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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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得很,这是在园子中间,下这么大的雨,也没有人出来,安以然胆小,后悔死了,她怎么就想到等雨小一点再回来?
安以然抱着伞,脚下一步一步移动着,就一个劲儿的默念,千万别再打雷了,她怕死了。地面铺的石砖并不是特别防滑的那种,鞋子又是布鞋,这一走就给摔了。
“啊哈--”惨兮兮的倒在了集雨的地面,伞也被大风带飞了,安以然仰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伞,捶了下地面:“要不要这么欺负我呀?”
从地上爬起来,没敢多停留,两手把雨衣摆提起来就往主楼跑。
沈祭梵刚从外面进来,经过园子出口时候侧目看了眼,这一看就看到一坨鲜亮的黄色在往这边移动,沈祭梵这当下眉峰就拧了起来。
然然?下这么大雨她在外面跑什么跑?沈祭梵走过去,在门口等着她。
安以然总算快到了,一下子从雨幕中冲了过来,“沈祭梵……”
沈祭梵想伸手抱下吧,可她这一身的水,就她站的这一小会儿地面上都有水流了。
“外面下这么大雨,又闪电刮风,不怕了?”
沈祭梵抬手拨了下她湿黏在她额头的刘海,垂眼看着她的样子。鹅黄色的雨衣颜色看起来特别的鲜嫩,衬得她皮肤更加莹润透亮,整颗头都被抱在了帽子里,就露出了小小一张小脸子出来,嫩生生的招人疼。眼珠子带着亮光乌溜溜的转着,挺委屈的望着他。红润的小嘴巴轻轻抿成一个可怜的弧度,整个小身子也被包裹在鲜亮的黄色雨衣里,沈祭梵瞧着瞧着面上笑意就拉了出来,小东西实在太可爱了。
“吓着了?”沈祭梵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心情竟然倍儿好。
安以然挺憋屈的咕哝说,“我运气也太差了吧,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有太阳呢,现在回来就下这么大雨了,伞也被风吹走了,还摔了一跤,你看我的鞋子。”
老北京布鞋,买得还挺贵,这么被水一泡,往后还能穿吗?
气死人了,要不要这么倒霉啊?全给她撞上了。
沈祭梵眉峰微微抖了下,抬手给剥了她身上的雨衣,顺手就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俯下身握着她的脚道:“把鞋子脱了,裤管湿了这么大衣截,得赶紧去换了。”
安以然抬脚,沈祭梵给把鞋子脱了,然后抱着人上楼,“去约克那边了?”
“嗯,我去看看依依姐。”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说,脚拇指一翘一翘的。
沈祭梵没接话,直接把安以然抱进了浴室,在浴池里放了热水,让她自己下去先泡着,沈祭梵这转身就让厨房给煮驱寒的姜糖水。
沈祭梵回头看浴池里的安以然,把手机给她,道:“自己玩,等我下。”
“哦。”安以然接过,玩他的手机,沈祭梵出门时候忽然想起了件事,回头问她:“你早上就出门了?”
“对啊。”安以然慢搭斯里的应着,没有抬眼,沈祭梵却头大了,即刻带上门就走了出去。
小东西的巨幅画卷还在楼上,还没有过胶的,下这么大的雨,还能成吗?
沈祭梵快步跑上了楼顶,在出口地方站了会儿,闭眼默哀了好大会儿才长长的吐了口浊气。走进雨中,这副前前后后画小东西当年前前后后花了大半年才画好的西班牙剪影……就这么被雨给冲刷了?
画画用的纸张是宫廷专用,质量非常好,可现在,却被大雨无情给撕碎了。
沈祭梵浑厚结实的臂膀撑在画板上,心在隐隐作痛,早上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先给她把画拿上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沈祭梵想起当年她的画稿被安以欣烧了之后,哭了好几天,那事情可惜了几年。如今,又来一次?
无疑爷把责任全归咎在自己身上了, 要不是他提议让她今天画画,怎么会这样?
沈祭梵在雨中站了好大会儿才动手把画具都收起来,东西放进画室里出来时候碰到斯罗管家,斯罗管家吓了一大跳,“公爵大人,您……”
“没事,姜糖水好了?”沈祭梵出声问。
“是的,公爵大人。”斯罗管家鞠了一躬应话道。
沈祭梵直接下楼,把汤水端上楼,冒着热气儿的姜糖水放在安以然身边,道:
“先喝了,别着凉。”伸手把安以然手上的手机拿开,放在一边。
“哦。”安以然拿着碗,抬眼看着沈祭梵,愣了下:“你,出去了吗?”
