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胡同里的小旮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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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不见,她的头发留长了,瘦了些,穿了一件粉蓝色的呢子大衣。整体形象像是彻底改变了,以前是披着阳光的活泼少女,现在像个小女人了。
“怎么,在历经了你的前两届闭月羞花的女友之后,看到我这等资质的女人还这个德性?”
我坐了下来,嘿嘿的笑着以掩饰我的尴尬:“才多久不见,你变了这么多?不过,是变漂亮了。不对,你以前也很漂亮,现在更漂亮了!”
“哈哈,就从你这句话我可以判断,你的第三届还没上任是吧?”她乐呵呵的帮我倒酒,“我想起一个很搞笑的段子,是这样说的‘单身久了,偶尔见到一头老母猪,也会觉得它眉清目秀的。’你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吧?”
我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是,那你岂不成了老母猪?”
她征了征,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脸突然就红了,又娇嗔道:“我不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找我吗?”
“我哪里没主动找你啊,在QQ上给你留了那么多言,也没见你回复。”
“那你不知道还有个通讯方式叫电话吗?”
“我想着你连QQ信息都不回我了,怎么还会接我电话。再说,你把你的工作弄得那么神秘,我还以为你被派去做国际间谍了呢。”
她又温柔地瞪了我一眼:“总之,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如果你不赔罪我就真的要把你拉黑了。”
“看你这架势,如果我说三陪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不如以身相许吧。”我故意在“陪”字和“身”字上停顿了很久,我承认对着突然改头换面风情万种的汤靖,我色心四起了。只是这种色心,目前还只是停留在赤裸裸的言语挑逗及纯粹的臆想阶段。借用警幻的一句话:“汝辈推之为意淫。”
“怎么你这德性还不改改啊,明明是好人一个,为什么非要装成流氓色狼?”她又帮我倒了一杯:“我说的是,要你陪我醉,你都想哪去了。”
“嘿嘿,你觉得我是好人?”我端起来,又一饮而尽。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跟棍子出去吃饭,我都不喝酒。一个人喝酒那是闷骚干的事,我是闷骚吗?不,我以前是,但现在立志从那个模型里破壳而出了。为了彻底摆脱那个称号,我甚至连情词情句情段情诗都不再写了。
“胡子,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何雨晴分手的?”
“我不是在QQ上都跟你交待了吗?”
“那算什么交待啊,你就说了一句我和她分手了,我想知道细节。”她坏坏地笑了起来:“有的时候,把人家愈合的伤口扒开,看那血淋淋的模样,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我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我认识的汤靖吗?她以前虽有些跳皮,但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啊。于是我问:“你这两个多月经历了什么非人事件,一个大好的青春美少女硬生生地成了恶魔?”
“非人事件?”她先笑了一阵才认真的说到:“实话跟你说吧,这两个月我去首都特训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中国知名保险公司的保险代理人-汤靖小姐,英文叫TINA。”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最近像消失了一样,原来的确是不在这个城市;怪不得如此打扮,原来是得了一份从销售自己开始的工作。
“那么踢哪小姐,你以一个专业的眼光来看,你觉得我适合买什么保险?”
“你?”她果真换上了专业的眼光,着实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抿着嘴慢悠悠的说到:“本来一般像您这个年纪的青年,我们会建议您买毁容险。不过我刚才仔细研究了一下,以胡先生目前这副尊容,去买毁容险的话估计不会受理,因为明显的,您已经毁过了。所以,我建议您买光棍险,就是说您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找不到老婆的话,我们保险公司会赔一个老婆给您。”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与她此时的淑女装扮格格不入。
“真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买十份光棍险,你们到时候是不是就赔十个老婆给我?”
“不跟你说这个了。”她猛摇头道:“你不知道,我这被那些纯商业化的洗礼了两个月,我觉得我都变了。”
我咂嘴道:“你是变了,变漂亮了。”
“我一直以来可都是以文艺女青年自居的。于是,我就想着,到哪里去找文艺男青年来掩盖一下我身上的商业气息呢?就想到你了,街前月下,我们可以对酒当歌,吟诗作对。”
不等我反驳,她就吟了起来:“花开花谢花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
靠,又吟诗,孤还想着走出那个闷骚的阴影呢,看样子这已经成了一个铁烙的商标,无论如何是揭不下来了。
三十四、爱是情随心动的那一瞬间
更新时间:2011…6…10 16:06:34 字数:2211
浅唱在QQ上铺天盖地的给我发信息:“胡同,我拿奖了。”“一等奖,不仅有一笔大奖金,还被某个知名的服装公司看中了,说等我毕业就让我去他们公司工作,放假期间还可以先去实习。”“胡同,这是十五的月亮,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我该怎么谢谢你好呢?”
