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病娇-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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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啊呵呵……你怎么来了啊?”莫书豪紧张的时不时的看向身边。
“你爸让我来接你回去。”廖康也看向他身边那个孩子,心想这是不是就是莫书豪的那个成绩很好的好朋友,“这就是你那个好朋友吗?你总是跑人家家里去的那个?”
莫书豪点点头。
“放学了他怎么还趴桌上睡觉?是不是生病了?”廖康说着就想去掀傅谨钰头上的衣服关心一下,却不料小孩把布料压的很紧。
莫书豪连忙拉住他的手,“没事!他就是有点困,我们快走吧,他要在这里等妈妈来接的。”说罢拿起书包急急忙忙的把他往外拉,他要是再捅出什么窟窿,傅谨钰会打死他的!
“等等,你的书!”廖康又把人拉回来,把他漏收的一本书塞进他的书包里,这才被莫书豪拉着出去。
莫书豪走在前面急急的拉着廖康走,廖康忽然看着他书包上挂着的绿色挂饰,皱了皱眉头,绿色的?他怎么觉得好像……应该是红色的啊?难道是最近太晚睡了状态不佳老眼昏花?
傅谨钰躲在二班里不敢出去,紧张的脸色有些发白,二班值日的同学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两班的两个老大怎么了。
因为傅谨钰刚刚要去找班主任拿手机时被廖康误认为是莫书豪,所以傅倾流到了学校给傅谨钰的手机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处于关机状态的,傅倾流还没想好该怎么委婉让傅谨钰比较能接受的说辞,于是便下了车到学校去,想着一边走一边想。
初一初二在一号教学楼,傅倾流还没去傅谨钰的班上看过,看着各班的门牌正要往楼上走去,忽然看到教学楼另一边的走廊上走下来两道人影,很熟悉的两道人影,傅倾流先是看到廖康,刚想打招呼,却蓦地看到他牵着的那个孩子。
傅倾流在一瞬间就像被定在了原地,她微微瞪大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莫书豪,那个孩子在笑,天真纯净张扬外放的笑,和傅谨钰哪怕特别愉悦的时候也总是带着些许腼腆和羞涩不同,然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如此相像,以至于几乎没有办法从面容辨别出来差异在哪里……
那个孩子……是那个孩子……
廖康和莫书豪正在说话,都没有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傅倾流,等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傅倾流已经躲进了就在楼梯边上的一个班级里。
“爸爸要跟我说什么?为什么我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猜。”
“我要是猜不到,廖叔叔请我吃哈根达斯好不好?嘿嘿嘿嘿嘿……”
“……”
两人从窗前走过,走到教学楼外面,朝校外走去。
傅倾流回不过神来般的紧紧的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脑子里的记忆被一根木棍翻搅,搅成一片浆糊,搅得她眼前发黑险些站不住。
廖叔叔……爸爸……她忽然想到带傅谨钰去溯雪山庄时李婶看傅谨钰的神情,她对傅谨钰的称呼,对傅谨钰的种种过分的好,小少爷……她竟然会以为那是他们对她的小孩的称呼……
廖康……李婶……他们都是付一旬的人,所以……能让廖康来接的孩子,能让李婶称呼为小少爷的人……
就像有什么东西沉重尖锐的压在她的肺部,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样的艰难疼痛。
这个班级里正在打扫的学生本就对这个突然跑进来他们班上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此时见她摇摇欲坠哮喘一样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两个学生吓得跑过去,只是还没有碰到傅倾流,傅倾流就已经跑了出去。
胃部忽然一阵剧烈的抽搐,傅倾流跑进洗手间,撑着洗手台剧烈的呕吐起来,她吐的很凶猛,胃里却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吐出来的都是胃酸,灼痛她的咽喉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仿佛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呕……呕……”胃部抽搐到疼痛,那些疼痛迅速的冲向四肢,然后又冲回身体内部,一直汇聚到心脏,那种撕裂般的痛,让她无法抑制的涌出泪水,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
傅倾流的状态糟糕恐怖到让外面拿着拖把想要进来冲水的初二女生们根本不敢靠近,一堆人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几个已经快速的跑去教师办公楼找老师。
傅谨钰担心出去的时候廖康和莫书豪还没走,一直躲在教室里不敢出去,但是又担心自己还没去班主任那里拿手机傅倾流会找不到他,好在班主任最关心他了,见别的孩子手机都拿走了,就他还没来拿,就亲自找到教室去了。
他走下楼梯的时候一边给傅倾流打电话,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要紧张万分,他刚刚打通电话走到一楼,结果就看到拿着手机从女厕出来的傅倾流。
“妈妈!”傅谨钰眼睛一亮,立刻欢喜的跑过去,只是还未靠近,他看着傅倾流的脸色和神情,不由得有些害怕的停下脚步。
傅倾流的脸色很苍白,眼眶红红,眼眸好像一片灰黑揉成一团,沉得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看不到丝毫亮光,暗藏危险。她的身子骨本就纤细,以至于她的人看起来总是有些瘦弱单薄,此时更像一缕幽魂,仿佛随时可能飘走。
傅倾流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傅谨钰向来敏感,他想到傅倾流刚刚从女厕出来,想到廖康和莫书豪刚刚离开不久……顿时吓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巴巴的跟在傅倾流的后面,眼里带着点生怕被丢弃的恐慌,但是又不敢靠太近怕惹得傅倾流厌烦。
傅倾流拉开车门进去,傅谨钰也顾不上廖康和莫书豪会不会还没走了,连忙拉开后座爬上去。
**
狭小封闭的车厢内压抑的可怕。
傅倾流的呼吸渐渐的有些喘重,让傅谨钰越来越紧张起来,然后,他听到傅倾流问。
“学校里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你知道吗?”
