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29号,首席一品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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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她那强势的话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传来:“易瑾止,现在是澳大利亚时间晚上六点十五分。嗯……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我怀孕了,不过孩子的爹不是你,所以呢,恭喜你,回国之后你我的婚事马上就可以取消了,而你,也可以娶你旁边的女人了呢。”
得知她竟怀孕了,他心里头竟有种不该属于他的喜悦,可下一瞬,便被他打消掉了。
九思还需要他,还等着他娶她。
他怎么可以对不起她?
只不过,叶璃刚刚说什么?孩子的爹地不是他?
她这是故意的,给他戴绿帽?
心头有股无明业火,竟是怎么都无法熄灭。直到她后面的话一点点席卷他的耳膜:“不好意思,同时呢,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嗯……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呢,婚礼照旧。当然,麻烦你转告我的好学妹,婚礼那天,一定要请她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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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号问题早在第五章时就埋下伏笔了,这章再具体交代下。
☆、一百二十六、我的情深,抵你绵缠
易瑾止知道,自己绝对是魔怔了。
自从卓蔺垣告诉他叶璃便是当年的人之后,他便知道,他此生都将万劫不复。
是他亲手推开的她,是他亲手葬送了她所有的幸福,是他亲手让她面临各种伤害。
在这之前,他所没有过的猜疑,也悉数揭开了真相。
“易先生,根据你告诉我的年份日期时间段,根本就查不到一名叫做杜九思的女子有任何去往日本的出入境记录。不过我却发现叶小姐……”
“好了,其余的你不必查了。”单单从江宿之口中道出的叶小姐三字,易瑾止便足以恨上自己了蝗。
有些事,其实一直都那么明显。
当年他但凡多仔细调查一下,也便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更加不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江宿之在另一头不由地暗叹自己的多管闲事。
以往自己是以着比别人更考虑全面而被易瑾止看重,如今他又考虑周到地多了个心思查找了该时间段内的人,却被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叶璃。
那个时间段,叶璃曾经往返于T市和名古屋之间。
易先生让他查找的杜九思没有出入境记录,反倒是叶小姐有出入境记录。
难道说,这事情还牵扯到了其它?
饶是江宿之有过人之才,但这种事,他也只是展开他的联想才能,无法探究其根本。
但对于叶璃是总裁夫人这一点,他还是谨言慎行的。
易瑾止没有对公司里的人明示,他们这些人也便一直叶经理或者叶小姐这般叫着。
“对了,顺带提醒一下公司里的员工叶璃的身份,这私底下若再议论她的是非,后果让他们自负。”
这是,终于打算将叶璃冠上“总裁夫人”的帽子了,打算让她以此为保护伞?
江宿之点头点得很欢畅:“好的,我会吩咐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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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蔺垣是眼残,不是腿残,动完手术后,却被勒令在床休息,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户外走动时间。
一周之后,他的行动范围终于不再受限制。
十二月的天,早晨的天气格外低寒。
夜里的霜降更是让整个世界添上了一抹浅淡的银色。
卓蔺垣一手拄着手杖探索,而另一手则牵着睿睿。
小家伙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去,一直留在医院病房陪着他。
卓老先生这几天变得格外忙碌起来,似乎是杜九思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得准备一系列证据怕她到时候又借助什么手段逃脱罪责。
所以,昨晚上睿睿要强留下来,卓老先生也没有阻止。
早晨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尤其是医院方面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在住院部种植了许多绿化植物,比别处的地方更容易让人亲近自然。
沐浴在阳光下,卓蔺垣深吸了口气,当感受到那份温暖与那份冬日的冷意交错,他整个人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唯有那紧锁的眉头,预示着他与之相悖的心情。
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睿睿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那双小眼睛差点也掩在那条厚厚的围巾里头。
“爹地,为什么妈咪昨天没来啊?睿睿都等了她一天,她都不来看爹地……”小家伙瞧了瞧天色,又看看卓蔺垣,小嘴嘟囔起来,闷闷地问着。
是啊,昨天,叶璃没来……
打她手机,却是关机。
整整一天都联系不到她的人,他几乎失去理智。
可当冷静下来,他竟逐渐想明白了。
也许,他当真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他那天为了让易瑾止死心,竟告诉他叶璃便是当年那个救了他的人。
恐怕,他真的是做错了……
易瑾止走时颓废仿若全世界都已坍塌,可他清楚地知晓他的性子,这样的男人,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便会用尽他所能想到的法子,力求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且不管他对叶璃存着怎样的心思,但他想娶叶璃不愿离婚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即便他所深爱的杜九思前去阻止婚礼,他也不曾动摇。
如今,又让他知晓了叶璃曾经救过他,恐怕他对这场婚姻对叶璃,会更加执着。
每天总是雷打不动来看他为他准备餐点的人昨日却关了一整天的手机并没有出现,是不是代表着她和易瑾止在一起?是不是代表着,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易瑾止?
