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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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地方。泽新辰便领着我在巷弄里穿行着,拐了几个弯,朝戴府走去。他好歹也在越国呆了不少日子,对京城杭州自然比我要熟悉些
。刚才那些要杀我的刺客水平不高,应该不是慕容楚歌门下的杀手,又不是穿着差人地制服,那就
只有尹德妃暗中派出的杀手了。
“你怎么会来救我?”我撇开这些恩怨,忍不住问泽新辰道。
泽新辰笑着柔声道:“你救过我,这就当我还你恩情好了。”
“我说地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从飘香院出来的?”或许我终究还是被慕容楚歌恐吓到了。没敢在泽新辰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泽新辰一愣,旋即笑道:“没什么,我同慕容公子吹奏了一曲。他便放我回来了。”
“这么简单?”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泽新辰,“你不要骗我?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吗?”我才不信慕容楚歌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没有。你想多啦。”泽新辰依旧是不温不火地说道。他那笑看起来不带任何的负担。
“真地是这样吗?”我依旧多嘴。却猛地瞥见泽新辰手臂上一道鲜艳的红色,“呀。你受伤了!”我惊呼出声。
伸手过去拽住泽新辰的袖口,只见他那件白色的袍子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里面的伤口还在往外边渗着血。
我差点没哭出声来,“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呢?”
“小伤,不碍事的。”泽新辰淡淡地说着。
“可是,可是你有血证啊!”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一颗一颗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得了白血病,凝血机制是不健全地,也许
他确实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但是因为凝血困难,哪怕是一个小刀口子也会血流不止。
泽新辰诧异地望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我的眼眶里已经模糊了一片。
泽新辰木讷地递上一块手帕,温柔地声音就像星在我耳边说的呢喃细语:“别哭了,我没事。”
可我仍旧在抽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对于泽新辰来说,可不就是舍命吗?他是不能受伤地!
我用他给地帕子擦掉了眼里的泪水,帕子也带着一股幽香,和泽新辰身上淡雅地气息同样的让人不忍舍弃。
泽新辰幽幽地看着我:“因为你说过我们曾经认识,我也觉得你和我似曾相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紧,脑子里嗡嗡地转着,然
而泽新辰还是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总是想不起和你在哪里见过,越想不起,就越想起你。”
“越想起我?”我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这句话出口实在有些不妥,便连忙把头垂下。
泽新辰也感觉到这句话的暧昧与尴尬,连忙改口道:“我是说,我很想知道你和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我苦笑了一声,“是前世。”嘴巴里说出这句话,就顿时萌生出一种隔了千年的感觉。我没有和泽新辰去解释星的事,原来我不想同他说
,是内心里害怕他不是星,徒添伤感,从而让自己心底那一点祈盼也没了踪迹,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为什么会没有必要?我说不清楚,可是我的脑袋里又有根神经在催促着我,催促着我快些回到另一个人的身边。
泽新辰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他也凄然地苦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说道:“走吧,离戴府还有一段路。”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但反映到脸上却是脉脉的笑意:“你是要去救皇上吧。”
我点点头,泽新辰倒是猜到了不少。或许我不该什么事都瞒着他。我愧疚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血依旧渗着,但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
真的,不要紧吗?”
