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修仙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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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变化。先是有许多城里的有钱人,刻意从此路过进山去猎些野味。只是往往十人进山,九人都只能空手而回。而为了装裱门面,龙涎沟乡亲们自己猎来的小动物就成了不二之选。
在这种市场需求的催动下,龙涎沟里许多有些见识的人物纷纷行动,将手头攒了许多年,原本打算用来移民山外的积蓄在村子里置办起了旅店、饭馆、山货铺子、中药店等等。原本只是用来种植麦子玉米的田地也改了种植药材,后院养猪的地方也圈起了雉鸡、山兔一类的野味,甚至蓄水的大石槽里偶尔也能看到几尾金背鲤鱼或者老鳖遨游其中。
在这种大好形势下,年仅十三岁的李念青也开始了他的打猎生涯。而他的身手和收获,竟然一点不比寻些老猎手们差。甚至在他的带动下,乡亲们逐渐也意识到活捉回来的野物往往要比打死打伤的要值钱许多。两年下来,李念青竟然隐约已是如今全村的头号猎手了。等闲的鸡兔羊鹿之类的猎物已然不屑去动手了,而是渐行渐深,进入了连老猎手们也不敢轻易深入的老林深处,去下套捉那些城里人当了宠物高价购买的珍稀玩意。
本来王月娥和乡亲们一样,都不愿意让他独自一人如此深入,但李念青几次将几位老猎手从豺狼野牛的面前救出之后,也就再没人好意思再去指责他了。而李念青成功的从深山中活捉出几条狐狸、几只红鼻貂,卖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价钱之后,王月娥也只好由着他独来独往,自己小心了。
李念青之所以敢如此大胆无惧深入山林,却是因为他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如今的李念青,已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懵懂的淘气少年了,在那次长达七天七夜的生死蜕变之中,一个有着修行多年的修士灵魂记忆,意外的与淘气的少年李念青融合了。
康复之后,拥有着许多修行法门的李念青,在历时数年的生活之中仔细观察,很无奈的发现,如今这个世界,虽有神仙修士的传说,而且天地元气也充沛无比,但很可惜的是,对修行最为要紧的灵气却淡薄到近乎绝迹,根本就无法修行。在确定了这个现状之后,李念青只得放弃心中原本的那个修行计划。
每每思及那段记忆之中,因为看中自己的根骨,欲收自己为徒的那个师傅,以斩断俗世牵挂为由,当着他的面将自己一家老小尽数杀害的情景,李念青就为自己这一世能重新感到到母爱而欣喜。记忆之中,那个口口声声一切为了徒儿好的师傅虽然最终也死在了自己手中,但心中对亲人的愧疚也使他终于走上一条孤僻之路,一步一步蜕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冷血魔头,而这种性格和做派也直接导致他被人在渡劫关头算计,身死道消。如今,虽然不能修行长生之道,但浓浓的亲情却使他更加享受这个失而复得的新生。
在小学毕业的那一天,望着因那次生死危机而七天白头的母亲,李念青发誓,这一世,一定要让这个柔弱而坚强的母亲不再受苦,他要将两辈子的对亲情的渴望,尽数回报给母亲。
由于灵气稀薄,经过思量比较,李念青选择修习一种名叫“日月同辉”的武修法门,此法无须灵气,以号称生命本源的日精月华为引来淬炼肉身,从而达到洗髓伐毛的功效,最终达到肉身成圣的境界。而且,这门武修功法还有着许多衍生的武技,使得不断强大的肉身能爆发出相应的攻击力度。简单来说,这门功法就和如今这个世间传说中的武功秘籍相仿佛。
之所以选择这门功法,一是当年他灭杀的那位修习此法的武修肉身之强大使他记忆深刻,在境界尚低时,此法的保命生存功效,让他很是放心。二是,虽然当年他纵横天下,掠获无算,但真正研习的法门却并不多,涉及到肉身修炼的法门,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门功法除了平日注重用招式进行身体强度练习之外,淬体的修炼法门每个月只有初一白天和十五夜间这么几个时段而已。小心防范之下,倒也不至于泄露了机密。至于说到练习招式拳法,山里世代都有猎户,自然免不了传承几套武功拳法,李念青倒也随着几位老猎户习了几手,当然,学是学,练是练,只为消除大家的疑心,并不妨碍他的修炼。
因为多了一世百余年的经验,李念青很轻易就克服了年少好动的缺点,迅速的摆正的姿态,只用了短短七年的时间,便将这门功法修到小有成效的地步。如今他的身手,虽然称不上什么高手,但在这个以科技为主导的世界上,已然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至少,在目前的环境中,村子里十几位积年老猎手,他在眼里已经是可以俯视的存在了。
在这几年里,李念青曾经多次旁敲侧击的向母亲打听自己父亲的消息,却总是被母亲顾左右而言他,一推三六九,李念青情知其中颇有古怪,碍于自己如今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只好把好奇心咽回肚里,等着时机成熟之后母亲自己讲出来。最让他遗憾的是,虽然如今再问母亲关于那道古怪而好听的小调时,再不会讨来白眼,却也没能有幸再次听闻。任他如何软磨硬缠,始终没能让母亲再唱一次。
他仔细的检查过母亲那条行动不便的腿,以他如今的见识,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受了伤后延误了治疗才导致的,在为母亲洗脚的时候,他也小心的问过,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哪怕是暗示性的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装作不知情,只是每次进山总会多一点心眼,留心查探有没有合适的药草。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次追踪一只怀崽的红鼻貂时,让他发现了这株伴生在一棵古树枯根附近的通络草。李念青很有信心,有了这株通络草,就算母亲那样如今科技手段无法医治的旧伤,也能慢慢调理康复。
摸着这株通体浑如碧玉的小草,李念青心头泛起一阵暖意,虽然不知道妈妈曾经遇到过什么磨难,但他有信心让妈妈从此过的更好。
来了!风声中,一阵很轻微的异动夹杂在树木草丛的响声中传进李念青耳中,他心头一震,等了整整一天一夜,这只红鼻貂,终于出现了!
