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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田可心--心殒-第31部分

小说: 田可心--心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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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的幸福,必将在别人的婚礼上,完成它的葬礼。
  
  秋宛瞳静静地对瞳若水解释了她送他们这份订婚礼物的用意,便冲他们点点头,然后挽着凛隽辰退开,把新人对面的位置让给了下一对到达的来宾。
  一股渗满了心头的,细细腻腻绵绵密密,温柔而又浓烈的悲伤。
  隽铭,无论你怎样对我,我决不会对你有一分一毫的责怪。毕竟,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爱一个人却可以有无数条理由,如何一一拆解得尽?
  
  订婚仪式之后是一顿西式晚宴,席间晃动着银质餐具轻微撞击的文雅的声音。因为是秘密举行,宾客并不很多,几乎都是双方的至亲密友。餐厅里一列长型方桌,从一头延伸到另一头,刚好够大家并肩坐满。订婚夫妇坐在餐桌的一端,少爷和他的女伴坐在另外一端,四目相望,恍隔一世。
  
  晚宴过半,依礼应该开始敬酒祝词。凛隽铭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用叉子在杯沿轻轻敲击,请求大家的注意。
  餐桌上嘤嘤嗡嗡的声音慢慢消失,所有的眼睛都向凛隽铭投了过来。
  
  凛隽铭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非 常(炫…书…网)感谢大家拔冗前来观礼,隽铭感激不尽!今晚,请诸位见证,我凛隽铭和瞳若水小姐订下终身之约,我……”
  
  他刚说到这里,大家脸上忽然齐刷刷现出一片惊诧莫名的表情。只见他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歪歪地快要横下来,殷红的酒液汇成一条细线,仓皇下坠,洒落在雪白的桌布上。
  而他的目光,呆呆地望向餐厅门口,对于手中之事,浑然不知。
  
  宾客们面面相觑,却又不敢私语,只有瞳若水,自始至终都看在眼里。
  餐厅的门口,凛隽铭刚刚开始说话,秋宛瞳就悄然离座,从那里走了出去。因为她正好坐在同新人相反的方向上,所有投向凛隽铭的目光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去,只有瞳若水,因为位置上佳,且心里有数,始终看得真切。
  
  凛隽铭杯中的酒眼看就要倒光了。瞳若水伸手替他把杯子扶正,同时站起身来,优雅地冲大家一笑:“不好意思,隽铭一定是太激动了,一时忘情,请大家海涵!”
  
  众人善意地笑了起来。凛隽辰转过头去正想对秋宛瞳说些什么,却发现身旁的座位,不知何时竟已空空如也。
  他猛地站了起来,向外面追去。
  
  秋宛瞳背着身子站在门口,一眼就可以看见她双手捧在前面,抽着瘦削的肩膀一下一下地耸着背。凛隽辰向她奔过去,一把揽过来,才发现她是在不停地打喷嚏,鼻头已经现出一块隐隐的红,眼眶周围洇开一片泪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宛瞳,怎么了?”凛隽辰担心地问。
  “花粉……阿嚏!我花粉……过敏!阿嚏!”她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说话都艰难。
  
  “啊?怎么会这样?我以前听说的花粉过敏,好像都是在春天发生的呀!”凛隽辰不解。
  “阿嚏!这里有……栀子花……阿嚏!我对……阿嚏……栀子花……阿嚏……过敏……”她断断续续地解释,看起来狼狈不堪。
  
  “啊……对不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抱歉地搂紧她。
  “远离……阿嚏……过敏源……”她自己的毛病,自己有经验。
  
  “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走!”他拉起她的手,径直往车库而去。




搁浅在爱情过敏的季节

  秋宛瞳的这一场过敏,来势汹汹。
  
  有点像感冒,却比感冒更麻烦。她拼命打喷嚏咳嗽流鼻涕掉眼泪。最糟糕的是第一天晚上,她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喷嚏,完全没有办法睡觉,而后来的一个星期,明明已经不在有栀子花的地方,她却仍是吃不下睡不着,涕泪交加形容憔悴。
  她几乎不能去上课,因为只要一坐在那里,就会忍不住要打喷嚏。特训倒还好,只要是动起来,喷嚏会少很多。
  
  她想起了小时候,还和瞳若水在一起的小时候。那会儿她们应该是在上初中吧?那个春末夏初时分,她第一次因为栀子花而过敏,不停不停地打喷嚏。
  瞳若水同情她,她却笑着说:“没有关系啊,打喷嚏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说明有人在想我呢!”
  
