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修仙记-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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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得不偿失型的鸡肋法术。
但如今环境不同,在没有灵气的地球,能发动这种法术的家伙,已然是顶级半仙一类的个存在,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破除,所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那点副作用。
李念青冷笑一声,双手轻扬,清叱一声:“疾!”布置成横七竖七的四十九盏油灯同时轻轻晃过一点火光,挣扎着大放光芒,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的油灯状态。
李念青手中一枚符箓轻飘飘托在空中。默念几声清心咒。轻轻唤了一声:“小雪归来!”四十九盏油灯齐刷刷向着一个方向歪去,挣扎着挣扎着慢慢回归中央,胡绛雪那轻闭的双眼快速闪动,表情狰狞而痛苦,似乎在努力的摆脱着什么东西。
李念青又加持了几次咒语,见胡绛雪依然没有苏醒迹象,登时有些愤怒:“你想玩真的是吧?行!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法术!”
双手在丹田附近快速点了几次,大喝一声:“封印!开!”刷!片刻之间,整个客厅内瞬间被一股恐怖的寒冷笼罩。与此同时,李念青的法力恢复了两成上下,他左手掐诀,右手并起剑指。虚虚一指胡绛雪:“胡绛雪,汝身在此,岂可自误!速速归来!”
并指一点,四十九盏油灯同时火光大作,同时汇聚出一道细细的纯白色火苗,从四方一齐扑向中央的胡绛雪,轰然一声轻爆,胡绛雪顿时被一团白色火光紧紧包裹,一个肉眼可见的朦胧身影从窗外飘然而至,如飞鸟归巢般投入火团之中。
胡绛雪轻轻呻吟一声。缓缓眼开双眼,随便便打个冷战,双手环抱,大声道:“好冷!”
李念青松了口气,连忙又点几下,将法力重新封印。客厅中这片刻间的寒冷却已将摆放在这里的风景鱼缸、数株盆栽等物冻成了冰坨。如今法力虽撤,但那股冷气却无法马上散去,胡绛雪说话的同时,嘴里白气喷吐,看着相当壮观。
“逍遥哥哥?”胡绛雪有点迷糊的看看李念青。然后又歪着头想了想,只是那种法术对神识损伤也不小,她根本就想不起自己经历了什么事,但看到眼前这阵势,她也能想到。自己可能又被什么人算计了,而她的逍遥哥哥。再一次将她拯救了回来。想明白这一节,她也顾不上客厅中的寒冷,也不理会四周那些灯盏,直接向前一扑,就抱着李念青再不肯撒手。
李念青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取掉锁魂针,又拍了一枚符箓在她身上,这样一来,直接就把胡绛雪的魂魄与天地元气完全隔离了开来,对方就算再有本事,也休想再将她的魂魄从体内勾出。
看到胡绛雪还在发抖,李念青连忙扯过一条毛毯来将她裹住,然后用尽量平淡的语气向她解释了刚才遇到的事情。然后问她,还有什么人,会了解她的生辰八字。毕竟没有这东西,对方就不可能对她做手脚。
胡绛雪想了想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确实是胡家出身,所以我的生辰八字,连我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呢,现在想想,知道我生日的人,我爷爷和我父亲应该都知道,不过现在我爷爷已经去世了,如今应该只有我父亲一个人知道吧。可是,他没有道理会让人来算计我呀?”
李念青摸着下巴:“你曾说过,那个司徒云接近你,是打着家族的旗号,想要将司徒家族和你们胡家的资源进行有效融合。这么看的话,你说,你父亲会不会也有和司徒家联姻的想法?”
