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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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太猛,光停车的时候就撞过人家好几次,有一次撞了一宾利,还好那人是我妈的老同学,我妈说赔钱到没什么,就怕哪天我再把人给撞残了,赔人她可赔不起,就把我那小车给送人了。我一想,也是,自己不要命不能连累别人不是,本来想买一自行车,我妈又不让,说我骑车疯疯火火不看路偶尔还爱闯个红灯什么的,不撞人别再让人给撞了。后来一琢磨还是公交靠谱,不过以前都没觉得,挤了几次公交才真真的体会到中国人是真多到爆啊。”
穆衍森本身是话不多的人,所以也不喜欢别人太聒噪,但苏酒的喋喋不休并没有让他感到厌烦,竟还会觉得有那么点有趣。他认识的女人当中,从来没有这么能说用词还很幽默的。都是和以芯差不多,比较文雅恬静的。他虽看不上苏酒的某些作风,但一点不反感她的个性。
车开出去好一会儿,苏酒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屏幕,有些意外,却没有接。响了好半天,苏酒捂着包想让它声音听起来会小一点,穆衍森始终优雅的坐在那里不出声,车里安静的要命,只听见她那怪异的手机铃声吵得人心烦。平时她一直认为这铃声很有个性,听着好玩也不腻,这一刻忽然就觉得好想赶紧把手机扔出去。
又挣扎了一下,苏酒最终拿出手机,按了接听。
那头人断断续续说了一堆话,苏酒“恩恩啊啊”不耐烦的回应。
话筒音量不小,在车内这种封闭的空间又坐的很近,穆衍森隐约听出来电话那边说话的似乎是个男人,且年纪应该还不小,声音很低沉。
苏酒也不介意旁边有什么人,压着一股火似的回了一句:“他又不是我儿子,跟我没关系,您甭指望我啊,我忙着呢我!”
“……”
“我说话怎么了!我说话就这样!得得得!我这刚下班还没到家累着呢!”
“……”
“我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儿啊!他是我什么人呐!找不着你就报警去,不是有警察呢么!我回家还得忙活呢,没空!他身上要是有钱死不了!肯定在哪个酒店里快活呢!我还不知道他!行了行了啊,我挂了!”
“啪”!
苏酒用力甩上电话,靠在椅背上瞪了瞪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的竟知道添堵。见穆衍森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稳如泰山的坐在她旁边,呼吸稍稍滞缓了一下,气氛略显尴尬。
哎,跟这样的人呆一起更憋屈,苏酒没有理穆衍森,直接喊住司机,“师傅,你前面找个地儿停一下,我下车。”
这里是商业街,穆衍森奇怪,禁不住问道:“你到了?”
“还早呢,我看那边商场好像换季大减价,我去瞧两眼顺便吃点东西,就不麻烦你送了,再见。”说完还不忘透着后视镜对司机挤出一个微笑,语速极快的说:“师傅谢谢啦拜拜!”说完人跳下车很快就钻没影了。
穆衍森透过车窗看了一小会,懒懒的对司机说,“那咱们回家吧。”
“小姑娘挺有个性,脾气不小呢。”老司机笑道。
穆衍森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窗外看,他很少上街,腿脚不方便以后更是一次都没在街上出现过,下了班就回家,生活始终很平静安宁。
他吸了口气,旁边的空位仿佛还留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某种甜丝丝的水果。窗外车水马龙一闪而过。刚才某一瞬间,他脑海闪现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想跟出去看看,并不是想与她同行,只是看看,站在马路上,或是沿街走一走,想感受一下夜晚街头那种悠闲安逸的气氛。
穆衍森从未有过这种奇特的感觉,像被什么吸引,又说不清那是什么,很怪的。他从来不是个容易情绪化能够轻易被什么左右的人,此刻看着外面街景却很想出去。
他打开窗户,一阵微风扑面而来,问司机:“这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这么热闹?”
