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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滑头小傻子-第38部分

小说: 滑头小傻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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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涵探首一看,只见楼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你推我撞,乱成一片。

而页棋的强壮身躯,结结实实跌在地上,直疼的他龇牙裂嘴冒冷汗。

就在郭晓涵探首下看的同时,身后再度暴起两声大喝道:

“夫人在此,小辈胆敢还手?”

“手”字方落,掌风已至脑后。

郭晓过听了这句狂妄自大的话,顿时合起他心中的怒火。

于是——

身形一往,震耳一声大喝:“鼠辈我死!”

“死”字甫落,双手疾出,立将两个扑来的大汉小臂抓住,又顺势一抖,嗥叫声中,两个大汉亦由窗口掼出!

街上虽然在惊呼尖叫,但是楼上退至墙角的上百人,却瞪着惊煌的眼睛,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毒娘子”原本惊奇于郭晓涵的丰神俊美,始故意上楼藉故盘问,但一看郭晓涵年纪轻轻的,居然隆冬身着绸衫,顿时警觉这个美少年大有来历。

又偏偏遇上骄横无知的页棋不长眼睛,不但自取其辱,被摔的生死未卜,而“毒娘子”

自己也被弄的无法下台。

但是“毒娘子”身怀六种暗器,集天下剧毒之大成,江湖上黑白两道,无不闻名丧胆,退避三舍。

一看五个大汉已被郭晓涵掼出去三个,剩下的两个早吓傻了、惊呆了。

“毒娘子”纵横武林,无人敢轻撄其锋,想不到今天居然栽在自家门口儿,因而早已气得粉面铁青,娇躯直颤!

于是——

眉梢一挑,冷冷一笑,沉声说:“小小年纪,不知轻重,胆敢出手伤人”

边说边又打量了郭晓涵一眼,略微放缓声音说:

“看你身手不凡,必是系师出名门,还不快将你师父名讳,属何宗派说出来,如果与本寨稍有渊源,本夫人看在彼此过去的交情上,网开一面,格外施恩,今生的事,也就算了,否则,哼哼”

郭晓涵见她滔滔不绝,早已不耐,不由轻蔑的问:“否则——你想怎么样?”

“毒娘子”存心让步,希望郭晓涵自找台阶下,没想到他居然胆敢冷言反问,不由怒火倏起,柳眉一竖,厉声说:“要你知道我‘毒娘子’的厉害!”

郭晓涵一听,仰面哈哈笑了,接着又不屑的说:“在下年纪虽轻,且尚未见过你这样自大自狂,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毒娘子”一听,顿时大怒,脱口一声厉叱:“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娃娃,若不给你一些颜色看看,谅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厚”字出口,玉腕疾扬,一团绿火闪闪的小火球,挟着“嘶嘶”响声,冒着黑烟红火,直向郭晓涵奔来。

郭晓涵心中一惊,知道这是“毒磷弹”之类,但是他看得清楚,“毒磷弹”并非对正他面门飞来,因而依然未动。

“毒娘子”一见,不禁花容失色,反而脱口警告他道:“还不快些躲开!”

话声未落,磷弹已掠过郭晓涵身边,直奔破窗之上。

“蓬”的一声,硝烟滚滚,磷火横飞,直向郭晓涵身上飞溅过来。

郭晓涵大吃一惊,身形飘然而退,同时举袖遮住俊面,即使这样,数十点磷火,依旧溅在他的蓝衫上!

然而——

奇迹出现,落在蓝衫上的点点磷火,宛如雨点打在荷叶上似的,顺着蓝衫籁簌滚落,衣面毫无伤损!