“嗯。”沈祭梵弹了下身上的水,安以然又低低的应了声,没说话了。捧着碗自己咕噜几口喝了一半,把碗递给他说:“给你喝,你也别感冒了。”
沈祭梵愣了下,莫名的眼眶竟然有些泛酸,小东西总算知道疼人了。
“好。”接过,一口喝了。汤水是辣的,可沈祭梵却周身暖洋洋甜丝丝的。
忍不住抬手轻轻摸着安以然的头顶,安以然也没意识到什么,拿着手机继续玩游戏。沈祭梵带着笑意看着安以然,心底想着,有这个小东西陪着,这辈子足够了。
沈祭梵脱了衣服,坐在浴池沿边道:“然然,我陪你一起泡?”
安以然愣了下,缓缓抬眼望着他,出声问:“你又想那个了?”
沈祭梵脸色下意识又黑了一层,直接下了浴池靠在她身边,臂膀圈住她的身子,低声问:“我经常要求那事吗?你倒是真把我当成精虫上脑的淫邪男人了。”
“呵呵,没有没有,”安以然笑眯眯的摇头,“就问问而已嘛,你别生气。”
安以然冲他一笑,继续游戏。沈祭梵扫了眼手机屏幕,清了清声音道:
“然然,我得跟你坦白件事情,你要生气要哭要闹,怎么样都可以,但不能说什么离婚的胡话,好吗?”沈祭梵是准备先把结果先提出来。
安以然心里警铃大响,瞬间转头,紧紧盯着沈祭梵急急的问道:
“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了?还是,你要告诉我,你养了只小三?还是,小三还怀孕了,马上就要生了?就知道男人不可靠,沈祭梵,你对得起我和小胖子嘛?”
沈祭梵脸色即刻黑如锅底,垂眼看她,“这么不放心我?”
安以然语塞,顿了下,咕哝道:“没有不放心你啊,我不放心的是那些女人。”
忽然正色起来,转向沈祭梵坐着,认真问:
“那你说是什么事情,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了吧?”说那么严重,她都要提离婚了,除了他养了别的女人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来。
沈祭梵估摸了下,小东西的衡量标准无疑跟他不同,没准这事在她看来比她说的要严重。安以然推了下沈祭梵,警告的盯着他,千万不要是那方面的事情。
“可能比这更严重一点,你要答应我,不哭不生气?”沈祭梵低声道。
完了完了,不会孩子已经生了吧?安以然咬着牙,忽然说:“你要保证不是跟什么女人有关,跟什么孩子有关的,只要保证这个我就不生气。”
沈祭梵无奈的叹气:“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保证,跟这个无关,嗯?”
安以然盯着他看,然后坐进水里点头:“好,你说吧。沈祭梵,我没你认为的那么小气,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容易生气,只要不是你有别的女人了,或者小胖子出什么事了,我是不会哭的。你看我这几年什么时候哭过了嘛?”
沈祭梵看着她,抬着她的脸道:“有,早上不是说今天画画吗?”
安以然认真的听着呢,可他却忽然说了句这个出来,微微愣了下,点头:“哦,但是我被约克医生叫走了嘛,所以没画了,怎么了?是要过胶的事吗?”
沈祭梵提了口气,道:“约克会过来,我并不知道,所以,提前给你把画夹拿上去了。”
沈祭梵话说着直看向安以然,眉峰抬上去就没放下来。
安以然听着,可他说着这又断了,所以愣了下神道:“哦,这样啊,那,可是我没有时间画嘛,明天画可以不?过胶我会自己去的,喷漆我要自己去选用。”
沈祭梵沉了下脸子,该怎么说好呢?抬眼看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道:
“我提前把你的工具拿上去了,明白吗?”
安以然点点头,明白呀,沈祭梵掌着这张水嫩嫩的脸,这脑子脑子怎么就这么木呢?沈祭梵目光直直盯着她看,安以然倒是渐渐反应过来了,试探的问道:
“你是书,工具现在还在上面?淋雨了?”安以然指指楼顶。
沈祭梵点头,安以然脸子僵了下,沈祭梵即刻道:“不过现在我已经拿下来了。”
“哦,那就好。”安以然脸上出现了丝笑意,想说没事的,把雨水晾干一样的用。
可沈祭梵却道:“不太好,那幅画,应该不能用了。”
安以然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眼神呀直了,木木呆呆的看着沈祭梵:“不能用了?”
“是。”沈祭梵点头,继续道,“我并不知道你会出门,更没料到今天会下雨。”
其实这是道歉,只是道歉的话没出口,他有责任的,他也难过不是?
“想哭对不对?”沈祭梵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低声道。
安以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摇头,吸了下鼻子:“没有想哭,没有哭,我就是……应该不会很糟糕吧?我画了快一年呢,对不对?”
沈祭梵没说话,轻轻擦着从她眼眶里滚出来的泪。
安以然拉开他的手自己从水里站起来,上了岸抓着浴袍裹了起来就走出去。
沈祭梵暗地叹息,撑起身上了浴池,提着袍子披着也走了出去。
安以然直接往画室走,沈祭梵紧跟在她身后,安以然推开画室门,巨幅画板背对门口面向窗台,安以然轻轻走进去,画板上钉着的画已经被雨淋皱了,一块连着一块的连着掉在画板上。安以然看着面前将近一年的心血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那心啊,差点就缴在一起了,堵得心里直发慌。
沈祭梵轻轻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道:“没什么,再画一幅就是。”
安以然提了口气,再画一幅,画画是要求心境的,没有那个心,没有那个感觉,怎么可能还画得出来,而且,她一直在用电脑,几年没握笔了,怎么可能重画得了?
