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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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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不一样。”他想开口,声音很轻。

“啊?谁?”

“岳清丽,你和她,不一样。我也没有想要把你变成和她一样。你们完全不同。”

穆衍森仰头看着天花板,继续说,“军校毕业后我家里所有人都希望我留在部队,可我厌烦那样的生活,和以芯的大哥一起搞投资生意,她大哥是学金融的,在华尔街干过很多年,做生意很有一手,最初投资什么都很赚钱。后来金融危机,他去印度考察,公司归我管,我太自大,以为没有他也能行,结果害公司亏损很严重。他着急赶着回来帮我,结果飞机失事,尸骨无存。不管怎么样我都内疚自责,知道自己做投资不行就改行了。”

以前都是她在说自己的事,鲜少听他提及任何关于自身的事。苏酒坐直了身子认证听,一句话都不说。

“清丽,她以前是以芯大哥的秘书,大哥出了事就跟了我,帮我。她和你有很大的不同,她有野心,一心想嫁个权贵的人,想要荣华富贵,于是我帮她往上爬,她帮我运营俱乐部,各有所需。她一直以为我只是个家里有点背景的小开,我也始终对她隐瞒身份。后来,出了点事,我没办法只能求我爸帮忙,她知道我爸是谁知道我身份后,就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我。我和以芯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加上对她大哥有愧,不可能娶别人。怎么劝她都不听,我想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出国,可是没想到她陷得那么深,说什么都不走,最后预谋想要害死以芯。我刚好替以芯挡住了,伤的很重,在医院呆了好几个月。”

苏酒没想到这其中的恩怨会这般吓人,那些浮华的东西能让一个人疯狂的完全找不到自己,她胆子再大都有点不敢多想,只问“那她人呢?”

“判了刑,进监狱了。”

穆衍森不想再多说,“总之我知道你们不一样,你从始至终都和她不同,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很有原则。”

没想到他这么看得起自己,苏酒知道自己不见得有多高尚,只是很有自知之明而已。

“哼,那也不一定。你爸爸是什么人 ?http://。说不定我知道了也会死缠着你不放。”

“你不会。”

他若有所思,隔了半晌,说出一个名字,让苏酒心里“咯噔”了好几下,心中大惊,任凭她在俱乐部见识过再多所谓大人物都及不上这名字有分量。搁古代应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了吧。

“没想到你……你居然是……怎么可能呢。”苏酒只觉太不可思议,翻来覆去的想,“不对,我看过网上有八卦,说他大女儿是院长,还有个女儿在当村官,那儿来的儿子!你骗人的吧!”

穆衍森冷哼,“我大姐和妹妹都比我听话,什么都按照他说的做,我什么都不听他的,所以他从来不愿意提我这个儿子。”

这种事应该是没办法撒谎的,可苏酒还是难以置信,她居然敢在这样的人面前撒野,不将他放在眼里,还不止一次。越想越觉得自己胆太肥了。

“你不是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另眼看待只有两种,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对你,不是第二种,是第一种。”

“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他又恢复到往常稳如泰山的样子,把这种话说的就像平时随口而出的“对不起谢谢你”一样稀松平常,却明明那么寓意非常。

“啊?哦。啊?”

她傻眼,整个人完全懵了。刚才是有点走神,可这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说什么她都听的一清二楚。苏酒从小长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表白过,还是这么混账的表白,明明就有女朋友,前一刻还亲口说是必须要结婚的那种,那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对你好,全是出于本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是你。”他蹙起眉峰,像是真的很苦恼。

想了想,苏酒立马起身站起来,“可能是你产生错觉了,或是一时迷失,人都有这样的时候,我得回家了。”

穆衍森急忙上期拉住她,“不许走!之前我也以为是错觉,但今晚我可以肯定,不是。他要是真敢把你带走,我一定会把他截住。”

“你女朋友和你很配。”苏酒极理智的提醒。

“我知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用力甩开他的手,却又被抓住。

他缓缓说,“本来计划明年结婚,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被安排了,我想知道你怎么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

停了一停,语音凄沧:“你教教我怎么能控制自己的心。”



第23章 8——2

苏酒失眠,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个男人失眠。从前哪怕再怎么喜欢林国成都没这样过,只抓心脑肺的烦了一阵子就过去了。此时的感觉她说不清,心里慌乱不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也喜欢他吗,不知道,只觉得他很高高在上,站到哪里都比别人高出几丈,人中龙凤,高攀不起。

