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找我谈养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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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赶紧走过去,还不忘捂着胸口。昨天阎王那一记捆仙鞭,可差点要了他的命。想想阎王可能是要安慰他,崔钰脸上还挂着些微笑。
走到阎王跟前,崔钰叫了一声:“大人。”
“嗯。”阎王看了崔钰一眼,然后问:“小花喂了吗?”
崔钰:“……”
喂完小花,阎王两日没吃东西,崔钰又嘱咐伺候的小鬼去做了些东西,阎王好歹吃了些。身上的寒气还未完全退干净,小鬼在这不能久待,崔钰就让他退下了。
等阎王吃东西的时候,夏谷才好好打量了一下阎王的房间。光房间就得两百平,比他的小公寓还要大。卧室正中是一张床,古色古香的雕花大木床,能装十几个阎王那么大。左右两侧分别是屏风,左侧屏风后是餐桌,右侧屏风后夏谷垫脚看了一下好像是办公桌。而床前的那个大空地,夏谷刚看到,原来是玻璃底,下面养得金鱼。
整个房间布置的非常简单明亮,看着很舒服。夏谷正研究着呢,阎王吃好走出来,崔钰让夏谷去右侧的屏风后。
右侧屏风后是个办公桌,在往里,原来还有一个大的会议桌。阎王的危机过后,夏谷想得更多是昨天老君说的话,什么孵体朱之类的。
说实在的,看到阎王那个样子,如果他能帮上忙,他肯定会帮的。
谁料,崔钰的话刚一说完,夏谷一个大叫一声“不行”,然后就跳了起来。
阎王的眼睛就那样微微眯了起来。
夏谷颤巍巍地坐下了。
虽然骨子里都在发抖,但是夏谷还是抵抗道:“两个男的,脱了衣服,抱在一起孵……”
崔钰提醒了一句:“孵蛋。”
夏谷的脸红了。
其实对于有情有义的夏谷来说,他是非常愿意帮这个忙的。可是,对于直得比红旗杆还直的夏谷来说,脱了衣服抱在一起什么的,真有点接受不了。
想着想着,夏谷还瞄了一下阎王的脖子以下。干咳了两声,咽了口口水。
“时间很短,只需要一个月。”崔钰苦口婆心地劝说,“要实在不行,你们可以两人可以穿着内裤,只要腹部是裸、露的就行。”
“一个月还短啊?”一个月和一男的睡一床,这时间足够把他掰弯了。
阎王的眼睛眯得更加厉害了。
夏谷浑身烦躁,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只要能露着腹部就行,那就穿着裤子。还有,这一个月这么大牺牲,我要重新谈一下工资。”
“牺牲多大?”
夏谷话一说完,阎王就悠悠的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嗖嗖的冷意,一下一下地割在了夏谷的脖子上。
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夏谷闭上了嘴。
最后,事情敲定。每晚夏谷来陪着阎王睡,两人穿着裤子,光着上身,双臂搭在一起,中间裹着个蛋。
作为夏谷牺牲自己性向的报仇,是事成之后,给夏谷的二婶加两月阳寿。两个月的阳寿,夏谷已经很满足了。
夏谷还以为这蛋是多大的蛋,崔钰拿出来,夏谷看了一眼,傻了眼。这种直径不过两厘米的东西,不应该叫蛋,应该叫珠。
体朱极寒,阎王自己孵绝对会走火入魔。但是有夏谷这个暖炉在,刚好能够中和。等黑白无常和崔钰都走了,夏谷和阎王,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
无话。
气氛尴尬的要死,早晚都得迎头一枪,夏谷咬了咬牙,问:“大人,洗澡的地方在哪儿?”