郭晓涵心里明白,惊怒中掺杂着欣喜,正待出手惩治“毒娘子”,楼上近百酒客,突然惊呼嗥叫,顿时大乱。

转首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破窗上浓烟滚滚,火苗熊熊,已被磷火燃着了。

于是心念一动,立运“佛光神功”,大喝一声,衣袖对着窗口挥出。

就在郭晓涵挥袖的同时,“轰隆”一声大响,浓烟族飞,火木四射,整个酒楼颤巍欲倒,火势全部熄灭。

这时——

街上楼上,惊呼峰叫,夹杂着马嘶蹄奔,业巳乱成一片。

“毒娘子”粉面苍白,花容失色,完全惊呆了,余下的那两个大汉,也早吓傻了。

由于心情慌急,郭晓涵对自己轻易施展“铁袖遥空”,非常后悔,因而亦无心再惩治“毒娘子”。

只是瞅着她沉声说:“今天在下念你身为妇女,不为己甚,给你一个反省悔过的机会,不过你必需赔偿酒楼损失,速回白河寨转告独腿天王熊振东,就说在下有事特来向他请教!”

“毒娘子”一听,神色再度一变,想不到面前这个武功高绝的俊美少年,竟然是专程前来白河寨找碴儿的,看来熊振东多年创下的一点基业,是保不住了。

但是——

她久历江湖,见过大风大浪,于是略一定神,立即冷冷回答说:“少侠吩咐,小女子自当照办,既然少侠稍时将要前去敝寨,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

边说边转身,沿着楼梯匆匆而下。

那两个锦衣大汉早已掏出一个足有四两重的银元宝,慌忙往桌上一丢,紧随在“毒娘子”身后,低头走下楼去。

郭晓涵见“毒娘子”等人一走,立即感到不安,心想如果让他们先回白河寨,熊振东万一避不见面,对他追查真凶一定有极大阻碍。

于是决定即刻前去,而且还要先行到达,盯住熊振东才行。

心念未毕。

酒保、掌柜的和一些聚赌的人,已一齐涌了过来,纷纷向郭晓涵低声称谢。

郭晓涵无心和他们周旋,立即谦和的问:

“请问白河寨距此多远,如何走法?”

大家见问,纷纷争着说:“白河寨由此地直奔正西,大约八九里地,寨前一座广大松林,左右和后方,三面依着白河堤。里面情形如何,外界极少有人知道!”

