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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穿越之陌上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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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切,在我的眼里都是多么的假惺惺。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他怀着怎样的目的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我现在看到他那张虚伪的面孔就觉得心烦意乱,才不想和他猜来猜去。
    “王爷话真是奇怪,悠梦又没爱上过谁,又何来爱上别人之说?”我冷笑地看着他。
第二十一章 姐妹(上)
    钱倧继续做着垂死的挣扎:“悠梦……你,你不是说你想起来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记得我和你?”
    “王爷说得对极了,我确实想起来了,想起来和王爷没有任何的瓜葛才是。”
    “你说什么?”似乎我这句话对钱倧来说就是一张催命符,他听了之后备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容许他再表演下去,别过脸,带着无比厌恶的神色说道:“王爷又不是个戏子,成日里演戏都给谁看呢?我戴悠梦几时和王爷去过西湖了?又几时和王爷郞情妾意?王爷这个戏演得真是绝妙呢。”
    钱倧不再说话,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蓦地说道:“悠梦你先冷静一下。没事,你现在不想同我走,我就坐在这里陪你,等你心情好了,不生我气了,咱们再说好不好?”对着我肚子里的一股戾气,钱倧居然如此好脾气的跟我打起商量来,这架势,完美的就像一个好脾气的好情人默默地等你发着小脾气。
    他果真就斜倚在木桌边,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我,两只眼睛含情脉脉。
    我瞬间沦为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难道钱倧真的没有骗自己?难道我和他真的有着旧情?
    可是,这包土又怎么解释?我重新鼓起勇气,把那还有些湿漉漉的,从水盆里捞出来的荷包扔在钱倧面前。
    钱倧看着这个荷包,脸上阴晴不定,他捏着那个荷包,似乎心都痛了,他看了我一眼,眼里藏着一股埋怨,声音有些发颤:“你这是干什么?泥土呢?”
    我冷冷地说道:“王爷戏唱得好,可是泥土不会唱戏。王爷要骗,也得找人真的去西湖藕塘里弄些真泥才是。”
    钱倧眼里精光一闪,稍作停顿,反映在脸上的却是一脸讶然:“你是说这包泥土不是西湖的?怎么可能?”他把荷包里外翻了翻,做恍然大悟状:“肯定是哪个奴才不小心弄破了,自作主张的填些进去!”他说着一副牙痒痒的样子,好像要把那奴才抽筋剥骨。
    真是这样?我凝神看着钱倧。
    不,不会的,他肯定是在演戏。我的脑子开始飞速的旋转。钱倧之所以继续演戏,肯定是我的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露出了破绽,让钱倧知道我根本没有恢复记忆,所以他才敢继续大胆的表演。
    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我不知道。毕竟戴皇后以前是怎样光景,我都无从知晓,有纰漏也是无可避免的。但是,此时,我却忽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也是最可怕的问题。那就是钱倧是怎么知道我失忆的?
    假若说钱倧从在冷宫见到我第一眼开始就在演戏,那么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我“失忆”的。只是他又从何而知呢?就连钱佐都没有看出来,何况钱倧?
    我也只是跟瓶儿一人说过我“失忆”的事。
    瓶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瓶儿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失忆”的人,难道她本就是钱倧的人?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而发狂。
    我,我怎么会怀疑瓶儿,瓶儿又怎么可能是出卖我的人?想到瓶儿和我相依为命的种种情景,想到她为我挺身而出的那一刻,想到她对我依依不舍的那个眼神,这,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不可能!然而越是对自己的想法否定,那股子念头就越是层出不穷的往外冒。在冷宫的时候,瓶儿每天出去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向钱倧汇报情况?每次钱倧来找我,她就脸红离开,并不是不好意思,只是怕坏了钱倧的好事吧!就连她死心塌地跟着我,也并不是对我忠心,而是因为钱倧另有目的。是这样的么?
    脑子里如乱麻一般纠葛,我心如刀割。谁戴面具都无关紧要,可是瓶儿,难道也是这样的么?
