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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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这边四个人都站起身应了“是”,傅虎城不用带新人坐着不动。但卫修也没有动弹,他皱起眉,对道叔的安排表示反对:“她没有必要去我那里。”安全部全都是大老爷们,她一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干什么?这不是开玩笑吗?!
正文 第六章 巨额债务合同
离加更好似只有十几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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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卫修练得是童子功,到现在都不知道有些事儿的销魂滋味。他的冰山脸写着明晃晃的“拒绝”两个字,但架不住酒涡深甜和身材诱人,还真有专门冲着他跑到海天园挥金如土试图勾引的女人。如傅虎城、海浪这样的损友,没少拿卫修某些艳遇取笑,就连道叔偶尔也会使个坏。
“坐监控室里值个班,熟悉下园子里的安全警戒也是好的。”现下用意不明的道叔横了卫修一眼,嘴边笑容怎么瞧怎么不怀好意,“阿修啊,怎么,你怕绵绵吃了你?”
他这近乎一咏三叹的腔调真让人起鸡皮疙瘩。海绵身子一抖,大家的笑声——尤其是海浪的放肆大笑让她感觉异常尴尬。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露声色。
卫修的冰山脸道行极深,这么露骨的调侃他的表情都没有将变化的迹象。他只是用冷漠的声音旧事重提:“我们必须增加安全保障措施。”他语气强硬,已经不再是请示。
道叔答应得很爽快:“如果要增加人手,我放权,你自己看着办。趁这机会,咱们干脆把园子里的安防设施都换一换,安保系统也重做一个。”
海岸的眼角抽筋般直跳,向道叔欠了欠身说:“道叔,这笔资金的预算大概是多少?如果太多太急,我必须调拨。”
“小浪你去联系一下裴六,请他到园子里玩玩。他在国外认识不少人,也许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个不错的安全公司。至于预算……岸子你到时候和裴六谈。”道叔缓缓站起身,很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都忙去吧。”他趿着拖鞋,一摇一晃地向大厅内侧房间走去。
众人起身。傅虎城找上海岸,嘀咕着要购买一批药物。海浪快步走到卫修身边与他勾肩搭背,让他陪自己去见裴六。海纱离开时,海绵注意到她有一头长及大腿膝弯的乌黑靓丽秀发,她走路的姿态也非常优美。
海缎随着海绵的目光看向海纱,轻声说:“纱纱对谁都这样,不是故意冷怠你。你别往心里去。”
海绵摇摇头:“我没有。”
“既然道叔已经做了安排,这星期你就先跟我吧。”海缎拉住海绵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我是道叔安排给你的领路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先带着你熟悉园子里的事儿。”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笑意说:“刚才道叔的衣服让你吃惊了吧?他呢,弹古琴就要穿汉服,弹钢琴要穿燕尾服,打太极穿太极服……总之他挺较真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谢谢小缎姐告诉我这些。”路过灵璧石时,海绵很想再摸摸它,但只能忍住。她闷闷不乐地说,“我什么也不懂。如果搞砸了……道叔会开除我吗?”她很希望被开除。
“谁都是从不懂到懂的。”海缎柔声安慰,“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教你。当然,也许有时候我们很忙,那就要你自己用点心去学。不仅是我们,你也可以向园子里别的员工请教。这不丢人,不懂装懂才会让人看不起!”
“三执事。”有人出声打招呼。
海绵瞧去,是刚才引领自己上楼的那位朱紫小姐,她手里抱着一个文件夹。
“道叔只有生活助手。”海缎低声对海绵迅速说完,笑盈盈地迎上去,“紫姐,上次介绍给你的香水不错吧?”
朱紫严肃面容绽开一缕微笑,海绵觉得她真应该多笑笑,这样可以让她从貌约四十变成不到三十。“挺适合我的。”她轻声说,“小缎,你费心了。”海缎笑着摇头。
没有和海缎继续寒喧,朱紫对海绵一板一眼地说:“三执事,您和道叔的合同已经从公证处拿回来了。”她打开文件夹取出几张纸递过来。
海绵立刻紧张起来,这就是用工合同吗?也许关系到自己能否离开海天园。她急忙接过合同:“朱小姐,谢谢你。”她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不用客气。”朱紫凝视着海绵,眼里似乎闪过一缕柔和情绪。海缎以为自己看见了,但仔细瞧去,朱紫又恢复了刚才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
“大执事,道叔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他的意思是等三执事熟悉了园内业务后再分派具体工作、挑选副执事和助手。”朱紫对海缎说,“我会把有资格晋为副执事或者助手的员工名单交给你和三执事,请你务必给三执事讲解清楚,以帮助她决定任用人选。”
这是交待公事,海缎认真答应下来。将朱紫送走后,她再度看向海绵的目光有点复杂。跟随几位主管执事全面熟悉园内业务、副执事和助手的决定权而不是建议权、身为道叔唯一发言人朱紫小姐的特别叮嘱,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瞧见海绵神情不对,海缎急忙相问。这份合同写了什么,没有得到允许,她不好去看,只能问问表示下关心。
海绵已经看完了合同,满脸惊怔,呆立半天都没有言语。一亿!天哪,以前的绵绵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小姑娘,会遇上什么事情欠下这么多钱?