郭晓涵急欲前去,说声谢谢,随即掏出一块银子,顺手放在桌上。

郭晓涵为了怕“毒娘子”等发现他已离去,因而匆匆穿窗而出。

浮云掩月,寒星隐现,大地一片漆黑。

郭晓涵认准方向,展开轻功,直奔正西。

回头一看,发现“毒娘子”等,仍没有出现,想是在寻找惊走的马匹,和安置受伤的人。

飞驰数里,已可以看到前面点点灯火,同时,隐约听到如诉松涛,和河水的流动声。

郭晓涵知道,前面那片灯火,很可能就是白河寨了。

八九里地,片刻已到,郭晓涵举目一看。

松林内寂静如死,一片漆黑,如诉松涛,夹杂着绕过白河寨的河水呜咽声,闻之令人惶惶不安。

郭晓涵凝目搜索,仔细观察,确定地面和树本俱无可疑之处后,才纵身飞入,直向深处驰去。

松林足有百丈,林的尽头竟是一座丘岗,一道宽大石道徐徐上升,直达数十丈外,建筑在高岗上的巨大寨门前。

寨墙高约数丈,是用合抱巨柏树身建成,轻功火候不够,休想越墙入寨。

由于——

寨墙高大,又雄峙在高岗上,因而看不见白河寨房屋,除了深处一蓬直透夜空的灯光之处,其他各处,一片黑暗。

郭晓涵为了避免塞上警卫过早发现,离开宽大石道,直向右前方寨墙扑去。

就在他电掣前扑的同时,“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已划空射来。

郭晓涵心中一惊,想不到他的行踪早被寨丁发现,于是衣袖微拂,身形骤然加快,羽箭掠顶飞过,直落在身后数支以外。

接着——

“嗖嗖”连响,羽箭纷纷由寨墙上向郭晓涵射来。

郭晓涵宛如一缕轻烟,羽箭尚未到达,他已扑至寨墙下,轻一纵身,人已腾空而起,直向墙上射去。

双脚刚一踏上寨墙边缘,一名持弓壮汉,大喝声中,横弓打来。

郭晓涵旨在尽快找到“独腿天王”,因而无心与他们相缠,于是脚尖轻—一点,人又冲天而起。

持弓大汉顿时扫空,由于用力过猛,险些冲出寨墙。

寨了暴喝连声,纷纷疾扑而至,但却不见敌踪,顿时大乱。

郭晓涵身在空中,双袖一拂,一式“龙游苍穹”,直向数大上的房脊落去,脚尖一触,又向深处扑去。

游目一看,房屋众多,各成院落,多是灰瓦砖房,青石铺地,修筑的异常整齐,显得井然有序。

数十丈外灯火明亮处,似是一座大厅。

打量之间。

人已越过数座院落,虽然警卫闻声纵上房面查看,可是郭晓涵身形如电,尚未看清,已至十数丈外。

郭晓涵来至灯火明亮处一看,果然是一座大厅,里面灯火辉煌,如同白昼,许多人正齐集阶前,仰脸向上察看,想是已听到寨墙上传来的惊呼喊叫声。

郭晓涵凝目一看,其中一个须发灰白,浓眉环眼、身穿土布裤褂,助下撑着一柄沉重的铁拐的人。

正是熊振东。

其余的人尚未看清楚,他已直落院中。

除了“独腿天王”熊振东和一个青袍老人以及一个白发灰衣老婆婆以外,所有人俱都面色一变。

郭晓涵卓立院中,星目一闪,迅速看了一眼,原来厅阶上竟有二三十人之多。

“独腿天王”熊振东见闯进内寨的竟然是一个丰神如玉,身着蓝衫的俊美少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青袍老人霜须黄面,八字眉,死鱼眼,立在熊振东身边,目光冷冷的望着郭晓涵,显示出他内心的阴沉凶险。

灰衣婆婆满头白发。三角脸,长眉毛,斗鸡眼内精光闪烁,手里握着一根鸠头杖,一望而知是个难惹人物。

立在厅阶上的“独腿天王”熊振东面色铁青,强自含笑说:“小兄弟尊姓大名,仙乡何处,深夜迳入内寨,不知有何见教”

郭晓涵一见熊振东的铁拐,立刻想到在古墓中被他周身乱捣一阵的痛苦,又见他倚老卖老,心中愈加有气。

但是——

为了从他口中探听出那一天深夜,他们“五独”前往古墓的真正原因,谁又是杀害他父亲的真正凶手。

只好强捺心头怒火,沉声说道。“在下郭晓涵,为向寨主打探听一件极端重要的事情,深恐传报费时,冒昧闯入寨内,失礼之处,尚望老寨主不要见怪!”

“独腿天王”熊振东见郭晓涵既不抱拳,也未施礼,心中愈加不悦,但因对方年纪轻轻儿的,屠铭轻而易举的进入白河寨,足见他是个颇有来历的人物。

于是——

眉头一皱,呵呵一阵干笑说:

“既然有重要事,就请入厅详谈吧!”

说罢,略微移动了一下身躯,其余的人,立即让开一条道路。”

郭晓涵举目一看,只见厅上正摆着一桌丰盛酒席,但尚未食用,看作于正在等候“毒娘子”。

于是谦逊的轻一摇头,缓缓说过:“只有几句话,不必进厅了。”

俗话说——站在难打发。

“独腿天王”熊振东这才感觉到这个蓝衫少年来意不善。

灰在老婆婆斗鸡眼一翻,对熊振东说过:“振东,就叫他在此地说吧!屠奢是远客,等候‘毒娘子”太久了,何必再让屠奢听他罗嗦哪!”