    我咬紧牙,抬眼看钱倧,他正看着我出神。思索半天,我终于说出口:“王爷,有件事悠梦想拜托你。”
    “你和我……”钱倧又要说些废话,被我一句话打断:“请王爷帮我带句话给瓶儿,我想问她,她那句‘姐姐’是真心喊的么?”说完,我斜眼望着钱倧,没留神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第二十二章 姐妹(下)
    钱倧眼里闪过一丝犀利的锋芒,他凝望着我,眼神不再如刚才那般单纯和亢奋,而是深邃的审视,他想从我的眼中看出点什么端倪。这才是他的真身吧。“这是什么意思?”钱倧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水波不惊的模样,冷冷一笑:“王爷心知肚明。虽然你和瓶儿骗我这么久,但我对瓶儿却是真心。真心把她当作妹妹的。”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异常的清醒。对瓶儿的怀疑只是猜测,我很想从钱倧的嘴巴里听到诸如“不明白”、“瓶儿怎么骗你”云云辩解否认的话,尽管那也许还是假话。但我真的不想面对瓶儿的面具。
    然而,我的希望泡汤了。
    钱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而不羁的一笑,完全不同于他平日里拘束乖巧的风格,他朝我拱了拱手,笑道:“没想到戴皇后这样聪明,本王实在是低估了皇后。”
    这,算是承认了么?心寒得如同一块千年的冰。但是眼角却没有任何泪水。原来,如此的结果是这样的好接受。心寒了,便也不痛了。我有些恹恹地:“我是失忆了。可是脑袋没有傻掉。王爷你说是不是?”我望着他,他那幽亮的眸子幂幂如海,“说起来,瓶儿应该是真心喜欢王爷的吧,王爷既然娶了她,可得好好对她才是。我,终究,也是希望她好的。”
    忽然想起了瓶儿看钱倧的眼神,怪不得钱倧每次亲近我,她都怪怪的。原来她心有所属的是钱倧才对。所以当钱佐要把瓶儿许配给钱倧的时候,瓶儿并没有如钱倧那么激烈,相反是俏脸微红。这于她,竟是个意外的喜事吧。
    我不由想到钱佐,无意间想起他说让我谢谢季淑妃那样的话,他说,要不是季淑妃,他还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口。
    借口?难道说他一早知道瓶儿是钱倧的人,所以找了个借口把她给打发回去了?!
    我浑身一凛。钱佐到底是不是人?他居然能猜到这层上?可是,他是怎么猜到的?!眼前的钱倧,还有那个头疼的钱佐,都是怎样的阴谋家?
    “你骗我做什么?”我退后了几步,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格外的沉闷。
    钱倧也站起身,朝我一步一步走来。
    “你想干什么?”看着钱倧一脸坏笑,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钱倧带着些怪笑:“你说,要是钱佐的皇后和我行了房事,还死心塌地的跟着我,钱佐会不会气得吐血?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你给杀了?”他此时对钱佐完全没有恭敬可言。
    “笑话!”我怔怔地望着钱倧,强作镇定,尽管我的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了。钱倧没有这么变态吧?难道他死皮赖脸地缠上我,就是为了让钱佐吃醋?让钱佐疯狂?“王爷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觉得皇上在乎我么?即便我跟你私奔了,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哈哈,你错了。”钱倧一把按住了我,不让我动弹。我不敢大叫,因为大叫的后果也不见得是好的。“不管怎样,他是皇帝,就不会允许他的女人被别人碰的,即便他自己玩腻了。”他说得咬牙切齿。
    “你恨他?”我小心地试探,
    钱倧眯着眼,成了一条缝:“你知道今天白天刺杀钱佐的人是谁派的么?”
    看到他脸上那股怪笑,我想不猜到都不行了。“居然是王爷你!”
    “为什么?王爷不会是单单行刺那么简单吧?”在高手环伺的皇宫里,派区区几个手握短刃,技艺却并不怎么高超的舞女去刺杀皇帝,那不是以卵击石么?
    钱倧笑道:“本王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行刺更证实了本王的一个猜测。”他看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不禁轻佻地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那就是钱佐对他的戴皇后确实是情难自禁啊~”
    他看来是知道钱佐飞身救我的事。我鼻子哼哼,“王爷还真是眼线多呢。”看样子,这宫里头复杂的不仅仅是主子,还有仆人,说不定就是谁的间谍,搞不好还是双重间谍。
    “是。不过,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本王亲眼看的。”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大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有所指。
第二十三章 春室(上)
    “可惜王爷全功尽弃了吧。”我不示弱的反唇相讥,越到这种时候,我越是不知死活。“皇上恐怕早就知道那些舞姬是你的人。”
    我以为钱倧会大惊失色,可是他没有。相反,他笑得很甜,笑得胸有成竹。
    “恰恰相反,我的目的都达到了。”钱倧狞笑,“他猜到了又如何?他让本王去接这个案子,无非想让我丢几个人出去罢了。本王不在乎。哈哈,也多亏了这次,让本王知道,本王果然没有瞒住他!”
    他在说什么?是说他知道自己装嫩骗钱佐却并没有让他上当?但他自己还是全局把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钱佐知道钱倧装疯卖傻,却不动声色。钱倧知道钱佐看穿了自己,却还是故意演戏。
    两人累不累?