手里把玩着体朱,体朱是直径大约两厘米的小珠子。现在看着,不过是一粒黑色的实心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阎王身上极寒是外寒,千年镇压冰川之下造成的。体朱的寒却不同,它是本身就寒。两股寒气交织在一起,却不融合。要是他自己孵的话,一直是寒气,体朱肯定孵不出来。
将体朱收起,阎王抬头看了一眼夏谷。夏谷现在还在尴尬着,身体都是僵硬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夏谷渐渐招架不住,干咳了两声后,夏谷又问了一句。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狭长的眸子黑得如一汪不见底的冰泉。
不一会儿,阎王站了起来。夏谷还未反应,冰冷瞬间包裹住了他的手。阎王拉着他,走出了卧室。
刚才救阎王夏谷倒没有想这么多,但是现在就这样被个大男人拉着手,还是个比自己高的男人。夏谷怎么想怎么别扭。所以,当两人进入侧门后的电梯时,夏谷将手抽了出来。
手里的温暖骤然一消,阎王的手微微握了握,也没有说什么。
等电梯下到下一层,门打开,夏谷跟着阎王走出去。看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泳池,阎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脱吧,在这洗。”
第17章 睡觉
阎王几乎三下五除就把身上的衣服扒干净,只剩了一条四角内裤。身高的缘故,这样裸、体看着,更显挺拔。上身肌肉匀称,却不夸张。腹部的六块肌肉以及胯部的人鱼线,形状和深浅都很漂亮。
一双修长的腿,侧身站着,只见大腿部位根本没有任何赘肉,走动间隐约可见肌肉来回动作。而小腿的肌肉,也显得有力又健壮。
虽然有些抵触,但是夏谷打心眼里的赞叹,阎王身材简直完爆杂志上的男模。而托了最近整日下去地里收地瓜收玉米的福,肤色由白皙变成了健康又阳刚的小麦色。再搭配着身高,简直是男神中的男神。
他一个直男,都差点犯了花痴。
之所以说是差点,是因为夏谷目不转睛盯着阎王的身体,马上就要流出口水来的时候,阎王顺势将内裤也扒了下来。
夏谷脑子还没转回来,比量着粗数和尺度,赞叹了一声,然后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将目光默默别开了。
夏谷的体色很白,可是这种白容易晒黑,在剧组活得太糙,这几日顶着太阳吊威亚,肤色也快晒成了蜜色。
但是他微微一转头,正露出t恤下面的一截不易晒到的锁骨。锁骨大而漂亮,肤色又白,顶着他脸红,锁骨也沾了一点红。
黑亮的眸子微闪,阎王跳进了水中。
阎王这一跳不要紧,溅起一池水花,夏谷躲闪不及,“哎呀”一声,就被湿了全身。
这个泳池,平日只有他自己用。但是现在,他倒是不介意与夏谷一起用。或许是在龙宫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夏谷今天趴在他身上救了他一次,阎王对这个小鬼没有任何抵触。
甚至,还有些喜欢。
既然浑身湿透,夏谷再矫情也显得太叽歪了些。将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在扒内裤的时候,夏谷的脑海里闪过了某个粗、长的东西。干咳了一声后,又将内裤往上提了提。然后,也跳进了水里。
游泳池里的水竟然是温的,整个身体浸泡在里面,夏谷舒服得眼睛眯了起来,趴在泳池里咕噜咕噜吐泡泡。
当他正吐得起劲的时候,夏谷突然感觉到身边涌过来一阵寒意。心下一紧,夏谷缓缓回过头,抽了抽嘴角。
只见原本在泳池另外一边的阎王大人,现在正在距离他二十厘米的地方,将半张脸缩进水里,表情严肃,目光深沉……地吐泡泡。
身上比较寒冷,阎王嘴巴里吐出来的泡泡,一个一个的都没有破裂,反而被冻成了小冰泡,在水面上翻滚。
抽着嘴角看着眼前的一切,夏谷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阎王的眼睛朝着这边一瞥。夏谷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从阎王的目光里,看到了一股得意。
对,得意。
突然,夏谷浑身松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弯了。阎王不知经历过什么,反正身体或者是脑子肯定是有些问题。他跟一个表面严肃,内里孩子气的阎王在一起。
怎么可能被掰弯?
夏谷自信满满地想。
等阎王吹满了一池的泡泡,两人也从水里上来。阎王换好衣服,裸、着上身上了床,夏谷也扭扭捏捏地爬了上去。
他之所以扭捏,是因为刚才穿着内裤下了泳池,内裤湿了,只好不穿内裤只穿着裤子上来了。
和阎王睡在一张床上,裆部是嗖嗖的寒风,夏谷简直服了自己了。
没有理会夏谷,阎王将手上的体朱放在自己腹肌的沟壑间,刚好夹住。夏谷的肌肉,比阎王的稍微显得不那么清晰,等阎王将体朱夹好,夏谷把身体往前凑了凑,两人腹部皮肤快要接触的时候,阎王突然伸手一拉,夏谷一下埋进了阎王的怀里。
心脏骤然被挠了那么一下,痒得夏谷一哆嗦,面红耳赤的夏谷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却是徒劳无功。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夏谷环在怀里,像是一个屏障一样,夏谷完全被包裹住,根本动弹不得。
抽了抽手臂,结实有力的心跳震击着夏谷的胸腔,夏谷尴尬地抽出手来拍了拍阎王,无奈地笑了笑说:“大人,我不跑,你稍微松一下行吗?”