“我已经退步很多了,现在哪那么容易说重画就能重画的?”安以然低声说。
“想哭就哭吧。”沈祭梵揉揉她的头发低声道。
安以然酝酿了会儿,已经哭不出来了,“没事,我们先出去吧。”
不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画,要不是他说修整下拿去过胶,她也没想起的。
沈祭梵被安以然拉着走了出去,其实严格说来,那画是她画来送给他的,她当初说过,要为他把西班牙搬去Z国京城,可现在……
大抵她已经忘记了当初画它的初衷,所以只是单纯可惜了被损坏的画。而他,是遗憾没能收到她用心一笔一画汇合成的礼物。
安以然似乎没有沈祭梵想象中的伤心,弄得沈祭梵自己郁闷了好大会儿。不过这事情到晚上就有效果了,安以然睡不着,想着那画就心疼,怎么都睡不了。
沈祭梵睡得挺美的,怀里抱着个软乎乎的大抱枕,他正常情况下是两分钟内就会入眠。可安以然不高兴啊,嫌他呼吸声吵,伸手捏着沈祭梵鼻子不让人出气。沈祭梵微微抬了下头,侧开了些,继续睡。安以然气哼哼的推了下沈祭梵,自己爬起来坐着,跟深闺怨妇似地埋怨的眼神瞪着他。
这姑娘就是变坏了,自己没好有好睡,就不高兴看到他睡那么好,直接爬到沈祭梵身上坐着,俯下身抱着他脖子亲,在他身上磨来磨去的,沈祭梵醒来的时候脸色很黑,大掌用力卡在她腰身上,低声道:
“小妖精,不睡觉煽风点火可知道后果,嗯?”提着她小臀往上抬了些。
安以然嘿嘿笑了声,抱着沈祭梵的脸笑道,“醒了吧醒了吧,沈祭梵,我们做,爱吧?”
沈祭梵鼻端碰触火热的气息来,小妖精,这磨人的妖精,“做也可以,自己动。”
安以然眼睛闪闪发亮,以为她不会吗?早就摸索到门路了,“那我来了哦?”
沈祭梵就那么看着她就真的自己给卡进去了,愣了好大会儿,这小磨人精,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的?沈祭梵扣着她的腰,配合着给力。
安以然满头大汗的倒在沈祭梵身上,大概是给累的,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沈祭梵餍足的挑着笑,轻轻抚着安以然的头发。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沈祭梵才想到,小东西好朋友这个月是多少号要来?别是中了吧。
这事儿就沈祭梵自己想了下,也没提醒安以然任何,拾掇好了就出门了。
安以然日子过得清闲得很,屋里呆得发慌了就让人送她去科大医院去,看看舒依依。有心情了就自己出去走走,没有婆婆在,不用注意着自己的穿着,想怎么来都行,只要在沈祭梵回来之前回去就可以。
安以然是计划着,在舒依依康复后就回国的,骑士虽然有钱丽在,但她完全把公司压在钱丽身上也不太好,而且钱丽说了很多次,于经理,就是那位当初魏峥从专业人中请来公司帮她的那位,钱丽说跟这人合不来,大概是因为不同国家的关系,想法创新的点子完全不合拍。于经理是偏向冒险型的,钱丽是稳打稳扎型。
安以然每星期去公司的最大的原因就是调和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再怎么说,那也是魏峥远从国外请来帮她的,要不是因为魏峥出面,人家业界鼎鼎大名的大师怎么可能屈就在骑士?
骑士还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她挂着,所以能早点回去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回国有个基本的时间后安以然去了皇家墓园,把官灵儿的骨灰给挖了出来。
她知道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她真的不想把官灵儿一个人留在这里。虽然这里是皇家墓园,可这些外国佬肯定会欺负她,她没有安身之地的。还是回到Z国去,至少那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就连泥土都觉得是香的。
安以然抱了个骨灰回去,就放在卧室里。这个不能放在暗处,她这马马虎虎的性子很容易会忘记的,就得放在一眼能见的地方。
给骨灰坛子扫灰的时候,安以然手指被上面不平整的泥钉给划了,鲜血瞬间滴进了罐子中。安以然疼得“嘶”了声,即刻收回了手按住,真疼啊,这算是第二次血溅在官灵儿的骨灰上了吧,头一次是摔碎了骨灰罐子,这次是意外。
安以然嘶呼嘶呼的吸着气,沈祭梵从外面走了进去,看着她抱着手跳脚,边走过去边问:“怎么了?”
“出血了。”安以然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