    我努力使自己的身体不挨着他,挥手想把他给甩开:“你们两爱怎么玩都行,别把我扯在里头。”
    “这件事,没你可就不好玩了。”钱倧狡黠地对我笑笑。“说实话,戴皇后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他忽然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明天正午冷宫见。”
    “我不会去的!”我断然的否决。
    “不去可不行。”钱倧一脸贼相,他说着,忽然伸手把我用来束发的两个篦子顺手一扯,头发散乱落下,我正要质问,钱倧却俯在我耳边说了句:“好戏开始。”便忽然把我一甩,他轻巧地把窗子打开,人身形一缩,跳了出去。
    我则被他那样狠狠地一推,重重地摔倒在床上,硬硬的床板被我的骨头撞得砰砰响。伴随着的,还有一种咔的清脆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那边窗子还在吱吱地晃动,这边门已经被粗暴的撞开。
    是钱佐,他穿着赤黄色的单衣,乌黑的发丝也披散在肩上,连一件袍子都没有搭上。他走进屋子,扫了一眼还在振动的窗叶,看了一眼歪倒在床上的我,眼里迸发出强烈的火花。
    “朕跟你说过了!离循王远点,你好像有些不知死活?”钱佐眼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我撑着爬起来,用手拢了拢头发,嘲笑道:“皇上这么快就从温柔乡里出来了?”钱倧说的好戏就是指这个?让钱佐知道我和他有暧昧,却又逮不住任何把柄?
    钱佐眼皮不听使唤地跳动了一下,“戴悠梦,你想死是不是?”
    我没说话,静静地坐在床边。把头别过。
    又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皇上怎么知道瓶儿是循王的人?”我终究还是放不下瓶儿对我的欺骗。
    钱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睛里带着几分讥诮,似是嘲笑我连自己的贴身婢女都没有弄清楚底细。但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那个香囊。”
    “香囊?”从没想过,居然能和钱佐这么平静的说话。是不是夜深了,总会让人悸动的灵魂也归于平静?
    “是。破绽就出在她说的乘云针法。”钱佐缓缓道,“乘云针法是汉时的刺绣方法,这宫里头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钱倧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云太妃。云太妃原本就是绣女,因为绣出的龙袍天衣无缝,被先帝封为云美人。倘若瓶儿只是一个单纯的宫女,又怎么会这门针法?她又能去向谁学这门针法?”
    好缜密的心思。我心里暗暗思量,钱佐连这样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那你和循王?你们是唱的哪出戏?”
    “这是我们钱家的事,你管不着!”钱佐听到这句话,却忽然变了脸,“朕告诉过你,最好不要掺合进来。那个瓶儿朕已经帮你解决掉了,你就不要自己生事端!”
    “谁爱管你们的屁事!”一犯晕乎,冒出了几句粗话。对钱佐没来由的火大起来,不禁埋怨自己,他们两玩什么阴谋把戏,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直接无视钱佐,也没拖鞋,就四仰八叉平躺在木床上。没好气道:“我要睡了,皇上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钱佐与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对骂中度过的。但此刻的他却突然之间偃旗息鼓了,更没有生出手掌过来打我的意思。他忽然一屁股挨着床边坐下,眼睛有些迷离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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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春室(下)
    我却也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感觉神经渐渐麻痹,四肢有些不能动弹,最关键的是,脑袋好像进水了一样,顿时沉重了百十千金。我不小心瞥见了挨着床的那块墙壁,墙壁上有些湿湿的。我也不小心看到了床角落里的一些瓷碎片。
    勉强伸手摸了摸,完了,我暗暗叫苦。我辛辛苦苦酿制的迷幻药全部都没了。这瓶精制迷幻药可是我辛辛苦苦采了许多曼陀罗花,以及其他花卉、草药合成的。手都被那个木捶研钵给弄酸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抑制中枢神经的部分挥发性较强的药物已经发挥作用了。尽管这瓶子好东西搁置了一段时间,毕竟封口不严,该挥发的都挥发的差不多了,但是浓缩的精华还是在破碎的时候发挥了功效。
    我和钱佐都动弹不了。难道我要和钱佐这样对坐一晚上么?脑袋昏沉沉的想。
    迟钝的鼻子闻到一阵浓郁的香味。桌上的烛台忽然冒出几个零星的火星,发出啪啪的响声。似乎是遇到空气里的什么物质燃烧起来。
    这股香味沁人心脾,让人吸了一口,就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我忍不住多吸了两口。心想肯定是不纯的迷幻药里有什么成分遇着了明火,发生了化学反应。毕竟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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