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背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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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买什么都行,我没意见,反正我不回去。”谢心宜说。
“你还真不回去啊?都多大了还这么任性?一年就这一回中秋节,书岩一家都不回来了,你还要不回去?”蒋书恺的语气有些急了。
高朗一看这个状况,知道自己不适合留在这儿,忙打个招呼走了。
谢心宜见高朗走了,说话也就不再顾忌。
“我都说多少遍了,一个是店里忙,另外我得让老太太长长记性,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我这次指定不回去。”
“你跟老太太较什么劲啊?她毕竟是长辈,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念念不忘?”
“她是长辈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我是不好人家的闺女,去了给你们家丢脸,我不去。”谢心宜又想起婆婆说的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非得不回去我也不强求,但是孩子我得带回去。”蒋书恺知道谢心宜的倔脾气,便不再争论。
“为什么非得回去呢?我们一家三口过一个中秋节不行吗?我还想带孩子好好玩玩呢,自从我开店到现在都没机会带孩子玩。”
“中秋节是团圆节,妈和爸看不到大孙子,心情能好吗?”
“行,你担心你爸妈心情不好,我的心情好不好你都无所谓,你领回去吧,我自己过。”谢心宜更生气了。
蒋书恺看了看妻子,便改口说,“书雨两口子是回去的,我再看看,让他们把礼品捎回去也行。”
谢心宜不吱声。
“你那位老板天天都来这里吗?”蒋书恺转换话题问起高朗。
“店是人家的,想来当然就可以来。”
“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啊?”蒋书恺的话里透着醋意。
“我们天天聊得这么开心。”谢心宜故意气他。
蒋书恺的脸上不太好看,“人家也有老婆是吧?”
谢心宜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他有没有老婆关我什么事?你想说什么明说,别拐弯抹角的。”
蒋书恺见话不投机,知道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转身走了。
中午,高朗和丁丁一起回来吃鱼,一边吃一边看谢心宜的脸色。
“看我干嘛?”谢心宜发现了高朗的目光。
“呵呵,你们没吵架吧?”
谢心宜知道高朗的担心,丈夫来时妻子正和另一个男人聊得热火朝天,丈夫怎么会不在意?
“呵呵,你放心吧,没事儿。”
“那就好。”高朗低头吃饭。
不想,这工夫小姑子蒋书红又来到了‘梧桐树下’,她是来担当说客的。看到嫂子侄子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热热闹闹吃饭,蒋书红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嫂子,晚上下班我们一起坐吕刚的车回去呗,去妈家打麻将吧。”蒋书红嘴里的话亲热,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冷的。
“你们回去吧,我不回去了。”谢心宜一边给丁丁挑鱼刺一边说。
“为什么?中秋节是团圆节,老人都在家里盼着呢。你是大儿媳妇,不该不回去吧?”蒋书红面带愠色。
“呵呵,书红,谁说儿媳妇就非得回婆婆家过节了?一方面我这里生意忙,另一方面你该知道为什么。”
“就为上次妈说过的那些话吗?”蒋书红从高朗让给她的椅子上站起来,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嫂子,这么多年了,妈那脾气你该清楚,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去就拉倒了。你还和她计较什么呢?她毕竟是老人,你是晚辈,只有你让着她的份儿,可没妈就着你的理儿。”
蒋书红虽然称谢心宜为大嫂,但实际*比谢心宜还长一岁。谢心宜平日里很尊敬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小姑子。听她说了这一通,谢心宜不高兴了,“书红,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老太太平日里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最清楚,我一直没和她计较,也是看在你们这些兄弟姐妹的面子上。可这次她明确地侮辱了我的家庭,这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我就是要给她个教训,希望她以后注意点。小辈是小辈,但当长辈的也不能信口开河,随意侮辱。这回我就想让她知道,我真的不高兴了。”
“你也是大学生,本该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能这样呢?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蒋书红说着斜眼扫了一下高朗。
“呵呵,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再说我本来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事儿跟谁说去也都会赞同我的观点的。”谢心宜波澜不惊。
蒋书红有些恼了,“有时我真就想我大哥可真废物,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了。也难为妈天天跟他生气上火。”
蒋书红气哼哼地抬腿就要走。谢心宜不干了,“书红,你当着外人的面说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你没有资格到这里来寻我的不是吧?明天是中秋节,你为什么不去你婆婆家过节?你为什么一家三口去你妈家过?你婆婆骂你了吗?那老太太七八十岁了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乡下,不是拜你所赐吗?”