除了母亲,爷爷,她没感受过太多的爱,也没想过再被谁爱,更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拿得上台面能够让人爱上的。

她如今迥然一身,什么都没有,说难听点简直同乞丐无异。不是她故意贬低自己,是真的潦倒至极。他那样的人,那么优秀,爱上她?怎么可能呢!无论如何,想不通。

再好听的情话到苏酒耳朵里都动摇不了她的清醒与理智,也许是成长经历造就了她顽石一样的心,苏酒在推开他的那一刻明明白白告诉他“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只求自保。”

太遥远的,要不起的,她必须通通敬而远之。做不到也要逼自己做到。不对自己狠将来就会有人对你更狠。

那之后的日子很平静,他不再主动与她见面,只让小柯赔了一部新手机,很贵重,苏酒还是欣然接受,然后安分守己,做自己该做的事。不可能主动,更加没有刻意回避什么,她不需要那样。只求独善其身。

与他说上最后一次话,是在五十层餐厅的后厨。她帮人去拿装点心的餐盘,推开门见他脸色苍白,捂着胸口靠在柜子上。高层的后厨里做完点心到了时间几乎是不会有人的,苏酒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看出他有异样,难免会忍不住问上一句“你怎么了?”

他不肯看她一眼,只说:“走开。”

好几次碰巧遇上都没什么好脸,大概是顾着面子。苏酒最是识趣,可有话又憋不住“我要吃饭糊口,肯定是不会随便走人的。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就开了我,免得大家见面难受成这样。”

他瞪着墨黑的眼睛逼视她,气到额头冒出一层细密冷汗,声音不大却言辞极冷,“我签了你三年,你那儿都别想去!”

苏酒见他像是发病,又不敢多惹,说什么他都要生气,惹出个好歹来她可赔不起,拿了东西就走人。心里又怎么都放不下悄悄给小柯打了电话。再之后就没遇上过了。

近来听说出国做手术去了,大家私底下都在偷偷议论,经理不让说也多少听了点,但苏酒是坚决一点都不会打听,不该她知道的,不问。

又过一段日子,以为都已经这样,倒霉的事应该不会再有了,可你永远想不出明天会发生什么。

一大早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四叔被拘留,然后是弟弟靖宇没完没了的哭声。苏酒赶忙请假打的到警察局。

这样的事她早见怪不怪,四叔干那些非法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她父母都没少帮他。关他几天都是轻的了,苏酒连问都不多问,领着靖宇就走。警察喊了半天她愣是谁都不搭理。

走到大门就,靖宇拉住苏酒,仰起头,说:“姐,我爸都给爷爷打电话了,好像挺严重的。”

惊动了老人看来事小不了,苏酒紧忙问:“你爸给爷爷打电话了?什么时候?爷爷怎么说的?”

“爷爷说买着票就过来。”

苏酒啐一口口水,想骂人,可在个孩子面前又不好发作,“你那些姑姑叔叔呢?”

“他们都不接电话我才找你的。”

就知道是这么个下场,把老人都给牵连了,真是万人烦!做人做成这样真够可以的!苏酒在心里面骂个不停。

“我送你去你老姨家。”

“我不想去,他们不喜欢我去。”

“你不去去哪儿!回家没人给你做饭,我还得上班照顾不了你。”苏酒越想越气,“你爹把我的房子都整没了,弄得我连个呆的地儿都没有,你不去你还能上哪儿!”

苏靖宇撅着嘴要哭,苏酒无奈,对个孩子撒什么气,想法子哄着,“你姐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主儿,你先去住几天,回头我请假把你送你妈那边去,好不好?”

“恩。”

“好了好了,我给你买点吃的带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听话啊。”

不是不心疼,这样东家窜西家的日子她也过过,可是摊上个这样的家庭这么个爹,能有什么办法。

安顿好靖宇,苏酒赶紧回俱乐部上班。

刚一闲下来,打电话问了又问,村长说爷爷都已经上火车了。她心急如焚,自打记事爷爷几乎没出过什么远门。唯一一次出远门大概是她满月的时候特地来看了她和妈妈,这还是后来听妈妈说的。再后来谁请都雷打不动,说还是呆在自己的地方好。

爷爷岁数大眼睛又不好,苏酒越想越害怕,怕在路上出什么事,怕爷爷走丢了,怕爷爷遇上什么坏人被欺负,什么坏的都想了又什么都不敢再想,急得直跳脚。

晚上工作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破了好几个杯子,唐姐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苏酒只是摇头,说了也帮不上忙何必平添麻烦。想了无数种办法,最后全部推翻。

下班前,假装无心的问小婕:“穆总今天来了吗?”