哪怕他做得再多,哪怕易瑾止做得再错,她都会一如既往地选择易瑾止?
剑眉紧蹙,却被那层纱布遮掩,近乎看不清。
唯有他自己知晓,
tang经历了昨天的煎熬,他的不自信,达到前所未有的高点。
“爹地,我在和你说话呢,妈咪昨天都没来,咱们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吧。睿睿肚子饿了,这儿的早餐难吃死了,我要吃妈咪煮的粥。”
“听话,你妈咪忙,不准打扰她。”
卓蔺垣将手杖放到一侧,身上的大衣依旧属于单薄的类型,他却感觉不到寒冷,颀长的身姿如月,静静地划过,竟是演练起了以前从书上学过的太极。
“妈咪再忙也不能不来看爹地啊。”睿睿板着张小脸,有点不甘不愿。
瞧着卓蔺垣居然在摆各种慢动作姿势,他立刻就瞧明白了:“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是太极!叶爷爷教过我,说练这个可以修身养性将烦恼都抛到脑后什么的。”转念一想,小家伙眼睛骨碌碌一转,“爹地,你是不是也在烦恼妈咪为什么没来?哼!连承认都不敢!叶爷爷说在中国一般只有老人家才会打太极,像你这种年纪去打,别人基本都认为你未老先衰了。切,不理我,哼,我知道你肯定是这么多年没碰过女人空虚寂寞了,所以靠这个打发时间。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现在就服老了,以后还怎么和妈咪一起给我生个小/弟弟小/妹妹啊?可可妹妹现在一点都不乖不愿意叫我哥哥,我决定我还得再要一个愿意甜甜地叫我哥哥的弟弟妹妹,所以,不准你未老先衰!!!!!”
小家伙强烈抗议,那小眼神还故意在卓蔺垣身上乱瞄,带着浓浓的鄙视与探究。
小小年纪,想的东西却那么深远。
卓蔺垣刚刚还打稳的拳,就被他这一阵胡乱的念叨给扰乱了心神。
他都从未和叶璃在一起过,更何谈给睿睿生个弟弟妹妹了。
就连他叫他爹地,他都已然觉得这是偷来的幸福了。
“睿睿,不准胡说。若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就马上把你送回法国再也不准你见妈咪。”
对于这个儿子,卓蔺垣比任何人倾注的心血都多,管教得也越严。
不过睿睿也知晓,爹地就是个纸老虎。
一天到晚对他说教甚至还总爱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他给拎起来让他脚不着地。
所以导致他后来一天不被他提衣领就觉得浑身痒痒的。
但他也摸准了卓蔺垣的脾气,不会真的就将他给丢回去。
若他真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特定得第一个来哄他。
自小瞧着别人家有妈咪而他们家永远都缺少那么一个人,一直都是爹地照顾他,一直都是他和爹地一路走过来的。
所以他比平常的小朋友都懂事,从不轻易哭泣。
因为他不想让本就忙碌不堪的爹地更加因为他而分心。
所以,他即使知道身为小孩子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宝是眼泪,可他却不会轻易哭泣。
除非当真是疼到了极致。
想到此,小家伙几步就跑向卓蔺垣,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打太极,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哼,有本事你就真的把我送回去啊。看谁还帮你追妈咪!”