第二章 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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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只通体雪白,唯有鼻头一点醒目红色的小貂,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瞪大了两只黑珍珠一般的眼睛,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番,仰起那又红又润的鼻头来四下耸动,附近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异响,马上就“嗖”的一声缩回草从,隔了许久才再度探出身子。
尽管察觉到此处似乎有着什么危险,但出于对前方不远处那诱人的气味,小貂还是耐不住引诱,如此这般,步步为营的慢慢前行。终于,在试探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它才放下心中的警惕,小心的靠近了那只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机关。
倚在前方三十几米外的大树上,与大树几乎溶为一体的李念青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呵呵,小家伙,总算把你给骗出来了。为了不吓着这小家伙,这只完全用此地的草木打造成的机关笼子,加上这几天前前后后投下去的诱饵,可是花了李念青将近两百块呢。再加上这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的跟踪,要是抓不住它,可真的可惜了。当然,由于这次进山,寻到了这株通络草,倒也不算亏本。好在,总算等到这小家伙了,也算得上是好事成双,不虚此行了。
红鼻貂终于没能受住诱惑,一脚踩进了陷阱,就在它捧着那块美食大快朵颐的时候,浑然不觉身边的草丛慢慢弯曲,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笼子。当它察觉到远处大树上似乎有个大个子溜下地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掉头逃跑,可惜,这时候它才发觉,自己已然无法脱身了。情急之下,它猛然抱着笼子的一处枝条,张嘴就咬,一嘴下去,赫然发现,这与周围的草丛模样气味完全一样的绿色枝条,居然硬的根本啃不动!
在红鼻貂绝望的眼神中,李念青将那只笼子轻轻提起,对倦缩在笼子中央瑟瑟发抖的小家伙轻声道:“不怕不怕,哥哥给你找个好去处,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还有人专门照顾你的小孩子,以后再也不必操心刮风下雨,豺狼虎豹了。天堂一样的日子在等着你呐,呵呵。”
背篓中,一只怀着崽子的红鼻貂,一株五十年药龄的通络草,李念青简直乐的快要合不拢嘴了。倒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今天的收获,的确是重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无论如何,心中的成就感还是很充盈的。
一路上,哼着轻快的流行歌曲,走走停停,不断的将沿途看到的药材采摘下来放进背篓,偶尔还能找到几颗红鼻貂喜欢吃的浆果,小心的将果子放进笼子,与那小家伙联络一会感情,接着赶路。
二十几里的丛林路,对早已熟悉此处环境的李念青来讲,根本就不在话下,不到两个小时,村头邱山奎的二层小旅店就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念青哥,你回来了!”清脆惊喜的声音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放下手中的书本,欢快的从二楼小跑冲下,迎了上来:“今天又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呀!这是纯白的红鼻貂!念青哥,你真厉害!哎呀,还是双眼皮嘞,嘻嘻,真漂亮。”
这个双眼含笑的小姑娘,是小旅店老板邱山奎的女儿邱宝萍,她比李念青小整整一个月,小学与李念青一同在村头的援教希望工程学校读书。当年李念青也就是因为救她差点送了小命,两人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丫头如今已经在镇上的初中上初三了。每周回家一次,总是不忘记把一周来的学习笔记和课堂记要送到李念青手中,算是给他补课。
“原来又到周末了。”看到邱宝萍,李念青微微一笑:“你拎着吧,小心些,怀着崽儿呢。”
“咦!啧啧……”邱宝萍一脸惋惜,一副悲天悯人的口气道:“念青哥你可真狠心,人家好好的在家等着生小宝宝,你就给一窝端了!唉,不是我说你,你这狠心的黑心肠,怎么就下得去手哟,也不怕遭报应!”