傅谨钰听见傅倾流这样问,就知道她肯定看到莫书豪了,不敢说谎,眼里含着一泡泪紧张的握着双手点点头,有些哭腔的声音响起:“嗯。”
“你认识他?”傅倾流的冷静的声音和不稳的呼吸形成很大的对比。
“嗯。”傅倾流的状态让傅谨钰不敢告诉傅倾流那个人就是莫书豪,也生怕傅倾流问他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庆幸的是,傅倾流现在更在意的不是这个。
她压着方向盘,声音有些压抑起来,“你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傅谨钰小心翼翼的看了傅倾流一眼,扁着嘴掉了两滴泪,“……付一旬。”
莫书豪很多次都跟傅谨钰说过他爸爸的事,说他爸爸是很厉害的艺术家,说他爸爸有个大城堡,说他爸爸长得多好看……莫书豪说的再多都没办法勾起傅谨钰对于“父亲”的渴望,反而越害怕傅倾流会被抢走,毕竟他听起来是那么厉害那么优秀的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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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1 二更
傅倾流趴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每一下呼吸都又长又重,好像野兽垂死的喘息,每一下都挣扎的那么艰难到好像在跟命运对抗,吓得傅谨钰连忙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钻过去,紧张的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妈妈……”
“……没事。”好一会儿,傅倾流坐起身,一边压抑着什么的艰难的呼吸着,一边让傅谨钰坐好,启动车子。
车速比以往快了很多,傅谨钰不由得紧张的抓着屁股下面的坐垫,他感觉到傅倾流非常的愤怒难过以及焦急,在红绿灯的时候甚至忍不住频频的按喇叭,一直到把车子快速的停在公寓楼下,她的脚步飞快的走进公寓楼,傅谨钰不得不用跑着才追的上。
简直就像在逃亡一样。
“……你想回去吗?”在电梯内,傅倾流忽的这么问傅谨钰。
傅谨钰触了电似的猛地摇头,“我要妈妈,只要妈妈!”
傅倾流看着他,忽的弯下腰将他紧紧的抱进怀里,重重的呼吸了一下……
傅倾流牵着傅谨钰直接去敲夏君宁的门,不一会儿,夏君宁打开门,看到傅倾流他明显怔了下,眼里流露出些许惊喜,“倾流?”
傅倾流深呼吸了两下,“帮帮我。”
几分钟后,夏君宁拿着手机神色幽深的倚靠在傅倾流公寓门边,看着两母子飞快的收拾东西,“你不是说过,他可以接受傅谨钰吗?”
傅谨钰立刻警醒的瞪他一眼。
傅倾流简单的收拾了两三套换洗的衣物,对于他的问话只是用力的捏紧了手上的行李,垂下眸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神色,“走。”
**
十里画廊。
池非看着眼前看起来美艳至极,看似温婉但又透着一股风尘味的女人,“请问您找我们傅经理有什么事吗?”
她朝池非笑了笑,大家闺秀般的笑不露齿,“她不在吗?”
