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岑西舅-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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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太太,结案时是藿先生亲笔签字,您如果有疑问,可以去问藿先生。”
岑欢一楞,一时不明白为什么她想知道这些还要去问小舅?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拿记录给她看?
“如果两位没有其他的事,那就……”虽然没再说下去,但逐客令的意味不言而喻。
梁宥西叹口气,半拥着岑欢离开。
上了车,梁宥西发动车子要离开时,见岑欢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什么,却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要去他那。”不问个清楚,她无法让自己心安。
梁宥西蹙眉,“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陪你去。”
“不。”
凝望着她倔强的侧颜许久,梁宥西才一言不发驾车离开。
不多时,车子在藿莛东的公寓楼前停下。
梁宥西坐在驾驶位上不动,却看着岑欢打开车门下车,连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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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莛东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很诧异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门铃声太急促,他省略透过猫眼看来人是谁的步骤直接打开门,却一楞。
岑欢忽略他楞住的表情,扫了眼他还在往下淌着水珠的强健体魄,别开眼从他身边走进屋,呼入的空气里却满满沐浴液的清新气息。
藿莛东关上门,拨了拨一头湿漉漉的发,食指划过眉峰,静静的凝着岑欢,等她开口说明来意。
而岑欢原本有许多许多的困惑需要他解答,可当她真正的站在他面前,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问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杯温开水递到眼前,她咬咬唇,抬眼正视他,在那双惑人黑眸的注视下开口,“车祸中丧生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懒得拐弯抹角去试探,她直接了当的问他。
藿莛东眉一拢,却神色不变,“怎么这样问?”
“我问你,是不是?”
藿莛东转开眼,仰头将原本给她倒的那杯温开水喝下大半,而突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滑动,让岑欢看得有些失神。
“你这么晚跑来,就是要问我这个问题?”
藿莛东有些疲惫的开口,舌尖抵了抵唇角,表情有些无奈,“你做噩梦了?”
岑欢有些恼他的答非所问,恶狠狠瞪着他,“你就直接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仍是没有立即回她,藿莛东揉着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
“岑欢,当初,是你……”
“我想验DNA,可他们说案子已经结了,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亲笔签名结的案,而且孩子的尸体已经火化,所以我要求看和孩子血型有关的记录,但他们给我的答复是有什么疑问直接来问你。”岑欢打断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目光却始终盯着他的脸。
“为什么他们要我来问你?”
“案子是已经结了,我之前就说过这些事我来处理。”
“可今天在咖啡馆你没告诉我。”
“是你不想见我匆忙离开。”
岑欢哑然。
“都这么晚了,你不应该一个人跑出来,你要见我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不是一个人。”
藿莛东微愕,又听她说,“梁宥西在等我。”
“你这么晚了还和他在一起?”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只问你,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两人的目光对视,都可以清晰的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
而岑欢在他眼里除了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还有一丝流动的暗焰。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么?你为什么一再的逃避?是不是女儿还活着?”岑欢问他,原本混乱的思绪越来越清晰。
“你那时要我相信女儿还活着,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藿莛东沉默以对。
“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求你别再瞒我了!”岑欢激动的过来摇晃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把抱住。
“冷静一点,岑欢。”藿莛东抱着她,掌心抚过她的发旋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我很冷静,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岑欢偎在他怀里,忍不住伸手抱紧他,“小舅,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你知道么?是女儿打给我的,我听见她喊我妈咪了,所以女儿一定还活着。”
“女儿的电话?”藿莛东神色一震,抬起岑欢的脸,望着她泛红的眼眶问,“什么时候?那个电话你记得么?”
“电话……我回拨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还没开通……”
藿莛东蹙眉不语。
岑欢望着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
“说什么傻话。”藿莛东亲吻她的额,“先静下来睡一觉。”
岑欢摇头,“我睡不着。”
“乖,听话。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所以有些事情想不通,等你睡一觉醒来你就知道答案了。”藿莛东半哄半诱的搂着她走向卧室。
岑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思路很清晰,这会却又乱成一团。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那个电话真的是错觉?