  瞳若水对此倒不以为然:“迷信啊你!如果那是真的,而你又没有一刻不停地打喷嚏的话——特别是不过敏的时候,那多郁闷呀,说明都没什么人想你!”
  当时永远都快乐无限、自信满满的她,听过这话之后,笑了起来:“不会郁闷不会郁闷!迷信这种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反正我的基本原则是:准的地方才信,不准的地方就不能信;好的地方才信,不好的地方就不要信。聪明人用迷信找乐子,傻子才会被迷信害死呢。我们都是聪明人,对不对?”
  
  一想起这件事情,秋宛瞳就发现自己甚至能够很清晰地记得那一天,记得说那句话时的声音和心情,甚至记得引来那句话的是一片阳光,尽管微薄,却是青葱跳脱的,春日的阳光。
  
  而如今,已是几年之后灰白萧冷的初秋。她每天打着喷嚏从自己的住宅区经过,偶尔会遇见溜狗的邻居,听见那些小动物们,慢悠悠的脚步夹着小爪子打在地面上闷闷的噗噗声,撞到她一下一下的喷嚏声里来,轻易打碎了一去经年的回忆。
  青春仍在,物亦非,人亦非。
  
  ……………………………………………………………………
  
  这个下午,特训正进行到一半,晏方白忽然出现了。
  
  他刚一走到场地里来,褚就心领神会地向他迎过去。他们站在远处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褚回来,对秋宛瞳说:“秋宛瞳,你今天的特训到此为止,跟晏首理走吧!”
  特训官的话就是不容违背的命令,秋宛瞳只得照办。
  
  她走到晏方白面前,看见他痛心的眼神:“宛瞳,你过敏几天了?是不是没有吃药?为什么不去医院?”
  秋宛瞳低下头:“小毛病,没事的,过几天一定就好了。”
  晏方白沉着脸:“胡说!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
  
  反正特训也是回不去,秋宛瞳只好跟晏方白去了校医院。医生给她打了一支针药,然后开了几味抗敏药,其中的一些,当场就在医院吃了,剩下的拿回去按时吃。
  
  抗过敏的药都有镇静效果,吃了之后人会全身乏力昏昏沉沉,这也是秋宛瞳始终不愿意去吃它们的原因。这会儿坐在晏方白的车上,药性开始发作,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毕竟,一个星期了,一直一直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或者应该追溯到更早一些时候吧?对于失恋的人来说,完整的睡眠是一种奢侈。
  
  晏方白径直把车开回了自己家,抱着秋宛瞳上楼进门。怀里酣睡的美人,呼吸均匀,睫毛轻颤,脸上开始渐渐泛出粉嫩的嫣红。他一直低头看她,目光粘粘连连无法移开。
  他索性坐在沙发上,就那样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摇篮。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从未有过如此温顺的时刻。如果她注定不肯接受自己,那么他宁愿她成为永远的睡美人,而他会欣喜若狂地就此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一对骨肉相融的人,相依相偎着变成化石,再也不能分开。
  想到这里,他心潮澎湃,忍不住俯下脸去,在她那朵睡梦中微微噘起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一蓬麻如蚁行的火焰哗的一下从小腹燃烧起来,然后分出无数枝杈,迅速向每一条血管、每一条神经里延伸。他欲罢不能,衔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地吮了起来。之前两次得亲芳泽的销魂记忆蜿蜒爬来,他忍不住得寸进尺,激动地用舌撬开她闭合的牙齿,贪婪地在她嘴里四下搜寻,好像在试图找到她那颗不肯为他安分下来的心,一口吃到肚子里,从此她就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再也不会离开!
  
  晏方白知道自己很卑鄙,这个下午的事情这样排下来,好像他是故意要给秋宛瞳下药,然后好趁机把她占有。
  可那又如何?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他非要得到她不可,然后才可以把自己的爱倾其所有地给她,让她从此泡在蜜罐里,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绝不是害她,如果她现在还不明白不相信,将来她尝到幸福之后,一定会感激我的!
  所以,就算卑鄙,就算猥琐,这个小人,就让他当吧!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她,和她在一起!
  
  那团火焰好像已经烧到了脑子里,晏方白浑身热腾腾的大汗淋漓,再也控制不住,缠绵在她唇下的吻变得狂野起来。剧烈的动作终于惊动了睡梦中的她,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眉头微蹙,嘴里发出不舒服的“嗯嗯”的声音,抗拒地呻…吟着。
  然而这样的声音,落到晏方白的耳朵里,只会变成挑…逗,让他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好像所有的血液和感官,都呼的一下冲到了一个东西上,让它变得巨大而敏感。他按捺不住地发出野兽般低低的咆哮,手掌开始在她身上狂乱地动作。
  