“是的。”
“那能麻烦你打个电话给她,或者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不好意思,我们傅经理的手机前些日子丢了。”
若是其它女人恐怕会觉得池非是在故意找茬脸色难看了,却不料她好脾气的笑了笑,“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请你交给傅经理。”说罢转身离去,改良过的放大的旗袍尾部漂亮的荡漾起来,曼妙性感的婀娜之态,引得画廊里的男女不由得视线追逐而去。
“……经理,你干嘛不给傅经理打个电话?难道你是故意……”小杨挪揄的看了眼池非手上拿着的名片。
“胡说八道什么?快干活去,要不要下班你?”池非佯怒道。拿着名片转身回办公室,他当然是故意的,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把傅倾流的电话号码给她?再说他先前打了一次电话,傅倾流的手机是关机的。
另一边,傅倾流去接傅谨钰后,付一旬就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门口传来狗吠声,付一旬出去一看,骑士和克劳德又打起来了,滚得一身猫脏兮兮的,付一旬洁癖心起,又想起自己还没买菜,把两只宠物带上车送去宠物店让人给它们洗澡后就先去了超市,结果在书店被关于继父母与继子女之间的相关书籍给吸引了注意力,看得有点忘了时间,后面才连忙买了几本书开车回家,把两只宠物都给忘在了宠物店。
五点钟,付一旬在厨房里忙着,一边做晚餐一边拿着一本书看着。这个世界上带“继”字的关系总是很难处理的,他时不时的看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越是觉得傅倾流和她儿子快到了,就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据说这些上任留下来的孩子如果处理不好,是会成为一个家庭诞生的最大阻力的。
然而他不知道,傅倾流已经带着傅谨钰匆忙的悄无声息的在离开青市的路上。
**
京城,因为正好在调查傅倾流,所以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的付首长,惊讶过后便拧起了眉,目光转到手上的文件上,“先这样吧,不用再查了。”
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既然如此他就不方便插手了,儿女自有各自的福气,这件事那么曲折,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
世界那么大,这片土地如此辽阔,一个人真的想要躲起来的时候,想要找到,就好比大海捞针。
傅倾流带着傅谨钰走得匆忙,匆忙到仿佛走得悄无声息,仿佛在一瞬间,傅谨钰的退学手续办妥了,学校老师们的嘴堵住了,小区的监控录像没了,连池非和张冬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唯一知道傅倾流离开,并且帮她办妥了这些事的人,只有夏君宁一个。
此时已经是三个月后。
廖康推开门,走进屋内,没有开暖气的室内依旧干净的纤尘不染,地板反着光,给人的感觉比屋外还要冷。
骑士和克劳德经过一开始几天的打斗后,大概受到了饲主情绪的影响,终于消停了下来,一大一小缩在同样一大一小的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小心翼翼的看着情况。
廖康看了眼沙发,叹了一口气,先给一猫一狗喂了食,然后走到沙发那边。
付一旬坐在沙发上,他那么精致完美矜贵,以至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沉默静思着的古老贵族,就像一幅价值连城的油画。只是这安静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心疼。
这三个月来,每每看到付一旬这个样子,廖康对傅倾流就厌恶上一分,付一旬是大名鼎鼎的大艺术家,是受人崇拜敬爱的大人物,是坐在艺术殿堂王座上的王者,可是傅倾流却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在这三个月以前,廖康绝对想象不到付一旬求人的画面是怎么样的,他也绝对想不到向来洁癖严重守礼克制的付一旬会有抽烟酗酒的一天,刚开始那几天是他是疯狂的,疯狂找寻,疯狂的怀疑傅倾流是不是又被人绑走了,九寨?白慕琳?还是京城里的某些讨厌的家伙?他几乎在短短几天内因为这些把那些人得罪了个遍,直到后面夏君宁终于烦不胜烦的告诉他,是傅倾流自己离开的后,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没有人舍得让他这样难过的,没有人,除了傅倾流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也许他也有错,他当初就该阻止傅倾流搬进来跟付一旬住,如果没有那一段时间让两人感情突飞猛进,也许今天付一旬就不会这样。毕竟没有甜蜜的回忆,就不会有回忆起来那些甜蜜产生的痛苦。
廖康轻手轻脚的去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下一秒猛地就被握住了手腕,那双棕色的眼眸都还没有聚焦,沙哑的声音便已经出来了,“找到了?”
“还没有收到消息,你先吃点东西吧?”
付一旬放开廖康的手,整个人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般疲倦起来,仰靠在椅背上,抬起一条胳膊压在额头上,仿佛连再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廖康觉得这种时候,别人无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又忍不住想要不要给墨谦人打个电话,也许身为心理学家兼付一旬好友的他能帮帮忙呢?就在此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付一旬快速的接了起来。
“先生,夏君宁行动了!”那边的人出声道。
付一旬猛然站起身,大步的往外走。
“先生!”廖康怔了下,连忙追上去。
夏君宁一直不告诉付一旬傅倾流的去向,他说的那些什么傅倾流是自己离开的,她不爱他了的话,付一旬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所以付一旬只好让人盯着他,他总会有去找傅倾流的一天的,而等了三个月,夏君宁终于行动了。
夏君宁看了眼后面那辆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跟了他一路的车子,向来温润的面上微微阴沉,他戴在耳机上的蓝牙里传出声音。
“……希望你记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