“没有,听说还在家养着呢。”

下班后,人都走光了,苏酒站在街边,来来回回踱步,虽然只去过一次,但她记得那条路线,那个地方不是一般人住的,很容易记。左思右想,冥思苦想,心里始终急得不行,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招了辆的士,深呼吸,坐了进去。

一路上都在深呼吸的苏酒这一刻还是觉得缺氧,站在离大院不远的地方,好半天,心依然狂跳不止,难以平复。她终是得承认,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

门口站岗的人一直警惕的观察她,她差点给忘了,没有他带领,是进不去的,连门口都靠近不了。

“喂?”

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已经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苏酒还是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出声,就这么紧紧抓着电话,生怕一动就没了,或者那一声是假的。

“是你吗?说话。”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绝对不会有外人接,苏酒愣愣的对着电话点头,“是、是我。”

“有事?”

“恩。”多么难以启齿。

“什么事?”想了想,似乎是担心,“你又出什么事了?”

“大事,可以让我把命都卖了的大事。”

求他的话,苏酒不会说,一时间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

“你在哪儿?”

“你们大院门口,我进不去。”

沉默了一会,“在那等着,哪儿都别去,不管多长时间,等我。”

也许是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总之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有出来过一个人。久到苏酒的两条腿都站得发胀,这是在故意惩罚她么?

远远有车灯亮着,一辆车从里面开出来,苏酒一闪身,躲到暗处给人家让路。总感觉那车眼熟,看了又看,车拐弯,消失不见。

手机屏忽然亮起,铃声在静谧的夜里异常响,仿佛整个街道上都溢满音符,让她这个人显得格外突兀,慌忙低头,还没来得及接,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拉着就走。

路过门房,穆衍森走得极快,苏酒不敢抬头,就这么低头跟在他身后疾步往里冲。

苏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难得胆怯地问他,“被人看见了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你不是来过了。”他走在前面,不肯回头。

她左顾右盼,“那不一样,上次是在车里,没人看见。”

这是在替他担心吗?不容易。

穆衍森忽的停下脚步,猝不及防,她一个惯性扑到他身上,磕的下巴生疼,他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胳膊全然挡住她的整张脸。

“这样就看不见了。况且这么黑,能看清什么!”

苏酒扬起脸,却只能瞧见他下巴,透着隐约光亮看清上面似乎是有胡渣,她居然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把,会扎手,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就是觉着不那么真实,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搭理她了,可一个电话,他就又出现了。他总是能在她最惨最倒霉最无助最最走投无路的时刻,及时出现。

她的手悬在半空,穆衍森紧紧抓住,停下,使劲看她,仿佛要把她整个装到自己的眼睛里,身体里去。苏酒星眸闪烁,他在她的眼里也同样找到自己。忽然间,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愤怒,深切,甚至带着些许的恨意,恨她这么久,这么久才肯主动。

唇齿交错,听见他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我真是疯了!”

没有挣扎,也没想要挣扎,从前她从来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真命天子这样的鬼话,就在这一刻,她信了,深信不疑。无需多想,她的心是最好证明,感觉是跳到嗓子眼儿来,一不小心就会真的跳出来。这种真实的心动感,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可为什么要发生在这种时候,她明明只是来求救的。

屋子只开了盏落地灯,苏酒还是觉着眼睛胀得发疼,坐在沙发里怎么样都不舒服,坐立难安。

穆衍森从书房走出来,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像是怕惊扰了她,轻声说:“你爷爷坐的慢车,后天早上才会到,放心,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他,要是你想自己去也可以,不过时间很早。”

“谢谢你。”

苏酒声音也很轻,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知道,在他面前,她再也嚣张不起来,有求于他,欠他,永远摆脱不清。哪怕是稳稳的坐在这里,她仍感觉人轻飘飘的,很混乱,连怎么进来的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通通都模糊掉了。脑海里只有他在院子拥着她时说的那句“我想你,想你想的快发疯了”,她的心再坚硬也还是在那一刻动了又动,不是假的,通通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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