  这样的力道,终于把秋宛瞳惊醒了。她费力地睁开仿佛压着万斤巨石的眼皮,虽然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无法弄清眼前的状况,身体却已经本能地开始反抗。她吃力地举起睡意沉沉仿佛絮满了棉花的手臂,尽量挡隔着他:“不要!不要!不要……”
  她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他的亲吻和抚摸。然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变成对他的迎合,把他搔挠得越发怒意亘冲。他轻吼一声,一下子扯开了她的外衣,正准备把她内里的T恤衫也一把扯开——
  
  “嘟嘟嘟嘟……”一阵急促的警铃尖声大作。这是皇家警署的专用呼叫器,通常不遇紧急情况不会轻易动用,而一旦它被叫响,收到的人绝不能耽搁。
  晏方白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伸臂去够那只呼叫器。秋宛瞳趁机赶快奋力撑起身子,逃开他的怀抱,脑袋还沉沉地晕乎着,不得不靠在沙发背上缓一缓。
  
  “晏方白报道!”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警官,一瞬之间他已经成功地调整了语调,听起来沉稳冷静。
  “……”
  “什么?姬汝昌派出的人今天下午要刺杀凛隽铭?……就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情报准确吗?”晏方白的声音急转直下。
  
  秋宛瞳呼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晏方白,好像他忽然变成了一只拘魂无常。
  
  “……什么地方?就在同维大厦?你具体一点……等等,我们是应该出面介入,但是必须是一个稳妥的人,不然就露了底了!”
  晏方白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房门被猛力一震,他大惊抬头,发现秋宛瞳已经不知去向,而门外传来她飞快下楼的踉跄声音。
  
  “宛瞳!”他跳了起来,正准备追出去,才一抬腿,却发现自己还正处于行动不便的状态之中——胯间高高隆起的那一蓬东西,怎么出去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快结束了吧?亲们都玩爽了没?
也该轮到可心出去happy一番啦~宛瞳她们的季节已经走到秋天,我们这里也已经到了金秋时节了呢,所以又要看红叶去了!嗯,今天走,星期天回来,今天晚上应该还是能上一上网,之后可能就没保证了~
我写完这篇文之后,过了很久,都已经忘了自己曾给晏警官做过那样一段心理描写了,然后在重温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时,发现里面讲到过一个神话故事,原文如下:
恩戴米恩长得俊美绝伦,当他看守羊群的时候,月神西宁偶然看到他,爱上了他,从天而降,轻吻他,躺在他身旁。为了永远拥有他,月神西宁使他永远熟睡,像死去一样躺在山野间,身体却仍然温暖而鲜活。每一个晚上,月神都会来看他、吻他。恩戴米恩从未醒来看看倾泻在自己身上的银白色的月光。痴情的月神永恒地、痛苦地爱着他。




奋不顾身

  秋宛瞳发疯地从晏方白的公寓楼冲到了大街上。她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没命地向同维大厦的方向狂奔,一边跑才一边对街上的出租车招手,直到有一辆正好停在她身边。
  她一开门就把自己摔进去,声音尖锐得都变了调:“快!同维大厦!快快快!你只管给我开,任何后果我来负责!”
  
  出租车司机被她吓坏了,哆哆嗦嗦赶紧把油门踩到死。这个女孩子,蓬着一头乱发,状如疯虎,好像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把杀人的枪,如此危险地指在后面。若不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只怕自己就会活不到下一秒。
  
  过敏药的药效正发作到最充分的时刻,秋宛瞳困得脑袋胀痛。她用指甲使劲在自己的手臂上掐,顾不得娇嫩的皮肤立即破开一道一道血痕,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逼迫自己迅速进入冷静思考的状态——
  
  姬汝昌派出的杀手,那会是谁?如果是狙击手,他会潜伏在什么地方?同维大厦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别急别急,让我仔细想想……子弹来临的方向应该是……那边!对,这个方向是最方便的!所以我一定要第一时间赶到那个位置……
  
  如果不是狙击手而是卧底,那就很可能是身边人。总是跟在他身边的人有谁?冰原……老川……还是今天他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会有其他人和他在一起……
  不行不行!快呀!快呀!我必须亲眼看见他,看见是怎样一种情形,才能得出准确的判断!
  
  车子快要开到同维大厦,已经能够远远地看见那幢高高耸立的大楼了,竟然遇到了堵车。秋宛瞳刻不容缓,马上掏出身上所有的钞票,一股脑摔给司机,就跌跌撞撞地开门下车。凌乱而虚飘的脚步在跑出十几米之后才调整稳定,她拿出自己最快的短跑速度,向同维大厦飞奔而去。
  
  远远的、远远的……那辆熟悉的黑色蓝尼加长轿车,正在缓缓地驶到大门口。自动门移开,是他!他从里面走出来了,跟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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