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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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尊却将她的手甩开,背对着她,“你回去吧。”
玉汝恒盯着他的后背,如此冷的天,他用这种法子降热,不过是自伤而已,她本想不去管他,奈何,脚步却不停,直接跳进了泉水。
申屠尊猛然转身,盯着她看着,“你滚上去。”
玉汝恒只觉得那刚刚消散的寒冷此刻又蔓延全身,忍不住地颤抖了几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申屠尊突然将她拽入怀中,玉汝恒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身子一轻,便被抱着站在了岸边,申屠尊掌心抵在她的后背上,用内力为她烘干身上的衣衫,抬起手勾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遮挡住了他高大精壮的身体,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饶是玉汝恒身边的他们都很特别,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冰冷,不近人情的人,玉汝恒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握着金疮药,等到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正要开口,他整个人便向她栽了过来。
玉汝恒也不知怎得,竟然抬起双手便将他扶稳,虽然隔着衣衫,可是那触手可及的肌肤甚是滚烫,她自我安慰,她要跟申屠尊做一次真正的较量,即便他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随即便扶着他向屋内走去,将他丢在床榻上,低头掀开那衣衫,而后拿出匕首,然后烧红之后,将他胸口化脓的地方清理了之后,将金疮药洒了上去。
申屠尊自始至终都闭着眼,连带着眉头都未皱一下。
玉汝恒只觉得此人的忍耐力还真是强,这种剜肉之痛,他竟然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这实在是太不正常。
她扯下一旁的白布,给他包扎好之后,然后拿出两粒清新玉露丸喂与他,“张嘴!”
她没好气地开口,申屠尊却顺从地张嘴,玉汝恒随即将那药丸喂了进去,而后又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端来一盆清水,很冰凉,拿过方帕浸湿之后擦拭着他的额头给他降温,突然她的手腕被抓住,她盯着他缓缓睁开的眸子,“你就不能安生些?”
“我不用你照顾。”申屠尊将玉汝恒的手腕松开,接着转身背对着她。
若是换做从前,她巴不得一掌拍死申屠尊,若不是要知晓云轻的事情,她必定不会有如此的耐心照顾一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
玉汝恒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对他这般地有耐心,她深吸了一口气,认为申屠尊是在闹脾气,“你……要是不转过来,我有的是办法。”
申屠尊补位所动,他知晓自己倘若真的转过去了,那么他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
玉汝恒突然将他的衣衫扯开,接着用方帕擦拭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降温,申屠尊气息有些不稳,在玉汝恒刚刚转身要将方帕放入铜盆时,身体猛然地向后栽倒,紧接着躺在了床榻上。
两只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两侧,玉汝恒双眸微眯,“申屠尊,你最好想清楚。”
申屠尊紧咬着唇,那冷冽地眸子迸发出汹涌地幽光,低吼了一声之后,他跃然起身直接冲出了屋子。
玉汝恒这才松了口气,快速地坐了起来,将方帕丢在一旁,想着他这样跑出去该不会又要……
她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前方,暗骂着申屠尊怎么就不能让她好过点,身形一闪,便冲出了屋子,紧接着便看见申屠尊只披着一件长袍站在院中。
她低喘着起,神色冷凝,站在他的面前,“申屠尊,你……”
申屠尊猛然睁开双眸,缓缓地向她靠近。
玉汝恒警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申屠尊,你疯了?”
申屠尊只觉得胸口像是炸开一样,浑身的血液逆转,他只想好好地抱抱她,仅此而已。
玉汝恒哪里能让他得逞,连忙转身便向外飞去。
申屠尊亦是追了上去,寂静的山谷那,月色渐浓,却看见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地穿梭在山谷内直至天亮,玉汝恒落在地上,怒视着紧追过来的申屠尊,“你好些了吗?”
申屠尊一早就恢复了神智,不过是还是追着她,他在想,倘若当初他再向前靠近一步的话,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玉汝恒弯腰喘着气,被追了一个晚上,浑身是汗,她蹙着眉头,盯着乐此不疲的申屠尊,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神志不清,才会陪着他玩这种游戏。
她干脆坐在地上,实在是不想再动,可是,她却觉得身上的那股子寒气在渐渐地消散,她连忙盘膝而坐,运转着内力,可是,胸口像是堵着什么,她突然使不上力来,紧接着吼间溢出一股腥甜吐了一口血。
申屠尊眸光一沉,连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中,那力道太重,似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中,足矣说明他此刻有多么地紧张。
玉汝恒此时难受地说不出话来,更是觉得奇怪,为何会如此?