泽新辰笑笑:“不要紧。”
猛一进冰窖,那里头的寒气呼地往外直冒,我不由打了个喷嚏,泽新辰一直跟在我身后,见我要钻进冰窖,不由有些诧异,不知道我要下
去做些什么。
我问他要了火折,打了两个火把,入了冰窖,克服着身体上的寒意,一进去,眼睛便朝那个方向看去,钱佐已经彻底地成了一个冰人,和
底下的冰块连成了一块。
我心里一酸,忍住眼眶里的泪,吩咐泽新辰道:“辰王子帮我搬几块冰砖出去吧。”
此时的泽新辰正双目盯着已经冻成冰的钱佐,一脸茫然,但听到我的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旁边一手拎了一块冰砖出了冰窖。
我端着火把,走到钱佐跟前,脚步放得很轻,好像太响了会惊醒他似的。他双目紧闭着,睫毛上结了一朵朵小巧的冰花,挂在他的睫毛上
,很是迷人。
我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深吸了口气,想要把他从冰上挪开,才发现我的力气根本就不够,他的身体动了动,便又静止了。
泽新辰已经搬完冰块回来,看我在推动他,连忙过来帮手,在我与他的合力之下,才把钱佐从冰窖里一步一步拖了出来。
泽新辰说道:“我去生火。把他暖和起来。”
“不,不用,等下再说。”我赶紧制止道,“把他放在冰砖上吧,这里的温度对于他来说太高了。”
泽新辰没听懂我在说些什么。但他对我却是言听计从,既然我这样说,他便照着做。我笑了笑,“冰窖里太冷了,他的身体从骤冷到骤热
,吃不消。”
泽新辰这下懂了,冲我微微一笑,表示我说的在理。
我跟泽新辰手忙脚乱的把钱佐又重新放置在冰块上,静静地等待着冰块化去。现在已经是晚秋,外面夜间的气温应该只有十度不到,但对
于从零下几度出来的钱佐,十几度的温差,对于敏感的细胞来说,也可能是要命的。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让钱佐慢慢适应温度的变化。
看着钱佐身下的大冰块非常缓慢的溶化成水,我安慰着自己,还好现在不是夏季,否则钱佐安全无恙醒来的机率就更低了。
我抱着膝紧张的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钱佐身上发生的每一点变化。
旁边的泽新辰一点一滴都看在了眼里。
鉴于天气转寒,更新时间会放在白天。
第七十八章 苏醒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钱佐,猛然却发现泽新辰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当我看他的时候,他则低下头去,我一下子懵了,赶紧也把头埋下去
。
天上只有一弯月牙,昏暗地很,树上的鸟儿也早已栖息,鸦雀无声。
半晌,我打破沉寂说:“你的伤好些了吗?没在流血吧?”
那边泽新辰听了温和地笑,“没什么,已经好了。”
然后无话。
许久,泽新辰轻轻说:“你很在乎他。”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脱口道:“他因为我才受伤的。”
“所以你也在乎我?”泽新辰也语出惊人。
我猛地抬眼,正和他殷殷的目光相对,那里头冒着汩汩的温泉。我有些受宠若惊:“辰王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可绝对
不是泽新辰的风格,刚才我只一心想着钱佐的事,倒把泽新辰的反常表现给忽略了。
就算泽新辰真的对我萌生了好感,但他一个内敛的人,又怎会平白无故说出这么暧昧的话呢?
我眉头皱起,隐隐生出一丝担忧,“辰王子,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慕容楚歌都和你说什么了?他一定和你说了什么?他提了什么条件,
对不对?否则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你出来。”一想到慕容楚歌,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且慕容楚歌是知道戴府的,他又会不会突然出现搞
破坏呢?
一想到此,我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水雾里的钱佐,他脸上的冰也化了开去。我用衣袖擦了擦他睫毛上的水珠儿,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还带
着体温地药丸。
旁边的泽新辰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但看到了我的动作。又把要说地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帮我找个碗,弄点水。哦。能烧热么?”我的目光没有从钱佐身上挪开,那一瞬间我居然一下子就忘记接着问慕容楚歌与泽新辰之间到
底都说了什么。
把药丸化在热水里,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药水一点点送入钱佐地口中,生怕泼出来一点就会让药效丧失一般。
我一边摸着钱佐的体温,渐渐恢复过来。我舒了一口气,好像没看出他有什么不适,心里惴惴地又和泽新辰合力把他转移到屋子里,安顿
好了,才想到要找了几件干燥的衣服,把他湿漉漉的衣服给替换下来。
我正忙乎着,忽然想到什么,把衣服塞到了泽新辰手里,对他说:“要不你帮我换吧。”
“我?”泽新辰不解地看着我。我和他面面相觑,让泽新辰给钱佐换衣服确实有些怪异,可是不知为何。想到钱佐的身体,我心里却有些
抗拒。甚至喉咙里冒着火。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计较这些事。毕竟钱佐地性命才是最主要的。或许是我的为难写在了脸上,泽新辰便又欣然接
过。慨然说着:“你去忙吧,这个交给我好了。”
于是泽新辰躬身过去解开钱佐的衣服,拿布帕细致的替他擦拭着,看泽新辰的帕子已经往下身擦去,我下意识地就扭头出门,这时候终于
想起了刚才和泽新辰没有说完的话题,“慕容楚歌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不要瞒着我好吗?”