蒋书红的脸由红变紫,她狠狠地看了谢心宜一眼,出门走了。
蒋书红消失了,谢心宜才潸然泪下。
“对不起,我刚才就像一个泼妇,让你见笑了。”
高朗递过纸巾,安慰她说,“没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理解你。”
谢心宜擦了擦眼睛,轻叹一声说,“这婚姻,根本就不是两个人的事儿,如果没有这些婆婆妈*事,我俩的感情也许不是今天这样子。”
正文 第十八章
蒋书恺没有带儿子回农村妈妈家过节,他把买的月饼水果和二百元钱让蒋书雨捎了回去,并给父母打电话说谢心宜的生意打点不开,而丁丁要在市里看演出,实在回不去,请爸妈见谅。蒋士才老两口当然明白事情的主要因素在哪,蒋士才破天荒地骂了老伴几句,一天胡扯八扯,看看吧,把大儿媳妇得罪得连节都不回来过了。李桂荣也破天荒地没还嘴,一声不吭地做饭去了。书雨两口子一会儿回来,媳妇身怀有孕,金贵着呢,不能做饭,只好自己动手,她这一辈子最不爱干的事就是做饭了。李桂荣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大儿媳的好处,不免在心里叹息几声。
谢心宜在中午给高朗炒了两个菜,然后高高兴兴地领着儿子回家了。已经好久没带儿子出去玩过了,这回一定要让小东西如愿。晚上文化宫有省儿童剧团演的话剧《白雪公主》,丁丁跳着脚喊着非要看不可。
下午,谢心宜带着丁丁逛了一遍商店,蒋书恺是不去的,他从来不逛街,他觉得那是浪费时间,用什么就买什么,直奔目的地就完了,何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大店小店都要走一圈呢?把自己累得半死不说,宝贵的时间也白白荒废掉不说,有时候还要花许多本来不在预算范围内的钱,买许多未必用得着的东西。
谢心宜从来不强求别人,更不强求蒋书恺。就算今天是中秋节,就算是该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她也容许蒋书恺在家鼓捣他的电脑,看他的经书,自己领着儿子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悠然地闲逛着。自己也好久没来逛街了,满街的小摊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月饼,各种各样的水果。而服装店面里早已经都换上了秋装。她给儿子买了几件厚点的衣服,也给自己买了一双精致的小皮靴。这一双皮靴六百六十六元,搁在从前她是舍不得买的,如今自己能赚钱了,并且数目还不小,也有理由装扮一下自己了。
晚上,谢心宜下厨炒了四个菜,一家三口终于又有机会在正常饭点一起吃一顿热呼呼香喷喷的饭菜。
“爸爸,我们晚上一起去看话剧吧?”丁丁建议。
“你们娘俩去吧,我不去了。”蒋书恺说。
谢心宜不高兴了,“今天中秋节,我们一家三口应该在一起的,怎么不去?是不是又心疼钱了?”
果然不出谢心宜所料,蒋书恺真的是心疼钱了,“一百二一张票,太贵了,咱们三个人就得三百六,不值啊,我这么大个男人也不爱看什么白雪公主,你陪丁丁去得了。”
“不是三百六,是三百,儿子半票,咱不差那点钱,让孩子高兴高兴,爸爸妈妈一起陪着看话剧,多幸福啊?”谢心宜试图说服他。
“儿子,”蒋书恺不理谢心宜的茬,转向丁丁说,“今晚爸爸不陪你去,但是明天我陪你骑自行车到效外旅行去,怎么样?”
“效外是哪里?”丁丁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明天咱们带上水和干粮,就沿着公路向东骑,累了就下来歇着,渴了喝饿了吃,怎么样?让爸爸看看你的体能怎么样?”
“好啊,好啊。”丁丁立刻被爸爸收服。
谢心宜当然不再坚持,低头吃饭,心里暗自苦笑。这个蒋书恺,太实用主义了,从来不懂得浪漫,就不知道配合一些创造点情趣情调,学着哄哄妻子。
看完了白雪公主,已经午夜时分。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将淡淡的光辉洒在每个人身上,朦胧而温柔。谢心宜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温馨的东西,如果蒋书恺此时也在,她真想三口人一起就在大街上慢慢地走,一直走到走不动为止;还可以到快餐店坐一坐,喝一杯热饮,吃一点零食。
可惜蒋书恺不在,此刻他或许在看经书 ?http://。或许在玩电脑?或许在看什么武侠片?
手机信息声响,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上面已经存了四五个未读信息,除了一个是弟弟发来的以外全是高朗的。自己坐在戏院里,根本没察觉到电话的动静。
“今天过得好吗?中秋节快乐。”
“我热了你炒的菜,还喝了一瓶啤酒,你炒的菜真香。”
“我卖了三只发夹,一个戒指,四条围巾,成绩还不错吧?”