那小小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影,就如同一条八爪鱼,那么黏在了卓蔺垣大腿上,抱着他的裤子不放。
卓蔺垣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孩子,永远不爱常理出牌。
不管,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意,竟觉得心里头的那些冰封,一点点瓦解。
也许雨后终究会天晴,终究会有彩虹的吧。
他不介意那天晴来得晚些,他也不介意那彩虹不怎么绚丽。
他只希望岁月静好时,依旧可以看到那晚来的天晴和彩虹。
那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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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璃到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父子情深的画面。
睿睿就这么一直不放地抱着卓蔺垣的大腿,而卓蔺垣则任由他抱着,甚至还低下/身,维持着一个高难度动作,轻拍着他的背部,似乎是在安抚着他。
一刹那,便觉得那画面是那般温馨,让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掏出手机拍下了那让她动容的一幕。
她想,若她不出声,那父子俩估计永远都沉静在彼此的世界里不会发现她的到来,遂决定主动打破那幅画面。
“这一大早的我去病房护士就告诉我有一大一小两个疯子不要命地跑外头来呼吸所谓的新鲜空气了。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冷?还站在这里吹冷风维持这么个诡异的姿势……”
一听得叶璃的声音,睿睿一下子便生龙活虎起来。
难以置信般回眸,当瞧见确实是叶璃时,一下子便舍弃了抱卓蔺垣大腿,没有革/命精神得跑向了叶璃的怀抱。
“妈咪!你怎么才来啊!昨天我和爹地都等了你一整天你都不开机。爹地说你在忙不准让我吵你。”
叶璃将他一把抱起,
对于儿子的责问,她却有些心虚。
自易瑾止莫名其妙对她说了那番话解开了曾经两人错过的真相时,她有过震惊有过不信也有过无所谓。
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具有女人天生的细腻与执着较真精神。
所以,她对于曾经他为何对她那么暧/昧却最终又那么不顾一切地甩开她并移情别恋,也有着她的疑惑。
这个疑惑她曾经是以着别样的方式问过他。
他却拒绝承认对她暧/昧过甚至连在生活中在学生会中帮过她的事情也一改否决。
当所谓的真相那般揭晓,她又岂不震惊?
当她得知原本他对杜九思的那些关心那些爱其实都是对她的,她又岂不震惊?
可终归,曾经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了。
他对杜九思好过他虽然否认对杜九思动过情,但那些事情确实是发生过了。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让他走,可她却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所以,她需要时间冷静下来。
关机,隔绝所有人。
不去上班不出门不吃饭,整个人就这样锁在房内一天一夜,她想了很多事,几乎是将这些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都理了一遍。
可她却突然发现,那些已经过去的,越去理它,也许越会因为那个她所知道的答案而顺理成章起来。可她也知道,她已经不需要那些顺理成章。
晚上的时候,她接到卓老先生的电话,让她第二天一早去警局重新做下有关于当时婚礼现场被杜九思划伤的笔录。
她似乎这才清醒过来。
她居然一天都没去看卓蔺垣了。
所以今天一早,她便早早地去了一趟警局,然后又来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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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刚去警局做了笔录,来不及给你们两个亲自下厨,就在外头买了点皮蛋瘦肉粥赶过来了。”
叶璃说得歉意至极,将刚刚被她放在一旁的饭盒给提了起来。
睿睿还赖在叶璃的怀里不愿意退出来,紧紧抱着她的腰:“只要是妈咪买的都是好吃的!不过妈咪,你去警局干什么啊?警察叔叔要抓你吗?睿睿才不让他们抓走你呢!爹地也会保护妈咪的!”
这后面那句,还不忘凸显一下自己的爹地。
叶璃先让睿睿提着食盒在前头走着,走过去拿过一旁的手杖,扶上卓蔺垣的手臂:“杜九思伤你的案子后天就会重新开庭。这一次卓老先生不会手软,我作为受害人之一到时候也会出庭。你……要去吗?”
在受害人未完全康复或拒绝出庭的情况下,可以让家属代替受害人出庭。
如果他不愿意,便不去。
其实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他再去一次。
上次开庭他便已经去过一次,失明对于他而言,终归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尤其是记者总喜欢将那件事胡乱揣测。明明是她、易瑾止、杜九思之间的恩怨导致的他无辜受到牵连,最终矛头又被延伸到他身上。甚至还连他横刀夺爱的新闻都报导了出来。
而他,却始终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下那些层出不穷的质问,挡下那些无孔不入的流言蜚语。
明明,他该担心的,是他自己才对……
却总是,罔顾他自己……
对于叶璃突如其来的话,卓蔺垣倒是有些怔愣:“你不希望我去?”
倏乎间,他似是想明白了,俊脸熠熠,别样光芒笼罩,温润清雅,玉树芳华。
手蓦地反握住叶璃的手,他挑眉:“这是,担心我?”
刚刚还对自己说,雨后天晴晚来无所谓,迟来彩虹无所谓,可突然之间,他仿佛瞧见了那晚来的天晴那迟来的彩虹,竟是如此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