联想到日记恰恰停在一个多月前,海绵猜测那时肯定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令绵绵没有时间或许没有心情继续写下去。就是这桩要花去一亿的大事吗?
这样算起来,只用工作十年就能清偿债务,她这是占了便宜呢。“小缎姐,你知道我选择性失忆了,所以……”海绵哭丧着脸问,“你清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来海天园的?我欠了一亿。”
海缎瞪圆美眸张大嘴,低头快速扫了合同一眼,立刻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你是和道叔签的合同?”她惊讶地说。
“你们不是吗?”海绵吸吸鼻子,感觉天都往下压低了不少。她要想离开海天园,就得还一亿给道叔。如今她又没有透视异能可以赌石,她要怎么赚钱去还?就算拿回玉生缘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和那些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珍贵翡翠,恐怕也不够。
“我们的合同都是和海天园签的。海天园在工商局注册了公司,我们是公司的员工。但你这份合同不一样,你的债权人是道叔个人,不是海天园这个公司。”合同的条款其实很简单,海缎了然于心,微蹙眉头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一点儿,好像是因为一块地你欠了道叔人情才到海天园来的。这一亿会不会是那块地的估价?”
海绵心头乱成一团,把合同折了折拿在手里,她歉疚地说:“小缎姐,我下午再正式工作好不好?我想回去问问阿宝,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绵绵,别太担心了。合同上写得很清楚,你的年薪定在五十万,工作十年。今年只能领五万,不过我们的收入构成比较复杂……月底你看了帐单就知道。再说,其实你只要用几百万就能还清一亿的巨额债务,你应该高兴才是……”海缎笑得含蓄,宽慰说,“阿宝的学费都由海天园负担,小孩子的食宿费用也花不了多少。十年下来,你还是能有一笔可观存款的。”
可是我不想待在这里啊!海绵在心里大叫,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要是让道叔以为自己有意赖帐离开,撕下温情表相露出狰狞面目对她和阿宝下毒手可怎么办?!勉强笑笑,她说:“我就是被这笔债吓着了,没有别的想法。”
你还能有什么想法?海缎在心里腹诽不绝:“你这丫头高中都没毕业,就连海天园的司机厨师都比你学历高,以你的成色想胜任执事级的工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道叔如果不是你什么人,我就把这份合同塞进嘴里吃掉!”
匆匆和海缎道别,海绵离开灵璧楼,在灵璧大道外面拦了园内的公交车回去沧海九号。她不是以前那个绵绵,现在的她可以说对所有男人都深怀戒心,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一亿的巨额债务用几百万就能打发了!?男人的话能信么?
这个道叔绝对居心叵测!海绵想到这里,心脏呯呯跳得飞快,不禁胡乱猜测,难道以前的绵绵也有什么奇异能力引来道叔觊觎?
她眼前飞快闪过梦境中被一斩两段的玉像和宝石,又想起木鱼声、触摸灵璧石听见的悠扬乐声。苦苦思索良久,可如同前几天反复思考的结果一样,她还是认为就算她真的再度拥有了什么异能,也只可能与以前的自己有关。
灵魂之说从来没有定论,有说存在,也有说脑电波就是灵魂的某种形式。但不管怎么样,她能确定自己的现状是:绵绵的身体,宝儿的思想或者说灵魂。
而酒会那天她昏倒前模糊听见的木鱼声和优美乐声都是她失明那段时间才产生的幻听——她以为自己幻听。
那么,也许以前的绵绵有什么能力却因为自己的到来消失了?海绵深深叹气,她没有从日记里发现有这种内容的描述——哪怕语焉不祥模棱不清的隐晦言词都没有!