胡绛雪脸色微变:“就算他想用我去联姻,可是这个……”
李念青挤出个笑容:“我不是怀疑他会对你下黑手。只是,如果你父亲有联姻的意向,会不会把你的生辰八字提供给司徒家呢?你知道的,这些大家族,有时候也挺注重这些东西的。”
胡绛雪想了想,面色阴沉,久久不语,又因为客厅中冷的出奇,瑟瑟发抖的身子使她更显得楚楚可怜,李念青将她搂在怀里,开了空调的同时苦笑不已,人家这时候开空调都是制冷,只有咱这儿反倒需要加热。不过一想到那个施法的家伙,他就有点幸灾乐祸了,想不到,那家伙的摄魂术居然也中规中矩有模有样,只可惜,这种小把戏,威力越大,反噬的危害自然也就越大,这一次施法不成,生生被他从中间打断,光是这股反噬之力,就够那家伙喝一壶的了。
在李念青搂着胡绛雪柔声安慰的同时,山东墨岛某别墅中,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全身明黄道袍的长须道士正满脸狰狞的挥舞着手中木剑,对着面前香案上安放的一只草人念念有词,那草人胸口贴着一张黄纸。纸上用红笔写着胡绛雪的生辰八字。草人头顶前摆着三盏油灯。脚下七盏,分别象征着三魂七魄。
此时的道士狰狞的表情和不断挥舞的木剑已无济于事,任他如何努力,那草人头脚两端的十盏灯也在渐渐变弱,如同被抽光了氧气一样越来越暗,终于阒然湮灭,归于黑暗。
在十盏灯熄灭的同时,那道士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砰然有声。砸的尘土飞扬。旁边几个一直在照顾着的黑衣汉子连忙冲上来将道士扶起,却见其面如金纸,嘴角血迹宛然,努力睁开的双眼散而无神。双手已无半分力气,浑身软如一条死蛇。
坐在不远处黑暗中的某人大踏步走来,关切的问道:“真人这是怎么了?快!扶真人到里面歇着!”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雁翔真人惨笑道:“惭愧,老道这次却是失了手……”
噢?那方才在黑暗中的人,正是司徒云的父亲司徒玉,有点诧异:“真人,可是那八字不对,或者是精血之物不对?”
雁翔真人双眼望天,喃喃道:“摄魂**最初却是成功了的。只是距离太远,迁延太久,尚未尽全功之时,却被行家发现……唉,是老道太过藐视天下英雄了,只以为茅山道法天下无双,谁料想却也有被人所破之时!玉少爷,老道今日所遇可知,对方……”
切!旁边一个冷漠的声音耻笑道:“谁知道是不是自己摆出一套东西来装神弄鬼?这东西要真的有用,华夏早就一统全球了。怎么会被人逼到如今这步田地?也就是三哥你,到现在还相信这世上有这种玩意!哼,真不明白,你们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这种骗子所迷?”
气喘吁吁的雁翔真人努力直起身子。两眼寒光四射的望着来人:“理少爷不信老道无妨,老道也没有硬带着理少爷相信。更不曾从理少爷手中骗得一分一文。理少爷何必处处相对,咄咄逼人?”
来人是司徒玉的堂弟司徒理,也是司徒家二代子弟中一位实权人物,本来也是家主之位的有力竞争者,谁想到家主在今年早些时候突然宣布,为了能保证家族始终充满活力,这一次的家主人选,只在三代子弟中选拔,一下子就把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给自己弄来点班底的司徒理给搞的没了踪觲S忠蛭较衷谙ハ轮挥幸慌玖佣济挥校哉飧黾抑鞯奈蛔樱苯泳鸵狭四钕耄绱舜蟮穆洳睿跄苋盟闹忻挥性寡裕?
听到雁翔真人反问,司徒理咧嘴笑道:“大师!现在是科技时代、信息时代了!你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哼,不要说早前有多少信徒的鬼粀N薹ㄓ每蒲еっ髌浯嬖诘亩鳎蔷褪遣淮嬖冢∧阌谜庖惶装严罚谖宜就郊义幸?旎钜灿泻眯┠炅税桑靠赡阕约核邓担庑┠昀铮艘砸纫莆镏猓愀宜就郊业降鬃隽硕嗌俟毕祝俊?
司徒玉大怒:“理弟!不要胡说,你怎么能如此对真人无礼?快向真人道歉,否则我必将此事禀告家主!”
司徒理哈哈大笑:“三哥三哥,看来你不光蠢的出奇,而且还如小孩子一般幼稚。说不过人家去找家长,那是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干的事吧?以你三哥的智慧……噢,对啦!三哥你现在好像就指望着你那个宝贝儿子云哥儿吧?这么说起来,你倒是真挺配那幼儿园小朋友的身份!”