郭晓涵一听,不禁冷冷一笑,从她那一声亲切的称呼,这个灰衣老太婆十之八九是拔振东的大老婆,而她所说的远客屠奢。必是指那个身穿青袍的老者。

只见——

振振东同意的一领首,即对郭晓涵有些不时的说:“既然是几句话,就请快点儿说罢!”

郭晓涵剑眉微微一轩道:‘先父郭渭滨,究竟死在你们‘五独’中的何人之手,特请老寨主见告”

话未说完。

只见然振东和青施老人屠奢俱都浑身一颤,面色同时一变,熊振东一怔,青袍老人却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郭晓涵心中一动,知道青袍老人和他父亲,很可能也有一段仇嫌。

果然不错。

青袍老人敛笑,怨毒的说:“想我‘朱砂掌’屠奢,昔日一锥之恨,含羞忍辱十有余载,一直无法宣此奇耻,今夜苍天有眼,让我望空一拜,以谢苍天!”

说罢,双手过顶,深深一揖到地!

郭晓涵冷冷一笑,觉得“朱砂掌”屠奢装腔作势,兼有自恃自傲之嫌,似乎他昔年的奇大耻辱,今夜已经“雪”定了,

这时——

“朱砂掌”屠奢已纵身落在阶前,怨毒的望着郭晓涵,唯恐他听得不够清楚,又怒声问了句:

“你果然是‘金锥银弹’郭渭滨的儿了吗?”

郭晓涵怕“朱砂掌”屠奢误了他的大事,剑眉一轩,立即斥责的说“我现在无暇和你多说,如果你想清算昔年与先父的过节儿,等在下问”出杀父仇人之后,阁下尽管划出边儿来”

“朱砂掌“屠奢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又狂傲的仰天哈哈一笑,接着不屑的说:“问出杀父之仇人有个屁用,难过今夜你还想活着离开白河寨?”

说话之间。

暗运功力,两掌顿时通红。

郭晓涵一听,勃然大怒,正待说什么,熊振东已沉声说:“杀鸡焉用牛刀,兄弟派人将这小子拿下,任凭屠兄发落也就是了。”

“朱砂掌”屠奢,因为自己是客,不便去违拗熊振东的意思。立即傲然一笑,退了回去。

郭晓涵剑眉如飞,俊面铁青,瞪着“独腿天王”厉声喝道:“熊振东,你敢不说出杀害先父的凶手是谁?”

“独腿天王”熊振东理也不理郭晓涵,转首对身后一个矮小精干,面黄肌瘦的锦衣青年大声说道:

“快将这小子拿下!”

锦衣青年恭声称是,飞身扑下厅来,一言不发,左手疾幌,右拳猛的打出,直捣向郭晓涵的前心。

郭晓涵怒哼一声,飘然一闪,青年有拳顿时打空,矮小的身躯一直向前冲去。

接着,郭晓涵身形一旋,已至锦衣青年身后,大喝声中,飞起一腿,直踢向青年的后股。

“蓬”的一声大震,接着又暴起一声杀猪般的嗥叫,一个矮小身影,直向大厅对过房面上飞去。

熊振东、老婆子和屠奢看得神色一变,惧都呆了。

“哗啦”一声巨响,对面房顶上青烟飞扬,锦衣青年已摔在瓦面上,两腿一蹬,人已晕了过去。

郭晓涵知道今夜之事,绝难善了,索性向着“朱砂掌”屠着一招手,沉声说:“你也下来吧,今夜我若不能活着离开此地,即使问出杀父仇人,也是白搭,倒不如先让阁下了清过节吧。”

“朱砂掌”屠奢自恃内力雄厚,又怎么会把郭晓涵放在心上,一听之下,连声说好,纵身扑下厅来。

灰衣老太婆已迫不及待的抢着说:“屠兄请先退下,让我来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说话声中。

人已纵身扑下厅来。

“朱砂掌”屠奢心中一动,恶念陡生,立即沉声说:

“嫂夫人小心了。

“了”字则一出口,已旋身统向郭晓涵身后,而灰老太婆已舞起一片杖影,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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