李念青伸手轻轻弹了她一个脑崩:“你这个小同志,觉悟不高嘛!那大森林里步步危机,处处凶险。指不定有多少天敌等着它上门改伙食呢。我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排除万难,不辞劳苦搭救它跳出火坑!如此高尚的情操你不但不歌颂赞扬,反而倒打一耙,你这是在开历史的倒车,是很要不得滴!”
论斗嘴,邱宝萍哪里是对手,很识趣的嘻嘻一笑,逗弄了那红鼻貂一下:“哎哟,好可爱哟,你看它,好像在向我求情呢,哎呀,我受不了它这眼神了,念青哥……”
李念青笑道:“得了吧你,回头赶紧让邱叔联系宠物店那人来取走,让它去城里享现代生活才是行善积德!要真再放回山林去,那可是害了它呢!不定就被什么大个子当零食给嚼巴了!”
邱宝萍撇嘴道:“说得自己好像菩萨一样,还不是想着卖钱!一身铜臭,鄙视你!”
李念青哈哈一笑:“那你得连邱叔一起鄙视才行,这事可是他牵的线!我辛辛苦苦好几天抓来一只玩意,他只要打个电话,就轻轻松松赚两成的抽头去。要说铜臭,你老爸可比我味重多了!”
邱宝萍刚要再说话,就听一声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响起:“萍儿!又在背后说爸爸不是了?你这妮子真是要不得嘞。爸爸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你哥现在城里上高中,月月回来要钱,你现在上初中,每星期二十块,今天还缠着我要买那个什么随身听,又要辅导材料,哪一样不得花钱……”
邱宝萍赶紧插嘴:“好了,爸!我哪有说你,明明是念青哥背后编排你,你不说他,光会说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邱山奎笑着上前,接过女儿手里的笼子,啧啧赞叹:“有崽的!好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这次非得让李老板出个好价钱不可,你看看你看看,这毛色,这身段,啧啧!这次要是不给个万儿八千的,他休想把这肚里有货的小家伙拿走!”
李念青向邱宝萍使个眼色,那意思,看!没说错吧,你老爸才是铜臭味最重的那个。邱宝萍举起小拳轻轻扬了扬,眼中却全是笑意。
刚把红鼻貂拿到手的邱山奎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念青,你回去喊你妈别起灶了,晚上过来搭伙!嗯,上回跑了那只老鳖让我给捉回来了,这几天也没个进山的客人,咱晚上就把它炖了,给你补补血气,这进一趟山好几天没个饥饱的,回来可得好好补补。”
邱宝萍大是不忿:“爸!我是不是捡回来的?我上学那么辛苦,不见你回来加个餐,每回念青哥回来你就宰这个杀那个的,太偏心了吧?”
邱山奎笑道:“你这丫头!你和你哥就知道伸手要钱,念青可是爸的大财主,哪回让爸吃过亏?你沾了人家的光,不说感谢人家,还在这胡吃飞醋,信不信我把那只老鳖全给念青端去,连汤都不给你留?哦,对了,念青,你在家打个到赶紧过来,杀鳖那活路还得靠你!这东西我和你婶从来就没杀成过,不是让它跑了,就是让它跑了……”也不理两个偷笑的小家伙,拎着貂笼喜滋滋的去打电话了。
“妈!”李念青一到院门口,就看到明显是长出了一口气,喜上眉梢的妈妈,心里一暖,赶紧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我回来了!”说着,将扑上来迎接自己的黄狗轻轻拍了拍,迈腿就进了院门。
王月娥笑着扶起拐杖来:“快把篓子放下,洗把脸,妈给你做饭去!”
李念青赶紧上前扶住:“妈你别忙活了,我邱叔今个炖老鳖呢,咱就蹭个省手吧。”一边说话,一边熟门熟手的将篓子放下,扶着母亲坐回去,冲着旁边伸着舌头绕着自己撒欢的土狗道:“疙瘩,去给哥拉个马扎!”说着自己打水洗脸。
名叫疙瘩的大黄狗兴冲冲的跑进里屋,随即叼着一只轻便的木制马扎摇头摆尾的又跑了回来,李念青接过马扎坐在母亲脚下,轻轻用双手给母亲按摩着那条已经明显干瘪的小腿,轻声道:“妈,我在山里看到一株通络草,回头再让蓝叔配上几味药,给你多泡上几回腿,看看有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