可明明就有未接来电啊。
她陷入思绪中,被藿莛东抱上床都没察觉。
藿莛东尽量放轻动作,在她身侧躺下,拥着她轻声哄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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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清晨醒来,睁开眼望着自落地窗透进来折射在墙壁上的光束,还处于混沌的大脑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开门的声音传来,她看过去,见梁宥西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你醒了?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岑欢困惑的眨眨眼,一脸茫然。
“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你昨晚高烧?”梁宥西一副很诧异的表情。
“我高烧?”
梁宥西点头,“你高烧说了一晚的胡话,是我照顾你一整晚,不然你以为你又这么好得快?早烧成白痴了。”
“不对。”岑欢摇头坐起来,目光环视周遭一圈,见自己居然是睡在别墅的卧室里,不由楞住了。
她不是在小舅的公寓么?怎么会……
难道是因为她昨晚高烧烧糊涂了,所以才会在梦境里衍生出那些幻觉?
包括听到女儿喊她的那通诡异电话,以及她去查女儿案件的事都是幻觉?
“来,把这碗安神汤喝了,然后喝点粥再睡一觉。”梁宥西舀一口汤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岑欢却忽地记起什么,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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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出卖和报复
见她连鞋都不穿,光着脚丫到处翻,梁宥西放下碗一把拉住她,“你找什么?”
“手机,我的手机。”
“那不是你的手机么?”梁宥西看向床头的矮柜,“说你高烧你又不信,视力都下降了,那么大手机都看不到。”懒
把她拉回床上拿过手机塞到她手上,岑欢一接过便迫不及待的点开屏幕,可让她失望的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一通已接来电。
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她茫然地望着手机屏,心头无比失落,胸口酸酸胀胀的十分难受,眼泪不自觉就流出来。
梁宥西望着她眼角滚落的晶莹,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拳,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最终抽了把纸巾在她身旁坐下。
“昨晚……你一直喊橙橙,是梦到她了么?”他动作轻柔的擦拭她滚落一脸的泪水,语气夹杂毫不掩饰的疼惜。
岑欢点头又摇头,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别胡思乱想,你现在还怀着宝宝,情绪过度激动对胎儿不利,你自己是医生,这点应该懂。”梁宥西重新端起已经放凉了的安神汤,“来,把这个喝了。”
岑欢敛住心头无止境蔓延的酸楚,深吸口气,接过碗微仰头一口气喝完。
梁宥西又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以她肚子里的宝宝为借口哄着她吃完,而不到一个小时,岑欢又睡着了。虫
梁宥西坐在她床边望着她连在睡梦中都纠结着的眉心,心疼的想替她抚平,可手刚伸出去,又因怕惊醒她而收了回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他怔了怔,将视线从岑欢的睡颜上收回,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走到门外,确定这么远的距离接听电话不会惊醒岑欢被她听到,他才掏出手机,魅眸掠过屏幕,神色复杂的按下通话键。
“她怎样?”低沉的男声入耳,梁宥西冷哼,“连我都骗她说她昨晚高烧说了一夜的糊话,她除了怀疑那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外还能怎样?”
