棋盘真招,勉勉强强
大年初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家伙儿很安分。
大年初二,承袭初一,没有躁动。
大年初三,有人终于坐不住了。
姜育恒一大早就上景家蹲点儿来了,景娆还没起,景络一般比景娆起得还晚,景沥昨天早上被他妈一通电话叫走了,说是赶着上吴家拜年去。
景沥接电话的时候听得出来心情很糟糕,跟魏明月在电话里就吵了起来。
景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开了。
所以,现在景家客厅,老爷子刚锻炼回来,摩拳擦掌,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咧开的嘴立马又合上了,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姜家小子,大清早的你没走错门儿吧?”
视线从桌上的棋盘移开,姜育恒笑得无辜又无害,“没有。”
呸!这小子脸皮咋就这么厚呢?跟老姜头一样会装!
老爷子刚想开口洗涮他两句,非得让他提高点儿政治觉悟不成,没想到一张口就被福嫂的一声吆喝给打断了。
“小姜,来尝尝福嫂的手艺!”说罢从托着的茶盘里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紫砂壶,还有两个小小的紫砂杯。
敢情人福嫂在厨房里就忙活完了,端出来让人喝现成的呢!
说罢,忙不迭斟了两杯,一杯送到了姜育恒手上,一杯递给了一旁生闷气的老爷子。
姜育恒呷了口,眼前一亮,“好茶!”
李玉很是醉心于中国茶道,姜育恒早就被他妈养刁了味觉,也算半个大师级别了,自然是辨得轻好坏,所以他这话不全是在恭维。
福嫂立马笑眯了眼,眼角的褶子像开了两朵大大的金丝菊花,夸赞的话谁不愿意听?
“哼!”老爷子不满意了,凭什么就要先递给这小子?不用说,人肯定是福嫂放进来的了!
福嫂这会儿正仔仔细细打量着小伙子呢,姜育恒也任由她打量,举止优雅,不疾不徐,丫的一本正经品着茶呢!
福嫂这越看越是满意!除夕晚上被七丫头恋爱的重磅消息震了个底儿朝天,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姑爷呢!
相貌堂堂,举止优雅,家世也不错,配咱小七勉勉强强吧!
咳咳……在福嫂心里恐怕估计大罗金仙下凡也指不定配不上她家宝贝蛋子呢!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反正福嫂是看满意了。
“咳咳……咳咳……”景老爷子在一旁不消停了,企图找回点儿存在感,谁知福嫂眯笑着,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呢!
老爷子脸色有些泛青,眉毛气得一跳一跳的。
见好就收,对此姜育恒还是很有觉悟滴!赶紧笑着替老爷子茶杯满上,“您请。”
景泽川面色稍稍缓和下来,瞥了人一眼,端着茶杯一口口呷着,这小子还挺识时务的嘛……
“老爷子喜欢下象棋?”姜育恒指着面前棋盘上的大圆棋子,淡笑着问道。
老爷子一听“象棋”俩字儿,顿时就来劲了,最近齐老头忙着军部大阅兵的事,萧老头又整天只知道泡茶泡茶,他找不到陪下的,手痒痒好几天了!
“哦?你会下象棋?”一双老眼精光闪闪!
点点头,姜育恒端着下巴,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马走日字,象走田字,小卒誓死不回头。算是……会吧!”
老爷子不满意了,“什么叫算是会吧?不管,你得先陪我杀一盘儿!”然后以姜育恒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不会下象棋还想娶我的小心肝儿……”
“好啊!”姜育恒一锤定音。
选好棋子颜色,老爷子一上来就是一个当头炮,从棋盘上拿掉一个马,笑着说:“小子,别说我老头以大欺小,先让你一个。”
回了一个马二进三,姜育恒浅笑着回话:“人说要尊老爱幼,要不我让您两个?”说着,他从棋盘上抽掉了一个车一个马,大胆而嚣张的行为顿时让对面的老爷子眯起了眼。
“小子,抽掉一个车一个马,等于是卸掉了你一只手,你就这么自信,单只手都能赢我?”
姜育恒悠闲地挑了挑眉,“拭目以待。”
明明是很嚣张的话,却说得沉稳内敛,四平八稳,顿时气得老爷子够呛!
“好!那老头我可就不客气了!”这小子够狂!只是不知道实力能不能跟上他的这股狂劲儿!
退至一旁的福嫂视线落在棋盘上,她扫了眼双方的棋子,这样对峙的场面里,姜育恒是极为被动的,他的车被老爷子的炮紧紧地关死在边角上出不来,马和炮也被老爷子逼到了边线的一个角落里,另外一只马和一只炮虽然架在老爷子的棋盘上,但是却显得极为笨屈,有点独木难撑,仅仅是几秒的形势分析,她便看出姜育恒此刻是处在后援不足的境地。
反观老爷子的棋子,立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天下之大,两个炮连怀照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