“真的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泽新辰地手一滞,但马上又匀速地在钱佐身上抚擦着。(钵:这段怎么看起来有点邪恶,我先隐退……)
“不是,你今天肯定有些不对劲!”我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不知不觉就朝泽新辰那走了过去。谁知道钱佐的底裤正好被泽新辰褪下,他那
片黑乎乎茂密地森林,以及被森林包裹住的隐隐约约地小山正好暴露无遗。
我这个时候就算返转头,闭上眼,都已经来不及……
一声叫喊从我地嘴巴里迸发出来,泽新辰手中的布帕应声而落,不偏不倚落在了钱佐地那片森林之上,把那给挡住了。“怎么……了?”
泽新辰一脸的茫然。
我顿觉尴尬,一颗心扑扑跳个不停,脑袋里嗡地想到了那天钱佐在我面前赤条条的情形,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生着钱佐的闷气,
看到他的身体就如同看到一只动物的身体一样,没有任何的生理反应,可是现在,却会觉得娇羞,却会不好意思去看一眼,可是想到和钱佐的
那一夜,又顿觉不堪起来。
我没敢再呆在屋子里头,一个人走到外面透气,明明是晚秋了,为什么穿着这么单薄,还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呢?
我打了井水上来,拼命地喝着水。好久才让自己发烫的脸面恢复了正常的体温。直到泽新辰把事情忙完,走到我身边,忽而挨着我坐下。
我问:“衣服换好了?”
“嗯。”泽新辰的声音很轻,微风扫着落叶的感觉,“要是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什么意思?”他冷不丁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让我
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是慕容楚歌?”我一下子抓住了泽新辰的手,他的手冰凉如水,我捏着都像碰着石板。
我心中的激愤一下子激了起来,忿然站直身体,“他慕容楚歌真的自己有三头六臂吗?真把我惹急了,我定让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血液猛地一下凝固了,传导到脑袋里的都是冰寒之气。
我心里恨恨地想,信不信我整些爱拨拉病毒,整些炭疽让你玩玩!
谁知泽新辰把他的手抽了出来,森然地对我说道:“不关他的事!”语气有些硬,但旋即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低沉,“我会死的,你知道的
,我得了血证。”他说得很平淡,但每一个字眼都让人心疼。
血证,这两个字如同针一样扎在我心间。“不,不是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眼光里精光一闪,“不是还有那棵千年血伏参吗?一定能救
你,对不对?”
病急乱投医,我算是领悟到了,不管这棵血伏参有没有作用,我都一定要帮泽新辰弄到手!“等钱佐好了,我就问他要那棵血伏参,如果
他不给,我就想办法帮你弄到手!”
泽新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清水般的眸子里涌出汩汩的深情,他脸上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款款地说道:“不
用了,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却听屋子里传来一声闷哼,我的心砰的一跳,难道钱佐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吗?这药效也太快了吧。我马上就站起身,往回直奔,
也不知道那时候的速度放到百米冲刺上是不是能拿个奖。
泽新辰跟着我进来,我回到屋子里,果然听见钱佐的嘴巴里喃喃地说着话,我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床头,月光从窗外撒到他的脸上,显得
格外地清冷,我听到他嘴里喊着两个字:“悠梦……”
我说:“我在!”
可是他还是重复着说那两个字。
好像有些不对劲,我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
“糟糕,发烧了?怎么办?”我一下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着急地望向泽新辰,发烧的问题可大可小,现在钱佐刚刚恢复体温就迎来高
烧,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实在不利,搞不好系统已经崩溃。
我有些着急,着急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走吧,趁天还没亮,去我府里,我那有大夫。”泽新辰说着。
我点点头,现在不是送钱佐回宫的时候,他现在昏迷不醒,谁知道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想推钱棕而把他给顺便处理掉呢?质子府无疑是目前
最安全,也最适宜治疗钱佐的地方。
钱佐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他身上的乌黑也渐渐消褪了,脸上渐渐有了红晕。除了那次发烧说胡话之外,钱佐再没说过任何话,甚至没动
过嘴皮子。
尽管如此,我却对钱佐的恢复很有信心,他的身体很好,或许是练过武的原因,只三四日的功夫,呼吸以及血液循环都和平日里没什么差
别。总会醒来的。
当我坐在鹦鹉底下听着泽新辰吹着长箫,却一边想着钱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