“不回信息?忙什么呢?”
谢心宜微笑,一种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中秋节快乐,晚安,好梦。”发完信息,谢心宜关了电话。中秋节之夜,该属于自己的家。
回到家中,蒋书恺果然在电脑前坐着。
“爸爸,可好看了,那七个小矮人可有意思了,白雪公主可漂亮了。”丁丁进屋就喊。
“是吗?快洗洗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耗费体力呢。”蒋书恺说。
丁丁早都困了,于是听话地洗洗睡了。
谢心宜也洗漱完毕,坐在床沿上。蒋书恺却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今天中秋节。”谢心宜说。
蒋书恺回头看看她,眼神里充满诧异,“这还用说吗?”
“你别玩了,咱们聊聊吧。”谢心宜说。
蒋书恺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她很久没有过主动找他聊天的时候的。
“想聊什么?”
“今天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谢心宜说。
“说吧。”蒋书恺不明白妻子到底要聊什么,做好了接收的准备。
谢心宜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一想,笑了一下说,“书恺,你说咱们俩就这样下去,可以吗?”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我就这样冷冷冰冰地一直这样下去,你会甘心一辈子吗?”
“你不甘心了?”
“不是,我是说,我们这样根本就不正常,如果这一辈子不打算离婚,是不是该想个什么办法解决一下呢?”
“我肯定不打算离婚,除非你一定要离。”
“可是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谢心宜低头说。
“你说你要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不会也这样?”蒋书恺突然说。
谢心宜心里‘咯登’一下,瞬间脑海里便闪出高朗的影子。她马上又强迫自己把这个影子赶走。
“说什么呢?”
“如果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了,那我真是害了你。”蒋书恺说。
“现在是我在害你。”谢心宜心里开始不好受,但还是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下地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那粒药。
“这是我从张琴那拿回来的药。”谢心宜把它放在蒋书恺的面前。
“什么药?”
“给女人吃的,提高欲望的。”
蒋书恺睁大眼睛看着谢心宜,“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好久了,只可惜你我始终没有和谐的机会,就没说。”谢心宜长嘘一口气,“我现在吃了吧,怎么样?但我不知道它的效果到底怎么样。”
蒋书恺瞪着眼睛看着谢心宜,“和自己老婆*,还要老婆吃春药才可以,作为一个男人够不够悲哀?”
“这个药就是治性冷淡的,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很多人用啊。”谢心宜解释。
“我不是*,我要的是爱,不是性,你不爱我,光给我性有什么用?”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在努力,我已经很努力了,还要我怎么样?”
“睡觉吧。”蒋书恺扯过被躺下。
谢心宜坐在床沿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想用性来挽救暗淡的婚姻,但是她失败了,他不要性,他要爱,可是自己的爱在哪里?自己的爱是在什么时候丢失了的?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年月了吧?
“睡吧,别想别的了。”蒋书恺在被窝里沉闷地说出这样一句。
正文 第十九章
周日上午,因熬夜还在被窝里睡觉的蒋书恺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下地开门一看,原来是李桂荣和蒋书红母子。
“妈,您怎么来了?快进来。”蒋书恺忙不迭地找拖鞋,将妈妈和妹妹让进屋里。
“你媳妇和孩子呢?”李桂荣面沉如水,冷冷地坐在沙发上。
“心宜在她的店里呢,丁丁去学书法了。”蒋书恺觉察到了母亲和妹妹的脸色。
李桂荣抬头盯着自己的大儿子一阵,摇头叹气说道,“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可气死我了。”
“怎么啦,妈?”蒋书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媳妇天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做买卖又吃饭的,你就一点也不懂得提防?”
蒋书恺一惊,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蒋书红在一旁说道,“大哥,是我告诉*,我前天亲眼看她和那个男人一起吃饭,兴高采烈的,在咱们家这么多年我都没看见过她那么高兴过。不回家过节还拿妈做引子,要我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书红,你胡说什么呢?你嫂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那个男人是她的老板,有时候中午就在店里吃饭,我都知道。”
蒋书恺忙替谢心宜辩护。
“男的女的长期在一块还能有好事儿?”李桂荣气哼哼地说,“有几个男人像你这么傻呀,到嘴边的食儿有几个不知道打的?听书红说你媳妇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头上手上戴得全是高档的首饰。就你们家我也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份闲钱?她干啥打扮得那么惹眼,就你这傻小子还蒙在鼓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