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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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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觉得太冷了,我想进船舱……”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抱起,手中的酒杯也失手掉入承载着悠远历史的塞纳河中。
  金发男子,手中的酒杯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安。那眼神就像见到怪物一样。
  “你……没我的允许,你……你快放下我!”程橙羞红了脸,一手拉着栏杆一手挣扎着。
  “我只是怕你被冷到了,现在还冷么?”萧安耐心地说着,也不管程橙怎么挣扎,抱着她的手,收了又收。
  金发男子刚喝了口酒压惊,此刻听到从他口中蹦出的这么柔情的话,一口气没憋住,满口酒就喷了出来。心道的赶快离开,不然这命恐怕就没了,这是什么年头呀,转性也太快了!
  然后轻咳一声,重重地拍了萧安一掌,“萧……咳,萧安,你……咳,”本想说你可害死我了,最后索性缩短句子,“玩得开心!”咽喉给我萧安一个眼屎眼,朝另一头走去。
  程橙呆立状的看着金发男子离开,脑中早已轰然炸开,好多好多的话,好多好多的疑问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冷落我那个地说了一句:“是英文名还是中文名?”
  萧安点头会意地答道:“是英文亦是中文!”萧安看着程橙转瞬变得安静的脸,笑道:“是不是被我的名字迷住了,还是……”萧安哑住了,只见怀中的程橙竟然看着自己默默地流出了眼泪。这一次那双看着自己的眼中没了那些复杂的感情,只有释然的喜悦。“你怎么了?”萧安不明所以的问,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程橙摇头,然后缓缓地离开他的怀抱,这一次萧安没有强留。
  双肘抵在栏杆上,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凉的夜风,风干泪痕。此时的程橙突然想起海明威的一句话: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在巴黎待过,那以后不管你跑到哪儿,她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
  是呀,即使即将离别,这儿也会成为心中永久的记忆,永不磨灭。
  萧安无比安静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程橙,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出神,有些遐想。
  突然冲身后撞出一个人来,把他推到人群中。
  是觉明,刚才他分明看到了姐姐眼角飞扬的泪花,这让他再也不能再舞池中跳下去,疾步跑了过来,也不管撞到什么人,杀了什么风景。
  “姐你怎么样?是不舒服吗?”觉明一手揽过程橙冰凉的肩头。
  “是觉明呀,怎么不跳了,姐姐没事!”程橙摆摆手,偎在觉明怀中。“天天呢?”
  “应该在还在跳舞!”
  “啊,介绍位先生给你认识!”程橙转过头来,指着萧安,“萧安先生!”
  觉明上前几步握住萧安的手,道:“是你让我姐哭的吗?”说着抽回手举起拳头,蓄势待发。
  萧安看了看程橙正欲开口,程橙上前来斥责道:“觉明你在干什么!”然后伸手拉下觉明高举的拳头。扬声道:“他是好人,他从来没伤害过我!”
  觉明看着如此激动的程橙愣了愣,放松胳臂,口腔动了动,揽过程橙,不理惊在一旁的萧安,笑道:“姐,你太善良了,”然后白了眼萧安,“我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哦!”然后揽着程橙头也不回地离开,剩下萧安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一个女人极力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应该都是这样吧,何况是自己心怡的女人,还那么神秘那么忧伤。
  走了一段程橙回过头去,本想说声再见,却听见田田的喊声,连忙又收回目光,看着拉过自己手臂的田田。然后在她的带领下他们下到了二层,直到最后。这期间再也没见到萧安的身影。

  心的距离,多近?(三)

  天空晴朗,如同涤洗过一样干净,让人神清气爽。
  坐车走在去机场的路上,程橙任觉明和田田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自己不搭话也不说话。痴痴地望着窗外,飞逝离去的风景,感觉有些惆怅。
  很快机场就到了。心不在焉的程橙最后一个走出车门,慢腾腾地拉着行李箱。时而看看身后,时而望望天空。
  “大姐,你怎么啦?”好事女生细心,一下子就看出了程橙不大对。
  可是还没问出个什么出来贝特曼就出现了。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竖条纹衬衣,玄黑色贴身长裤,白色皮鞋。脸上有些倦容,但在看到程橙的那一刻,倦容消失,嘴角勾起笑容。
  “嗨!”贝特曼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然后撇下身边的人跑到他们跟前,“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
  觉明和田田已经退到一边,而且瞧贝特曼的架势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流。程橙站定,“是呀!没想到贝特曼也要离开巴黎?”程橙双手按着行李箱手柄,微笑道,“怎么昨天没听说?”