正文 第七章 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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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的债务,放在以前,海绵只要运气好,也许不用一年半载就能解决。但是现在,她抬手揉揉眼睛,这双还算水灵清澄的眼睛视力倒是好,却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异常能力。一时间,她有点灰心。
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离开海天园了。海绵重重拧了自己脸蛋一把,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的眼神重又变得坚定。有奋斗目标的活着,总比以前浑浑噩噩度日要好。
在巨额债务的沉重压力下,她决定立刻想办法弄回那份股权协议书。这件事越早办越好,迟恐生变。本来排在第一位的事儿推后也行,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早调查晚调查出原因都不可能改变结果。
“三执事,沧海九号就快到了。”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海绵,心说话这位新上任的执事怎么看上去傻傻的?要不是她穿着执事级制服,又这么陌生,还真瞧不出来。
神魂不属的海绵让司机叫回了魂,抬头望去,沧海九号熟悉的金桂树已经出现在视野内。而她这时才发现,原来车里还坐着七八个人。有两位自己带着行李箱的客人,其余都是穿着海天园制服的员工。司机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司机先生,谢谢你提醒。”海绵下车前道了谢,车门还没关上,她就听见车厢里响起了议论声。暗暗叹气,从来没有过工作经验的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同事打交道,肯定和同学之间相处不一样吧?她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不管最终是走是留,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推开沧海九号的木门,海绵见阿宝正坐在树下长椅里背书。眼看就要开学,听说他这样的插班生还会有小测验,答应了妈妈会好好学习的阿宝每天都会乖乖看书。
在来默城之前,阿宝在村里的小学念一年级。那儿虽然是山区,毕竟还属于默城辖区内,课本都是一样的。只是阿宝的课外书少得可怜,也没什么辅导教材,课本都被好学的孩子摸得毛了边儿。
不过到了默城以后,以前的绵绵给阿宝买了新的课本和不少教材。小家伙把那些辅导书后面的答案都撕下来让妈妈保管,他做完了一本才会把答案要去自己打分。
出院后这两天,海绵除了考虑自己要干的事儿以外,就是翻看阿宝的辅导书,发现孩子成绩真不错。除了本身就聪明、悟性高以外,他用心又认真的学习态度,海绵认为才是决定性因素。
见海绵进门,阿宝放下书就扑过来。“妈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刚背了两首诗呢。”孩子拉着海绵的手,两个坐到长椅里依偎在一起。
“阿宝真乖。”海绵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阿宝立刻准确无误地亲回在她唇上。对此,海绵已经习惯了。
她曾经试图让阿宝改地方亲亲,可是小东西用委屈又伤心的眼神无声控诉,她的心立马就软了。这是以前的绵绵和小阿宝表示亲密的方式,她这样的状况没资格去改变,于是只有接受。
“阿宝,你记不记得以前妈妈提过什么地的事儿?”海绵把孩子揽在怀里,充满希望地问他。
阿宝眨巴眨巴眼睛,又骨碌碌转着眼珠子很用力地想。可惜他还是摇了头:“没有耶。”他噘起小嘴埋怨,“我都这么大了,妈妈好多事都还是瞒着我。”
海绵不算很失望,她早有心理准备。别看孩子总是小大人也似,他到底只有七岁,以前的绵绵不会把这种烦心事儿告诉他实在正常。哪怕如今换了她,仍然不会说。
既然断绝了近期内离开海天园的可能,海绵对工作的态度变得认真积极起来。这个星期由海缎带她,她每天早上七点半钟就会到达海缎所居的明珠六号等着。
身为执事级员工,海缎周一到周五工作,周六周日休息。不过,如果休息日有突然到来的贵客,她还是要出面招呼。从周一下午开始,这四天半的时间,海绵马不停蹄穿梭在海天园里。莫仲懿口中的海天园和她亲眼看见的海天园几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这种感触与日俱增。
周一下午她战战兢兢地跟着海缎去了咖啡厅,惊讶发现这儿有不少老外围桌而坐,而深具东方女人韵味的海缎非常受欢迎。
发现小缎姐至少用了三种流利外语与外宾谈笑风生,海小绵……好自卑。就她这初中毕业且四年停学的水平,啥都听不懂,还要累海缎当翻译。好在人家客人也没想和她交流,她的存在感实在是弱。
周二整整一天海绵都奋战在酒窖中,以致她回家后小阿宝掐着小腰批评妈妈不该去喝酒。海缎要给酒吧和各种有酒出售的场所挑选档次不同的白酒红酒黄酒送去,她对酒的了解和如数家珍般的列举让海小绵叹为观止。
不同品种不同品牌的酒,海缎连哪年产的、产地在哪儿、曾经出过什么风头都一清二楚。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的海小绵光记酒名和品牌就觉得头晕,尤其是大串洋文的更是要命。
周三,茶园一日游。这天晴朗无云,海风绵绵。在海缎的建议下,海绵把阿宝捎带上,一起去了海天园的茶园观光。海缎在和茶农交谈春茶诸事时,她只能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