我看到那些信息忍不住哑然失笑,只是回了一句恭喜再无其他。她便说:“那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来的,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只是有点胖。不过我想你是有内涵的男人,不会那么肤浅的吧。”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跟长得胖或是长得丑的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肤浅。也就是说,所有的女孩子不跟我在一起的原因,也是因为肤浅?”
“你这是什么歪理?我是看着你单身一人好像挺难过似的,想拯救拯救你。”
“嘿嘿,拯救这事,假借他人之手可不行,得亲力亲为。况且,你不也是单身吗,要不然我们凑合一下算了。”
她只是呵呵的笑,并不接我的话。谈话也就这样中止了。
我想起当初何雨晴参赛的事来,想到何雨晴,便又想到了于苏苏。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天我在地铁站门口看到的身影一定是于苏苏。棍子说既然我这么确定,应该去她们家附近溜溜,如果她真回来了,一定就能遇到她的。我想了想,还是没去,并不是怕她家的那条大狼狗,而是如果真见了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时间像个猥琐的小人嗖嗖地往前跑,转眼间竟到了深秋十月了。
我们杂志社说国庆组织去旅行,大家都欢呼雀跃。只有杨帆不以为然:“国庆出去人太多了,那些旅游景点也跟煮粥似的。不如折现了给我们,让我们在家里睡觉岂不是更好,又经济又环保。”
圆圆猛摇头:“杨帆,我真的很好奇,将来你谈女朋友了,是不是两个人天天呆在家里吃方便面就行了。”爱情的魔力并没有让圆圆变成扁扁,只是脸上的甜蜜一如既往。
其实关于杨帆同志钻钱眼的爱好,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爱钱的男人。他的这种爱财,倒不是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一不偷,二不抢,只拿我该拿的,省我可以省的。”在不违背道德的前提下,我们是没有资格去批判一个人吝啬或是斤斤计较的。
“有情饮水饱,更何况还有方便面吃。再说了,要是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不是正好减肥吗。”
杨帆除了吝啬,还有些刻薄。不过圆圆向来是大大咧咧的,她只是嘿嘿地笑:“干嘛要减肥啊,你不知道现在猪肉又涨价了吗?”
我们哈哈大笑,梁正飞也跟着打趣说:“看我多有投资眼光。”
平时不苟言笑的李主编也笑了起来:“老总让我问问你们,看想去哪里。大家商量商量吧。”
“老总也会去吗?”圆圆和我一样,进杂志社半年多了,还没见到老板的庐山真面目。不仅如此,关于他的传说都少之又少,只知道他是本地富豪,杂志社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如去泡温泉吧,这种天气正好。”圆圆夸张的说了起来:“据说泡温泉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强身健体。而且,还有双人温泉呢,那是多么浪漫的事啊。不过这种好事,就轮不上二胡了。”大胡和小胡,简称二胡。每次她这样称呼我们的时候,我都有种想哼哼唧唧的感觉。
“小胡不是有女朋友吗?”李主编显然不够八卦,关于我失恋这件事早就被圆圆当歌唱过好几篇了。果不其然,现在又给了她一个上台的机会:“她那个女朋友,早就把他甩了。所以说,找女朋友还是不能太漂亮了。像我这种多好,不用提心被人撬走。小灰灰,你说是吧?”
我摇了摇头,一边慢悠悠地念道:“误入桃花深处,遇花痴无数,呢喃娇嗔软,呕吐,呕吐!”
“你念的是什么呀,不伦不类的。”圆圆也摇了摇头:“其实我们杂志社,最酸的就是小胡了。总是摆着文人的架子唱酸调,你不知道现在女孩子都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一类男人的。”
“那是,谁都喜(…提供下载)欢有钱的男人。在铜臭和穷酸之间选,任谁都会选择前者的。”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下了班,才看到汤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晚上见面,有事情要跟我说。我心中一动,一时之间恍惚起来。最近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或者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只是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纸。现在那层纸在不知不觉中变薄了,甚至可以看到另一扇窗里透过来的光。
她知道我对于苏苏还是念念不忘,隔三差五的就要调侃我一番:“我是应该赞叹你的痴情好呢,应该为我自己伤心呢?”