  “呃!”贝特曼默默下巴,故作轻松地说道:“工作临时调整,所以……”然后笑了起来,随后拉过程橙在机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才沉着嗓音道:“是你我就说吧!”
  贝特曼掰弄着手指,勉强笑了笑说:“如果我不走的话,我敢肯定……我不仅会没命还会身败名裂!”
  “怎么这样?”程橙有些惊愕。
  “那个瘟神!”似乎觉得自己失控了,咳了一声,道:“我遇到了一个,一个……”
  “怎么有这么霸道的人!”由于工作的关系对那些强权的人很反感,所以有些激动,“报警吧!”
  “没用的!”贝特曼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不语。
  “所以你才要离开?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存心的,我想你这样做也不会有什么用!”程橙好言说道,一时忘了顾虑贝特曼的心情,蓝芒补道:“应该没事的,毕竟这是法治社会。”
  “我只是很奇 怪{炫;书;网}……你说要一个人在一夜之间转变性情,可能么?”贝特曼用她那双充满艺术光泽的双眼看着程橙,而此时这双眼中却有着些许的不确定,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与一个意志坚定充满蕙质的艺术家格格不入。
  “……”程橙哑然。
  “真是一个难以揣摩的人!”贝特曼双手紧捂在脸上,然后又恶狠狠地说道:“这个萧安欺人太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程橙浑身一震园目看着贝特曼,手心也出了些薄汗黏在行李箱的手柄上滑腻腻的。
  “哈,说太多了!现在我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自作自受呀!”懒懒地笑了一下,“跟你我了这些感觉舒服多了,你真是一位天使……希望我们还能见面!”贝特曼站起身,看了眼远处的同伴,招了下手,然后握起程橙的手,“马上就要登机了……能让我吻你一下么?”
  程橙尴尬地看着他,这样干脆的请求让程橙瞠目结舌。
  贝特曼玩味地笑了,眼前这个可爱的东方女人真的与众不同,一个俯身双唇就覆在程橙温热的唇上,然后狠狠地吸了一下,直到程橙吃痛了一下才放开她。
  “怎么回过神来啦!”贝特曼轻笑了一下,看着程橙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脸,心中更加高兴了,“甜心,下回……见!”那个见字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去死吧!”
  这一圈力道不小,一下子把贝特曼打倒在地,嘴角也破皮流出血来,脸上也顿时肿了起来。可是贝特曼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甘之若饴。笑了笑,对打他的觉明道:“下手真重!”站起身来,让赶过来的同伴扶着自己,“好了,后会有期!”
  “哼!”觉明举着拳头似乎刚才那拳头很不过瘾,怒视着走远的贝特曼。
  “大姐,你没事吧!那个贝特曼真是的,也太随便了!”田田轻拍着程橙的身子,很为她抱不平。
  “没打死他,真是不爽!”觉明把手在衣服上拍了拍,“可恶的家伙!”
  “哎,这些外国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现在流感这么严重要是有个什么那怎么说的清楚哦!”田田狠狠地说,眼睛眯着像要变出把利剑出来才甘心。
  “我想好了以后哪也不去,就跟着姐干!”觉明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忿忿地说。
  一直没说话的程橙蓦地开口了,“跟着我,没出息!”程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没事的,”微叹了口气,“好了,飞机也快起飞了,我们去排队吧!”俩人点点头也站起身来。
  “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说着程橙朝公用电话处跑去。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觉明和田田俩人。怎么不用自己的电话要用公用电话呢?

  心的距离,多近?(四)

  “什么!”萧安一把拍掉秘书手中的花,揪过秘书的衣服,“再说一遍!”
  “听说今早他们就退了房,现在应该在机场!”
  “你……”萧安松开秘书的衣服,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上了车,一脚就踩到了最大马力,风驰电掣一般地冲出停车场。窗外的风哗哗猛灌进车内,脸色煞白的萧安望着前方,这一刻似乎没有的心跳。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心痛,就让身体在承受一刀刀的凌迟。
  飞机掠过云天,轰鸣声撕扯着地上人的心。
  “就差一步,一步呀!”萧安双手插在腰上,低着头,气恼地在候机大厅的空地上打转。“你休想逃走!”
