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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重生之十福晋-第17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十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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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冷哼了一声,“当时这周围的太监呢?骑射师傅呢?”
    九阿哥道:“皇阿玛命李公公去查了,至于骑射师傅,也交由内大臣马齐去询问了,连成衮扎布也一并请去问话。你还是先等等吧。”
    老十吸了口气,道:“我就不信这个邪。”说完便朝乾清宫赶去,吓得九阿哥一路低呼不止。
    到得乾清宫,其他皇子还没散去,不知道在听康熙的什么最新指示,见老十进来,大伙悄悄松了口气,总算可以解脱了。
    康熙则等着老十抓狂,不想老十却道:“皇阿玛,竟然绿耳是皇阿玛赏赐给弘暄的,没有老吃宫里粮草的道理,儿子请旨,容许儿子今儿带绿耳回府。”
    判断失误的康熙楞了片刻,就准了奏。
    而老十直到将绿耳牵进府,才想起,自己还没请旨留宿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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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长夜
    第二百三十三章长夜
    夜色笼罩着北京城。四周一片寂静,连看家狗也趴在窝里安然入睡。
    侦察机此时若从上空飞过,如果遇着一粗心的飞行员,也不会发现层层叠叠的四合院中隐隐闪烁着昏暗的几盏灯光。
    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的老十此时正端坐在府里的马厮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绿毛,如老僧入定。
    勒孟侍立一旁,眼睛也专注的盯着那匹肇事的马,确切的说是马屁股。
    老十将马牵回府后,就命勒孟再次对这该死的绿毛做了个系统的全身检查,可勒孟也没检查出什么异样来,于是马厮的副负责人朝鲁,因生病在炕上蒙被发汗的朝鲁便被刘贵拎了过来,在老十殷勤的期盼下,战战兢兢的着手再次进行复查,朝鲁是其木格的陪嫁,人憨憨的,脑袋有些笨,来京这么多年了,连简单的汉语交流都没学会,只会说:“吉祥”“吃了没?”,但他打小就在马圈里长大。在草原上套野马那是一把好手,因他是典型的技术型干部,于是便一直在马厮里当副手。
    朝鲁复查后肯定的告诉老十,这马身上没被人做过手脚。
    老十偏偏不信这个邪,安安一向是最有福气的,怎么会这么凑巧遇到马无缘无故的受惊?
    朝鲁也许是过于紧张,说话不得要领,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连自诩为蒙古语通第三的老十也没怎么弄明白,蒙古语第一的名号自然得送给康熙,第二嘛,当然是五阿哥,人家打小就当蒙古语是母语的。
    朝鲁无奈,只好跑进马厮,等再出来时手上便多了把马粪,直接送到老十鼻子底下。
    勒孟的吼声未落,老十就指着马粪问道:“你是说,得检查一下马粪?”
    朝鲁忙点头,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
    老十赞许的点点头,确实是,若没在马身上做手脚,那只有给马灌药了。
    于是,老十一边叫人去请大夫来府里,一边叫人端椅子来,决心守着绿毛拉屎。
    期间还很好学的向朝鲁请教,这正常的马粪该是怎么个特征。
    老十虽然爱马,也对马的习性有很深的了解。如果马得了点小病,老十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可研究马粪,老十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不过,这并不妨碍老十当个好学生,于是,勒孟和刘贵便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十用他那尊贵的手细细捏着马粪,陪同老十一起回府的九阿哥不由捂住了鼻子,扭过头去。
    炭火加了一遍又一遍,大夫也早在一旁打了无数个冷颤,老十的入门知识总算也学得差不多了,可那绿耳不仅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事不关己的开始呼呼大睡,气得老十差点要给它强行灌十公斤草料下去。
    最终的结果是绿耳成功捍卫了它的睡眠权,而老十则用那双脏兮兮的手端起茶杯一阵猛灌,大夫赶紧拗过脸去,生怕自己恶心的给吐了出来,九阿哥则赶紧告辞…
    自己气完自己后,老十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院子里一片寂静,给绿耳营造了更好的睡眠氛围…
    老十虽然面上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不停起伏着…
    而其木格此时却是连面上的平静也维系不下去,惊恐万分的搂着弘暄,死死盯着给安安诊脉的太医。
    傍晚时分,久等不见老十后,其木格便以为康熙拒绝了老十的申请,当下也没心情去腹议康熙,只是命人将弘暄送回府去,既然康熙这么不尽人情,其木格觉得也没必要去唤醒康熙心底的或许还残留的那么一丝温情,让他被雍正毒死的时候后悔去好了。
    可弘暄却不同意,执意要留下来,“额娘,我在这多陪陪你,等宫门下锁了,我想出宫也出不去了,皇玛法应不会怪罪的。”
    这个暖阁很小,四周也没其他的房间,其木格今晚怕都得打地铺,如果她睡得着的话。
    虽然其木格不介意弘暄与安安同床共眠,可其木格却也犯不着在康熙眼皮底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然关键是没那胆子。
    而眼下已经到了十月中下旬,北京城早已降温,其木格自然也不愿意弘暄睡地铺,若着了凉,那不是没事找事嘛。因此其木格便打定主意,让弘暄暂且先回家,可抬眼一瞧着弘暄红肿的双眼,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等宫门快下锁时,你就去阿哥所吧,到你十四叔处叨扰一晚。”
    弘暄忙一阵猛点头。
    太后、康熙和宫里的各个主位,以及十三和十四的福晋象赶趟似的派人过来打探消息,其木格不仅挂念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安安,还得对众人的关怀表示感谢,弄得是烦不胜烦,终于深深体会到独处的妙处。
    当其木格猜测应没人再来探视后,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就见太医神色乍然紧张起来,其木格心一惊,忙问道:“怎么了?可是不好?”