调整了呼吸的雁翔真人努力呼出一口浊气,冷森森道:“老道生平所受之辱,以今日为最!那位行家,老道尚未知深浅,且待日后徐徐图之。然则理公子今日出言之不逊,若不施小小惩处,岂不谓老道果然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冷冷一笑,曲指一弹,一道黄底红字的符箓缓缓飞出,以一种相当慢的古怪姿态一点点飘向满脸嘲弄之色的司徒理。
司徒理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头,这老道是怎么弄的,怎么这张鬼画符这么慢却还飞的这么平稳?本来想坐在那里扮一把大,可越想越觉得这个险并不值得冒,到是趁着符箓还没飞到自己面前,赶紧起身就要转移闪避。
谁知,他不起身还没事,当他一站起来想逃跑之时,那枚符箓却猛然间改变了速度,就从半道上突然加速,如一道黄红相间的流光瞬间就击中他的额头。司徒理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声炸响,整个人瞬间就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软趴趴的瘫在地上。
司徒玉有点尴尬的向老道求情:“真人高抬贵手,理弟一时糊涂,又多喝了几杯酒,言语无状,冲撞了真人,还望真人莫要太过计较,只让他知晓道家神术的厉害也就是了……”
雁翔真人很虚弱:“我也不与他计较。只是老道今日施法之法,遇到高手反制。如今全身法力已散去大半,连一口真气也提不上来。而那枚笞神符虽然简单,想要解除却需老道恢复了本身法力才行。所以,老道如今也已无能为力,希望玉少不要见怪。”
司徒玉登时气结,你弟弟一时冲动可以随便骂人讥讽,人家雁翔老道自然也可以一时冲动用灵符砸你。如今你后悔也好,死不悔改也罢。人家真人却实在是没有解除你痛苦的能力了,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就那么乖乖的去反省了。
司徒理两只眼睛转的骨鲁鲁,可见他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可正是因为他的意识清楚,他才更加害怕。如今他的魂魄正在不断的被一种神秘力量折磨,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体内有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而自己的灵魂意识,就那么痛苦的泡在其中。而自己除了默默承受之外,居然还句话都说不出来。努力了半天,嘴里只能发出几个哼哼的章节,悲惨的一塌糊涂。只是,有些事,后悔的时候,往往已经来不及了。
司徒玉无奈,只能赶紧招呼人扶着真人去静室疗养调息,刚走几步,一个随从匆匆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司徒玉登时大惊失色,望着雁翔真人,相当激动的扑了上去:“真人!这次可真的要请你搭救犬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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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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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到墨岛当晚就有一次航班,司徒云在赶往机场的路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分明,然后就等着回家请雁翔真人搭救了,哪里知道雁翔真人就在这当口居然被李念青反手算计弄成了半残。……。。/……。。/而李念青留给他的时间,却只有三天,三天时间,雁翔真人能不能把自己救回来都还不知道呢,哪里顾得上他?
当司徒云提心吊胆赶回家中时,一见到雁翔真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登时就凌乱了。他丝毫不怀疑李念青拍给自己那张“三日归”的真实性,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就要这么白白送死,长久以来压抑的火气一下就爆发了。
“你干嘛要让真人乱做法?”司徒云的苗头直指自己亲生父亲司徒玉:“你知不知道那个李逍遥有多可怕?咱们有真人,人家就没有帮手吗?现在搞成这样,你要眼看着我送死吗?”
司徒玉也担心儿子的情况,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你说那个胡家女整天勾三搭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一旦收了她的魂,她就只能乖乖听话,以后你想让她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司徒云才不买帐:“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她的事,由我自己来解决,谁让你插手的?现在好了,人家的魂没收着,反倒伤了真人,现在你儿子的魂就要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徒玉很生气:“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
司徒云冷笑道:“教养?能活着才有资格讲教养!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控制胡绛雪。无非就是为吞并胡家打基础。有了这个大功绩,好让我在竞争家主的时候更多一点底气……”
司徒玉道:“你也知道这些最终还是为了你!那你怎么还能这么指责我呢?”
司徒云翻个白眼:“没错!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你真的是想扶我做了家主之后,一心一意的来扶持我吗?哼!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傀儡吧!到时候,我做家主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你儿子?不听你的话,能行吗?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还有三天时间,如果这三天里,我身上的灵符不能化解。我就会死。我死了,,你这几十年的谋划就会都会落空,而且。这一次错过家主的竞争,只怕你的余生再也没有距离家主更近的机会了,你最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联!”
司徒玉谓然长叹,儿子虽然很不尊敬,但他说的又的确是事实,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雁翔真人能尽快恢复了。然而守在雁翔真人静室外苦等了一夜,得到的答复却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没有恢复的可能。并且,雁翔真人趁这空档还查看了一下司徒云所中的符箓。然后相当沮丧的摇了摇头,声明就算自己在全盛时期,想要解除如此厉害的灵符,那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最后的希望破灭,司徒玉望着儿子那张充斥着畏惧的漂亮脸庞,终于狠下心来,拔通了一个号码。
当天下午两点左右,山|东、河|南、河|北三省交界处的石板营小镇,一座与这处小镇极不相衬的豪华酒楼耸立在镇子东头。司徒玉带着儿子悄悄进门,依之前约定来到五楼某包厢。
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早已候在包厢之中。见到司徒父子,连忙笑盈盈起身相迎:“司徒先生那么急着约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司徒玉两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直看的后者有点发毛。颇有几分不自在的轻轻乱扭,一副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