他回家的方向和路途是不会路过这种地方的,都是宽大的马路,一路开回去几乎遇不上多少行人和车辆。常年和爷爷住在一起,大院里戒备森严,安静的仿佛树枝动一下都能听清在风中摇摆了几下。
“是啊,中心地段嘛,夜生活当然丰富。”司机顿了顿,说:“穆先生您是不是不喜欢太吵?主要是那位小姐家走这条路是最近的。您不是还要早点回去给腿做康复,我怕绕路耽误时间。”
穆衍森没有回话,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住的地方从来不会这么热闹。”
第12章 4 —— 3
整个五十层大大小小所有的厅堂和包厢都重新布置了一番。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宫灯、老式的桌椅,古代名家书法绘画真迹,不同朝代的古董瓷器,随意一转就如同掉进了历史的记忆中,像是真的到了旧时王公贵族府邸。造就出一种并不十分奢华,却又神秘而尊贵的气质。让每一位客人都能深切感受到俱乐部的精心安排和诚意。
开席前,苏酒站在大堂门口催促手下的人,“快点快点,动作麻利点,准时上菜!一秒钟都不能耽搁,知不知道!”说完又忍不住搓起手,心里总是有点不安。
俱乐部来大人物早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习以为常的苏酒素来比别人都淡定自如,可这一次是她一手策划布置,难免会有些过度紧张,生怕哪个环节出差错。
几分钟后,长廊里飘荡起各色中国珍馐美馔的香气,服务员端着菜肴有序的进出。
苏酒侧身往里面瞄了几眼,餐桌也全部都是她一手设计布置的,清一色最具中国特色的碗筷,纯玉石打造的汤匙,一定能让客人们仿如回到当年皇家金盏玉碗享用美食的情境之中。
配合酒席,还专门请了专业的乐师来演奏古筝。伴随着古典音乐,客人们把酒言欢,清谈浅酌,闲情逸趣间,有种回到昔日高贵的王孙名流欢聚一堂尽享生活的感觉。
见里面气氛异常好,苏酒心想:这最后一个环节过了关就万事大吉,说不定还能加薪。
正偷着乐,听见背后有人说:“不错,客人都很满意,尤其是我朋友夫妻俩,特别喜欢这样的安排。”
苏头回头见穆衍森直挺挺地站在她身后,吓了一大跳,直拍胸脯,猛地想起来,他把钢筋拆除都直立行走好几天了。
“吓人劲儿的!”苏酒仰起头,之前习惯了低头和他说话,这样近距离站在她面前,才发现他其实挺高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苏酒自我调侃,“我也就这点小聪明了,资料那么一大推,喜好又那么多,只抓了他们喜欢中国特色这个重点,没想到还真撞上了。”
“你的小聪明能用对地方也不错,真不错,每个环节都很好,辛苦了。挺好。”
穆衍森很少会这么直白的表扬一个人,就是觉得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第一次一个人承担这样重大的任务,总是会特别期待别人的认可与夸奖吧。于是忍不住想要多鼓励一番。
苏酒脸上没太大变化,心里却得意到不行,上大学以后很少被人这么夸赞,除了林国成夸过她有天赋,穆衍森是第二个肯定她有能力的人。原来她也不算是真的混吃等死。
“所以我就说我一个人可以当三个人使,你还不信。”
苏酒从来不会过度谦虚,好就是好,不好也敢于承认。理了理制服,只等宴会完满结束。
没来由的,穆衍森忽然问她:“你这胸针,很特别。”
“是吗?”她不懂有什么特别,只如实回答:“前段日子我妈送的,大老远寄了一堆首饰来,暴发户似的,都那么大个儿!我不怎么戴这些东西的,只是觉得这个很配今天的丝巾就戴上了,接见名人嘛总得稍微讲究点。”
苏酒笑呵呵的低头调整了一下丝巾。看那样子好像并不清楚自己戴的是什么,只当是个普通的配饰。
穆衍森疑惑了,这可是辜青斯基的绿宝石胸针,价值不菲,戴得起这么贵重的配饰还出来打工,似乎有点不合常理。不过那都是别人的私事,与他没半点关系。
离宴会结束没多少时间,穆衍森准备进去和老朋友再寒暄几句,手机突然响起。
接完电话,想了想,吩咐苏酒,“这里先让别人顶一下,你跟我下去看看。”
苏酒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要让他亲自去处理,不过看他表情估计不是好事。
包厢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保全在守门,经理神情不怎么好看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见到穆衍森,赶紧上前来一阵低语。
苏酒在一旁听着,原来是某位官老爷家的公子戴了毒/品进来,被发现,不听劝告还很是嚣张。
穆衍森推门进去,大概受过伤的那条腿才恢复正常走路没多久,步伐还不能保持完全一致,左脚迈了两下,右脚才跟上。
在别人都急着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时苏酒却还有闲情逸致观察他的腿,主要是因为他的腿在笔挺的西装裤子衬托下显得更加修长好看,真的很难叫人不去多注意两眼。
里面的人见到俱乐部当家也没有减去多少嚣张的气焰,说话还是挺冲,“都是些小玩意儿,至于吗?!我爸是这里的会员,一年往你这儿砸好几百万,玩点刺激的都不带啊!这就赶我们走,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穆衍森没有说话,就这么用森冷的眼神看着里面的所有人。一个挨一个的,慢慢看过去。
站在后面的苏酒虽然只看到他的背影,都觉得很是吓人。他这个人,只要不出声,再表现出他独有的冷漠,那眼神绝对可以杀死人,不去看他都会有种可怕到窒息的压迫感。
“要不……咱换个地儿玩吧。”
这声有些维诺的声音一出,苏酒瞬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意识到什么,推开穆衍森,冲到他前面。一帮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苏酒一眼就认出她想到的那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
“姐?”