    太医一边吩咐人去找冰块,一边回道:“格格烫的厉害,情形怕是不妙。”
    其木格忙冲到床边,手刚接触到安安的额头,泪水立即就涌了出来,瞧这架势,安安肯定烧到40度了。
    太医吩咐完人找冰块后,又赶紧写了个方子,交给了小太监。
    其木格感冒发烧的时候。吃了药便捂紧被子发一身汗,一觉醒来,一切搞定,因此也赶紧用被子将安安捂严实了,还叫人再去多找床被子来。
    太医忙阻止道:“福晋,眼下格格不能捂。”
    其木格又恼又急道:“那赶紧叫人把药熬好啊。”此时,其木格对中医是深恶痛绝,吃个药还得等半天,要是西医该多好,若眼下有人送西药来,其木格不介意被人唾弃崇洋媚外。一定在全天下人面前感谢西医的八辈子祖宗。
    太医面带难色的说道:“福晋,格格烫的委实厉害,这药怕也没什么作用…”
    “什么?”其木格不可置信的问道,想当初其木格可是简简单单的打一针庆大、一针柴胡就好了,怎么到了大清,连发个烧都这么可怕?
    其木格稳住了心神,虽然庆大是什么提炼的,其木格一无所知;打的柴胡是不是与中药同宗,其木格也不清楚,但至少名字一样,于是,其木格忙吩咐道:“多去找些柴胡,熬得浓些,赶紧。”
    而此时去找冰块的太监也回来了,道是内务府没了存冰。
    这倒霉的十月,天气已经凉了,夏天的冰早已用完,冬天的冰还没来得及结,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可苦了其木格一家。
    一直未做声的弘暄不由握紧了安安的被子。
    其木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脑袋急速飞转着,貌似可以制冰,可惜自己不知道方法,好像可以用酒精,但好像听说小孩不能用…
    其木格打破脑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安安快速降温,整个人急得团团转,连后悔自己当初没学医都没时间。
    就在其木格抓狂的时候,弘暄忽然说道:“额娘,眼下虽然还没结冰,但水也很冷了,先用冷水敷一下吧。”
    不等其木格说话,屋里侍立的小太监就忙道:“奴才这就去办。”
    其木格强笑道:“还是弘暄聪明。”
    可聪明的弘暄也没法让安安冷下来,一晚上安安都高烧不退,不住的说着胡话,冷水换了许多盆,也不见温度降下来,虽然安安已经8岁了。但其木格也担心高烧会将安安的脑子烧坏,心里是又急又怕,只得搂着弘暄获取力量,因此,弘暄不仅留在了暖阁中,还一宿未眠…
    紫禁城中灯火未熄的不只练马场的暖阁,总管太监李公公阴郁着脸,冷冷的吩咐道:“杖毙!”
    不待马厮处几个涉案太监叫出声,行刑房太监就上前捂住了他们的嘴,拖了下去,李公公的脸在灯笼的照映下显得分**森…
    内侍卫大臣马齐则要轻松许多,宫里的骑射师傅以及见义勇为的成衮扎布都非常的配合,马齐本可以早早结案陈词,只待明儿一早上缴折子完事,但是为了彰显自己办案仔细,便故意拖延了时间,终于盼到了四更天…
    同样期盼天明的还有九阿哥。
    九阿哥离开老十府后,便回到后院嘱咐九福晋好生照看三胞胎,“你别拿规矩压他们,十弟家的孩子打小就没被规矩约束过,若在咱们府上住两日,这三个淘气的小子就转了性,当心十弟拆了咱家院子。”
    九福晋陪笑道:“爷,瞧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若孩子变得乖巧听话了,十弟谢谢咱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来寻不痛快?”