我问此话怎讲,她便满脸委屈:“连你都无法打动,显然是我魅力不够喽。”
“你总是这样调戏我,难道你就不怕哪一天我突然撕下这副假正经的嘴脸?嘿嘿,你到时候就会知道我的厉害了。”
“哈哈,我来帮你撕。”她说这话时,已经喝了不少酒,于是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来摸我的脸,我也不抯挡,任由她在我脸上揉拉撕扯。
几秒钟过后,我才斜着眼问她:“摸够了没有?还要不要摸其他的地方?”虽然我是真的很享受,但是被动地占她便宜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不要了。”她这才意犹未尽的把手放下来,有些迷矇的眼神看得我近乎意乱情迷起来,甚至有种想狠狠吻上去的冲动。
她明媚的笑着,显然看到我眼里纠结的欲望。但她没有说破,脸上的笑容羞涩而甜蜜,看得我又是一阵心动。她像是喝醉了一般眯了一会儿眼,突然又把眼睛睁开,定定地望着我:“你是痴心情长不悔剑,我是怨念恨短无情刀。”
我被那双生动有神的眼睛突然慑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那个让我心动的眼神里,我像是突然看到了自己,又像是突然没了自己。一种全新的感觉从我心底升起,就像是一个找寻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却不知是喜是悲。脑海中一片空白,却又被塞得满满的。
三十五、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更新时间:2011…10…7 17:07:39 字数:2358
最近迷上了站在窗台看街人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烟一支又一支地烧,烟雾散在晚风当中,虚无又飘渺。
棍子最近也隔三差五地跑我这里来喝酒,说的最多的就是憋屈的骨气,我知道他只是发泄,发泄完了还是屁颠屁颠地开着他的比亚迪回他的四居室侍候白领女去了。所以,我从来不出声安慰,也不跟他讨论关于骨气或是真男人假男人的事,我深知自己也是个伪货,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一包烟烧完之后,我吸着鼻子走回了客厅。北方的九月已经是凉意深锁了,即使向来身体强健的我无法忽视外套的力量。把外套的拉链拉了起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破旧的茶几下面放着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是上次汤靖带来的,她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本书中提到的“轻与重”,并且问我对此书有什么看法。
“说实话,我还是几年以前囫囵吞枣地看过这本书。”我摇了摇头:“已经记不起来有什么感想了,这是一本需要时间消化的书。”
“那么,你一定是冲着书中关于肉体与情欲的描写而去的?所以,你能记得的也只有那些情节喽。”她笑得很邪魅,美丽的眼睛像是在审视我的灵魂。她坐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挨着,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随着鼻孔一起在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的感觉开始复杂起来,以前汤靖于我,不过是一个彼此有好感的网友。现在她对于我,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女性特有的魅力。不热烈也不惊艳,但就像一埕陈年的女儿红,经久地累积着甘醇和浓香。
我无法否认,那时我确实是冲着那些乱性的情节去的。但凡是这些举世闻名的作品,我都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它们对于人性的剖白过于赤裸,道德与真善美在残酷的世界中沉沦,那些关于丑恶灵魂的审判虽然发人深省,但也令人发指。这种富含哲理的文学太沉重,我的力量还不足于负担。
“怎么发呆了?你不会是还在回味那些情节吧?”汤靖纤细而白嫩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过神来。她娇俏的脸上闪耀着别样的神采:“你觉得自己像托马斯还是弗兰茨?”
“呵呵,你应该问我是想当托马斯还是弗兰茨?因为我不觉得我像他们任何一个人。你应该知道,不管任何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虽然是性格的共通性是必然存在的,但是每个人身上必定会有着不可复制的独特之处。”
“那么,你想当托马斯还是弗兰茨呢?如果你回答两个都不想,我就不要和你说话了。”她故意骄傲地甩了甩头,一缕长发从耳后掉下来,我差点伸手去挑起那缕秀发。
“我想成为托马斯,但我最多只能是弗兰茨。托马斯的爱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