申屠尊将她抱入了屋内,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阻止他的动作,却被点住了穴道,她眨着双眸,“申屠尊,你敢碰我。”
申屠尊一言不发,不一会,她身无寸缕,而他亦是将身上的长袍褪去,二人面对面地盘膝而坐,他拿过匕首,分别在双掌划破,而后抬起她的双掌,四掌相贴,那温热的血随着他的内力缓缓地渡入了她的体内。
玉汝恒缓缓地闭上双眸,敛去心头杂乱地思绪,时间缓缓地流逝,二人四周蒙上了一层寒气,直至阳光洒下,冲破迷雾笼罩在他们身上,又过了许久之后,申屠尊才缓缓地收掌,扯起一旁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玉汝恒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冷峻的容颜上镀上了一层坚定,他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指腹抚过她毫无血色的唇,低头浅啄着,不过是蜻蜓点水,他随即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而后穿戴妥当之后,低头看着双掌的血迹,他脚步有些虚浮,缓缓地向外走去。
一道黑影突然落下,“主子。”
“将东西给我。”申屠尊沉声说道。
黑影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将那锦盒递给他,“主子,您三思!”
申屠尊摆手道,“退下。”
“主子……”黑影欲言又止,最后闪身离开。
申屠尊将那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两个瓷瓶,他随即打开其中的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服下,自行调息内力,只是那印堂却渐渐地浮现出一道黑印,待他醒来时便消失不见。
申屠尊收起锦盒,缓缓地起身,抬眸看着眼前的山谷,这是他欠她的。
他缓缓地走进厨房,等到重新做好一桌饭菜之后,行至里间便看见玉汝恒正幽幽转醒。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刚才……”
申屠尊面色依旧冰冷,而是沉声道,“饿了吧?”
玉汝恒缓缓地起身,只觉得心口的郁气消散了不少,而她额头的白玉芙蓉也在若隐若现,她随即下了床榻,洗漱一番之后走了出来。
申屠尊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喝了。”
玉汝恒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他端着碗的手,掌心的一道伤痕,此刻还没有结痂,他却没有包扎,只是这样,她抬头看着他,“你不想要你的手了?”
“喝了。”申屠尊却坚持着。
玉汝恒一时间百转千回,抬手接过碗,盯着他收回的手,一口一口地将汤喝完,然后看着他拿着筷子还是那般地从容不迫,她皱了皱眉,“你不疼吗?”
“食不言寝不语。”申屠尊冷冷地开口,慢悠悠地夹菜用着。
玉汝恒嘴角抽搐着,二人便如此安静地用完,她连忙起身,从他的手中抢过碗筷,“我来。”
申屠尊只是将她的手推开,“你去消食。”
玉汝恒抓着他的手腕,“申屠尊,你就不能听话一次?”
申屠尊抬眸看着她,显然这“听话”二字起了作用,他随即松开手,将碗筷放下,“我听话。”
玉汝恒嘴角一撇,只觉得他这话说着太过于别扭,她也不再计较,而是利索地收拾起来。
------题外话------
嗷嗷嗷……申屠尊好帅啊,瓦好想私吞了肿么破……嗷嗷嗷……
推荐好友文《丞相大叔别乱来》文/千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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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尊并未离开,换做他如一尊石雕一般立在门口,注视着那正在刷碗的倩影,素雅的长裙,那挽起的松松散散的发髻,他双手背在身后,掌心的伤口此刻泛着丝丝的疼痛,不论多大的疼痛他都能忍,可是,看着如此的背影,他却有些胆怯。
想起那日他冲进大冶的皇宫,直奔她的寝宫,那里的一砖一瓦他都熟悉,甚至有几层台阶,那台阶上有几条裂纹他都一清二楚,当他冲进宫殿时,看着那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她时,那插在胸口的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眼,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靠近的机会,而他那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什么叫做蚀骨的疼痛。
申屠尊冰冷的容颜闪过一抹痛,他双拳紧握,那样的疼痛蔓延全身,每每想起的时候,他便生不如死,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坚持到现在,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是那般地不舍。
他的脚步不听使唤地向前,直至立在她的身后,张开双臂将她那清瘦的身影纳入怀中,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只是如此抱着便好。
玉汝恒身形一顿,手中沾满了水渍,她只感觉身后那宽厚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她将碗筷放在一旁,拿过方帕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而后冷冷地开口,“抱够了吗?”