    九阿哥觉得两人太没共同语言了,简直是鸡同鸭讲,不由有些羡慕老十,与蒙古福晋都能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看来是个公关的材料,要知道老十的蒙古语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九阿哥见九福晋还要再申辩,当下便不耐烦道:“行了,瞧你把咱家孩子教的,知道的说是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生了一窝老鼠!”
    九福晋咬着嘴唇道:“爷,怎么这么损自己。”
    九阿哥郁闷道:“爷这还是给自己留着几分面子呢,你给爷找找去,看看府里的哪个阿哥、格格胆子比老鼠大?!”
    九福晋一下涨红了脸,手捏紧了帕子,不出声。
    九阿哥瞧着更烦,可为了让九福晋尽心尽力的照看老十的三胞胎,只好憋气道:“楞着干嘛,还不伺候爷歇息!”
    见九福晋微微扯起的嘴角,九阿哥不由翻了个白眼,心想,以后谁再说爷天天花前月下,爷跟谁急!
    腻歪的九阿哥头次长夜漫漫待天明…
    还是没赶到零点前,小声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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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闹殿
    第二百三十四章闹殿
    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天刚蒙蒙亮时,绿耳终于开始了排毒工作。
    老十第一个冲过去,挤开朝鲁,率先抓了把排泄物,凑到鼻子处闻了闻,因学艺不精,没瞧出什么名堂,只好再将手中的马粪分了一半给大夫,剩下的一半,想了想,本想递给朝鲁,但见朝鲁手里已经抓了一把,只好怏怏的继续拿在手里,做研究状,两个眼珠子却不停的在大夫和朝鲁身上转来转去。
    大夫强忍着恶心,强迫自己认真的观察着手中的马粪,心里已经将老十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心想,就算自己能找出混杂在食物中的各种药材,但这不意味着自己有本事能从马粪里找出药材残渣,真不知这敦郡王哪只眼瞧着自己象华佗再世的。
    可大夫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得藏在肚子里,因此,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显得很是敬业。
    朝鲁望、闻了马粪后,没瞧出什么异样,便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尝了尝,老十看了看朝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没送出去的半块马粪,咽了咽口水,挣扎了一小会儿,就放弃了试吃工作,转而安慰自己,自己又不是专门养马的,没必要太精通了。
    朝鲁细细品尝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用那木鱼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下一秒便喜笑颜开,道:“主子,这马肯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勒孟打了个寒颤,心想,朝鲁这脑袋是秀逗了,此时难道不应该表情很沉痛的向老十汇报吗?
    老十甩了手中的马粪,冷着脸问道:“是什么东西?”
    大夫听不懂蒙古语,抬头茫然的看着老十和朝鲁。
    朝鲁咧着嘴道:“里面有麻黄草,以前在蒙古的时候,有一次马匹吃了地上长的麻黄草。当时也发了狂,那马粪里的味道与今儿的相似,但今儿这种味道要少些,还掺杂有其他味道,奴才敢打赌,这马吃的草料里肯定加了许多其他东西。”
    老十冷笑着,心想,这么说来幕后之人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想了想,老十问大夫道:“可看出是什么药?”
    大夫茫然的摇摇头,老十顾不上骂他是庸医,当即带着朝鲁往府里的药材储备室走去。因为老十也不知道朝鲁用蒙古语说的麻黄草是什么东西,只得带他进行实物辨认。
    朝鲁手也没洗,就在药房里东翻西找,不一会儿就抓了把麻黄草递给老十。
    康熙说来也算是个好父亲,至少知道教育乃百年大计,很是看中儿子的教育问题,因此虽然老十不是个好学生,但各个领域还是有些涉猎,因此一见麻黄草,问都不问大夫,直接命人备马。
    老十骑马赶到紫禁城的小侧门等候。宫门一开,便飞奔入内,直扑练马场。
    练马场暖阁中,其木格和弘暄熬得双眼通红,不停的用凉水给安安降温,而安安除了偶尔说两句胡话,再无其他动静,高烧依旧不止。
    老十顾不得其木格和弘暄,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安安的额头,哑着嗓子问太医道:“可有其他法子?”
    太医低头不语,缓缓的摇摇头。
    老十瞬间就满眼噙着泪,看着安安,痛得无法言语。
    不一会儿,小太监将熬好的中药端了上来,其木格扶起安安,一勺一勺的喂着,一大半都顺着安安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十实在再也看不下去,扭身冲出了暖阁。
    老十在院子中站定,稳了稳心神,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命太监将太医叫出来,“格格的病情倒地怎样?”
    太医小心回道:“王爷,格格高烧一直不退,如此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老十不可置信的问道:“就没其他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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