  站在一栋五层高的居民楼下面,程橙摇头看了看最顶层的阳台。晾着男士裤衩掉着几双袜子,顶上似有蜘蛛网,阳台顶上的空调箱上的木条也歪斜着,和其他住户的整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不修边幅的粗线条的人。
  巨大的一声关门声,然后是靸着拖鞋蹦蹦下楼的声音,没过多久,只见一个穿着花裤衩,T恤套着毛衣的人,嘭的一声,踹开出入口的安全门,无比惊讶地笑道:“真的是你!”这个人就是前面写到的顾风。
  “嗯!”程橙使劲点头。手中紧握的便条已被揉成了浆糊。
  进到顾风家里,程橙顿时觉得像来到了垃圾场。塑料袋到处都是,有的变成了起头粘着吊灯不放;地板也脏得可以,变成土路了;烟头塞满了烟缸,烟灰到处都是;迤地的米黄色窗帘,变成了抹布,桌上油垢污渍,吸引着早春的苍蝇蚊虫。进到屋内转个头一瞧,厨房成了厕所,一片汪洋的厨房地板,流着黄浑的水;绕过厨房经过客厅,是四间卧室,除了他睡的那件是狗窝外,其他的三间都是杂物室,堆得密不透风,黑压压一片。回头来在仔细看看客厅,感情把客厅当露营地了,零食袋,电筒,帐篷,床,就差没生篝火了。好不容易翻山越岭来到阳台,纸箱子、臭鞋子、废胶卷、破光盘、坏掉的三叉裤对了一地。
  顾风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稍稍吧那条坏掉的三叉裤扔到一个不然眼的位子之外,没再做其他的。不仅如此还很热情地邀请程橙在一张发着亮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显然今天顾风的心情很好,在程橙坐下的空隙,他跑到饮水机那里给程橙接了杯水,然后笑嘻嘻地道:“今天你来呀真高兴,我大半月没出门了!”说着把水使劲往程橙手里送。程橙笑了笑接过,没打算喝,因为这杯子是在太脏了,居然都浮了曾油光光,拿在手里的感觉也不好,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进她手里似的。用手撑了撑沙发又很快收回,拇子一抹居然有石子儿。房间里有股酸骚的味道。
  “怎么不喝呢?”顾风任然是笑着,就像野蛮人看着外来人一样,新奇又兴奋。
  “哦,太烫了,凉一下再喝!”
  “好吧!”顾风蹲着身子看着程橙道:“没想到你真的来找我,怎么现在才到呢?我同事今早就给我发了邮件呢!”
  “呃,你的电话打不通……”程橙放低了声音说,脸都快皱到一块儿了。
  “哈,不好意思呀,我忘了充话费!”还笑得出来。
  “所以我只好打你公司的电话……”
  “嗯,所以他们给我发邮件,我看见了!”顾风还是没事儿人样儿。
  “后来,我就通过你给我的地址找到你这儿来了!”
  “走路?”
  “嗯!”
  “你疯啦!叫我去接你不就行啦……”说着停了下来,扰扰头,“你可以叫我同事送你来嘛!”
  “我忘了说,又没带钱,所以……”
  “哦!那么你就好好在这玩,直到你腻了在回家,呃,不对……”顾风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程橙,“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我借住在你这儿,可以吗?”程橙恳切地说,眼睛里充盈着泪光。
  “让给你住都可以,反正我也不经常在有个人看着挺好的,不过,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顾风打量着程橙,想起上次程橙不告而别,又想起他独自一人在雪地上的身影,在看看程橙有口难开的样子,本来想继续思考下去的意识一下子就消失了,管他了,既然人家有求于你,就答应吧,别问东问西的,到了自己这里总比在外面好,“算了,你要来住就住吧,总比现在一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好。”
  “谢谢!”程橙又是一点头,破涕为笑。
  “不过你现在不能来住!”
  “为什么?”程橙急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听我的!”
  “哦。”程橙愣愣地看着此时一副大哥派头的顾风,笑了。眼前的这个人像一只自由的鸟儿无拘无束,思想也敏锐开阔,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聊天真的很高兴。
  不过看看这满屋子的垃圾,再看看此时不知在想什么的顾风,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两周后
  这一次顾风早早地就站在自家楼下等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无比可爱。看得早起守门的老爷爷我以为是哪家的大姑娘。
  在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大门外的马路上一点点的出现了俩个手挽着手的人。见着他,俩人说了什么。然后一个人影疾风一般地朝顾风跑了过去。
  “顾风大哥,我是觉明,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谢谢你!”然后抱住顾风,喊道:“姐姐快来呀!我们一起抱住大哥!”
  程橙跑了上去,三人抱在一起。
  “我们没有家了,以后大哥在哪,哪里就是我们的家!”觉明说道,眼泪婆娑地往下掉,自由惯的顾风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的呀,一下子惊在原地任由他们姐弟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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