申屠尊一言不发,只是将她紧紧地困在自己怀里。
玉汝恒蹙着眉头,仰头望天,抬起双臂挣脱开他的束缚,蓦然转身,直视着他,“申屠尊,我和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她说着冷情地话语,句句像一把利剑插入申屠尊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大错已经铸成,他又怎会奢望自己会得到她的心,只求这几日与她的安稳相处便足矣。
申屠尊深邃地双眸垂下,缓缓地转身离开。
玉汝恒看着他那隐藏与袖中手,此刻鲜血自指缝间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她烦躁地咬了咬唇,抬步向外走去,自里间拿出金疮药,踏出屋子走向立在院中的他。
申屠尊只是直视着前方,一贯的冷漠,而她将金疮药塞入他的怀中,抬步踏出了院子,缓缓地向前走去。
申屠尊垂眸看着怀中的金疮药,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立在院中归然不动。
玉汝恒只觉得无趣,立在前方的池水旁伸展着手臂,良久之后转身,便看见那依旧立在烈日下的身影,她眉头一皱,只觉得此人还真是脾气古怪。
她一步一步地重新回到院中,盯着那原封不动的金疮药,她抬手将金疮药自他的怀中拿了过来,冲着他挑眉,“将手伸出来。”
申屠尊依旧冷着脸,却还是顺从地将双手伸出,掌心向下。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掌心向上,摊开!”
申屠尊乖顺地翻过手掌,只看见双掌上两条伤痕,此刻沿着那伤痕正在流血。
玉汝恒抬眸瞪了他一眼,“你不疼吗?”
申屠尊并未回应,心中却是一阵苦笑,这种疼比不上当年失去你一分的疼。
玉汝恒自袖中拿出绢帕,步入屋内端出一盆清水,而后示意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她将铜盆放在石桌上,随即坐在他的对面,申屠尊始终伸着双手,一动不动。
玉汝恒哪里见过如此乖顺的申屠尊?往日看见她时那副凶神恶煞,冷得能冻死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狠戾如今荡然无存,他此刻像极了一个木偶,只是任由着她使唤着。
玉汝恒突然想起自己重生时的情形,堂堂的暗帝竟然变成了小太监,他当时差点讲她给杀了,而后又几番地戏弄她,使唤她,还将她丢在温泉池内,倘若雪豹不是她的宝贝,怕是如今她已经被撕裂了。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将绢帕沾湿,而后擦着他掌心地伤口,跟着江铭珏自然学会了许多医术,虽不算精通,却也懂得基本的清理包扎。
她熟练地为他清理着伤口,而后又上好药,接着将里间拿出的两块白布包扎好,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堂堂的大骊皇帝,何时学会做吃食的?”
玉汝恒无法想象,素日那个高不可攀,威严不已的人,竟然会下厨?而且还做的一手好菜,她有些不敢相信,更觉得匪夷所思。
申屠尊收起手掌,并未回答,而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抬眸望着远方。
是何时学会的呢?大概是爱上她之后吧?只要想着她能够吃上自己所做的饭菜,他便觉得心满意足,所以,他才会去学,而且专门学做她最爱的吃食。
玉汝恒只觉得他身上突然笼罩着一层黑雾,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觉得自己与申屠尊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国仇家恨,永远无法跨过去。
她根本无法知晓他是何时对自己动了情,更不知晓他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时候,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倘若不是在西海之巅,倘若不是有所察觉,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竟然默默地爱着她,那么,他究竟爱了她多久呢?
玉汝恒陷入了沉思,幽静的山谷内散发着丝丝缕缕花草的芳香,他一身褐色的锦袍,冷峻的容颜透着化不开的浓雾,双手隐藏与袖中,轻轻地握着,只觉得那白布上残留着她的温度,一直暖在了他的心尖。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