抱紧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紧,然后瞬间松开了大半。夏谷活动着肩膀,边活动边抬头说:“对嘛,这样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夏谷抬头与阎王对视上,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阎王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上,倒映着夏谷的脸。夏谷很熟悉阎王现在的目光,当他的亲人都死光,他一人拎着行李到了云延寺,进入一个小房间时,发现了一面比他还高的镜子。
那面镜子里,那个小男孩,就是跟阎王一样的目光。
孤独、害怕、茫然、彷徨……多种复杂的情感糅杂在了一起,让小男孩看上去很可怜。
夏谷一时间,没有办法将目光抽回。对视了一会儿后,夏谷往前面贴了贴,冰凉的肌肤贴在他略显灼热的皮肤之上,夏谷咬了咬牙说:“抱吧。”
双臂再次将夏谷搂紧了。
翻了翻白眼,夏谷笑了笑,也反手兄弟似的抱住了阎王,手掌温热的贴在他冰凉的脊背上帮他暖着身体,夏谷说:“除了我父母,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床呢。”
“我是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阎王的身体又挪了两下,夏谷的身体裸、露着,皮肤更热,贴在一起更舒服。
“你……没有父母?”夏谷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就算是神仙,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记不得了。”下巴底下,青年的头顶的头发刺下巴,刺得他挺痒。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也不觉得难受。
如果没有昨天今天的那一幕,夏谷可能会想是因为年代久远。但是这样一说,可能是因为他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的样子。
没有继续问,夏谷往后缩了缩身子,拍了拍他,说:“睡吧。这一个月我陪着你。”
头顶上,传来匀称而又绵长的呼吸声。夏谷低着头,笑了笑,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
“睡得真快。”
说完,夏谷闭上了眼睛。而头顶上,阎王的眼睛睁开,盯着床远处,久久没有闭上。
阴界睡眠时间是八个小时,这是精神上的休息。等回到阳界,再睡八个小时,是身体上的休息。夏谷起床之后,精神饱满,身体舒服,简直快要棒透了。
赶紧去吃了早饭,夏谷打电话问了二婶,夏煜术后现在修养着。她偶尔提过夏谷两次,夏煜都没有表现的很抵触。二婶说,过几天如果没事儿的话,让夏谷来看看夏煜。
两兄妹之间的疙瘩如果能解开,那可是她这辈子最盼望的事情了。
就这样应了,夏谷直接去了剧组。
任哥放心不下夏谷,中午的时候又来看了夏谷一趟。任哥刚来,夏谷一抬头,瞄见他脖子里的字。
双目瞬间睁大,夏谷心跳慢掉一拍。
昨天写着“二”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一”。
让任哥先别说话,夏谷趴在他脖子上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一”字不是化上去的,用手搓根本搓不掉。
任哥被他弄得脖子痒,笑着躲闪道:“你干嘛?”
“任哥,你现在还学人家纹身了啊。”夏谷没有直说,只是笑着打趣了一句。
“什么纹身?我要是敢纹身,我老婆非揍死我不可……”任哥后面的话没说完,赶紧站了起来。夏谷顺着眼光一看,无奈地笑了。
任哥的老婆过来了。
谦让了夏谷一番,夏谷自然不能去做电灯泡,两口子乐呵呵地吃饭去了。
而夏谷,对于那个“一”字,心里一直没有放下。
晚上,黑白无常过来,夏谷魂魄离身,在路上的时候,问了白无常一句。
“我这阴阳眼,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翻了翻白眼,白无常问:“刚才在你家门口,有个喝醉了的十七八岁的小鬼,蹲在楼梯上,你看着了没?”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夏谷问:“有小鬼?”
“那就是还没有出来。”白无常不痛不痒地说道。
得到确定的回答,夏谷还是谨慎地把任哥和李琦的事情来回跟他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黑白无常皆是停住了脚步,对视了一眼。
夏谷也紧张得停了下来。
谁料,两鬼并没有说太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可能自己脑补的太多了。”
夏谷:“……”
经过昨晚上抱着睡了一晚,夏谷今天已经熟练了很多。等阎王洗完澡,夏谷还问阎王借了条内裤。昨天,可是把那个啥冻坏了。
经过一天的孵化,体朱并没有多大变化。阎王将这两天堆积的卷宗处理完,累得已经睁不开眼。让他抱在怀里,夏谷也没有再啰嗦,拥着睡着了。
第二天,夏谷火急火燎地去了隔壁剧组,剧组内任哥正在抬抬东西。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就在夏谷无奈地笑着自己果然脑补太多时,只见屋檐上一个透明状的东西在移动。
双目瞬间睁大,夏谷大叫一声“小心”,冲上去一把将任哥推开了。
哗啦一声,任哥头顶的那块屋檐连同水泥一同掉了下来,石头渣崩了一身。
夏谷脑袋嗡嗡响,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到了屋檐下,抬头看时,却见刚才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