那端静默。
“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从她一开始和你纠缠不清到现在,你给她的除了痛苦和欺瞒外还有什么?这次她如果知道你又瞒她……”梁宥西冷笑,“那句话奉还给你,你和她,不会再有可能。”
那端持续静默了十数秒才有声音传来,“谢谢你帮忙瞒着。”
“我说了我不是在帮你。”梁宥西冷冷拒绝,“我只是不希望看她更痛苦,你好自为之。”
果断挂了电话,染着怒意的眸睇向别墅外某处,一辆黑色的汽车映入眼帘。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转身返回室内。
而那辆黑色汽车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隽无俦的俊容。
昨晚岑欢睡着后,他打电话给梁宥西,让他帮忙瞒着岑欢,于是就有了岑欢高烧这出戏。
他知道岑欢一向信任梁宥西,不会怀疑他说的话,所以他不担心岑欢会再因为昨晚的事而跑来找他问个明白。
而只有这样,他才能专心应付那个隐藏在幕后操纵了整起和女儿有关事件的神秘男人。
来电的振动拉回他的思绪,瞥了眼屏幕,他没立即接,而是在关上车窗后发动车子驶离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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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省M市的某家酒吧。
五光十色的射灯充斥着整个光线昏暗的房间,男女调‘情的淫‘声‘浪‘语盖过音乐,不绝于耳。
庞大的黑色沙发中央左拥右抱的男子身形高大,五官粗犷立体,浑身上下一致的黑,那头齐肩的发却偏偏白得刺眼。
“威哥,那件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却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我看他根本就是个废物嘛,亏了道上的人还把他形容得比顾筠尧的手段还残忍,我看那些人都是瞎了眼,他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大可以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防他。”
被唤做威哥的男子右侧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不屑的轻嗤,一双手忙碌的在坐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游移。
男子闭着眼享受着左拥右抱的温香软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却扯出一尾轻狂的弧度。
“阿良,小心驶得万年船,道上的人怕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出来混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意大利那边风生水起了,轻敌可不太好。”
另一个身形清瘦却五官平凡的男人说。
“什么轻敌?现在摆明了是他没本事才被威哥耍得团团转。”阿良嗤笑,“傅蔚,你好象很怕他?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跟着威哥混?”
傅蔚皱眉,脸上的神情微微不悦。
“行了,都是自家人,吠什么?”推开跨坐在自己腿上装扮清凉的女人,宽威扫了眼两人,从泛着幽蓝微光的玻璃茶几上拿过一杯酒,向傅蔚示意,“来,敬你一杯,这次如果不是你把和赵子清联系的阿华杀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哪还有时间聚在这里享乐。”
“威哥,您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傅蔚有些受宠若惊的拿过酒杯。
“威哥难得夸人,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阿良有些讪讪的哼了身,推开身上的女人站起来,“喝太多,我去方便一下。”
有些摇摆的走向门口,还没靠近,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还没看清楚贸然闯入的来人是谁,额正中已经被一管冰冷的枪口抵住。
这突然的转变震住包厢内所有人,随即响起女人惊吓的尖叫声。
宽威神色一凛,迅速起身的同时掏出枪指向门口,正要扣动扳机,却有一把枪更快的抵住他的太阳穴,及时制止住他的举动。
他难以置信的侧头看向方才还对自己必恭必敬此时却拿枪指着自己的傅蔚,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出卖我?”他一字一顿问得极轻,却字字切齿。
傅蔚一笑,“威哥,不好意思,我不敢得罪他们,只能出卖你。”
两人对话间,门口一阵骚动,一道夹杂冷咧气势的伟岸身影朝宽威走近。冷峻的面容,漆黑冰寒的眸,仿佛室温都因他的存在而骤降了好几度。
宽威望着走到眼前的男子,不怒反哼笑了声,收回持枪的手。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爱他妈的板着脸装酷,不过其实你内心一定心急如焚吧?毕竟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在我手上过得如何。”
藿莛东面无表情的凝了他一会,撇开眼,就在对方露出讥诮笑容时他忽地有了动作。
而原本持枪指着宽威的傅蔚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听见好几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和隐忍的闷哼声。
门口目睹这一幕的阿良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瞪着藿莛东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魔鬼,那张在动手的刹那顷刻间变得嗜血狠戾的俊容让他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宽威气焰全消,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痛得连呼吸都撕心裂肺。
傅蔚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暗自庆幸自己做了对的选择,否则这就是他的下场。
“好久没看到你动过手了,没想到出手还这么俐落。”拿枪抵着阿良额头的关耀之挑眉,话落间踢了阿良一脚,在他跪地时走进包厢关了门。
“藿莛东……你这样对我,就不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女儿?”宽威忍痛深吸口气望着藿莛东,眼里的恨意浓烈的恨不能把眼前人碎尸万段。
“藿总,我知道你女儿在哪。”傅蔚开口,宽威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