苏靖东下意识放下腿,规矩的坐直身子,整个人完全傻眼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遇到半年未见同父异母的姐姐。他怕她,从小就怕。
急忙站起来解释,“姐,我……那个……就是和朋友来这里聚一下。”
“别瞎认亲戚啊!我不认识你!”
苏酒全然没了理智,回头对穆衍森嚷嚷,“这种事就直接报警,把这些个不良少年赶紧抓走送警察局里去接受再教育!甭跟丫废话!”
说完,还真拿出手机立马报了警。也奇了怪了,这平时怎么都要磨蹭半天的警察这回来得那叫一个神速,没一会儿就到了。可能是苏酒电话里只说什么携带毒品也没说清楚具体情况警察以为是什么大案子,一到就直接逮捕嫌疑人。
事发突然,几个青年立刻被警察带走,穆衍森作为俱乐部负责人又正好在现场,就这么被新面孔的年轻小警察命令一起回去录口供。
这一闹可大发了,本来都守在门口等着拍名人的记者可是逮到爆料炒作的猛料,一个个对着随同警察一起出门的穆衍森猛拍。
他没有用手去挡镜头,神色自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完全没任何必要刻意回避。除了对友人这次聚会造成了点小小的遗憾,宴会还没结束就弄出这么一场闹剧,亲自送别恐怕是不可能了,更不知有些狗仔会不会胡编乱造影响到他们。对于他自己,倒是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敢做这一行,就从来不怕和公安打交道。
警察局里,录完口供,苏酒坐在穆衍森身边不敢多动一下,他始终没说什么话,都是他的律师在和警察交涉。
苏酒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根本没考虑到俱乐部的名誉利益,只是一时气恼就冲动行事。可再想另一间房间里的苏靖东,她又觉得无所谓,大不了开除,但是不给苏靖东来个狠点的教训他就不知道什么叫道德底线,什么是不能玩的太离谱。从上次见面,就感觉他越变越不靠谱,不见面她懒得多管闲事,操不起那份闲心,可既然是见着了,就不能轻饶了他!
穆衍森喝了口纸杯里的水,微微邹起眉,廉价的纯净水带着点苦味。本来,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随便叫个负责人来处理,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可是,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觉得很有趣。想,到警察局坐坐也不错。
他始终一帆风顺的人生,情绪起伏变化少有这么强烈的时候。看到警察出现那一刻,像玩某种极限运动,有提起一口气的刺激感。
他又忍不住暗自笑自己,是过得太无聊太平淡了吧,这样胡乱找麻烦。
苏靖东一走出来,苏酒就冲过去,“你爹呢?什么时候来?他找你好几天了,你死哪儿去了!”
苏靖东垂头丧气的解释,“和同学玩去了。”叹了口气,“他一会儿就来,姐,咱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你用不用这么狠啊,叙旧都省了,直接就把我送这儿来了。等会他来了我铁定是完蛋的货。”
“活该!”苏酒狠狠戳他,“你爹舍不得打你!你不上学跑这儿来干什么啊!你在这儿能有什么同学!”
“我早放假了,你就是这么不关心我。就以前的一哥们儿,户口这边的,上个月转学回来,放假喊我来玩,正好苏同志到这边出差,我就偷了我娘的银行卡跟过来了。”
苏靖东从来不敢在苏酒面前撒谎,也不愿意,苏酒怎么挤兑他他都清楚,她是真心当他是弟弟,对此他一直深信不疑。
苏酒又狠掐了他一把,“竟不跟那好人混!你就这么下去,早晚得蹲监狱!我要是法官就判你个几十年!”
“疼!”
苏靖东直往后躲,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耍嘴皮子,“那些药丸没什么了不起的,顶多就罚点钱,我又不傻。姐,你咋老换电话号码,我都找不着你。你也不来找我。不是说上大学很闲么。你不待见我娘也可以和我继续联络感情啊。我可想你了!想死你了!”
他往苏酒身上贴,苏酒一把推开他。
“滚蛋啊!要死死远点!真是阴魂不散,到哪儿都能遇上你!”
这让一旁的穆衍森感到十分怪异的谈话刚结束,苏酒和苏靖东共同的爹苏先民出现了,紧跟其后的是苏靖东的亲娘,苏酒的后娘——孟女士。
孟女士一见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这种地方万分的紧张与惶恐,直搂着儿子问:“东东你没事吧?谁把你弄这儿来了?怎么回事啊?”
苏酒压根就不去看她,看了一眼苏先民,说,“我报的警,你儿子在俱乐部弄毒品,不报警他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孟女士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